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伸展了一□體,江彬知道自己能有那麽好的精力,血丸的功效可是最大功臣,他有些沉迷這種感覺,弄死的人也不知不覺越來越多,明明可以叫手下收拾的,他偏喜歡用“血種”殺人,除了能看到其他人那種恐懼的樣子,讓他很有成就感以外,能在用一顆血種時吃一顆血丸是主要原因。江彬倒是沒有懷疑是什麽毒品類的東西,剛開始用的時候當然有恐懼,不過都吃了至少三、四年了,也沒見出什麽問題,自己的身體反而越來越強壯,他也就懶得去追究這到底是什麽做的了。


    將水晶片蓋好,江彬就專注的看著羅盤中間血紅的小球,吸收血液後原本不起眼的黑色顆粒仿佛也借著人血的能量被賦予了生命力,明明是靜止不動的狀態,此刻有著隱隱的脈動,有什麽正在孕育中,江彬很熟悉這個流程了,耐心地等待著血球的變化。又過了五分鍾,“啪!”一聲,硬殼裂開的脆響傳來,裂成兩半的小球中沒有血液流出,反而是一條通紅的怪蟲爬了出來,看起來肥肥胖胖像菜青蟲的體形,但腦袋上又有著昆蟲的長須,口器黝黑尖利,扭動起來倒是非常靈活,如果讓傅雲疏他們看見的話就會發現這蟲和他們在孽蛛夜叉像中找到的很像,差別就在口器和長須。


    怪蟲一出來就盤繞著兩半的外殼用堅硬的口器一點一點的咀嚼吞食,江彬一絲害怕的情緒也沒有,反而興奮的自語:“對!快吃!吃了以後就服從我的命令,我送你去吃‘大餐’,把那些人的大腦去攪個稀爛!”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命就掌控在他的手中,江彬心中就油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滿足感,怪蟲啃食完後就靜靜趴在羅盤中間不再動了,江彬將蟲撥進準備好的特殊木盒中,這種材料可以保證蟲子不死,充滿活力。接下來···江彬嘴角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藏好羅盤,木盒收進懷中大步離開了房門,自己出不去不代表手下的人也被禁了足。


    兩天後,沈梟穹的書房又一次聚集了主要成員們,兩個老的三個小的一個不少。宇坤先做了開場白:“城景花園的競拍會還沒有開始,但我給江家施加的壓力已經到位,以他們的能耐應該查到是環梅動的手,不過這兩天的跡象看來,江祖承似乎沒有和我們作對的意思。”秦左為難的抓抓頭發:“那王八喜歡縮著,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硬逼著他找我們茬吧?”沈梟穹倒是沒有著急,平靜的說:“事情哪有一步到位的,總要一點一點兒地增加他們的壓力,就算是隻王八也不是沒有底線的龜縮著,等到江祖承忍不下去的時候自然會動手。”傅雲疏聞言笑得玩味:“那可不一定,你別忘了江祖承還有個無法無天的兒子,那可不是個有耐心的。”


    沈梟穹皺皺眉頭,他寧可是江祖承那個老狐狸,要不想對上一個沒腦的人渣,在還沒撕破臉皮的時候還不能用極端手段料理江彬,實在憋氣。宇坤在自己的計劃書上加上接下來的行動方案,覺得有必要多刺激刺激江家那群人渣,知道的越多越想虐死他們,還不能一竿子打死的時候隻能找機會踩臉,像江家這樣注重麵子什麽的,就要將他們的臉麵扔地上死命踩,時不時刺激一下他們的心藏。作為環梅的首席秘書長,他會在競標會上充分發揮環梅財大氣粗的優點,將“嘲諷”這一拉仇恨的技能刷到滿級!


    正在討論時秦右的手機忽然響了,接起來一聽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麽消息,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我知道了,派個人送到大廳。”說完便掛斷了。轉頭迎著沈梟穹四人好奇的目光,解釋道:“門衛那裏忽然收到一個快遞包裹,已經掃描過不是炸彈等那些危險物品,寄來的地址是市殯儀館,接收人寫的是老爺子,不知道包裹內是什麽東西。”眾人麵麵相覷,傅雲疏忽然玩味的笑道:“殯儀館?真是不吉利的地方,該不會說曹操,曹操就到吧?那邊這就有行動了?”沈梟穹率先起身,走出書房:“不管是不是,看過不就知道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弄來什麽東西?”秦左四人跟上,秦右細心的先去準備一些道具,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小心處理為好。


    他們到樓下大廳不過兩分鍾,傭人便捧著一個包裹過來了,沒有拆封過。秦左手快的接過,讓人去做自己的事情去,放在茶幾上後,秦左對圍過來的眾人問:“現在就在這裏拆嗎,要不要做點兒防護措施?”秦右戴上材質特別結實的手套,拿了剪刀就開始拆封,白了秦左一眼:“什麽防護?隻要不是即刻爆發的危險物品,再怎樣的殺傷力還是來得及躲得。”拆開最外麵的硬紙箱,裏麵還有泡沫箱,接著拆!布的、絨的、絲綢···沈梟穹看得突出悶氣:“什麽玩意兒,包那麽嚴實?”秦左已經在數拆下來的包裝層數了,秦右還是耐心知足,每拆一層都細細看一下有沒有特別的,傅雲疏摸摸下巴,忽然阻止秦右道:“快見底了,先等等哪個鋼化玻璃罩來。”


