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沈天歌再次向校方請了長假,不過這迴卻是校方主動通知的,連同羅彥柏一起,收拾好必要的行裝,沈天歌才捧起一邊鬧個不停的碎雪:“對不起啊,碎雪!我們必須分開一段時間了,師尊說過了這次的試煉必須我和羅師兄獨立完成,碎雪那麽厲害,不能作為幫手呢。”碎雪聽了垂頭喪氣的抓抓腦袋,細細的爪子不舍的抓著沈天歌的手指。


    “放心!碎雪你乖乖待在外公那兒,我很快就會迴來,而且···幫我保護好外公。”沈天歌想到從曲宅迴來後,外公他們就不讓她參與其中,找那個“茂茗”的事情也不知道到現在進展如何了,沒等她想辦法參與,師尊就忽然通知她說要開始試煉任務,讓她做好準備。搞得沈天歌莫名其妙,這種時候竟然做什麽試煉,總覺得兩人有事情瞞著她。


    “不知道這次試煉地點是再哪裏,內容應該不簡單吧?”沈天歌自言自語,她的武力值爆表,加上罕見的雙人任務,羅師兄那邊的監督者應該就是羅畢安前輩吧。這一路師尊和羅前輩不會插手他們的行動、選擇,但時刻被盯著估計也夠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沈天歌剛想到羅彥柏的苦瓜臉,宿舍樓下就響起了他的叫喚,“天歌、天歌!你在吧,我來找你。”沈天歌出去探頭一看,就見羅彥柏背著個大包,揮手跳腳個不停,沈天歌不由暗暗挑眉,這麽興奮不像是羅師兄的性格啊。


    果然進屋後的羅彥柏一大杯水灌下肚後,興奮的說:“天歌!大消息!我軟磨硬泡的終於從師父口中挖出點兒試煉的事情了,趁出發前來和你說一下,也好讓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東西。”沈天歌的表情更微妙了,羅前輩能讓羅師兄那麽輕易的套出話?該不會是坑吧!不等沈天歌問,羅彥柏就竹筒倒豆子的吐了幹淨。


    原定的試煉地點是在日本,用老一輩的說法就是從抗戰開始,就結下大梁子了,朝廷怎麽個說法他們不管,中原武林反正是死磕下去了。搞搞小破壞、弄點兒啥情報順便給自家祖上報報仇啥的,就停歇過,本來這次的試煉任務也是為他們準備好了飛機票了,後來也不知道哪來的消息,好像朝廷方麵有啥動靜,武林人士能不打交道還是不喜歡和官方的人糾纏的。原定的目標放棄,要一下子再找同等級難度的試煉任務可就不容易了,傅雲疏和羅畢安這兩個狂人索性將難度再度提升,必要時寧可自己出手。


    “說了半天,到底是在哪裏啊?”沈天歌腦子急轉,以師尊他們的實力都可能出手,沈天歌腦海中一個個過著知道的幾個險地,羅彥柏搖搖頭:“你絕對想不到師傅他們的瘋狂,你知不知道他們竟然要我們去邊境線啊!?那裏可是邊境線啊!”羅彥柏的表情有些抓狂,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簡直是晴天霹靂,防守嚴密、環境惡劣還時不時的局部小鬥爭,他還沒自大到以為自己這種小身板能抗得住這種壓力。


    沈天歌倒是真的意外,又覺得有幾分理當如此,師尊的眼界向來開闊,又是不拘一格的性子,有這樣的決定不是很難想象,羅前輩是師尊好友,想來也是誌趣相投之輩。邊境···還真讓人期待啊!“那麽你打聽到具體要我們做什麽嗎?”


    羅彥柏一僵,“好像···沒說?!”一迴想,他光顧著驚嚇,急著來找小師妹拿主意,後來就被師傅隨便打發了。沈天歌抽了抽嘴角,羅師兄還真是容易忽悠,不過還真是讓人期待,未知的挑戰呢!“你還是迴去準備一些野外生存用的東西吧,師尊他們沒準讓我們當段時間的野人也可能。”


    “對!我得再準備準備,天歌,一會兒校門口見,師傅他們會來接我們。”說完便風一樣的跑走了。沈天歌收拾好東西,考慮再三還是把曲家的製香玉簡帶上了,總有種感覺,這次的行動會用上。一切準備妥當,除了弓袋也就一個雙肩包,弓袋從外邊也看不出什麽來,和一般外邊出去旅行的大學生沒啥區別。告別了碎雪,步出校園的沈天歌沒想到一次出行後來會發生那麽多事情,更是牽扯出沈玉梅夫婦車禍的一絲線索。


