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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信到這裏就沒了。


    這幾條短信實在詭異,看得我心裏直發毛。其他人表情也不太好, 臉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讓我先拍個照,就當取材。”


    還是小橘第一個反應過來, 掏出手機對著截圖就‘哢嚓哢嚓’拍下來。瘦幹本來不情願, 無慢了一步,還沒說話小橘已經拍好了。


    緊接著瘦幹就把手機塞迴衣兜, 道:“這下相信了吧,諸位,這事怎麽詭異, 你說警方能公告麽。”


    “那……咱還去麽?”


    王超虎似乎信了瘦幹的話,有點猶豫:“這麽看下來, 這趟過去是有點懸……我是領隊,要對你們負責,如果事情真像瘦幹兄說的那樣,我建議咱還是安全第一,換個線路吧。”


    王超虎說完, 大家麵麵相覷, 然後胖坨開口了:


    “這你別擔心, 反正我跟瘦幹肯定是去的, 萬一出意外也跟你沒關係,我們自己負責,”說完又撇了白焰下:“是吧白老板,你也要跟我們上去, 我們說好的。”


    “那肯定,”


    白焰答,又對王超虎道:“王哥,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不用擔心。倒是這兩妹子,好不容易出來浪一把,萬一在山上出個事怎麽辦。”


    說的王超虎直點頭,轉過頭哦眼巴巴看著我跟小橘,就等我們說不去了。


    “反正我一定要去,”


    可小橘完全無視王超虎的目光,堅決道:


    “這事完全符合我的理想素材,新鮮,離奇,而且以後沒準會成社會熱點,幹嘛不去?真怕死我就不會出來實地取材了,王超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拖累你們,萬一出了事,我也會自己擔著。”


    小橘說的很堅決,十頭牛都拉不迴來,那當口我聽到白焰在一邊輕輕歎了口氣。


    這時大家都已經表過態了,就剩下我了。我心裏又緊張,又興奮,還夾雜著些害怕,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於是琢摸著拿起可樂又喝了口,剛想開口:


    “我……”


    ‘我……’了一半,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白焰突然直直插話進來:


    “既然想去就去吧,不過人多,為了安全起見,等到了封門村,王超虎顧不過來的時候,美女們一定要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


    啥???


    我頓時閉嘴,詫異的轉頭看白焰。


    這是幾個意思??他是認真的嗎??那裏不太平我知道,但反複強調要聽他的話又是什麽意思,把我們當沒腦子的拖油瓶嗎?


    不過其實心理也明白。


    以前也經常看恐怖小言,裏麵女主無一例外是惹事精,沒多大本事,偏偏好奇心特別重,總是作死惹事,連累男主和周圍的人。


    一般這種小說,讀者幾乎都會狂噴女主,嫌棄女主沒有自知之明,腦殘加聖母,連累別人還不自知,有時候我自己都會跟著噴。結果現在遇到類似的情況,才感到好奇心的誘惑力有多大。明知好奇能殺死貓,依然忍不住想以身犯險浪一迴,這樣人活著才有意思嘛。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要不到目的誓不罷休。


    至於聽不聽話,那得看情況。


    我當然知道白焰這麽說是考慮我們的安全。我也知道自己不具備對付什麽幽靈鬼怪的超能力,甚至打不過一個比我壯的活人。但我始終覺得,人必須保持自己獨立的判斷力,不管是白焰還是其他什麽人,無腦信總歸是不明智的。


    所以我就決定,去要去,聽要聽,但聽到的任何話,不必完全照做,自己得留個心眼,自己保護好自己。


    主意已定,於是轉頭對白焰道:“好,我聽你的。”


    聽我這麽說,白焰目光閃了閃,有那麽一瞬間似乎楞了下。但很快他又眯起的那雙誘人的桃花眼,衝我微微一笑:“那就好,美女,你是個聰明人。”


    然後又轉頭對小橘道:“大大,昨晚聊得你沒忘吧,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沒忘,看你表現。”小橘很快迴答。


    白焰勾起嘴角笑:“放心,隻要按我說的做,你自然能得到想要的……但是一定要聽我的。”


    “……那就好。”


    ……


    不知道他們說定了什麽……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心理這麽疑惑著,很快過了一個小時,火車終於到鄭州站了,我們各自收拾好準備下車。王超虎打電話聯係人,邊打邊告訴我們,跟我們一起去的剩下四個人已經在火車站門口了,等出了站就能看見。


    “哎!這裏!”


    剛出火車站沒幾步,隨著王超虎一聲喊,我們終於看見等在不遠處的四個人。


    這四個人是兩男兩女。


    兩個男的,一個看起來四十左右,戴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一副老學究的派頭。另一個則是二十出頭的年青小夥子,個子不高,一身黝黑精悍的肌肉,剔著個圓寸,穿著黑色皮夾克,迷彩褲高幫靴,眼神很銳利,看起來就很能打。


    而那兩個女的,一個三十多歲,大胸大屁股,長得很豐腴,留著頭到腰的濃密長發,相貌倒是不錯,但表情看起來特別神經質,總拿眼角瞅人,而且隻盯著男人看;另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人長得幹瘦,國字臉,棱骨分明,眼神看著有些兇。


    那四人聽見王超虎的招唿聲後就朝我們走過來。那圓寸青年一過來就和王超虎來了個熊抱,過後王超虎拍著圓寸頭的肩介紹道:


    “這是餓狼!我當兵時的戰友!這小子人很實誠,這迴他負責給咱隊殿後,大家放心!”


