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搜索後可以肯定江彬怕是駕車逃跑了,附近有片地麵有車輛行駛過後的痕跡,傅雲疏立刻打電話給秦左秦右他們,調動小區周圍的監控錄像,他們繼續在周圍尋找線索,絕不能讓江彬逃脫了。五分鍾後,秦右已經監測到江彬離去的方向,開的是一輛銀灰跑車,車牌號是蘇h a****他手裏還拿著一個金屬盒子。


    接電話的時候眾人已經趕往秦左他們的位置,警隊的成員分成了三股人,一股帶人看守整個江家主要是留在江家的那些傭人還有暫時不能搬動的欣雅的屍體,一小隊人將江祖承夫婦帶迴警局看管,剩下的幾個跟著俞紀綱繼續和秦左他們繼續追捕江彬。兩撥人是在小區門口碰麵的,上了秦左的專車不得不讓俞紀綱想到國安局帶來的工具車,秦右正在查看一個又一個監控畫麵,秦左等人都上車後立馬開出,邊解釋說:“江彬的跑車已經追蹤到了,現在阿右在找主要經過路段的監控畫麵,我們會追著跑車行駛方向去,他跑不了!”對於江彬竟然跑出了他們沈家保鏢團的包圍圈,秦左很惱火,覺得他們都被耍了!


    其實也怨不得秦左他們,誰會想到江彬在自己家中還弄個這麽複雜的地道,隱秘的連他爸媽都不知道,如此居安思危的做法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二十多分鍾後,隨著秦右的順利追蹤,車上眾人的神色也越發怪異,秦左不確定的問:“這方向是不是我們來的路啊?”俞紀綱也讚同的說:“就是這條路,都七八個路口了,哪有那麽巧的!”傅雲疏大膽猜測說:“難不成他想要去別墅那裏?”心中卻有些不太相信,江彬這小子沒那麽蠢吧,都有刑警上門抓人了還敢往自己經常的落腳點跑,生怕別人逮不到人嗎?


    “不無可能!江彬並不知道我們先去查了別墅,他有非去那裏的理由也難說!”沈天歌眼底閃過一絲暗色,江彬既然能夠煉成厲鬼,自然也有防止反噬的法子,不管他的方法是從哪裏來的,別墅中庭的布置一定有什麽講究,沒準就是他能利用鬼物的關鍵!還有他特意帶走的金屬盒子,從監控畫麵看好像是一個古物,有什麽特別作用也不知道,總之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抬頭道:“師尊!還是先聯係一下小米哥他們,沒準能夠將不設防的江彬抓個正著!不過右叔的監控也別丟了,萬一他突然轉向就不好了。”


    “明白!小歌的氣勢越來越有老爺子的風範了!”秦左欣慰的說,沈天歌說的是雖是建議的話,語氣卻有著沈老爺子特有的強勢,讓人很容易就聽從她的話。傅雲疏得意徒弟的聰慧果斷的同時又有些不滿秦右的說法,什麽有老鬼的風範,明明是自己教得好,應該說是強者通有的魄力!秦右敏感的察覺到傅雲疏的小心眼,無語自己那個白目兄弟又不自覺的踩上地雷,等過了這事,以後被整真是猜都不用猜的事情了。


    緊迫的追蹤中,另一頭別墅中的人接到通知後曾米常掛著笑容的臉上此刻笑得更燦爛了,江彬是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敢來這兒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怎麽能不好好“招待”,不死也要脫他層皮!當下開始布置人手,在必經的路口加派人員,武器也不要吝嗇,人家怎麽說也是一個高危險的重刑犯。


    眾人的猜測到底沒有作廢,疾駛在寂靜的馬路上的江彬滿臉陰沉,在密室製作新到手的“貨色”的時候竟然有警察找上門,看著和平常的情況很不一樣,出於莫名的不安他帶著師傅給的盒子就跑了,連那具屍體都沒來得及完成,不過等他到了別墅,就算那女鬼找來也就是讓她再死一次的事情!不過想到近段時間的諸多不順,讓江彬在未到安全地方的時候也不敢放鬆下來,跑車被他開出了賽車的速度!反正三更半夜的不會有人來擋路。


    一個半小時以後,越來越接近自己的別墅,江彬漸漸停下車,看著前方寂靜的街道麵容陰晴不定,最終嗤笑一聲,從盒子裏取出一顆噬腦蠱,同樣的做法後蠱蟲乖順的爬在他的手掌心,江彬食指輕輕撫摸它,完全沒在意那惡心的外表:“這些耗子那麽喜歡躲著,那就別再出來了,好好吃一頓去!”車輛沒有減速的繼續往前衝,同時從座位下抽出了一把槍握在手中,接近綠化帶的刹那,江彬順手就將蠱蟲彈進了樹叢中,同時車輪急轉,跑車幾乎呈波浪形軌跡前進,自然也躲過了射擊輪胎的子彈,不過兩秒,痛苦的慘叫聲從樹叢中響起,很快又沒有了聲息,江彬唇角勾起興奮的笑容。


    草叢中埋伏的三個刑警看著自己的同事突然捂著眼睛痛苦的慘叫、打滾,瞬間又沒有沒有了動靜,仰躺在草坪上已經死了,一隻眼睛已經成了血洞,七竅也溢出鮮血。剩下的兩人驚恐的看著,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抓著槍緊張的看著周圍,其中一個反應迅速的抓起對講機:“曾隊!我們已經傷亡一人,不知道對手是誰,江彬有奇···啊——!”又一聲慘叫響起,報告的警察以同樣的手法慘死,可最後剩下的人還是看不見對手是誰!“撤!立刻離開那地方!”掉落地上的對講機傳來曾米憤怒的暴喝。


    “···是!”唯一還活著的刑警悲憤的看著兩個兄弟的慘死卻無可奈何,甚至連他們是怎麽死的,對手是什麽都不知道,剛才同伴用對講機報告的時候是他負責警戒的,似乎有一道很小的影子劃過,現在是接近淩晨四點,光線暗得很速度又極快,根本就看不清楚。快速的朝街道跑去,不能再無謂犧牲下去,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殺害自己兄弟們的兇手墊背!幽暗處的蠱蟲朝著刑警逃跑的方向動了動觸須,身體微微弓起欲直撲那人的背影,忽然停了下來,觸須轉了轉朝另一個方向電射而去!