    兩天後,轟隆隆的火車奔馳前進,一節包廂內正坐著沈天歌四人,傅雲疏和羅畢安早就閉目養神,也不知是不是真睡著了,羅彥柏放下玩了很久的手機,無聊的大歎了口氣,轉頭看身邊的沈天歌,還是和一小時前一個姿勢,趴在小桌子上奮筆疾書,不知道在些啥,上麵那些字他竟然都認不全?!“天歌!你到底在寫些什麽啊,不累啊?”沈天歌也不抬頭:“不會,我不暈火車,寫的是一些古方,一路上沒啥事,瞎琢磨琢磨。”玉簡中的製香方子用的很多是生僻詞,加上專業的藥材用詞、從古至今的植物名稱流傳的偏差,要好好研究研究才能確定。


    羅彥柏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古字,看久了都眼暈,仰頭往靠背一靠:“你真有勁頭,哎,好無聊啊!虧我從出校門就全神戒備,還以為會隨時開始考驗,結果就是連著坐了兩天火車,骨頭都懶了。”


    放下筆,沈天歌好笑的說:“目的地都還沒到,你急什麽,再說你到是不再擔心了?”羅彥柏雙手墊在後腦:“擔心也沒用啊!我想開了,師傅他們總不會送我們去死,再說···不是還有小師妹你在嘛!”擠眉弄眼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沈天歌失笑,雖說如此,但以羅彥柏的性格,到時真有情況發生,絕對會第一時間把她護在身後。


    “對了!天歌你知不知道我們突然更改地點是因為什麽啊?”羅彥柏一下子來了精神,滿臉都寫著“快來問我啊!”沈天歌哼了一聲:“羅師兄還挺八卦的,想來你玩了那麽久的手機也不是白玩的。”羅彥柏摸摸頭:“被你說中了,我拜托關傾燁他們特地查了下,你不知道,日本那邊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說著快速的在手機上按鍵,翻出一組照片展示給沈天歌看:“你看!這還是他們好不容易用黑客手段弄出來的,對日本平民還是封鎖保密的。”


    沈天歌一看不由皺起眉頭,實在是畫麵太出乎意料了,屏幕中的照片上是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粗看下是兩個大男人在打架,一個看著瘦弱的男人把黑西裝大漢按到在地上,頭靠在大漢脖子旁邊,但地麵上近處、遠處的大量血跡很是觸目驚心,再細看,那個瘦弱男人竟然死死的咬著大漢脖子上的肉,臉上的表情十分駭人,大漢更是滿臉驚恐。連著翻了好幾張照片,場麵十分混亂,好像是幫派大型鬥毆,雙方的人員很出人意料,一方是黑幫精英範兒的黑西裝大漢,另一方的人看著像是普通人,但戰況卻是相反的黑幫人員的一麵倒現象,而且那些普通人看著也不正常:“這些是什麽···東西?”


    不是沈天歌說話刻薄,二十那些“普通人”力大無窮不說,扯斷四肢十分血腥,到後麵更是麵容猙獰的撕咬活人血肉,若不是*看著正常,沈天歌都要以為是哪個最新喪屍電影拍攝現場了。羅彥柏讚同的說:“你也覺得那些人有問題吧,這是一星期前日本的一次幫派火拚發生的事情,其他沒什麽奇怪的,就這批人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好像是剛開始還正常,後來就越來越失控,弄出這麽嚇人的場麵,消息都被封鎖了,那些人最後好像是全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搞人體實驗弄出活喪屍來了。”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沈天歌不相信就因為這事就需要他們避開。羅彥柏搖搖手指:“問題是經過查證,這批人裏麵隻有一半是日本的流民,還有一半都是沒有出入境記錄的國人,而且···這一半的國人經過解刨,發現明顯身體機能方麵的改造要比日本的流民要‘完善’,或者說是改造的時間更久點兒。”麵對羅彥柏意味深長的眼神,沈天歌眉間微蹙,顯然也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批人也可能是從國內流出去的,國內才是主場。


    羅彥柏收起手機將畫麵取消:“關傾燁他們說,已經有特殊小隊被派往日本調查情況,具體的就難查了,也不能再往下查,總之這種情況下還是避免卷進裏麵好,省得平白無故的被懷疑。”說實話他還真的挺有興趣,想要知道是怎麽迴事。


    “既然已經無關,還是專心準備我們自己的考驗吧。”沈天歌閉口不談,但心中還是不免想到了關師兄他們那次遇到的襲擊,同樣也是力大無窮,很難不聯想到一起,相信這點怪咖他們應該已經著手調查了,國內真有這麽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武林圈子裏的人也不能不管,尤其是手已經伸向了他們。


    “不過就算不能參與這種大事,也不至於連丁點兒的毛賊都遇不到吧,我都閑坐兩天了!不是說火車上就扒手多嗎?”羅彥柏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一臉無聊。


    話音剛落:“啊——!!”包廂外立馬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四人都是一怔,沈天歌抽抽嘴角:“羅師兄,沒想到你還有烏鴉嘴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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