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藥才塗抹得沒多少,陽安雲便聽到了馬橋之輕輕的呻吟聲,抬眼看過去,隻見了這馬橋之臉上全是血漬。


    想了一會兒,陽安雲才發現自己的順序弄錯了。


    應該先給這馬橋之擦拭幹淨再上藥才是。


    但是望著自己手裏的瓶子,在瞧了瞧已經昏迷不醒的馬橋之,猶豫了好一會兒,用木塞子將藥瓶塞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後認命地站了起來,嘴裏歎了一口氣,去燒水。


    燒好水後,陽安雲便把馬橋之臉上的血漬慢慢地擦拭幹淨了。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陽安雲便忍不住想道:這個倒黴蛋又一次被我救了,這得虧是遇上了我,要是在這荒郊野外遇上個什麽洪水猛獸,那可能屍骨都沒得了。


    不過說真的,這馬橋之長得還真的就不像一個修真人士。


    修真界當中的人大多都是眉清目秀,溫文爾雅,手持一把長劍,那簡直氣質賊高了。


    但是在馬橋之這裏,陽安雲發現他長得非常的粗獷,濃眉大眼,身高差不多接近兩米,渾身的腱子肉讓人觀而遠之,再加上那蓬鬆有些雜亂的頭發,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糙漢的形象。


    這實在是打破了陽安雲對修真人士的一個認知。


    待到給馬橋之收拾幹淨,對於馬橋之身上那接近破爛的衣裳,看著這血漬,陽安雲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直接施了一個清潔術後才給他上藥。


    剛把藥上完,正轉身準備把藥瓶放迴桌子上的陽安雲忽然又聽到了馬橋之的一身呻吟,她直接迴頭看了過來,見馬橋之已經睜開了眼睛,怕他亂動,直接說道:“你不要動啊。”


    馬橋之是一個散修,自打修煉開始,經曆的事情多了,感覺性自然也高很多,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原本還有些不在狀態的他立馬就坐了起來,瞬間把自己的目光轉向到了陽安雲所在的地方,眼神裏露出的喜悅,絲毫都不掩飾。


    馬橋之道:“陽姑娘……真高興能夠再次遇到你,我……咳……”


    還沒有把完整的話說完,馬橋之就直接往著自己的左手邊吐了好幾口血,待到淤血都咳出來這一聲後,馬橋之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大概是在對戰當中傷到了,嗓音沙啞,完全就不是他之前的聲音。


    見狀,陽安雲趕緊扶著他坐好,嘴裏忍不住埋怨道:“我剛剛不是讓你不要動嗎?你看看你,這才動了一下,這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拜托,我救你迴來,你好歹也要給我省一點點藥嗎?你難道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麵曆練能夠攢下很多的藥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陽安雲向來都摳,不光是對自己,對別人也是這樣。


    除了在吃的上麵會發一些功夫來弄,其他的東西基本上是能省就能省。


    陽安雲本來就不是煉藥師,自然不會弄藥,身上的藥物不是宗門裏師父送的,就是在外麵買的,修真者所用的藥,因為要富含靈氣及其他的功效,自然昂貴的很多。


    雖說自己多多少少有一點點的存款,但陽安雲還是不舍得。


    再加上在這個秘境當中,陽安雲總覺得自己身上的藥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省得不得行,自然也是摳得不得行。


    一醒來就得了陽安雲這頓罵,馬橋之一開始是有點懵的,可是看著陽安雲雖然罵自己,但是手上動作卻是在為自己換藥,包紮,便明白了她的一番好意,臉上洋溢著微笑,一副憨憨的樣子:“陽姑娘,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我,多謝!陽姑娘,其實你不用這麽省的,我是一名煉藥師,雖說技藝不精,但至少像這種療傷的藥還是手到擒來的,等我傷好後不給姑娘你煉製個百瓶的。”


    馬橋之本以為自己的這一翻話能夠讓陽安雲高興,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話才剛說出口,陽安雲就直接對著自己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怒氣衝衝的快速包紮好便直接走了。


    馬橋之:“………………”


