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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徐工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問題, 這當口就連白焰也停頓了那麽幾秒鍾時間, 水光撲閃的一雙桃花眼微微垂著, 纖長的睫毛密密覆蓋住煙水晶似的一雙眸子,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比較好。


    想來也是,總不能實話實說, 說這裏的一切就是我們造成的吧???總不能說, 地上那個被砍掉了腦袋的大蛇人,還有已經跟爛泥沒什麽兩樣的沒有頭的瘦幹, 是我給幹死的吧??那不是直接就暴露了我是朱紅衣的身份了嗎?……而且, 既然我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 那不就說明,胖坨和瘦幹兩人慘死的下場, 直接禍首就是我嗎??……至於白焰, 他一從頭到尾一直都替我幫腔,如果現在說了實話, 不就間接承認了, 他也是殺人幫兇嗎?


    所以說, 這真話是自然不能說的。


    尤其是在那個看上去比較強悍, 對我的生命能造成直接威脅的餓狼麵前,在我暫時又恢複成了普通人體質的現在, 還是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比較好……,算是我慫吧,我總覺得眼前這個精悍的特種兵,如果動起真格來的話, 危險程度要比瘦幹和胖坨高上一百倍,畢竟人家當兵那麽多年,練得可是真正的殺人功夫……


    另外還有,那個徐工也不是個簡單角色,我還記得之前他跟白焰有過幾次簡短的對話,他似乎知道些白焰的過去,尤其是知道那個神秘的‘春山精神病院’的事情,而且白焰幾次都想套他的話都沒成功,……這麽看來,他出現在這個封門村,或許也並非是個偶然,所以考慮到這些原因,我還是先謹慎一點比較好,先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嗯……其實是這麽迴事,”


    就在我心理暗自琢磨的當口,白焰似乎也已經想好了說辭,然後清了清嗓子,他開口道:


    “……其實我們剛才在這裏,遭遇了一個怪物,喏,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地上這個巨大的蛇人屍體,……它們一開始是很多又矮又幹癟,全身白色的小怪物,不過後來不知怎麽的,一下子就合體變成這個大蛇人了,就是因為這個大蛇人用尾巴拚命撞牆壁和橫梁的木頭,這個大屋才地震的。……對了,至於瘦幹和胖坨……”


    說到這,白焰停下來頓了頓,一隻手也習慣性的不停撥弄著耳朵上的耳釘,然後又繼續道:


    “徐工,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沒想到那個朱紅衣,既不是何故,也不是珠曼,居然是瘦幹……,他故意用找東西的借口把我們騙進這個大屋,就是想把我們這幾個人分開,然後逐個殺掉,不過也算他倒黴,沒想到在這裏突然遇到了這個大怪物,然後當時這怪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偏偏專門攻擊起瘦幹來了,於是瘦幹隻能先對付這怪物,……說起來倒是挺神奇的,沒想到這個屋子裏居然還有個跟封門村一模一樣的微型磁場你看,就是地上的這些棺材,還有那個太師椅,它們就形成了這個磁場,然後瘦幹利用朱紅衣的精神力,憑空變出了很多玻璃長矛,這才把這個怪物打死了。”


    “既然打死了,那為什麽連他自己都死了呢?”


    聽完白焰的解釋,這當口徐工臉上什麽表情變化都沒有,他隻是又伸手扶了下鏡架,然後冷靜問道。


    “……啊,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用了這個磁場,會有什麽副作用吧,”


    麵對徐工的質疑,白焰倒是扯謊扯的挺溜,幾乎沒停頓就道:


    “後來瘦幹打死這個怪物之後,不知道怎麽的,他就表現的一臉很痛苦的樣子,不停說頭痛頭暈,我們想幫他也不知道從哪下手,然後……他堂兄弟胖坨就突然對他發難,拿刀捅進了瘦幹的脖子,想殺了他。”


    “什麽!??怎麽會這樣,他們不是親戚嗎??”


    “對,就是因為親戚才鬧起來的,他們兄弟兩個好像一起開了一家公司,估計是平時有什麽摩擦吧,導致胖坨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想趁人在荒郊野外叫不應的情況下,趁機報複吧,……不過當然了,瘦幹也沒坐以待斃,兩人纏鬥了幾下,結果你看到了,瘦幹被砍掉了腦袋死了,而胖坨也受了重傷,逃進地麵上這個塌陷下來的洞裏跑了,……我跟何故也試過阻止他,不過沒阻止成功。”


    “等等,我有問題,”


    白焰剛說到這,隻見那徐工突然眉頭皺了皺,眼鏡上的鏡片也瞬間反了反光,然後他打斷白焰道:


    “……等等,你剛才說,瘦幹才是真正的朱紅衣對吧?”


    “對。”


    “……那胖坨要是殺了他,按照朱紅衣的說法,豈不是……胖坨變成了下一個朱紅衣……?”