    然後聽王超虎說才知道,這個外號‘餓狼’的青年以前曾是他帶的兵。


    兩年前王超虎還在部隊服役,是個連長,‘餓狼’就是他手下的兵。而且在部隊‘餓狼’訓練成績很突出,幾次拿了軍區比武第一,還差點當了特種兵。後來王超虎退伍當了戶外教練,兩人就沒再聯係,誰知半年前卻接到餓狼的電話,說是也退伍了,想托他找個工作,於是王超虎就用自己的路子推薦他也當了戶外教練。這‘餓狼’雖說當領隊時間不長,但以前在部隊都受過野外訓練,體能也好,所以讓他殿後保管放心。


    我們跟餓狼打個招唿,然後餓狼介紹了他帶來的那一男兩女。


    年紀大的自稱‘徐工’,也是個外號,就是姓徐的工程師的簡稱。隻不過這徐工年紀這麽大了,身子骨看著也不咋的,不知為什麽突然想玩戶外了。兒那個少婦叫‘曼兒’,據說是個有名的旗袍設計師,另外那個方臉女孩叫樂樂,是個大四學生,今年六月就要畢業了,所以打算畢業前當迴背包客,到處走走看看。


    那四個人介紹完後,我們這邊也介紹了一下,然後大家寒暄了幾句就準備上路。


    那當口我站在白焰旁邊正抬腿要走,那徐工卻先一步過來,主動跟白焰搭話。


    “小夥子,你看著挺麵熟,我們見過?”


    “有麽?”


    突然被搭訕,白焰也有點詫異,轉頭仔細打量了下那個徐工,答道:“我記性不大好……你在哪見過我?”


    “哪見過……哎喲,年紀大了,我得想想,”徐工推了推眼鏡,又頓了頓:“什麽地方來著……春山……對,就在春山!……原來如此……難怪這麽麵熟……”


    說著那徐工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念念有詞的樣子,似乎陷入了某些迴憶中。我正琢摸著那‘春山’不是精神病院麽,怎麽徐工也去過?還見過白焰?邊抬頭,卻詫異的發現這當口白焰的表情很怪異。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眯起,陷在黑眼圈裏的瞳孔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半晌頓了頓,白焰又開口:“徐工,你也在春山呆過?”


    “呆過……不不,是去過,不是呆過,嗬嗬。……怎麽,你沒印象?”


    “我記性不大好,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那可惜了……以前見你的時候,你才十多歲,穿著拘束衣關在單人病房裏……嗬嗬,可憐喲……”


    徐工話音剛落,白焰臉色立刻沉下來,眼裏也閃出道狠戾的光。


    卻在下個瞬間重新變得波瀾不驚。


    他若無其事勾起唇,衝徐工露出個親切的笑:“那真巧,這些我都記大不清了,咱們聊一會兒?”


    “嗬……再說吧。”


    那徐工看上去神叨叨的,沒想到沒上白焰的套,隻是扶了扶眼鏡,打著哈哈就含糊過去了。白焰本來還想再說幾句,這當口王超虎過來喊我們出發,於是也隻得暫時作罷。


    接下來我們一行十人在附近一個超市裏進行了大掃蕩,最後一次補充物資。


    買的主要是水。


    因為去封門村的沿路一點水源都沒有,除非天上下雨,否則要是水喝完了,壓根找不到地方補充。你說人總要喝水吧,按王超虎的說法,一個人一天起碼得保證3l的飲水量,如果過夜還要再加1.5l才能保證不脫水。戶外旅行最忌諱準備不充分,萬一臨時出狀況,人一兩天不吃飯還不打緊,但要是脫水了問題就嚴重了,救都來不及。


    除了帶足水,另外還得備上驅蚊水、蛇傷藥。


    這個季節正是萬物複蘇的時候,山上有很多蟲子,甚至還有蛇,所以走路的時候尤其要小心,避免打草驚了蛇被咬。王超虎、餓狼兩人因為是領隊,除了必要的東西外額外還帶了軍用匕首,斜套著救生索。另外我們要過夜,還帶了幾個野營燈,各自備了手電筒,還有帳篷、睡袋、防潮墊。


    就這樣打點好以後,我們每人身上都背了二十多斤東西,這讓真正領會了‘驢友’這兩個字的內涵。


    準備妥當後,餓狼一通電話叫來了輛麵包車。王超虎說這車是問當地驢友協會租的,我們要坐這車先去焦作,再沿太行山盤山公路上一個叫‘雲台村’的地方,接著走山路去封門了。他還說其實在驢友圈子裏,封門村這條路線算是休閑路線,難度小,再說這幾年去的人多,當地政府有意維護過,沿路基本做了記號,所以隻要不出意外,我們這一路應該很穩妥。


