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賊人欺人太甚,實在有辱斯文,居然拔了我的衣服綁我,還請將軍為我報仇。”劉子翼哭哭啼啼地說道。


    活脫脫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宋江扶起劉子翼,道:“魏先生放心,等破了泗陽城,擒了方天定,定讓先生出氣。”


    吳用問道:“先生此去,可有收獲。”


    劉子翼拿出令牌,道:“賊首方天定有言,須得人牌合一,方得進城。”


    吳用道:“倒也謹慎。”


    宋江美滋滋地把玩著令牌,道:“再謹慎,也吃了我等的計策。”


    笑了一句,宋江把令牌還給劉子翼,鼓勵他幾句,讓他安心幫助破城,必有獎賞。


    劉子翼再三謝了,自去休息不提。


    一直冷眼旁觀的蔡福道:“看他綁痕和傷痕,的確受了虐待。”


    蔡福是大名府兩院押獄兼行刑劊子手,刑台上砍頭砍的好,疆場之上卻無什麽本事。


    不過,眼力不錯,一下子就看出了劉子翼傷痕不假。


    他來,就是為了鑒別傷痕來的。


    揮退蔡福,宋江問吳用道:“軍師可安排妥當了?”


    吳用道:“後日夜間發動,萬無一失。”


    哈哈哈~宋江仰天大笑一陣,道:“定然要破泗陽城,給兄弟們報仇雪恨,出了我心頭這口惡氣。”


    盧俊義道:“若是方天定棄城而走,必走西門,我願帶人埋伏。”


    宋江道:“如此,便有勞兄弟了。”


    朱武道:“方天定怕是不肯輕易棄城,定然反撲劇烈,諸軍隻以搶占城門為要。


    還請主將囑咐鐵牛兄弟,莫要隻顧廝殺,須得聽從解珍解寶兩兄弟的指揮,免得誤了大事。


    隻要大軍入城,盡可以放他廝殺。”


    宋江頜首,道:“我自與他理會。”


    李逵兇猛,打起來都是無腦衝臉,宋江也是知道的。


    戰場上,勇往直前當然是要鼓勵的。


    搶城則不同。


    若是一味向前,置城門而不顧,導致大軍不能入城,除非混進城的全都是李逵這般的兇人,不然絕對無法破城。


    假如城門得而複失,混進去的軍兵,定然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其他人傷亡尤可,送了李逵,對宋江真的是死了父母了。


    四人商議妥當,立刻調派軍馬,準備行動,誓要破了泗陽城。


    另一邊,顧大嫂置備了酒食給解珍解寶吃。


    解寶說道:“姐姐,你這手藝愈發好了,小弟差點吞了舌頭。”


    顧大嫂道:“你兄弟探哨辛苦,後日又要廝殺,且多吃,將養好力氣才好殺人。”


    “姐姐,其實你不需要去冒險的。”解珍放下筷子,道:“雖然小弟探得情報無誤,然而朱武兄弟覺得疑慮,怕是不妥。


    再則,明賊著實厲害的緊,若是不小心,便有損傷,小弟實在擔心。”


    孫新看向渾家,道:“朱武足智多謀,他覺得不妥,定然不妥,我便去找先鋒,就說你身體不便,實在去不得。”


    顧大嫂眼睛一瞪,道:“我兄弟去得,就我去不得?”


    解寶悄聲道:“我兄弟又不是小孩兒,如何還要姐姐護著廝殺。”


