對於李萬裏的動作,陳昂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就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而李萬裏見陳昂沒有動作,還以為他怕了。


    臉上也露出一抹猙獰的笑,甚至已經開始想著,等下到了隊裏。


    該怎麽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了。


    也就在此時,他的手終於碰到了陳昂的口罩。


    將它摘下。


    下一秒,一張笑臉,一張帥氣的笑臉,就出現在他眼前。


    李萬裏一愣,不知怎麽滴。


    他總感覺這張臉,有些熟悉的感覺。


    下一秒,一道驚恐的叫聲,赫然響起:


    “陳……陳昂。”


    李萬裏迴頭一看,自己帶來的人中,最年輕的那個城管,滿臉寫著害怕,叫出了這個名字。


    而就在叫出這個名字之後,其餘幾個城管,也立即停下了手上扣押東西的動作。


    像見鬼了似的,看著這個被自己摘下口罩的年輕人。


    “陳昂?感覺更熟悉了。”李萬裏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笑意的陳昂,念念有詞。


    下一秒,又一道帶著恐懼的聲音,突兀響起:


    “陳昂,哥,他就是那個之前打官司,打贏了‘藍天必勝客’天娛。”


    “不僅要拿到了1億元的賠償金。”


    “甚至還把被告劉昌,天娛音樂部門老總吳瓊,連帶著敲錘的都送去了的那個陳昂啊。”


    此言一出,李萬裏整個人都抖了抖。


    在廣城混的,誰不知的天娛的大名。


    藍天必勝客的威名之下,又有幾個敢招惹天娛的。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才剛踏入社會不久的年輕人。


    不僅打官司贏了天娛,得到了賠償,還把人送了進去。


    無論是天娛音樂部門的老總吳瓊,還是法庭上敲錘的。


    那都是自己隻能仰望的人物。


    甚至自己的領導,也隻能仰望的人物。


    “這……”


    李萬裏再次看了眼陳昂那饒有興趣看向自己的眼神。


    看著他那張笑臉。


    想著這人幹的那些事,頓時,汗毛根根倒豎。


    拿著口罩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已一種近乎卑微討好語氣說道:


    “那個,陳……陳先生,我失禮了。”


    “口……口罩我給您戴迴去。”


    陳昂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口罩本來就是來隱藏身份的,想著摘了也就摘了吧。”


    “就是李隊長,你這前倨而後恭的模樣,實在是有些令人發笑啊。”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剛才那副桀驁不馴,指鹿為馬的樣子。”


    “你恢複恢複。”


    聽到這話,李萬裏都快哭出來了,卻還不得不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哀求道:


    “陳先生,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真不知道,是您在這裏演出。”


    “您是大明星,演出吸引遊客觀看,那是在弘揚我們華國傳統文化,是展現藝術成果。”


    “廣城塔吸引不到遊客,是他們景區自己的問題,和您無關。”


    “既不是占道,也沒有經營,您是真正的藝術表演。”


    說完,他還像看仇人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弟弟李長城怒道:


    “你這個畜生,沒事謊報什麽占道經營。”


    “差點就讓我誤會陳先生了。”


    “還不快滾過來道歉。”


    已經完全嚇壞了李長城,如一隻受驚了的鵪鶉般,內心滿是不安的走到陳昂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


    “陳……陳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您,還有這位老爺子與姑娘,都是藝人,是藝術家,是在演出,而不是占道經營。”


    “我無意中冒犯了您,確實糊塗,確實混賬。”


    “您就高抬貴手,當我是個屁,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這樣胡亂驅趕藝人了。”


    這下,所有的觀眾,都笑了:


    “還真是陳昂啊,難怪能即興創作出這麽感人肺腑,且質量上乘,還能應景的歌曲,還這麽剛了。”


    “不是陳昂還有誰有著實力呢,惡人還得惡人磨啊,之前看他的《周處除三害》,他演的那個陳桂林,一句‘時間快到了哦。’搞得我神經都錯亂了,現在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會緊張。”


    “誒,沒錯,沒錯,我也去看了《周處除三害》,奶奶的,他演的陳桂林說‘時間快到了哦。’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表情,一模一樣,這下有樂子看了。”


    “咦,我記得陳昂飾演的陳桂林,說完那句話,就開始了爆頭消消樂,現在這……”


    ……


    聽著四周的群眾,說的越來越恐怖。


    李家兄弟,兩人都快嚇傻了,紛紛看向陳昂那有點‘陽光大男孩’笑臉。


    在網上,看過《周處除三害》爆頭消消樂那個片段的李長城,當即就嚇得冷汗直流。


    沒看過《周處除三害》的李萬裏,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無比緊張的問道:


    “陳……陳先生。”


    “您怎麽不說話了,您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們啊。”


    聽到這話,帶著一副‘陽光大男孩’笑臉的陳昂,隻是看了一下手表。


    而後,用和電影中,一模一樣的表情,語氣,說出了一句話:


    “時間差不多了哦。”


    李萬裏懵了。


    而看過電影片段李長城,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


    在大庭廣眾之下。


    竟然嚇哭了。


    哭聲傳遍四周,圍觀的群眾懵了。


    李萬裏懵了。


    黃小靈祖孫倆也懵了。


    隻有,陳昂依舊帶著那副笑臉。


    不多時,幾名西裝革履的人,麵沉如水的從廣城塔走出,來到現場。


    被陳昂一句話嚇得大哭的李長城,哭聲一滯。


    很是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


    “領導!”


