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想不通,“哎哎哎!皓蒼,為什麽我那個方案都不能穩定股價,是不是那個方案有問題?”

    蔣皓蒼微笑著安慰他,“你的方案很完美,也很有效果。每天跌兩三個點,穩定地下跌。”

    許源無語。

    你大爺的!你這安慰人,我大寫的服字啊!

    安慰得我十分羞澀不安,覺得對不起你老人家的厚望啊!

    安慰得我真想跑迴美國麵壁思過去了!

    許源憂心忡忡地說,“皓蒼,這次這個方案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我感覺我瓶頸了,你說我該不該到美國去充充電?順便去偶遇羅蔓。”

    蔣皓蒼抬眸,十分鄙夷地說,“羅蔓都不正眼看你,顯然你是一廂情願。”

    許源被蔣皓蒼戳破現實,臉上下不來。——雖然他通常臉很大,但依然感覺難堪得不要不要滴。他皺眉,很憂鬱地看著撫摸著胸口,“有速效救心丸嗎?”

    蔣皓蒼道,“沒有。怎麽了?”

    “心碎。”

    蔣皓蒼冷冷地說,“那個不治心碎,治心傷。”

    許源無語。

    治心傷,你丫成天陰著一張臉,堪比你家的股票走勢,你治好了麽?

    你破財又丟老婆,不是比我更傷心嗎?

    你丫還能屹立不倒,莫非全是這藥的功效?

    許源又是被安慰,又是被鄙視,十分惱怒,不敢泄憤,便用言語來揭蔣皓蒼的傷疤,“那麽,你經常吃這個吧?不然,念塵跑了這麽久,你怎麽能撐得下來?我還是很佩服你不放棄治療的決心的。”

    蔣皓蒼兩道淩厲的眼神嗖一下飛過來,“跑了?你說她跑了?她明明是去度假了!”

    許源……

    呃,都說我不要臉,跟蔣皓蒼一比,我表麵不要臉,他是從裏到外都不要臉到沒有下限好麽?

    明明老婆被自己弄跑了,還厚顏無恥地說度假去了!

    你家度假就這樣臨陣脫逃嗎?

    你家度假一走就杳無音訊嗎?

    我怎麽感覺就是生死大逃亡呢?

    許源很想接著總,你老婆度假什麽迴來?

    但是,揭人傷疤這種事情的要領就在於恰到好處,隻要戳中痛點即可。

    許源深知度假一說,也是惱羞成怒之下的胡編亂造,整個馬上就好了!

    許源從皓康出來,開著車子,有意到蘇念塵所在的小區,便把車子停在門口,正這時,蔣皓月來電,“許源!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許源素來對美女沒有抵抗力,可是,蔣皓月不光是美女,還是蔣皓蒼的妹妹。朋友妻不可妻,朋友妹不可棄。他對蔣皓蒼那個掛命的老婆念念不忘已經夠過分了,若是再跟他的妹妹扯不清,日後再拋棄了,那蔣皓蒼指定會把他扯成八瓣!

    其實,不是他要拋棄,他是生怕身邊大數女性傷心啊!就好比,劉德華結婚那麽多年一直不敢公開,不就是怕那些女粉絲想不開殉情嗎?

    人命關天呢!

    許源裝作很遺憾的樣子,“皓月啊!好可惜的,我晚上有一個重要的客戶要見呢!要不,你約方幟遠?”

    蔣皓月生平第一次開口約男生,被拒絕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更惱火的是,他竟然讓她約方幟遠。

    且不說,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方幟遠在追郭小北,你讓我約人家,你是方幟遠的仇人呢還是仇人呢?

    就算方幟遠心裏沒有別人,你不知道我約的意圖嗎?這種事情竟然也可以推薦候選人?

    根據你輝煌的過往,撩妹時,不會就是甲乙丙丁隨機播放,約著哪個算哪個吧?

    許源看到李青青從小區出來,連忙跳下車,擺擺手,“嗨!美女。”

    李青青笑道,“好巧,許先生。”

    “不巧。”許源很誠懇地說,“我在這裏等你一下午。”

    李青青愕然,“有事嗎?”

    許源聳聳肩膀,“有。找個咖啡店或者吃個晚餐。”

    李青青看看他的表情,麵色凝重,確實不像是平日那般嬉皮笑臉,便點頭同意了。

    咖啡館。

    許源扶著額頭,沉重地歎了口氣,“怎麽辦?怎麽辦?蔣皓蒼估計魔怔了。”

    李青青有些好笑,“他魔怔?怎麽”她暗想蘇念塵還不曉得在那裏流浪呢!他魔怔!

