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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茶,以心境為上,心靜方能品得一壺好茶,你心思不定,還是莫要再浪費我這上等的雲霧茶了!”淡淡的掃了秦默軒一眼,方道陵緩緩放下手中茶盞。


    “抱歉,墨軒心有雜念,亂了師尊品茶的雅興!”秦默軒歉然道。顯然,從他對方道陵的稱唿中不難看出,二人之間屬於師徒關係。


    武者之道,財侶法地。若要有所成就,此四者缺一不可。所謂“財”即是指修煉所需的資源,“侶”並非指伴侶而是指導修習之人也是師父,“法”自然就是修煉的功法,而“地”則是指良好的修煉環境。財侶法地,侶排第二,可見“侶”的重要性。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前輩做指導,不僅可以少走許多不必要的彎路還可以免去修煉上的諸多風險。也正是有了方道陵這樣的名師教導,秦默軒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是為了那封逆之事吧?”方道陵淡淡道。正所謂知徒莫若師,自秦默軒五歲開始就跟著他修習武道,二人相處的時間比秦默軒跟他父親秦皇相處的時間還要長,對方的心思他豈能不知?


    “師尊明鑒,確為此事!”秦默軒老實的點點頭,開口道:“墨軒隻是很疑惑,師尊為何要在父皇麵前幫那封逆說話。”


    當今秦皇共有八子四女,每一位皇子身後都有屬於他的一批支持者,作為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二皇子,秦默軒自然也不例外,而在他眾多的支持者中,虎威侯乃至整個歐陽家便是其一。換言之,封逆殺了歐陽博,就等於削弱了他的支持者,在他的立場來說,當然是不希望封逆活著。


    “不,你錯了!”


    聽到秦默軒的話,方道陵搖搖頭:“我不是幫他,而是在幫你!”


    “幫我?”秦默軒微微一愣,不解道:“請恕墨軒愚鈍,敢問師尊此言何解?”


    “我且問你,陛下百年之後,誰人最有希望繼承大統?”方道陵不答反問。


    “師尊莫說墨軒狂妄,雖然父皇目前並未定下太子之位,但在墨軒看來,這繼承未來大統之人,非我莫屬!”秦默軒毫不猶豫的說道,神色之中充斥著強烈的自信。事實上,這樣的言論是相當犯忌諱的,若是傳到秦皇耳中,定然會產生極其不好的影響。不過,在方道陵麵前,他卻是沒有什麽顧忌。畢竟,二人的關係已經非常親近,不是父子,形同父子。


    “你既知道你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那你可知陛下為何至今尚未立你太子?”方道陵又問道。


    “呃,這……應該是由於墨軒的性格還不夠沉穩吧?”秦默軒遲疑道。


    “不僅僅是如此。”方道陵輕輕的搖搖頭,開口道:“為君之道,誌、術、決、學;何為誌?上及天,下通地,渡眾生,平天下;何為術?大術之首,韜光養晦,十年礪一劍,出劍,一劍封喉,大術其次,審時度勢,知人善用,大術之末,止於忍性,為人能忍者,人中之龍;何為決?決而定,雖千萬人吾往矣,術柔決剛,剛柔並濟,方為王道;何為學?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為天下主。”


    說到這裏,方道陵端起桌上茶杯輕抿一口,繼續道:“誌、決、學這三者你皆已具備,但唯獨這‘術’,你還差得太遠,這也是陛下為何遲遲未立你為太子的主要原因。”


    “師尊金玉良言,墨軒受教了。”


    秦默軒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對著方道陵行了一禮,但旋即,又疑惑道:“不過,師尊這番話跟那封逆有何關係?”


    “你還不明白麽?”


    方道陵輕輕的皺了皺眉,說道:“這封逆為師親自會過,絕對是一個世間少有的人才,其它的暫且不論,就光是其武道上的天分就不絲毫在你之下,甚至可能還猶有過之,這樣難得的人才,若是用得好,定然能使大秦帝更加強盛,日後,你若為君,有這樣的人才輔助,也能使江山更加穩固。”


    “我明白了,但是……”


    秦默軒略帶猶豫道:“倘若我親近封逆的話,虎威侯和歐陽家那邊我又該如何應對?他們畢竟是我的人,這樣做隻怕會讓人寒心。”


    “這就要看你自己如何權衡了,想要做一個合格的君王就必須通曉帝王心術,在臣子間,掌握平衡。”方道陵淡淡道。


    “這,讓我想想!”秦默軒緊緊的皺了眉頭,心中還是有些舉棋不定。


    看著秦默軒那眉頭緊蹙的模樣,方道陵不由暗暗歎了口氣,他這個徒弟在武道上的天賦真沒的說,哪怕強大如他,而今也沒什麽太多的東西可以教授,但在這把握人心方麵卻是有待提高,若是為將,倒是毫無疑問的一代名將,然,想要成為當今陛下那種文韜武略,權謀皆精的君王恐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