    好像自己說錯話了。


    但是迴憶了一下,馬橋之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但是想著陽安雲正在生氣當中,自己身上的傷還是挺嚴重的,不方便活動,便一頭霧水地合上了眼睛,慢慢的引導著靈氣修煉了起來。


    而在另一旁,被馬橋之誤以為生悶氣的陽安雲此時正坐在灶台邊,手裏拿著鐵鉗,時不時地往灶裏添柴火。


    柴火的火光照應在陽安雲的臉上,顯得陽安雲特別的溫婉居家,被陽安雲丟在大廳裏的小麋鹿見到陽安雲跑了以後,便高興地在這個大廳裏麵轉悠了起來,隨後過了好一會兒,又開始找起了陽安雲。


    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了有些清脆的聲音,像是在唿喊著陽安雲似的。


    不過陽安雲正在專心致誌地熬著自己的小米粥,沒有開神識的她自然也就沒有聽到,甚至是觀察到自己的小麋鹿在尋找著自己。


    半個時辰過去了,陽安雲在廚房裏弄好了,便直接把東西往儲物戒裏一收,然後徑直走向了大廳。


    一進去,陽安雲便看到自己的小麋鹿正窩在馬橋之的腳邊熟睡著。


    而馬橋之本人則是一臉憨憨地看著睡在自己腳邊的小麋鹿。


    在察覺到陽安雲的到來後,馬橋之本想起身跟她打招唿,但是直接被陽安雲抬手拒絕了:“你可不要再動了好吧,你再動我可就沒藥了,你就這麽的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也累不死。。”


    嘴裏雖然說著這些兇巴巴的話,但陽安雲手裏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停歇,用法術將桌子移到了馬橋之的麵前,將放在儲物戒裏已經熬好的小米粥直接擺放在了馬橋之跟前,隨後便是一碗顏色十分的紫,味道特別濃厚的藥湯。


    “喝吧,先喝小米粥再喝藥,對你的胃比較好一點。”


    “嗯……謝謝陽姑娘……”作為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漢子,有些感動的馬橋之頓時紅了眼眶。


    不過對待這一個感動的時刻,陽安雲卻是直接伸手打破了還在感動時刻的馬橋之:“哎,你先別謝我,等你傷好了,你可是得要為我煉製藥的,我倆這個算是平等的交易,也不用叫我什麽陽姑娘呢,叫安雲就可以,又不是第一次見麵,搞得這麽客氣幹什麽?”


    馬橋之:“…………”


    馬橋之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以前救過自己的小姑娘話竟然這麽多,自己都還沒有說多少的話,她竟然能夠說這麽多的話出來,這姑娘莫不成是一個話癆?


    盡管心裏有些默默在吐槽,但馬橋之麵上去表示自己聽懂了。


    見馬橋之點頭了,陽安雲表示很滿意,隨後又從自己的儲物戒裏將自己的食物給弄了出來。


    紅燒兔頭。


    麻辣兔丁。


    白斬野雞。


    再加上一個熗炒奶漿菌和一碗靈米飯。


    這些菜剛一擺齊,那香味便出來了。


    望著陽安雲的飯菜,再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小米粥,馬橋之頓時覺得自己沒了胃口。


    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頭,馬橋之咽了一口口水,他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安雲,我可以吃你的那個菜嗎?”


    “不樂意,你現在是病人,是傷員,必須要吃清淡的。”陽安雲非常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然後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了起來。


    看著陽安雲一臉吃得正香的樣子,裏麵哪怕想的要命,馬橋之不敢再提一嘴,生怕自己被陽安雲給趕出去。


    欸!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尤其是自己的小命還是人家給救迴來的。


    等到忍著自己的想法將小米粥以及湯藥給喝完後,一抬頭,隻見陽安雲麵前原本還盛滿菜的碗瞬時間就空了。


    馬橋之:“………………”


    這已經是馬橋之今天震驚的第三次了。


    要不是自己親眼目睹,要不是那碗上殘留著一些菜的汁水,馬橋之都有理由懷疑過這都是些啥菜呀?