    為首的男子,狠狠的瞪了李長城一眼,拿出手機,直接貼到了他眼前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領導?”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你惹出了多大事情來了。”


    李長城懵了,哭聲都被領導嚴肅口吻,給嚇得止住了


    他呆呆的看了看領導的手機屏幕。


    上麵的微博熱搜,正顯示著《爛慫廣城塔》的熱搜。


    自己驅逐老人,打電話喊自己親哥來執法的視頻,已經全部被發到了網上。


    甚至自己顛倒黑白,哥哥指鹿為馬時的醜惡嘴臉,也被拍的一清二楚。


    就這麽一會,評論數已經10萬+了,轉發更是不計其數。


    李長城,這下徹底愣住了。


    想著自己即將要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好像整個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失去了所有支撐。


    一屁股就跌坐在地,無比悔恨的抓起了自己的腦袋。


    廣城塔的領導,隻是漠然的看著這一幕,沒去搭理。


    徑直走到了陳昂三人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李長城還有其他幾名管理人員的行為,我們管理層都知道了。”


    “我代表我們廣城塔,向三位道歉,一切損失,包括對這位老人家的精神傷害。”


    “由我們廣城塔負責。”


    “你看我們像缺錢的人嗎?”見陳昂都已經摘下口罩,也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了的黃小靈,同樣摘下了口罩。不滿的說道。


    廣城塔的領導,一見是‘絕世歌姬’黃小靈,內心再次歎了口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他當然知道,黃小靈的意思,猶豫了一下。


    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出了自己處罰方案:


    “李長城,擅自憑借自己景區管理人員的身份,驅逐並以語言攻擊藝人。”


    “侮辱傳統文化。”


    “違反景區規章製度,情節嚴重,予以開除處理。”


    “其餘景區管理人員,雖為下屬,但並未勸阻李長城的行為,反而幫助其實施明顯違反景區規章製度的行為。”


    “本年度年終獎取消,職級降低一級,五年內不得晉升,並且轉崗,不再擔任管理人員一職。”


    廣城塔領導的每一句話,就像一記重錘,錘在李長城的胸口。


    雖然已經預料到,處罰會很重,但沒想到是直接開除,他絕望的看著陳昂,看著那個剛才還被自己肆意嘲弄的木偶戲老人,喃喃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在景區十多年才坐到這個位置的工作,沒了啊。”


    “惡有惡報。”老人沒有絲毫憐憫。


    “辦事還算公道。”黃小靈也點了點頭。


    陳昂也是笑了:


    “總算看見公平這兩個字了。”


    “三位滿意就好。”廣城塔的領導,終於是舒了一口氣,說起了場麵話:


    “以後歡迎廣城塔的大門,永遠對三位敞開,想來隨時來,不用買票。”


    “想表演也隨時表演,我們熱烈歡迎。”


    陳昂三人,都隻是一笑置之。


    出了這檔子事,他們心裏已經拉黑了廣城塔。


    而也就在李萬裏,看看弟弟李長城就因為今天這事,而丟了幹了十年的鐵飯碗工作,正因為無能為力而不知所措是。


    他也迎來了他自己的審判。


    一名穿著行政夾克的男子,帶著一隊人,也來到了現場。


    李萬裏頓時呆若木雞,在無比恭敬的的喊了一聲:“處長!”後。


    迎來的卻是處長無比冷漠的迴應:


    “李萬裏,你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為了包庇自己弟弟,而濫用職權打壓他人。”


    “在並沒有違法事實的依據下,擅自扣押他人物品,且以公務為由,用‘帶迴隊裏’的言辭,威脅他人。”


    “敗壞法紀,抹黑公務人員在群眾心中形象。”


    “違法事實清楚,證據充分。”


    “立即停職,接受紀律部門調查。”


    “其餘人等,因是按照上級李萬裏命令行事,接受局裏內部處分。”


    說著,根本沒有給李萬裏一群人任何的狡辯空間,就招了招手。


    李萬裏一群人就被架著,上了車。


    而那名處長做完這一切,也看向了陳昂三人,帶著些歉意道:


    “給三位帶來的不便,我深感歉意。”


    “若是在李萬裏濫用職權期間,造成了任何損失。”


    “可以申報賠償。”


    聽到這話,陳昂和黃小靈對視一眼,都沒出聲,畢竟,他們確實沒什麽損失。


    而老人看著自己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木偶車,也隻是搖了搖頭道:


    “這位同誌,不用了。”


    “公平,就是對老頭子我就是最大賠償了。”