    “你再說一遍?”顧大嫂眼光飄過去,解寶立刻立刻閉嘴。


    這話一出,眾人不好駁斥,隻得聽從。


    梁山好漢中,登州人不少,有孫立、孫新、顧大嫂、樂和、解珍、解寶、鄒淵、鄒潤。


    這群人中,孫立是武力擔當,孫新是智力擔當,樂和是顏值擔當,然而,母大蟲顧大嫂才是靈魂人物。


    孫新自不用說,雖然號稱小尉遲,卻打不過顧大嫂,氣管炎重症患者一個。


    解珍解寶是顧大嫂的堂弟(顧大嫂是兩人姑姑的女兒),多得顧大嫂照顧,也不敢反駁。


    未投梁山之前,解珍解寶被毛太公誣陷入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大嫂。


    顧大嫂真的是長姐如母,疼這兩兄弟的緊,得了消息立刻就要劫獄,全不顧自家家業豐厚和生命安危。


    也就孫新勸住,用了計謀,救了兩人出來。


    目下孫立重傷未愈,樂和留京,鄒淵叔侄還在外麵探哨,所以顧大嫂一言九鼎。


    解珍道:“姐姐要去,我兄弟拚命護著周全便是。”


    解寶也道:“也不一定有閃失,隻要聽從安排,並不冒進。”


    顧大嫂道:“你等也休管我,我拿一把樸刀,三五十人也近不得跟前。”


    孫新道:“進去後,莫要莽撞亂衝,隻去搶門,接應得大軍進城,我等自然無恙。”


    “這話倒是中肯。”說著,顧大嫂給自家男人和兩個兄弟倒滿了酒。


    且說菜園子張青領了命令,總是心神不寧,因此坐臥不安,隻是繞著營帳轉圈。


    母夜叉孫二娘不耐煩,嗬斥道:“又發的甚麽瘋病,晃的老娘眼暈。”


    張青道:“二娘,我這心裏總是不定當,是否找武二兄弟商議則個?”


    孫二娘冷笑道:“看你個沒出息的,便有武二兄弟一半膽識,老娘也操不了許多心。


    向日裏,因著武二兄弟,眾兄弟都高看我等一眼,今日離了他,你便提不得刀了?”


    張青道:“非如此,隻是……”


    “隻是甚麽?不吃人肉包子吃沒力氣了麽?”孫二娘喝道:“休的囉嗦,且來伺候老娘的快活,廝殺時我自護著你。”


    張青無語。


    想他原是孟州光明寺種菜園子,為因一時間爭些小事性起,把這光明寺僧行殺了,放把火燒做白地。


    後來沒人追究,他隻在此大樹坡下剪徑,忽一日,有個老兒挑擔子過來,張青欺負他老,搶出來和他廝並,鬥了二十餘合,被那老兒一扁擔打翻。


    被個老頭兒打翻,還是用的扁擔,可知張青本事的確不咋樣。


    那老兒見他手腳活,便帶他歸去到城裏,教了許多本事,又把這個女兒招贅小人做個女婿。


    這個女兒,當然是母夜叉孫二娘。


    此時贅婿,堪比農奴,實無地位,又因打不過孫二娘,張青家庭地位全無。


    夫妻兩個在十字坡蓋些草屋,賣酒為生,隻等客商過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藥與他吃了便死。


    將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子包饅頭。


    張青還講究些,知道雲遊僧道、行院妓女、流配罪犯三等人不可壞,孫二娘卻葷素不忌,看上眼的全都麻翻剁了。


    便是魯智深這等好漢,也差點死在他兩手中。


    後來孫二娘又要下藥害武鬆,卻被識破,吃了一頓打。


    講真,若非張青好言求饒,武鬆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怕是兩人都要死。


    相比扶弟魔母大蟲,賣人肉賺黑心錢的母夜叉,真的差了不止一籌。


    看到張青呆立不動,孫二娘喝道:“沒來由磨嘰,嫌棄老娘人老珠黃還是怎的?速速脫衣上來。”


    “唉。”張青無法,脫衣上床。


    不一刻,床腳響起了吱吱呀呀的呻吟聲。


    孫二娘一邊享受,一邊說道:“敢是人殺的多了,一直不能為你添個兒女,實在不美。”


    張青一邊賣力,一邊說道:“二娘若是想要,便去收養一兩個孩兒,隻怕你一時手滑,又做了包子賣了。”


    孫二娘錘著張青胸膛,嗔道:“死鬼,說的甚話。”


    張青嘿嘿不語,愈發賣力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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