    秦右聽話的停了下來,他不會去懷疑傅老的判斷,就和信任老爺子一樣,他們都是活在傳奇中的人,見識、經驗、決斷的老辣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沈梟穹疑問的看向老友,有什麽發現嗎?傅雲疏仿佛才想起來的說:“我在想萬一是蠱蟲什麽的,那就麻煩了,這玩意兒的有些品種速度還是很快的,我是沒問題,你們就難說了。”


    “蠱蟲?!”一直安靜著的宇坤驚疑的問,發達的網絡文學顯然也沒忘記對這位財團精英進行普及。“呃!”沈梟穹一噎,顯然忘了對在場中唯一不知情的宇坤說明情況,看著沈梟穹心虛的表情,在看看尷尬的秦左,宇坤不由眯了眯眼睛:“老爺子,阿左,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告訴我啊?”傅雲疏不去看兩人求救的眼神,嗯!不關他的事,忘東忘西的又不是他。沈梟穹臉皮到底厚些,威嚴的說:“嗯···這事我交代了阿左阿右,怎麽?他們還沒告訴你嗎?”秦左不敢置信的望向老爺子,委屈的真想哭,老爺子什麽時候說過這話?迎著“冷麵閻羅”的森寒目光,秦左一個激靈:“呃!我,我口才不好,讓阿右和你說吧!”連秦左自己都沒想到能這麽快說出禍水東引的主意,他果然還是有急智的。


    沾沾自得的秦左沒有看到宇坤更加陰慘慘的表情,更不會去想想自己的親兄弟阿右也不是好惹的,秋後算賬向來是他的愛好。秦右拿著玻璃罩來的時候對沈梟穹三人看來的同情眼神很是奇怪,宇坤則目光灼灼,秦右不由瞪了自己兄弟一眼,直覺他又犯二或者給他惹麻煩了。先不管其他,對傅雲疏說:“傅老,這個罩子可以嗎?”非常厚實的透明罩子,足足有一個指節的厚度,也不知道原來是幹什麽的?


    傅雲疏輕輕捏了一下,點點頭說:“還行,想要鑽穿也是不容易的。”說著將散亂的包裝掃開一邊,巴掌大小的包裹放正中心,周圍被罩得嚴嚴實實的。秦左定定的看著,忽然傻頭傻腦的問:“這樣···怎麽打開啊?”傅雲疏給了這愣小子一個腦瓜,沒好氣的說:“我這麽吩咐了,當然有我的辦法嘍!好好看著吧,傻小子!”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貼在側麵的玻璃上,沉凝運氣,沈梟穹等人屏息以待,“喝!”一聲輕哧,傅雲疏內力微吐,勁道由掌心發出,玻璃罩紋絲不動,裏麵的包裹卻像是被什麽擊中,一下子碎裂開來,在玻璃罩上彈射了一下。


    三個年輕人嘴巴都大張著收不迴來,傳說中的“隔山打牛”?!要不要這麽牛叉啊?沈梟穹也讚歎:“這招你是練到爐火純青了吧,以前見你用的時候是連著外麵一起碎的。”傅雲疏收迴手:“還好,至少力道是沒問題了,想幾層碎就幾層碎!”指了指中間完好無損的內容物。三人這才迴身,仔細的盯著那一竄佛珠,和普通的檀木佛珠差不多,死死的看了半天,宇坤率先忍不住,剛才就一肚子疑問,現在更搞不懂了,問:“這竄佛珠有什麽問題嗎,很普通的東西啊,連材質都不是珍惜木材。”秦左已經換了好幾個角度看了,佛珠就這麽放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和普通物品一樣。秦右猜測說:“會不會是表麵塗了毒啥的?”這麽說他也覺得有點兒不靠譜,哪個白癡會那麽做,當他們是弱智嗎!


    沈梟穹想了想,對秦右吩咐:“去拿個火盆過來,記得點上火,燒旺點兒。”秦右再次做了跑腿,沒辦法三人中這種細致活還是秦右最合適,其他人怕是沒那麽貼心的。傅雲疏挑挑眉問:“老鬼,你怎麽想到要用火燒?”沈梟穹臉上看不出情緒,平靜的有點兒不正常:“自從曲氏一族在殯儀館有太多人灰飛煙滅後,那麽多的人就化作了一小撮灰,混在一起誰又知道是誰呢?音容笑貌都已不見,留下骨灰算什麽,實在諷刺!我就再也不想進去了,韻雪、玉梅和誌軒都被我好好保存著,仇還沒有報,恨還沒有雪,相信他們不會願意就那樣入土的,以後他們會和我一起入土一家團聚。殯儀館這詞我都快忘了,倒是有人這麽有心來提醒我。”看著佛珠的樣子似乎是透過它探知背後的人,一個從自己討厭的地方寄來的不吉利的東西,他會有什麽反應?當然是從哪裏來迴哪裏去,讓它灰飛煙滅不是很正常的選擇嗎?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宇坤和秦左是不安老爺子的奇怪情緒,聽到他說的不祥的話語,想勸又隱隱覺得此刻不該說這些。而傅雲疏則是暗暗歎氣,對老鬼的了解讓他明白寄東西過來的那人是真的惹火沈梟穹了,那雙眼睛黑得不見光芒,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是在曲家滅門後,當然他也很不高興有人不知死活的挑釁老朋友的痛處,他會在老鬼“痛快”以後再來好好迴報人家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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