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朝歌都是自己迴家,也不搭理陸澤暮,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鬆口。


    朝歌寫數學題的時候,蘇綰特意避開了陸澤暮把她拉到一邊。


    “阿朝,你別生他的氣了,他也有很多苦衷的。”蘇綰神秘兮兮的湊近:“今天下午帶你去看。”


    ???


    朝歌一句話都沒說,這麽些天,她沒主動找陸澤暮,陸澤暮也不找她,依舊帶著林桐迴家。


    她甚至看見體育課的時候陸澤暮把她帶到醫務室去休息。


    林桐也會趁他不注意就悄悄親他嗎?人家那麽漂亮,估計是兩情相悅。


    自習課,朝歌依舊做著數學題,陸澤暮淡淡瞥了眼她的卷子,筆尖剛碰到她的草稿紙就被打了迴來,連同毫無感情的話語一起:“別碰我東西。”


    陸澤暮淡淡開口:“你這道題錯了。”


    “關你屁事!”朝歌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一快。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不再說話。


    他都已經先開口和好了,還不夠麽。


    其實她的話剛剛出口就有些後悔,但還是強撐著過了一天。


    如果現在她麵前有根火線的話,那陸澤暮隨時可以當跟導火索,把她點燃。


    偏偏陸澤暮也不自討沒趣。


    如果他在這方麵和顧東青一樣就好了……


    *


    “朝朝,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蘇綰磨蹭了好一會才帶著朝歌出去。


    朝歌眯著眼看前麵的身影,有點熟悉,隨後一個名字浮現在她腦海中:陸澤暮。


    “你帶我跟著陸澤暮幹嘛?”朝歌疑惑。


    直到蘇綰帶著她拐入一條布滿青苔的巷子裏,時不時還有幾隻貓竄過,夜晚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巷子裏,顯得更詭異了些。


    蘇綰指著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屋子:“那就是他家。”


    朝歌躲在一邊看陸澤暮,此時的他與學校裏的那個清冷少年不同,他和奶奶有說有笑的,似乎是老人家有些耳背,陸澤暮說話都要放大聲音。


    已經是冬天的季節了,他還是拿著冷水洗衣服,朝歌透過眼鏡,能看見他的手已經被凍的發紫。


    原來,這就是他的生活。


    自己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突然覺得這樣的陸澤暮透著一種孤獨感。


    在自己快活時,陸澤暮在遠離熱鬧,久而久之,一種若有若無的孤獨圍繞在他身邊。


    她突然生出,要保護好這個少年一輩子的衝動,她想為他學會做羹湯,想幫他驅散孤獨,想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這時候一個疑惑的聲音插進來:“咦,朝歌?”


    是林桐。


    “你怎麽在這?”


    倆人異口同聲。


    趁陸澤暮還沒發現她,她把林桐拉出巷子。


    她們站在巷子口很久,還是林桐先開口:“你一直都誤會了。”


    見她不迴答,自顧自解釋:“我和他隻不過是鄰居關係,送我迴來也有我的理由。”


    “嗯。”朝歌揪著手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要我帶你去看看他嗎?”


    “不,不用了,謝謝啊!”


    突然林桐身後有個人一把拽住她頭發,嘴裏罵罵咧咧的:“讓你出來是和人說說笑笑的?快給我滾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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