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帶頭的頭子聞言轉過身子看向宋鈺。那眼神仿佛是覺得宋鈺幹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竟敢說出這種話,這是有多不把白家,把自己這個白家管事放在眼裏啊!


    宋鈺歪著個頭,笑的跟個狐狸似的看著這些個白家小廝,扇了扇手中的那扇精致的錦扇,接種用挑釁意味十足的語氣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的話:“我說,這就走了?”


    聽見宋鈺這般說話,那小廝頭頭白管事,馬上張牙舞爪的從腰間抽出刀來,隨後將刀尖對著宋鈺,罵罵咧咧的對著宋鈺大聲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敢跟這麽跟我們說話,不想活了?”


    宋鈺“嗬”的輕笑一聲,直起身子,聳了聳肩,卻依然是那麽個慵懶勁兒,然後話也不多說一句,隨後一個步伐便就對著那白管事襲了過去,那手中錦扇在宋鈺手中像是有了魂一般的,毫不拖泥帶水的便就斷了白管事拿刀的右手,轉看宋鈺手中的錦扇絲毫沒有碰到一絲血水,而那白管事的手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缺了右手的右臂從手腕處嘩嘩的留著血,一瞬間的便就將所站之處染紅。


    “哐當!”


    “啊!”


    兵器落地的聲音和白管事的驚喊尖叫聲混在一起,那白管事跌坐在地板上,緊接著對身後的小廝聲嘶力竭的喊到:“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他身旁的小廝哪裏還聽得見他的喊話,一個個兒都是被嚇破了膽子的,都是驚恐萬分的看著此時優哉遊哉地宋鈺。


    轉看那白管事沒一會兒的便就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向後倒的他也這才驚醒了他周遭的人。


    有一個像是白管事的跟班的,最先緩了過來。


    “啊啊啊啊!管事,白管事!你,你傷了白管事!”隨後那跟班便舉著個刀便就要來找宋鈺索命的,宋鈺毫不在意的站在那原處沒有動彈,依然懶懶的扇著扇子,冷冷的看著就要過來的管事跟班,也眼看著那刀就要落了下來,那周遭看熱鬧的人也是為宋鈺捏了把汗,這人怎的不動彈?怎的不躲避?


    可就在刀要落下來時,這客棧的打手手疾眼快地將那快落下來的刀攔了下來,隨後一掌便就把那跟班小廝打的趴在了地上。


    客棧掌櫃的小跑的過了來,對著宋鈺作了個揖,鞠著身子滿嘴的道歉話語。


    “客官,不好意思,驚擾到您了,今日的客房費給您免了,望您別生氣。”這掌櫃畢竟再在羽城長大的,也是個看過大場麵的,怎的不知入這羽城哪個不是豪門貴族,身價千萬,哪個不是背景強硬,功夫了得。哪裏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得罪的人,如今也無非是斷了個小小管事的手,白家也拿自己沒法,而今還能問罪自家的貴人不成?更何況這宋鈺都給了自己台階了,隻是斷一人的手,沒有其他的動作,難不成自己還不動手?前後利弊之後,選擇先安撫宋鈺。


    宋鈺聽了這掌櫃的話,用含著有些淡然的笑意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那些個白家小廝也早已扶起了暈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掌櫃示意自己手下的人簡單對白管事的手腕做了包紮,防止白管事血越流越多,因而將客棧惹上人命。


    客棧掌櫃對著白家剩餘的小廝冷淡的又帶有威脅性的說到:“諸位,這裏是有鬆來,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自是要遵守我的規矩來的,諸位在沒有我店中人的示意,打擾我店中貴客,並且肆意妄為,是真不把羽城都放眼裏啊?諸位迴去告訴白家主,俗話說在一個地方守一個地方的規矩,畢竟這偌大的羽城都可不似那小小的白家院沒有規矩!請吧諸位!”


    所有的白家小廝看見掌櫃下了逐客令,前後私語,主意不定,掌櫃無奈這才示意護衛將那些個白家小廝趕出去。


    也就在即將出門時,暈倒的白管事醒了過來,虛弱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看得出自己已然下了樓,而此時在二樓的宋鈺一低頭便就看見了醒過來的白管事,氣死人的來了句話:“白管事,下次進門要敲門,不然是會被挨打的!”


    白管事聽了這話之後,抬起被包成雞腿的右臂,指向宋鈺,白管事這時看見自己的右臂,和一個白家小廝手中的自己的右手再一次怒急攻心暈死了過去。白家小廝一看白管事又暈死了過去,著急出了客棧。


    宋鈺控製不住的嘴角上揚,這出來一趟,也是不冤的啊,太有意思了!


    收拾完尾事的掌櫃,對著宋鈺再次作揖,並且道歉:“這位貴客我有鬆來讓您受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心情大好的宋鈺,拍了拍掌櫃的肩膀“無事!”,說罷進了房間。


    有鬆來掌櫃解決完問題之後,又看了一眼宋鈺的客房,對著一個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多留意宋鈺,宋鈺需要什麽趕緊接待,莫要耽擱了,畢竟在羽城內,將有鬆來的客人逼得動了手的,這傳出去對自己客棧的名聲終是不好的。隨後便就帶著人離開了二樓。


    客房內,宋鈺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救下來三百兩白羽。


    吩咐著:“坐吧。難不成還要我服侍你?!”宋鈺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放在自己身前,一份遞給了他。


    白羽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雙手捧著宋鈺遞過來的茶水,並且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猶可見的,白羽那小身板在抖著。


    宋鈺這才想起,白羽是躲在水中,衣服早就濕了,隨即起身,想著去給白羽弄件幹淨衣裳,白羽去不知道宋鈺的想法,看宋鈺站了起來隨即也跳了起來,結果這一跳不要緊,要緊的事,將身上的傷口給振開了來。血漬浸透著那本來又濕又單薄又破敗的衣服。


    宋鈺不禁皺了眉頭,對著白羽吩咐到:“你,把衣服脫了,去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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