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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封門村的‘官才-囚水’儀式,並不光是我們眼麵前看到的正常人變成朱紅衣, 然後相互殘殺這些就完了, 一個完整的儀式全過程,它實際上分為三個部分, 而且不光是類似我們這種出於好奇心,或者被誘騙過來的外地人在參與, 那些封門村的村民一直參與其中,隻是我們這些局內人看不見而已。”


    “儀式的三個部分分別是這樣的, 首先, 由封門村或它的分支王家村的村民,出去外麵的城市裏通過種種手段,誘騙一大波人進封門村, 這算是儀式的準備部分,通常要花上比較長的時間, 一兩年甚至更久, 而當被騙進來的人進入封門村磁場範圍之後,則正式開啟了儀式的第二部分, 也就是‘朱紅衣殺戮鏈傳導’的部分, 從一個自願充當‘楔子’的朱紅衣開始,一直殺到隻剩下最後一人,而在這個階段, 那些隱藏在暗地裏的村民並不會特意插手,更多的是在旁觀,隻在需要的時候出現。”


    “然後第三部分, 就是當參與‘囚水’儀式的這群人殺到最後一個時,那些旁觀的村民就會撕破偽裝,重新出現在最後存活下來的那個人,也就是最後的‘朱紅衣’麵前,將她扔進太行山中空的地下洞穴裏,同時將死掉的那些人頭朝下放進八個黑棺材裏,而通過這兩個步驟,似乎就能開啟某種機關,讓存在於太行山山體內部地宮裏的某個怪物重新從地下爬出來。”


    “所以你們看,這個‘囚水’儀式的最終目的,從來不僅僅是為了殺人,它隻是通過殺人的方法,來挑選出特定的符合條件的人,然後作為祭品獻給那個藏身於太行山深處的怪物,……那你們反過來想,眼前的這些棺材,如果它們是身為儀式的一部分,下麵的路會是能讓你逃出去的路嗎?如果那麽容易就能逃出去,之前村民們花了大力氣做的那些事不就白費了麽?”


    “所以這麽一想,答案自然隻有一個這個太師椅底下的路,它就是通往太行山地宮裏那個怪物的所在之處的,……而在這裏設置這個機關的目的,就是一邊給出殺人理由,加速朱紅衣的殺戮速度,一邊給人以虛假的希望,直接將人引誘到有怪物的太行山地宮裏頭去,這樣那些參與儀式的人,一邊互相殘殺,一邊自己送上門去給那怪物獻祭,你說這是不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


    白焰說到最後得出的這個結論,著實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有那麽一會兒的時間裏,每個人全都傻愣愣的看著他,就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似的,……但後來當我從這短暫的震驚中迴過神時,再細細一想才發覺,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


    我們之前之所以沒去多想,這太師椅下麵的通道究竟會通往哪裏,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有個思維慣性在,甚至包括作為朱紅衣的我自己也一樣,那就是,我們全都不自覺的潛意識認為這個‘囚水’儀式的執行,隻要持續到‘朱紅衣殺光最後一個人’就算結束了,但那之後呢?沒人去細想過……


    現在仔細想想,確實,哪怕是朱紅衣本人,也是這場遊戲的受害者,隻不過因為受到磁場的影響,成為朱紅衣的那個人精神發生了嚴重扭曲,然後也因為這扭曲的精神,而跟封門村的磁場產生了共振,導致可以運用‘妄想具現化’的能力,而這就導致成為朱紅衣的人,比如我,產生了那麽點小小的錯覺,認為在這場冷酷無情的殺戮中,自己並不是受害者,而是高高在上的加害者,……但實際呢?


    實際上,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沒有誰能活著逃離這個詭異暗黑的封門村,我們都隻是那些躲在幕後操縱一切的怪物們的棋子,所謂‘朱紅衣’和其他人,不過是一個精神變態狂暴了的棋子,虐-殺其他人性尚存的棋子罷了,但是棋子終歸是棋子,到最後同樣逃不過,被那雙幕後操縱的手給親自毀滅的命運。


    ……


    想到這裏突然有點不寒而栗。


    這當口在這個詭譎的迷霧繚繞的房間裏,我的頭不知不覺又開始痛起來了,視野裏不斷湧動出一大團一大團閃爍著虛幻光芒的白光,就是那種人缺氧時才會看見的幻覺,與此同時,身體開始發燙發熱,心髒也‘砰砰砰’的加速鼓動了起來,這讓我不由自主一個踉蹌,倒退一步,背抵在身後的磚頭牆壁上低頭喘氣,……這當口視線變得越發模糊了,明明身體很熱,但臉上的皮膚又莫名的感覺到撲麵而來的一道冰一樣的寒氣,然後當我再次抬頭往前看的時候,卻驚悚的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我的臉上又出現了那張麵具,……那張白色玉石頭做的,沒有五官的麵具。


