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讚隻覺得一抹藍色的身影撞進了自己的懷裏,他剛想要推開,可不知怎麽地,一股幽香傳入鼻間,他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扶起了這個撞進自己懷裏的女子。


    待把人扶起來,江讚瞬間看清了麵前女子的臉。


    巴掌大的小臉上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神平和,唇角有一顆小小的痣,看上去給這張本就驚豔的臉上添上了一抹說不出的風情。


    見自己撞到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人長什麽樣子的陽安雲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完,她抬頭,眼前的人的模樣瞬間跌入了她的眼簾。


    身穿一身靛青色大袖衫的男人可長得真有氣質啊。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陽安雲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都來不及看美男,就連忙跑掉了。


    陽安雲這一跑,讓原準備給她打招唿的江讚給整懵了。


    江讚收迴了準備打招唿的手,看著陽安雲跑得十分匆忙且遠去的身影,不自覺地摸上了臉,心中奇怪,自己長得很醜?怎麽這姑娘一見到自己就跑啊?而且還跑得如此之快,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


    原本隻是想著出門躲避餘清順便散心的江讚經過這一遭後,便沒了再繼續逛的心情,徑直迴到了客棧中打坐修煉了。


    再說另一邊,易容的陽安雲之所以撞到人隻說了句不好意思後拔腿就跑,是因為要錯過了報名參加青門比賽的時間。


    緊趕慢趕,氣喘籲籲的陽安雲終於報上了名。


    就在她報好名坐在一旁休息的時候,就聽到那報名處的人流程般的問話:“名字?什麽修為?門派?”


    “馬橋,金丹期六層,散修。”


    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讓陽安雲瞬間迴頭看了一眼,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眼,就轉迴了原位。


    剛聽到聲音的時候,陽安雲還以為是熟人呢,沒想到這一看,身型,長相都與馬橋之不符,原來就是聲音相似啊。


    切,還以為馬橋之這個大男人跟來了呢。


    心中暗自嘀咕的陽安雲於是就準備再歇會。


    要說這修煉了的修士在外都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像陽安雲這樣大大咧咧地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的,這還是頭一迴。


    給馬橋登記後的男工作人員看到後,立馬皺眉,開口道:“藍嬛姑娘,不好意思,還請你去別處去歇息,你在這打擾到其他修士報名了。”而且還有毀市容。


    不過這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他也不敢說出口。


    陽安雲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了他臉上的嫌棄,再看了看因他說的話而都盯著自己的修士們,她站起身來了,“你們合歡宗是有不準修士在台階上歇息的規定嗎?”


    陽安雲本就是合歡宗的弟子,不過那是曾經,現在的她是合歡宗以及清風派一同通緝的妖女,故而一口一個你們合歡宗的稱唿自己的門派。


    心裏卻在想著,這師門的人絕對沒有想到的是,被通緝的她居然出現在山腳下,而且還化名為藍嬛,報名參加了比賽。


    “門派沒有這個規定。”男登記員如實迴答了,他以為自己那麽一說話了,這個長相美豔的女子會主動離開,沒想到居然還厚臉皮反問自己,真是應了師姐的那句話,長相美豔的女子都是不要臉的主。


    陽安雲聳了聳肩:“那不就得了,你好好登記吧,別耽誤了你們合歡宗交給你的大事!”


    “你!”男登記員被她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到了,正準備出來跟理論的時候,一個穿著合歡宗內門弟子衣服的男人出現了,他看到停滯不前的隊伍,對著男登記員質問道:“怎麽迴事?”


    男登記員立馬行禮:“王師兄,我好心勸這位姑娘離開,沒想到她居然挑釁我們宗門。”


    一聽這話,還沒有等那位被男登記員稱為王師兄的人發話,陽安雲立馬插嘴道:“哎呀,小哥,我剛剛隻是說你好好辦你們合歡宗交給你的大事情,沒想到,到你嘴裏卻變成了是在挑釁你們合歡宗,這樣的罪名太大了啊,我可不背啊!要不然,你讓這附近排隊的人評評理,我究竟有沒有挑釁啊!?”


    報名青門比賽的登記有好幾個,可這散修報名的地點就這麽一個,自古以來,沒有門派的散修在外曆練都會受到有門派的弟子或大或小的欺負,陽安雲這段話剛一說出來,那些在附近排著隊或看熱鬧的散修立馬就嚷開了:


    “剛剛藍姑娘可沒有說挑釁的話哦!”


    “就是就是!”


    “明明就是這個登記員瞧藍姑娘在這裏擋住路了,想讓藍姑娘離開,藍姑娘就問合歡宗是不是有不讓人在路邊休息的規定,然後就是這樣子了。”


    “...................”


    眾人七嘴八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那位王師兄聽後,看了男登記員一眼,男登記員還想為自己狡辯,結果王師兄一句話堵了迴去:“趕緊迴去登記,別耽誤了大事!”


    心中氣憤的男登記員聞言瞪了陽安雲一眼,連忙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忙碌了起來。


    王師兄來到了陽安雲的身邊,作揖:“不好意思,姑娘,是這位弟子不懂事,在下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隻要他不做什麽小動作就行了,比如把我的參賽資格取消。”陽安雲冷哼了一聲,故意大聲地將這番話說給了在場的人聽。


    那王師兄沒有想到陽安雲會說這番話,可又察覺到陽安雲說這番話的用意,感覺到又有目光聚集在他們這裏時,他立馬迴道:“藍姑娘放心,在下是合歡宗的內門弟子王大錘,要是說,他敢把姑娘的名額取消了,姑娘可來尋我,我為姑娘解決。”


    王大錘這話聲音洪亮,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了,那在登記的男登記員自然沒有漏下。


    男登記員在聽出這是給他的警告後,立馬收起了心裏的那些小心思。


    王大錘本以為自己的話會令麵前的姑娘滿意,沒想到她竟一聲不吭,他隻好喊了一聲:“藍姑娘?”


    陽安雲瞬間迴神,她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眼前的人。


    沒想到,居然會在碰到湛江師兄的好友兼室友王大錘,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成為了內門弟子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都快忘了王大錘這個人的存在。


    或許也可以說,是遺忘了師門裏的很多人。


    嗬嗬,多年前的自己肯定想不到,隻是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外出曆練,竟然讓自己經曆了那麽多得事情,且還被門派通緝。


    如果早知道的話,也不知道多年前的自己還願不願意再出這一次師門,外出曆練。


    可惜啊,千金難買早知道。


    “得你這句話,我放心了,那就下次見,告辭!”


    整理好情緒的陽安雲立馬離開了。


    王大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可是他又不知道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就隻好搖搖頭,繼續巡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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