    同一時間,虎威侯府。


    華麗而略顯陰暗的大廳內,一名身材魁梧中年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上座,膝頭,橫著一把赤黑的虎頭寶刀。他右手緊握著刀柄,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仿佛雕像一樣,在這裏靜坐了無數個歲月。


    “父親,我聽說秦皇陛下釋放了那個該死的小畜生?”這時,一個身著青衫的俊朗青年火急火燎的從大廳外闖了進來。毫無疑問,這名俊朗青年正是虎威侯世子歐陽瑞,而被他稱作父親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威名赫赫的虎威侯歐陽拓。


    “不錯!”


    冰冷的聲音中,雕塑般的虎威侯陡然睜開眼來,目光射出一縷的赤色的光芒。隨著這道光芒一閃而逝,虎威侯身上立即散出一股宛如高山大川一般的厚重氣息,大廳內,空氣翻滾,隱隱有虎吼的聲音出。


    “什麽?”


    聽到歐陽拓肯定的迴答,歐陽的瑞麵容登時變得異常激憤:“怎麽會這樣?那小畜生犯下這等滔天大罪,就算死一萬次都不夠,陛下怎麽可能饒了他?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陛下高瞻遠矚,他的心思,我等做臣子的怎能揣測得到。”歐陽拓麵無表情道。


    “難道二叔就這樣白死了麽?”歐陽瑞不甘道。


    “白死?”


    歐陽拓猛的站起身,那陰冷如九幽深淵般的瞳孔中,射出道道猙獰的戾光:“我歐陽拓的兄弟豈能白死?就算舍了我這尊侯位,我也要讓那小畜生付出慘重代價。”


    “可是,陛下都已經下旨釋放了他,父親您要是出手對付他,豈不是抗旨?”歐陽瑞不安道。公然違抗抗旨,那可是殺頭的死罪,雖然他非常想替他二叔歐陽博報仇,但若是因此而將他父親也折了進去,那是他萬萬不願意的。


    “哼!”


    歐陽若冷哼一聲,陰沉道:“陛下之所以釋放他,是為讓他代表大秦參加這一屆的‘天下會武’並拿下個人賽的冠軍,以此才能將功折罪,否則,依舊免不了一死,你認為那小畜生有本事能完成陛下給他定的這個目標?”


    “當然不可能!”


    歐陽瑞咬牙切齒道:“兩個多月前那小畜生才隻有後天境界,這麽短時間,就算他修煉的再快也頂多就剛剛進入先天境界而已,這樣的實力斷然不可能拿到‘天下會武’的個人賽冠軍,最可笑的是,居然有傳言說他正麵擊殺了二叔,這簡直就是荒謬,我猜他肯定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才暗害了二叔。”


    “所以說,那小畜生的命最多就隻剩下一個多月,不過,就算一個多月我也無法容忍,我要讓這個小畜生連參加‘天下會武’的機會都沒有!”歐陽若森然道。


    “哦?”


    歐陽瑞眼神一亮:“莫非父親您有什麽打算?”


    “很簡單!”


    歐陽拓冷笑道:“陛下不是為了讓那小畜生拿下‘天下會武’的個人賽冠軍才放了他的麽?我們隻要在這之前找個人擊敗他,證明他沒有拿冠軍的實力,如此,陛下自然再也沒有饒他性命的理由。”


    “父親所言有理,不過,那小畜生的實力恐怕已是先天境界,要在年輕一輩中找個能擊敗他的人恐怕不太容易,除非……”說到這裏,歐陽瑞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難道父親的意思是找我們皇家學宮的那些個天才妖孽出手?”


    “正是!”歐陽拓淡淡的點點頭。


    “可是父親,那些個家夥向來眼高於頂,我跟他們之間也沒什麽交情,想要讓他們出手幫忙,他們未必肯答應啊。”歐陽瑞憂慮道。


    “凡事要動動腦子!”歐陽拓怒其不爭的瞪了歐陽瑞一眼,沉聲道:“你忘了麽?我們大秦帝國參加‘天下會武’的名額總共隻有十個,這些名額一直以來都是皇家學宮的人把持,而今,那小畜生參加,就意味著皇家學宮的那些天才中必須有一個要放棄,試想,如此一個揚名天下的機會,那個天才願意舍棄?隻要你再去從中挑撥一番,不用我們請,也自然會有人去找那小畜生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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