    就跟眼前這八個黑漆漆的棺材裏,那些頭朝下挺屍的死人臉上的麵具一模一樣。


    而這時,在身體和臉冷熱交加的恍惚中,我透過臉上那張若隱若現的麵具往外看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零星燭光晃動的昏暗小房間裏,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變得麵目扭曲起來……


    胖坨和瘦幹的身體仿佛照了哈哈鏡裏一樣,瘦的變得更細長,雙手雙腳像麵條似的垂在身體兩邊,而腦袋則跟個被壓扁的球似的,五官全都擠在了一條線上,而本來高大肥壯的胖坨,這當口卻變得隻有原來的一半矮了,他的四肢和身體全都跟充氣了的氣球那樣鼓脹起來,滿臉橫肉的兩頰也凸出來,漲的仿佛兩個怪異的肉瘤,看上去倒想是個古怪而醜陋的不倒翁。


    至於白焰,這當口就連他看上去也變得極其詭異,雖然體型長相沒什麽變化,但是莫名的,整個人氣質全變了,沒有了之前那副推理解說時的一本正經的感覺,反而變得異常妖異陰森,一張精致帥氣的臉上,嘴唇愉悅的勾起,露出副充滿了惡意蠱惑的笑,……他這樣子不由的讓我心裏一顫,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之前看到的那副假模假樣的樣子全都是裝的,而這才是白焰的本來麵目……


    然後正當我大腦混亂的這麽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在眼前變異的視線中,白焰胖坨還有瘦幹他們三個又開始相互討論起來。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又有什麽理由猜測,這房子下麵還有第二條通往王家村的路?”


    這當口瘦幹反問道。


    “就是因為吳慧芳日記裏提到的那些村民,”


    白焰答:


    “其實在沒上這個大屋二樓之前,我對自己的推測還是存在疑問的,我不敢確定吳慧芳日記裏寫的那些怪物就一定是真實的,而不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些‘渾身慘白,穿著破破爛爛的喪服,身體被改造一樣畸形,皮膚幹枯老化”的怪物,難道真的存在在這個封門村裏嗎? ……我抱有這樣的疑問,直到上了這個大屋二樓,看到了那些個還粘著剩飯的燒飯的灶台,糊在牆上的那些日期很近的報紙,諸如此類,這些有人活動的痕跡,才真正肯定了之前的想法,那就是,這個封門村確實是有人常住的。”


    “既然有人常住,那問題又來了,這個封門村所有的屋子,基本上都還是廢棄的樣子,就連這個有人活動痕跡的大屋,也不過是有個吃飯的地方罷了,那麽那些人上哪睡覺呢?要知道封門村的村民,比如王櫻王奕兩姐弟,他們在不舉行‘囚水’儀式的時候,其實過的也是正常人的生活,這個封門村裏這些簡陋的生活設施,肯定沒法滿足他們的基本生活需要,那這樣一想就明白了,那些村民肯定隻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才來封門村,而平時,他們還是在王家村生活的。”


    “既然這樣,那你接著往下想,既然那些村民們需要兩頭跑,肯定就必然要有一條通路,是連接王家村和封門村的,那下個問題就是,這條連接兩個村子的路,跟眼下我們看見的這個,太師椅下麵的通路是一個嗎?……這個我現在還不能肯定,因為它們可能是一條地道裏分出來的岔路,又或者是完全獨立的兩條地道,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村民們從地道裏出來的出口,肯定不會是眼前這個,所以我才講,這附近肯定還有另外一個地道的入口,而那個,才是我們能活著從這裏逃出去的生路。”


    “……這、這麽複雜啊……”


    聽完白焰的話,說真的,現在我隻感覺更加是一頭霧水了,沒聽他這麽說之前,我還天真的覺得眼前的情況挺好解決的,不就是殺人麽,隻要弄死瘦幹和胖坨不就行了麽?……但……現在聽他這麽一說,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應該怎麽做才好!??


    不光是我,顯然胖坨和瘦幹也完全給白焰給忽悠的迷糊了,這當口我視線從臉上隱約漂浮著的玉石麵具後麵望出去,那被擠壓膨脹的像個巨大肉瘤的胖坨焦急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喊道:


    “那、那要怎麽才能找到另外那條路?……還有,我們還是要拿下這個青銅器,白老板,你說了這麽多,總得給出個辦法唄!”


    “別急,辦法我已經想好了,”


    從麵具後麵看過去,在這灰藍煙霧飄蕩的黑暗房間裏,白焰的臉看起來變得更加妖異了,香油蠟燭的燭光將他的臉映得明明滅滅的,兩顆原本水晶似煙灰剔透的瞳孔,這當口在火光的映照下,居然隱隱透出幾絲血似的紅,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然後他一張輪廓完美的薄唇一彎,安安靜靜,卻給人壓迫感的繼續道:


    “……辦法就是,既然目前麵臨這種兩難的處境,那我們何不先動起手來,找個人試驗一下呢?”


    頓了頓,然後白焰又看向‘秦峰’:


    “秦副導,要不然,你就犧牲一下,去那棺材裏趟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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