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橋之沒有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出了百年秘境,就被追殺,而且還是一群人的那種追殺,這也太兇殘了吧!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說真的,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他早就跑成功了。


    可惜沒有如果。


    禦劍飛行了好一陣,背著人的馬橋之在感受到體內靈力在不斷地被消耗後,察看了一下下方的地形後,他終於不跑了,直接朝著看好的地方飛去。


    待到地麵,他氣喘噓噓地看向了四周朝他圍過來的修士,而且修為都還是和他一樣,都是在金丹期左右的修士,在那一瞬間,他在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後,立馬厲聲道:“在下不過一介散修,身無貴重的東西,也不曾得罪諸位,還望諸位繞過!”


    “放下你背上的人,便可饒你一命!”餘清率先從人群中飛了出來,站到馬橋之的對立麵。


    聞言,馬橋之轉頭看了一眼此時正背在自己背上,戴著帷帽已經陷入昏迷的陽安雲,又看向了他發話的餘清,心中暗忖,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群修士是來追殺陽安雲的。


    “敢問真人是哪個門派的?因何緣由抓我朋友?”觀來人的衣著及行為,像是大門派出身的,為了陽安雲,也為了自己,馬橋之覺得還是有必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餘清之所以說那句饒馬橋之一命的話,是沒有感受他身上有什麽魔氣。


    他們清風派的人已經團團包圍了這兩人,再加上感覺馬橋之那背上戴著紅色帷帽,虛弱得隻剩微弱氣息的魔女,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沒有魔氣,但餘清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紅衣,紅帷帽,而且連花的花紋都是驚人的一致,更何況又是在月牙村附近出現。


    心中十拿九穩的餘清此時也願意跟他廢話幾句:“清風派門下,餘清,此番奉命前來捉拿魔界妖女,你既然是修士,就應該知道與魔界人劃清界限吧。”


    魔界妖女!?


    那不是叫蔣悅悅嗎?


    關陽安雲什麽事情!?


    刹那間,馬橋之瞬間就想到了陽安雲還有一個名字叫湛雲,莫不成,她真的是魔界中人!?


    不過不對啊,魔界人要是像陽安雲這般懶惰行事的話,估計早就被滅完了啊!


    馬橋之臉上那複雜的神情被餘清盡收眼底,她知道,身為修真界之人,最痛恨的是便是燒殺掠奪的魔界人。


    想到麵前這人大概是被魔界人蒙騙了,餘清立馬肅聲道:“念你修行不易,恐是被人欺騙,隻要說出你是如何跟這魔界妖女相識的便饒你性命,放你生路,如若不然...”


    雖然餘清的話沒有說完,但馬橋之明白了她的意思。


    識趣就放下人趕緊跑,不識趣的話,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心中情緒再多,可那都不頂事,馬橋之凝視了餘清一眼,冷靜問道:“敢問真人,魔界妖女叫甚名?”


    “蔣悅悅。”心中雖奇怪這麽常識的問題麵前這人居然不知道,但餘清還是耐著性子為他解答了,就是語氣聽起來冷了些。


    得到這個迴答,馬橋之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揚起微笑對餘清說道:“餘清真人,你們大概是抓錯人了,我朋友的名字不叫蔣悅悅。”


    “多嘴!你怎知她就是不是魔界妖女蔣悅悅!?我得到消息說,魔界妖女蔣悅悅身穿紅衣,頭戴紅色帷帽,而且那帷帽上還繡的有紫藍葵花紋,很明顯,你朋友的衣著都中了,而且還是全中了,更何況我與那魔女更是見過,我念你是被人蒙騙,不知實情,勸你還是早點說出來,不要到時候後悔!”大概是心中裝著是事情,餘清的態度是越發不耐煩了。


    話音落下的下一刻,立刻拔劍指向了馬橋之。


    餘清這一動,就如同風向標一樣,清風派其他的弟子見狀也跟著動了起來,紛紛拔出自己的劍指向馬橋之。


    又不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拿劍指著,更何況還是這麽多人,不過馬橋之表示一點都不慌,他臉上還掛著微笑,側著腦袋,騰出一隻手伸向了背上的陽安雲,將她腦袋上一直戴著的紅色帷帽取了下來,同時嘴裏還說道:“真人,你看便知道了,這是我朋友陽安雲姑娘,因遭到靈獸的襲擊,這才陷入昏迷。”


    “湛雲!?”