    “他怎麽魔怔了?”

    “他說,”許源捂著眼睛,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竟然說,”許源帶著幾分哭腔,“他竟然說,念塵不是跑了!她去度假去了!你說說,他是不是想她想到精神崩潰了?”

    李青青看著許源誇張的表情,哭笑不得。

    哼哼,我家念塵至今不知道怎樣呢!他倒精神崩潰了?

    他憑什麽崩潰?

    他有什麽資格崩潰?

    況且,他哪是什麽精神崩潰!分明就是氣跑了念塵,找個無比荒唐怪誕的說辭而已!

    李青青說,“我覺得,他崩潰的不是精神,而是,底線。”

    許源有意誇大其詞,就是想博美人一笑,被她揭穿,忍不住笑,“那我放心了!我相信李護士的診斷。”

    李青青正想糾正,是判斷不是診斷。電話響,她接起來,蔣皓蒼說,“小姨!我上次說今天要去看望你和阿姨,今天晚上要加班,我改天過去。”

    李青青道,“好吧!你忙你的,不必總是過來。”她看到對麵的許源緊張兮兮的樣子,似乎猜到了是誰的來電,連忙道,“皓蒼,聽說你因為過度思念念塵,精神崩潰了,以至於,你認為念塵出去度假了!”

    許源聽這話,捂著額頭,頭向後仰過去!他完全可以相像到下次蔣皓蒼會如何用眼神報仇雪仇。

    李青青壓了電話,看著許源,“你怎麽了?”

    許源答:李護士你好殘忍,怎麽能當麵戳穿我!我現在很不舒服。胸悶,心慌!

    李青青笑道,“你不必心慌!不必心虛,不必心悸!蔣皓蒼說了,他精神崩潰是分分鍾鍾的事情。他語氣沉重,音調低迷,和你不同,應該不是演戲。”

    許源……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一麵啊啊啊!

    竟然會討好,竟然會示弱,竟然會賣萌!

    真是長見識啊!

    人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對於蔣皓蒼而言,知人知心不知性他有幾個麵皮啊啊啊!

    烏日娜並沒有聽從蘇念塵的吩咐,第二天又送來了午飯。彼時,蘇念塵正滿冰箱找食物。烏日娜進來,看著敞開的冰箱門,有些生硬地說,“你做得了嗎?”

    蘇念塵確實不會做。裏麵的蔬菜並不是她有限的烹飪技術能駕馭得了的。

    烏日娜把飯擺到餐桌上,“找筷子。”

    蘇念塵慌忙拿了兩副筷子,遞給烏日娜一雙,烏日娜接過來,埋頭吃。

    蘇念塵說,“謝謝。隻是,明天千萬不能再送了,我自己可以。”

    烏日娜道,“受人之托。”

    蘇念塵這才想起來,蔣皓天有好幾天沒露麵。她想起他說,他身份特殊,又見烏日娜這麽嚴格履行他的吩咐,不由地對蔣皓天的身

    份產生了疑問,“你是他朋友?”

    烏日娜答的很簡短,隻有一個字,嗯。

    “他是幹什麽的?”

    烏日娜抬起頭,以一種十分驚訝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她不應該不知道蔣皓天的職業。看得蘇念塵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人家的幫助,卻不知道恩人是幹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太忘恩負義了?

    好一會兒,烏日娜娜才張嘴迴答,隻是這次成了兩個字:問他。

    蘇念塵暗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惜字如金嗎?

    這也太惜了吧?

    but,蘇念塵自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勇氣,反正如果不跟她沒話找話,她在錫林浩特都找不到說話的對象!

    so,她不顧對方的情緒,接著問,“你知道他這幾天去哪裏了?幹什麽去了?”

    烏日娜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蘇念塵無語。

    我長得好,性格好,又是你朋友的朋友,你就這麽不待見我,連話都不想跟我說嗎?

    還是,你我素昧平生,你都不想跟陌生人說話?

    要是郭小北在就好了!保證讓她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蘇念塵不由地一喜。

    第八十三章天下第一號大事是什麽

    蘇念塵起身開門,卻是蔣皓天。她有些小小的失望,為什麽不是蔣皓蒼?