    “有可能,不過當時他受的傷很重,我覺得他活不了多久。”


    “既然這樣……那如果胖坨死了,那事情豈不就變成了,前後兩個朱紅衣自相殘殺而亡,並沒有第三個朱紅衣介入?”


    “……是的,就是這樣。”


    “那繼續想下去,如果沒有下一個朱紅衣來殺了胖坨,那等胖坨一死,這個朱紅衣的傳遞鏈條不就這麽斷了嗎?”


    “是啊,沒人規定不能這樣吧。”


    聽到徐工如此這般的一番推理,這當口白焰臉上勾起個蠱惑成功的笑,然後他繼續用種讓人聽不出真假的語氣說道:


    “不管怎麽說,徐工,至少我們這裏沒有朱紅衣了,你盡管放心吧。”


    “可是……這畢竟隻是一麵之詞,而且死無對證……”


    不過不管怎麽說,徐工畢竟還是個相當冷靜理智的人,就算白焰裝的怎麽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他也沒完全相信,隻是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切入點,然後又頓了頓,徐工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麽似的,一下抬頭就衝白焰道:


    “不對。我明明記得,之前被懷疑是朱紅衣的人是何故,怎麽一下子又變成瘦幹了呢?”


    “那也隻是懷疑而已,越是真正是朱紅衣的人,自然越是希望把鍋嫁禍給別人了,徐工你忘了嗎,當時懷疑何故最兇的除了珠曼,就是瘦幹,為什麽??自然是因為瘦幹做賊心虛,想誣陷何故,拿她擋刀了。”


    “……但是……我還記得當初懷疑何故姑娘的原因,是因為第一個死的樂樂姑娘身上的切口,那個切口很粗糙,後來經過王領隊和小趙的分析,使用兇器的人應該力氣不大,所以女性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們才懷疑,兇手要麽是何故,要麽是珠曼的,……怎麽也不可能是瘦幹啊。”


    “怎麽不可能,徐工,難道你忘了嗎,朱紅衣的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幻象具現化’,……雖然這個封門村的磁場沒這個太師椅棺材形成的磁場強,但也足夠朱紅衣做點小動作了,沒準瘦幹為了嫁禍自己殺樂樂的鍋,就在那個時候把樂樂肚子上的切口替換掉了形狀,所以光靠這個來判斷,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


    越說反而越糊塗,看樣子,徐工既不願意就這麽相信白焰的一麵之詞,但也一下子找不到非常確定的證據或者邏輯漏洞,來證明他說的是假話,因此有那麽幾秒鍾的功夫,徐工和白焰就這麽互不相讓的對峙著,誰都不說話,但也不退讓,直到最後,我的肚子突然因為饑餓,而‘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然後兩人同時看了我眼,徐工最後終於‘唿’的歎了口氣,然後道:


    “唿,那就先這樣吧,現在也快要六點多了,要不我們現在先解決一下晚飯問題吧。”


    ……


    ……


    於是就這樣,白焰後來又把地上那個坑洞通道跟徐工說了下,說很可能這就是逃出封門村的出口,然後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雖然不能放著跑沒了的橘、珠曼和王超虎他們不管,但是完全可以先進去探下路,等發現真的能通到王家村了,再迴頭來找他們也不遲,……然後等討論完,時間已經將近晚上七點多了,從早上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我才感覺餓的前胸貼後背,肚子也不斷地‘咕嚕咕嚕’直叫喚。


    不過這時候外麵天已經很黑了,再原路返迴之前的那個宿營地拿吃的也不太妥,於是徐工就說,還好剛才他們幾個趁下午天還亮的時候,迴宿營地拿了不少吃的,可以分我們一些,然後今晚我們就在這個大屋裏過夜,迴複一下體力,等明天一大早,直接迴宿營地,把東西都帶上,準備充分了,再下去那坑洞不遲。


    ……


    於是就這樣,在忙活了一番後,靠坐著已經半塌陷的這個磚頭小房間的牆,我總算吃上了徐工給的幾塊壓縮餅幹,還有一瓶礦泉水,雖然那餅幹又幹又硬,難吃無比,不過這當口我也實在是餓壞了,幾口就狼吞虎咽下去,……而白焰這時也坐在離我旁邊不遠的地方,顯然他肚子也很餓了,不過他嘴巴挑的很,死也不肯吃沒味道的壓縮餅幹,非要吃巧克力,硬是把徐工手裏唯一的一塊巧克力拿走了,就著礦泉水吃了起來,……那個巧克力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肯定又香又甜的,看的我眼饞死了,於是我就湊過去問他要,沒想到白焰居然還護食起來,一口都不肯分給我,後來看我不高興了,這才滿臉不願意的掰了一小塊下來,丟進我嘴巴裏。


    於是我高興的嚼了起來,可是越嚼嘴巴越苦,這當口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黑巧克力!……靠,真是苦死我了……後悔吃了……也不知道白焰是怎麽吃下去的……看他那副微微皺眉的樣子,我估計他也被苦的不行了……


    ……


    而這時,徐工倒是沒怎麽吃東西,他充分表現出了一個科研工作者的休養,從我們坐下休息開始,就一直圍著地上那個大蛇人的屍骸打轉。……隻見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雙膠皮手套戴上,又往上麵摸了摸,擺弄了幾下,……然後徐工突然語氣大變:


    “……這是夔人啊!夔人!居然終於給我找到新鮮的樣本了!”