    陽安雲那蒼白無血色的麵容一出,餘清立馬叫出了她的名字,可是無論她怎麽叫,陽安雲都如同睡著了一樣,並沒有醒。


    在看到帷帽的麵容後的那一刻,餘清放下了手中的劍,盯著陷入昏迷的陽安雲端詳了很久。


    餘清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見到陽安雲,尤其還是這樣的陽安雲。


    與多年前相比,此刻的陽安雲臉色慘白如同一張白紙,還透著青灰色的死氣,隨時都有可能隕落一般,一點都不跟多年前,活潑,愛享受的她相似,宛若兩個人。


    她究竟經曆了什麽?


    心中雖有疑惑,可餘清還是想起了剛剛馬橋之說的話,立馬反應了過來,她對著馬橋之喝道:“她不是叫湛雲嗎!?你怎麽叫她陽安雲!?”


    哦吼,要完!


    其實早在聽到餘清叫出名字的那一刻,馬橋之的心咯噔一下,他剛剛就在陽安雲和湛雲這兩個名字徘徊,最後選了陽安雲,哪裏知道陽安雲跟這個餘清認識,而且說的名字還是湛雲啊!


    要怪就得怪陽安雲,在外行走江湖都不知道統一下名字。


    這下翻車,要完了吧!


    “嗬嗬...”心裏不知道罵了陽安雲多少遍的馬橋之立馬憨笑,對著餘清解釋道:“真人,這不是在外行走江湖,怕遭到人暗算嘛,我朋友就多取了幾個名字,其實不光是她,我也有,我還叫馬上呢。”


    這話聽著還是有那麽一點道理的,可仔細一想,卻並不能夠信服人。


    餘清冷笑了一聲,她的目光在陽安雲的臉和馬橋之的臉之間流動,目光閃動間,才一息的功夫,眼底深邃得如寒潭一般,似乎翻湧著數不清的絲絲情緒,令人看了不由得打了冷戰。


    “師姐,是陽安雲啊!”


    還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處理的餘清頓時聽到了身後師妹傳來的聲音,此時心煩的她沒有迴頭,直接迴了一句:“我知道是陽安雲,怎麽了?”


    “師姐,她就是那個半年前殺害同門,被合歡宗通緝的叛徒陽安雲啊!!”見餘清沒有聽懂自己的話,那個師妹連忙解釋了一下。


    在月牙村死守的餘清在與師弟江讚傳書的時候,也不忘了與師門傳書。


    大概是那申狗蛋提供信息讓餘清有很多疑惑,自然也沒有落下關於來自合歡宗的情況,這其中就包括了合歡宗在半年前發布出的通緝令。


    話說大概在半年前,那合歡宗門下,紅袖真君的弟子陽安雲在外出曆練期間,迫害師父以及同門弟子,也就是她師父紅袖真君的兒子顧北,這消息一傳入合歡宗,就立馬被合歡宗的長老宣布,通緝陽安雲,生死不論,必有重賞。


    湛雲是陽安雲,陽安雲是湛雲。


    而且穿著還跟之前申狗蛋描述的一模一樣。


    餘清當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先前她還覺得陽安雲這名字耳熟呢,原來是欺師滅祖,迫害同門的叛徒啊。


    這下,哪怕之前受過陽安雲的恩惠,猶豫不決的餘清也還是怒了,她最痛恨的便是欺師滅祖的人,眼底閃過一絲森意,她也立馬做好了決定,直接喊道:“來人,將這兩人捉拿迴門派內,交由掌門及長老發落!”


    “是!”


    可還沒等他們有什麽大的動作,那原本就在磨蹭時間的馬橋之迅速從手裏扔出了一個東西,隻聽見“砰”的一聲,濃密的白煙瞬間散開,一下子就看不到了身影。


    等到餘清帶著人過去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可惡!”看到人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消失了,餘清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在餘清身旁的弟子立馬問道:“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把人畫像畫出來,傳迴宗門以及合歡宗,以及告知修真界,陽安雲曾化名湛雲在這月牙村出現過!”


    “是!”得到指令後,圍繞在餘清身邊的清風派弟子紛紛行動了起來。


    而在另一旁,馬橋之耗費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靈符成功逃脫後,也並沒有輕鬆許多。


    在得知陽安雲被通緝的消息後,他深知,去人多的地方給陽安雲療傷是不可能的了,便背著昏迷的陽安雲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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