    “什麽叫不出意外,眼下不就有個意外嗎。”


    王超虎說完小橘就插話,把瘦幹之前說的,關於祁澤愷那個劇組在封門村失蹤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她說完,那四個人表情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餓狼眯了眯眼睛,先是瞥了眼徐工,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王超虎。而徐工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卻並沒表現出太大的驚訝。


    而兩個女人就不一樣了。隻見那少婦曼兒語調誇張得叫了聲‘好嚇人!’,手捂著嘴後退了一步,接著那雙神經質的眼睛誇張的瞪大,狀似驚恐交加地在一幹男人身上轉著,仿佛想引起誰的注意。而那個女大學生樂樂則狐疑的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但握住背包肩的手卻攥的死緊,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那怎麽辦……這事好可怕,誰來保護我啊……”


    曼兒柔柔弱弱說了句,臉上又露出副嬌滴滴的表情,嘟起個小嘴對王超虎道:“王領隊……不,王哥哥,我們這裏那麽多女生,萬一出意外了可怎麽辦嘛。”


    那聲音嗲的我渾身一哆嗦,那當口背上的寒毛就豎起來。


    不過王超虎倒沒注意曼兒的語氣,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答:


    “確實,我也很擔心這個問題。現在我們這邊六個是確定上山的,去了後果自負,當然我也會全力帶好隊。至於你們幾個我有必要說一下,最近封門確實不太平,去了我不能保證絕對安全,擔心的可以現在退出。”


    王超虎說完,四人各自沉默了一陣。


    先開口的是徐工,他扶了扶金絲鏡框笑道:“小夥子,我看出來你是個負責任的熱心腸,不過參加這種活動,如果明知有危險還執意去,出了事也不是你的責任。其實小姑娘剛才說的這個事,我來之前就知道了,可以這麽說,我就是為調查這件事來的,小鄭也是我聘請的安保,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徐工這番話讓大家吃了一驚,他這幾句話裏著實信息量巨大。


    第一、如果徐工說的是真的,那火車上瘦幹說的祁澤愷劇組失蹤的事就是確有其事,國家(或負責這事的組織)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委派徐工來調查。


    第二、既然徐工能調查,那他應該是勘測人員,至少是個技術工。


    第三、餓狼,也就是小鄭,他的來曆也不簡單,至少不是單純的戶外教練或者退伍兵。他私下和徐工達成協議,幫助徐工調查。


    第四、如果徐工說的是真的……那他又是哪個部門組織派來的呢??按理來說出了這種事,政府應該組織專業科考隊才行,怎麽會讓人孤身一人來荒山野嶺冒險呢?


    ……而且他也去過‘春山’……一個去過精神病院的科考專家……這就很讓人懷疑,他研究的項目究竟是什麽。


    還有白焰……他以前被關在精神病裏??為什麽??他怎麽看也不像有精神問題啊?


    一腦子問號,於是我斜眼睨了白焰一眼。這當口他一聲不吭的聽著其他人說話,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


    徐工表完態,自然默認了餓狼也要上山,那自然就看樂樂和曼兒了。隻見那個叫樂樂的大四女生臉上表情變了幾變,似乎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最後狠狠一咬牙,眼神一利,擺出副豁出去的表情說‘去!’。後來王超虎讓她再考慮一下,她也沒再猶豫。


    最後隻剩下中年少婦曼兒了,這當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曼兒整個人先頓了幾秒鍾,身體僵著一動不動,隻剩兩隻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來轉去,不知想些什麽。然後又突然‘嗬嗬’一聲,雙手捂著嘴巴笑起來,兩隻手還誇張的在空中比劃:


    “我當然要去。”


    珠曼用種唱戲似誇張的語調說道:


    “我是誰?我是全中國最出類拔萃,最獨樹一幟的旗袍設計師!我千裏迢迢趕來這裏,不圖名不圖利,哪裏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是為了美,為了藝術!我要做出世界上最獨一無二,最美麗的衣服!嘿嘿嘿,現在社會上還有幾個像我這麽幹幹淨淨的美人,我怕什麽!?”


    說著頓了頓,語調從剛才的高亢又變成催眠似的自言自語。她又嬌媚的用眼神衝王超虎送秋波:“……再說了超哥哥,萬一要是有意外,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


    聽完我竟想吐。這人沒病吧?


    “好的知道了。”


    還是白焰第一個反應過來:“你真厲害,這趟迴來一定大有作為。不過曼大姐,既然定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再不走天要黑了。”


    “噗!”


    小橘一個沒繃住,笑了出來。


    “……你真討厭……我叫你白弟弟好麽……我就喜歡你這種男人,溫柔,身材又好……”


    曼兒聽了白焰這麽明顯的揶揄居然也沒生氣,反而撒嬌似的衝白焰也拋了個媚眼。白焰嘴角彎了彎,扭頭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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