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躲,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又過了二十餘招後,馬三輕撫嘴角的血漬,對著許飛說道,至於周圍的南方拳師們,早已經看呆了!


    剛才馬三的拳,他們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很多剛才還叫囂的要給馬三點顏色看看的拳師們,現在都不說話了,畢竟比武可不是看誰嘴皮子硬,誰就能贏的,


    都是練家子,這一看便知和馬三的差距,不過讓他們吃驚的並不是馬三的形意拳,而是許飛的詠春聽橋,


    雖然他們很多人都知道詠春有這一門功夫,但是並沒有人多少人見過,雖然他們中有些人,因為不滿外麵流傳的葉問是佛山第一人的名號,


    去找葉問切磋過,可是他們並沒有逼得葉問使出過這招,


    現在許飛當著他們的麵使出了詠春聽橋,瞬間就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聽到馬三的話語,許飛後撤兩步,然後拱手說道,


    “馬師兄,好功夫,我可不敢硬接你的拳法,我看今天我們還是以平手論吧!”


    許飛再次準備給馬三台階下,沒辦法,萬一和原著一樣,宮羽田死在馬三的手上,宮二就沒他什麽事了!


    “少廢話,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的拳對拳的打一場,不然就算你和老爺子搭了手,你這個南方的扛鼎人,我馬三不認!”


    馬三此話一出,就是兩廣這邊的幾個分會的會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這才繼承了宮老爺子的名聲幾天,就敢說如此大話,


    簡直沒把他們這些南方的拳師放在眼裏,所以周圍的拳師們紛紛喊叫到!


    “張師傅,馬三不要臉,你也別留情,”


    “對,打的他滿地找牙,”


    “管它什麽宮家的大徒弟!”


    “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馬三聽到周圍人的喊叫聲,雙眼微眯,眼神兇厲的掃視過周圍,


    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許飛也隻好出手了,


    早點打敗馬三,也早點讓他走,免得他在說出什麽沒輕沒重的話!


    “既然你想拳拳到肉,那就讓你看看,我來佛山,見識百家所長後,自己所創的截拳道,”


    金樓~後院~柴房!


    “東北那麽大,都容不下你了!非要來佛山,起來”


    丁連山一把扶起了宮羽田,當初要是不他師哥出手,也輪不到坐這幾十年東北武林的第一把交椅,也沒有這個偌大的宮家!


    “我是來接您迴去的,”


    “迴去?”


    “能迴得去嗎?現在的東北,是小鬼子的天下,在膏藥旗下,能容下我這隻鬼?”


    丁連山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熬煮蛇羹的蓋子,然後拿起一根小勺,輕輕的舀起了一勺,品嚐了一下味道後,才說道!


    “還不是時候!”


    “這麽燉湯是很耗神的,”


    “這不是燉湯,是蛇羹,”


    宮羽田看向那一大鍋蛇羹,然後開口詢問道,


    “這鍋蛇羹,是剛才端上來的那鍋嗎?”


    丁連山看向宮羽田,然後微笑著說道,


    “你不是想問蛇羹吧,你是想問那個年輕人吧,”


    “蛇羹是他做的,十來天前,他提著一籠蛇過來找我,讓我教他做蛇羹,說是要給以位我的老朋友品嚐一下,”


    “我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啊,”


    “你要做的事,和這鍋蛇羹一樣,還不是時候!”


    宮羽田聽到丁連山說的, 不由的微微皺眉,然後說道,


    “你做這蛇羹也幾十年了,你老了,我也老了,現在的東北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東北了,我再不做,再過個幾十年,等我們這些老的都死絕了,這也就沒人做的,”


    “趁著我現在還有些名聲,把這件事辦了,至於成不成,那都是年輕人的事情了,我隻要看好宮家的那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丁連山看著自己的師弟,的確,他們已經老了,也沒多少日子了,現在不是時候,哪到底什麽才是時候呢,


    這不是時候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多仁人誌士,前仆後繼的去做了嗎,


    “張天誌那個小子不錯,雖然他來佛山也就一年,但是這一年裏他將佛山還有廣州那邊,有名有姓的師傅都拜會了個遍,他自創了一門名為截拳道的功夫,雖然還不完善,但我能從他的這門功夫中,看到當年的自己,”


    “事情交給他去做,也好,起碼比起那些家大業大,畏首畏尾的人好多了!”


    ~~~


    “好!好!好!”


    馬三被許飛一腳踢飛了起來,撞向一樓客廳的屏風,許飛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馬三的腳,將他拉了迴來!


    “馬師兄,承讓了!”


    馬三看著不到十招就將他打敗的許飛,心中有著不甘的怒火,但更多的便是羞愧,剛才要不是許飛拉著,說不定他還會更丟臉,


    而他在這丟的臉,丟的並不是他馬三的臉,而是宮家,宮老爺子的臉!馬三想通了,可是他懊悔他想通的太晚了,


    如果在剛剛第一次和張天誌交手的時候,他能想通,就不會丟宮家,丟東北武林的臉了!


    “張,張師弟,承讓!”


    馬三不敢抬頭看許飛,雖然他還有許多疑惑,但是現在他已經沒臉留在金樓了,在和許飛拱手後,他也不管那些南方拳師的笑罵聲,自顧自的離開了!


    “張師傅,你剛才使得就是詠春聽橋吧,想不到詠春聽橋居然如此厲害!”


    馬三一走,周圍的各地拳師們,都齊齊上來恭賀還有詢問,不過他們最關心的不是十招打敗馬三的截拳道,反而是詠春聽橋!


    更能得到這些人的認可,畢竟截拳道融合了許多外來的東西,像拳擊的左右滑步,還有恰恰舞的步伐,


    在對下盤功夫要求很嚴的國術看起來,這種步法雖然實用,但是步法還是太虛了!可是世間哪有完美的武功,不同的功法適應不同的人,最強的隻有人,而不是武功,


    許飛也一一和這些拳師們問好,還有解釋!


    雖然還沒有和宮羽田交手,但是詠春的威名在兩廣地區,已經更為人所熟知,這讓吳仲素也十分的滿意!


    當然這還是因為許飛並沒有打算開設詠春武館的原因,所以什麽詠春正宗的言論,也就不言而喻了!


    宮羽田在和丁連山聊完後,在迴賓館的路上,就有人將馬三落敗的事情告訴了他,這讓宮羽田火大不已,


    這次他們是來佛山辦大事的,這個馬三不顧輕重,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這讓他有些擔心,會不會對南拳北傳造成影響,


    不過等他迴到賓館後,一開門,就看見馬三跪在了他的房間之中,宮羽田揮退了隨行之人,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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