    ??


    什麽?夔人?


    這不是指的是太師椅上那個青銅圓盤上的紋飾嗎???怎麽眼前這個大蛇人也是??


    聽見徐工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我心理正疑惑著,隻聽白焰在我身邊問道:


    “……怎麽了,徐工,您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麽?”


    “是的,這個也是我目前在研究的課題之一,”


    迴頭看了眼白焰,這當口徐工又立刻迴過頭去,用種迷戀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那個大蛇人爛泥似血糊糊的屍體,繼續道:


    “……實際上這趟我過來,不光是受了政-府的委托,來調查這個封門村詭異磁場環境的事情,另外還有我自己的一些科研目的……,實際上,我研究的是一個非常宏大的課題,就是有關於中國太古的原始社會,也即三皇五帝時代的社會生態。”


    “三、三皇五帝??……你說的就是那什麽,女媧伏羲的神話傳說的年代嗎?”


    聽到這裏,我接著開口問道。


    “比較準確的說,三皇五帝時代,也稱為上古時代,這個時期一直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延續到了過度時代,也就是銅石並用時代,直到後麵的青銅時代早期,然後再到夏朝之前,也是中華文明從母係社會的原始共-產部落,轉變為父係社會的私-有-奴-隸-製社會的重大曆史轉變時期,這是整個中華文明中最具有神話象征色彩的時期,同時也是最值得研究的一塊。”


    看了我眼,然後又頓了頓,徐工繼續說道:


    “而所謂的三皇五帝,其實也並不是真正的皇帝,它指代的是太古時期有卓越貢獻的部落或者聯盟的首領,而且三皇五帝也不是固定的,在很多描述上古的典籍裏,對三皇五帝的定義也不盡相同,比如《周禮》裏認為三皇是伏羲、黃帝、神農,而《呂氏春秋》裏認為,三皇是女媧,伏羲,神農,諸如此類,五帝當然也不光是五個首領,而是指,約公元前3076年,到公元前2029年,這個時期的所有在位的部落首領,……其實加起來起碼有幾十上百個。”


    “說的再簡單點,三皇時期,是指最早期的人類直到神農氏以前的時期,屬於新石器時代,女媧伏羲就是那個年代的,而五帝時期,則是三皇時代之後,直到堯舜在位時期,之後就是夏朝了,開國皇帝就是大禹治水這個神話裏的禹,夏之後就是商周了。”


    “……哦,商周我知道,《封神演義》裏寫的就是這個,我小時候最喜歡看了。”


    聽完徐工這番解釋,於是我又接口道:


    “《封神演義》裏寫到過,在商朝之前,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鬼怪,但是經過一場曠日持久的‘封神之戰’之後,那些大部分都戰死了,於是薑子牙給他們封了神,讓他們全都歸位去天上的神界當神仙了,而剩餘那些沒有死的,也跟人類做了約定,從此徹底離開,不再幹涉人類社會,也就是自那時起,華夏文明的神話時代才正式結束了。”


    “沒錯,現在很多人認為上古時期記載的那些怪異並不是真實存在的,隻是當時的人們敬畏自然從而幻想並且神格化的東西,這其實是不對,”


    又衝我看了眼,徐工點點頭,繼續道:


    “一開始,我也認為那是不存在的,但是經過十多年長期的研究,我還有我的同事在各地都陸續發掘出了一些非人類的化石,甚至還有非人類和人類混居的部落遺址,這說明什麽問題?……其他我不敢說,至少說明了,在上古時代,確實曾經有極其大量的非人類存在,那些一樣的非人類擁有特殊的力量,它們不但跟人混雜的生活在一起,而且還生下了很多混血兒。


    “也正是由於這樣,在漫長的研究過程中,我逐漸開始有了一種想法,……或許在太古時期,雖然當時的人們在生產力方麵非常的落後,隻能使用石頭和銅鐵,但並不說明人們對世界的理解就落後了,更可能的是,當時的人們對於世界的認識和我們現在不同,他們不是用科技的角度去了解世界,而是用類似於精神力的方式去跟世界溝通,甚至無中生有的創造出他們需要的東西。”


    “……精、精神力??”


    聽見這個詞,這當口我頓時有點詫異的開口道。


    “沒錯,就是精神力。”


    徐工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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