    “惡有惡報,我很滿意了。”


    那名處長聞言,看了一眼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木偶車,輕輕一歎後,很是認真的點了頭:


    “老人家放心,我們一定還您一個公道。”


    說著,又是招了招手,對著帶來的人說道:


    “幫老人家整理好木偶車,若有物品損壞,上報定損。”


    至此,事情終於結束。


    老人去整理木偶車了,終於沒有了隔閡的黃小靈,也去幫忙整理了。


    陳昂看著這祖孫重聚一幕的陳昂,好像也忘記了黃小靈說,隻要幫到爺爺,什麽都願意付出的承諾。


    在圍觀的群眾,注意力都在木偶車上時,準備悄然離去。


    一個正在開直播的網紅,發現了想開溜陳昂,立馬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陳昂,走之前迴答我一個問題啊。”


    “你唱的首歌叫什麽?是不是準備在下一期的《歌手》上唱?”


    被抓了個現形的陳昂,看著他那滿是好奇的目光,也是無奈了,隻得點了點頭道:


    “歌叫《牽絲戲》。”


    “至於,我會不會在《歌手》上唱。”


    “你猜!”


    說完,陳昂就趁著他還在尋思的時候。


    以七十邁的速度,飛速離開現場。


    朝著迴家的方向,遠去。


    ……


    次日,早晨。


    還正打著哈欠呢。


    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看著來電的陌生號碼,陳昂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對方的屬地為廣城。


    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是?”


    “是作家‘白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男聲。。


    陳昂微微一愣,能打通自己電話,卻叫自己‘白也’這個身份的人。


    也就小說網站的人了,但有事他們一般都直接發站內信啊。


    打電話很少,而且這聲音,如此陌生, 讓他更是感到一陣奇怪。


    猶豫了下,還是帶著些試探的問道:


    “我是‘白也’,你是?”


    聽到陳昂稱是,電話另一頭男人,長舒了一口氣,自我介紹道:


    “‘白也’,你還真是不好找啊。”


    “我是顧信,是粵省作家協會的秘書長。”


    “你兩部小說,在網絡上爆火,吸引百萬讀者的時候,我就關注到了你了,可你一直低調,也沒個聯係方式。”


    “我就以作協的名義,找到了你寫書的網站,想通過網站傳達,吸納你進入我們協會。”


    “可你卻一直沒有迴信,這才隻能要了你的聯係方式,親自跟你談了。”


    一聽這話,陳昂也是一愣,旋即立馬清醒過來。


    想起自己的責任編輯小天,之前跟自己說過作協邀請的事來著。


    可實在是太忙,直接給忘了。


    他搖了搖頭,有些抱歉道:


    “原來是顧秘書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之前網站確實通知過我,作協邀請的事。”


    “但這段時間實在太忙,有主業要忙,把這事給忘了。”


    “實在抱歉。”


    而另一頭的顧信,聽到陳昂的話也是如盲僧發現華點一般,詫異道:


    “你的意思,你寫了兩本百萬讀者追捧的小說。”


    “竟然還不是你的主業?”


    “啊這……”陳昂一拍腦袋,果然還是沒睡醒,有點迷糊,竟然把小說不是主業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反正也說出來了,也就沒有瞞的必要了,畢竟人家堂堂作協秘書長,兩次帶著誠意來找自己談。


    要是再說謊,去騙什麽的,確實就有些不當人了。


    想了想,陳昂還是點了點頭道:


    “沒錯,顧秘書長,現階段來說,小說確實不是我的主業,隻能算個副業。”


    “這段時間,我都在忙自己的主業去了,小說方麵也沒怎麽上心,基本上傳章節到網站,就沒關注過來。”


    “您邀請我的事,也是真的忙忘記了。”


    另一頭,秘書長顧信聽著‘白也’那誠懇的語氣,也是點了點頭。


    打電話之前,他有過認為‘白也’這個年輕人,年少成名,而恃才傲物,所以不搭理自己的想法。


    可現在聽了這個‘白也’解釋,他也就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太忙了。


    思考片刻,顧信也決定以真誠換真誠,開門見山道:


    “‘白也’,既然你願意坦誠以待,我也就明說了。”


    “前兩天我陪著我們協會會長,去做調研,在廣城文化中心,看了一個年輕明星陳昂辦的電影首映禮,會長甚至還買票和我們一行人,都去看了那部《周處除三害》。”


    “會長當時就感歎,說我們作協暮氣沉沉,都是一些老作家在支撐,還跟不上網絡時代,現在急需新鮮血液,年輕作家的加入,求變,求新。”


    “我就跟會長說了你所取得的成績。”


    “會長立馬拍板,說你就是我們急需的人才,讓我邀請你加入我們作協。”


    “甚至,在得知你就在廣城後。”


    “他讓我向你傳達,讓你來成立‘廣城網絡作家協會’。”


    “吸納年輕一輩的網絡作家,求變,求新,在網絡時代,書寫出屬於我們作者的事業新篇章。”


    “並且,由來當首屆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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