    接到情報的曾米臉色很難看,壓下翻騰的怒火迅速下命令隻留下路障,埋伏的人員立刻撤離,就連圍在別墅外圍的刑警隊成員也讓他們迴車裏躲藏,至少不能暴露在光線黑暗處。就連三個國安的同伴也讓他們迴車上,在場眾人的反應誰也沒有練過武功的自己快,要動手就讓他來!雙手握槍,目光眯起看著漸漸接近的跑車,他不知道江彬是怎麽看出來有埋伏的,但無辜慘死的兩個刑警不僅是打他這個布置行動的臉,更讓他恨得是為了江彬這個渣又有了兩條生命填進了這個無底洞中,是他小看了對手!


    江彬一路前來身後的兩聲慘叫還是聽見的,心中的得意是不用說了,誰都不知道江彬有個古怪的習慣,每次來別墅都喜歡讓手下來迎接,他將別墅看做是他“藝術”的王國,裏麵不管男女都是他的仆人,他這個主人駕臨怎麽能沒有仆人迎接,偏偏他還喜歡讓人在暗處相迎,所以知道的人除了別墅裏的那些幾乎沒有!


    平日不管多晚隻要自己打了招唿,他們都絕對不敢怠慢不來的,今晚同樣習慣性的發了消息過去,等發完也才想到要小心行事,卻也懶得再改,結果原本該在老地方迎接的手下不見人影,江彬就知道別墅怕是出事情了。果不其然,埋伏的人看著還不少,還不是叫他弄死了,看著前方站在幾輛車邊的陌生男人,陰冷的盯著那人,殺心正起想找死那就成全他,筆直的衝那人撞過去!


    曾米雙槍抬手就衝著駕駛座的腦袋射去!既然那麽大本事想必有依仗,沒那麽容易死,就是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還便宜了他!江彬曆時額頭青筋暴起,竟碰上個比他還囂張的!跑車險險的避開子彈,劇烈的炸響,前邊的車窗是遭了秧,駕駛室旁邊的座位被打成了篩子,碎玻璃撲頭蓋臉的澆了江彬一身,身上好幾處被劃出了血痕,氣得江彬麵容猙獰猶如惡鬼。曾米看得一清二楚,麵色不改的繼續射擊,連消音手槍都沒有裝上,根本不管擾不擾民的問題,劇烈的槍響、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現場簡直堪比槍戰片,同時看得車內的眾警察熱血沸騰,恨不能也加入其中,礙於曾米這個最高長官的命令不能下去。


    曾米的雙槍分別對著江彬的身上和跑車的車輪開槍的,暫時壓製了江彬的行動,眼看著這輛跑車也即將報廢了,江彬再不下車沒準就要和這輛車一起炸了!就算如此曾米的警覺心就沒有放下過,反而越加提高,對講機那邊死得不明不白的兩個刑警隊員可是前車之鑒!江彬口中打出一聲奇怪的唿哨,已經返迴的蠱蟲從破碎的車窗閃電般的撲向了前方的曾米!


    曾米的危機意識瞬間就有了反應,直覺告訴自己決不能讓那個不明東西靠近自己,那小東西速度實在驚人,連他也隻能勉強看到軌跡,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放棄江彬這個目標,眼中厲色劃過,子彈猛然間朝虛空處接連幾槍,這下車內的眾人都看見有什麽東西停頓了一下,但很快沒了蹤跡,夜色太暗了那點兒子燈光根本不夠照明用的。眾人全緊張起來,對講機是通用的,自己同伴的死亡讓所有人都憤恨不已,但知道自己等人這時下車隻能造成頭兒的妨礙,隻能緊迫的關注著車窗外的戰況。


    曾米背靠著警車,小心警戒著周圍,他並沒有打中那個東西,它還在暗中等待偷襲的時機!此時江彬趁著曾米和蠱蟲對峙的時候,早已溜下車往別墅的大門跑去。“頭兒!江彬!”警車內一個眼尖的刑警高聲提醒,曾米當然也注意到了,目光閃了閃,抬手就朝江彬開槍,槍口轉移的一刹那,左側的一道黑線劃過直撲而來!曾米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再次調轉槍口:“等著你!”連續五六槍連射!眾人隻聽到幾乎要刺破的尖細聲音響起,十分短促,定睛看去,被槍迎頭擊中的東西已經半身稀爛在地上,可還在掙紮扭動,竟是條形狀恐怖的怪蟲,不由倒抽了口氣,殺傷力如此強大、生命力又這麽頑強的蟲子真是前所未見!


    曾米緊皺眉頭,心中對這東西隱隱有了猜測,再次接連幾槍,徹底將蠱蟲打成了爛泥!解決了暗處的對手立刻看向江彬處,他完全沒有在意蠱蟲的死亡這點兒時間已經跑到別墅大門口,正在推開門,“嘖!”曾米眉頭一皺,對準他的右腿就是一槍!江彬痛叫一聲,血流淌了一地,曾米瞄準左腿打算再來一槍,手槍隻發出“哢噠!”一聲空響,沒有子彈了!江彬趁機拖著傷腿滾進了別墅的範圍,曾米看著自動關閉的大門,心中著實有幾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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