    馬橋之一臉震驚的看著陽安雲,半天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而在馬橋之震驚當中的陽安雲也感受到了馬橋之的目光,雖說有些炙熱,但沒有帶著什麽惡意,陽安雲便不再管他了。


    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又給馬橋之弄了一個房間出來,安頓好馬橋之後,陽安雲便打著哈欠,毫無女孩子的形象,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去了。


    第二天,太陽早已經爬到了天空當中的最中間,陽安雲才慢悠悠地爬了起來,一推開房門,便看到坐在院子那座涼亭裏麵的馬橋之。


    馬橋之好早就起來了,可是礙於身上有傷,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的他在看到那隻小麋鹿後,便開始和它做起了遊戲。


    不過大多時候,都隻是小麋鹿在跑,馬橋之在一旁看著而已。


    就這麽在與小麋鹿的玩耍當中,原版還剛初升的太陽就這麽一點一點的爬到了最中間。


    這期間,馬橋之曾不止一次看向9陽安雲那緊閉的房門,雖說心裏麵非常的關心,但是馬橋之不敢用神識去看,去打擾陽安雲。


    在人家的地盤上用神識去看,這不是找死嗎?


    馬橋之表示,這種作死的行為他絕對不會去做。


    所以便慢慢地在等待著。


    在看到陽安雲出來後的那一瞬間,馬橋之立馬站了起來,對著陽安雲打招唿道:“早上好,安雲。”


    “你確定現在還是早上?”陽安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馬橋之麵上不免一愣,腦瓜子立馬轉動了起來:“啊……哈哈……中午好,安雲。”


    “中午好,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好點沒有。”對於馬橋之的尷尬神色,陽安雲也看出來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在意,反而關注起了其他的問題。


    “好多啦,血已經止住了不說,就連那些叫聲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安雲,你的藥可真厲害!”接近兩米高的魁梧漢子馬橋之像一個乖寶寶一樣,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的感受,順便還誇讚了一下陽安雲。


    對於這麽明顯的彩虹屁,陽安雲也沒有害羞,反而特別驕傲地說道:“那當然,你也不想想是誰的藥,對了,不和你說了,我去給你熬藥,你自己先一個人玩吧。”


    在馬橋之點頭表示明白中,陽安雲臉都沒有洗,直接就衝上了廚房。


    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陽安雲便開始了自己的大廚工作。


    除了給馬橋之熬一個粥以外,順便還把那藥給拿出來熬了。


    “丫頭,從昨天見麵到今天,光是聊了才幾句話,你就把人家給聊的賊尷尬,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是怎麽想的呀?”在一旁的老祖宗看到陽安雲手裏閑下來後,坐在灶門口看火才說著自己的看法。


    不過陽安雲好像並不在乎,淡淡地說道:“這有啥啊,老祖宗?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受得了,他就受,受不了,他就走唄,再說了,我可沒有忘記之前他跟那個印寧潔在一起。”


    老祖宗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呀?”


    “什麽?”得了老祖宗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陽安雲頓時炸毛了:“小祖宗,你有沒有搞錯呀?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我才跟他見過幾次呀?再說了,他也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好不好,老祖宗,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啊?”


    在聽到老祖宗說自己喜歡馬橋之,陽安雲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反應是這麽大。


    不過對於老祖宗所說的這句話,陽安雲也其實不用擔心老祖宗會懷疑自己喜歡人家馬橋之,畢竟這麽多年,自己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少的可憐,就更別提了男性朋友了,除了除了師兄顧北以外,便是這個被自己救了兩次的馬橋之了。


    不過喜歡是喜歡,其他的是其他的,這完全都是兩碼事,完全不能夠混合一團。


    所以陽安雲不是很讚同老祖宗說的話:“老祖宗,雖然我們前段時間聊了感情的事情,但是呢,你也不用這麽心急吧,我跟他也才是第二次見麵好不好,重要的是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你明白嗎,不要給我在隨便的亂拉郎配,我目前最想的也不是這個感情的問題,正所謂好男兒誌在四方,雖說我不是男兒,但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你個鏟鏟!你是想當海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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