    蔣皓天手裏拿著大衣,很疲倦的樣子,連平時神采奕奕的眼神也有些暗淡無光。他有氣無力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我想喝水。”

    蘇念塵到冰箱裏,隨手拿了一杯水,遞給蔣皓天。蔣皓天仰著脖子,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了半瓶。

    蘇念塵看著他喉結上下湧動,沒由來地想起蔣皓蒼。他的喉結也是這樣,好像伏在脖子上的小山丘,他生氣時,那個山丘似乎也著變高了。

    蔣皓天放下水,抬眸看她一眼,這才想起她前幾日還病著呢,很驚訝地問,“你好了?”

    蘇念塵答,“好了。”

    蔣皓天道,“那就好。”他微閉了眼睛,靠在沙發上,似乎很疲倦,不再說話。

    蘇念塵正想說,“累了,你就迴樓下睡吧。”沒待開口,烏日娜匆匆吃了飯,跑到客廳,見是蔣皓天,一改剛才的沉默寡言,“蔣先生你迴來了?這次怎麽樣?有進展嗎?你看樣子很累了!我要不要扶你迴家休息!”

    蔣皓天隻是擺了擺手,卻沒有說話。

    烏日娜走到蔣皓天身邊,“蔣先生,你是不是病了?”說完,她伸手去撫摸蔣皓天的額頭,蔣皓天眉頭微皺,“沒事兒!我想靜一會兒!這幾天,麻煩你了!”

    烏日娜有些尷尬,站在那裏,沒動。過了好一會兒,蔣皓天既沒有開口的意思,也沒有動身迴到樓下的意思。她忿忿地看了蘇念塵一眼,便甩甩長發,好像要化成旋風無影腿,掃蘇念塵個措手不及。

    蘇念塵呆呆地看著她甩完頭發,不忘甩一下門,十分地無奈,十分地想不通!

    我靠!看在你辛辛苦苦給我送飯的麵子上,

    看在我在這裏沒什麽朋友,且不想在交友之前先結怨的麵子上,

    我暫且容忍了你全程無道理的高度不理!

    但是,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你又是甩頭發掃臉,又是甩門的,擺一副臭臉給誰看啊?

    你以為你是蔣皓蒼嗎?

    呃,想遠了……

    烏日娜走了,蘇念塵把餐桌上吃了半拉的飯,繼續吃完,把碗刷幹淨,又到客廳,蔣皓天竟然躺在沙發睡著了。

    蘇念塵在家裏窩了好幾天,看外麵碧空白雲,感覺突然間心曠神怡,便想出去走走。

    她拿了鑰匙,以及若幹零錢,走出小區,沿著小區外麵一條南北向的路,一直往北。秋季的錫林浩特剛剛結束了夏季的繁華熱鬧,像一個吵鬧累了的孩子,逐漸安靜下來。

    正是午飯過後,人們大約都在休息。路上的行人很少,偶爾走過兩個身著蒙古袍的人,她不由地多看幾眼,心裏很疑惑,真正的蒙古族,如果一年四季穿蒙古袍,夏天會不會很熱?

    走到一個小小的廣場附近,有許多路邊攤。蘇念塵剛吃過飯,無意要買,隻是閑著沒事,看著好奇,便很認真地打量各類小吃。

    攤主看到她的眼神,不由地熱情地招唿,“想吃點什麽?坐來坐!”蘇念塵笑著搖搖頭,接著往前走。

    突然,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年青男子,正站在小吃車前,低頭,用腳在地上劃字。他離最近的攤位也有十多米遠,顯得和其他的小貶格格不入。

    蘇念塵不由地打量了一眼他的小吃車,車子是新的,食物也是新鮮的,就連他身上的白襯衫也是新的。

    蘇念塵怎麽看都覺得他不像是擺地攤的,倒像是個來體驗

    生活的大學生。

    那男子意識到有人站在車前,不由地抬起來,微笑,卻並沒有招唿她來吃。那笑有些靦腆。蘇念塵看了一眼他車子裏麵的東西,好像蘑菇,又不像,他車子上貼著紅字:蘑菇脆。

    蘇念塵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東,但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便指指,“我要一串!”

    那男子微笑著說,“好!”然後,把串好的蘑菇放進油鍋裏一炸,然後撈出來,又很細心地用兩張餐巾紙包住木棍的手柄,遞給蘇念塵。

    蘇念塵遞給他兩元錢,然後接過來,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正懷孕,吃這樣的油炸食品果斷是不健康。

    蘇念塵便有走出十幾米遠,看到個垃圾筒,便扔了進去。

    原來自己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

    原來,自己要當媽媽了!

    可是,可是,為什麽她覺得自己還想舒舒服服地當娃呢?

    為什麽,突然就要成為娃的媽了呢?

    她有些恨蔣皓蒼了。

    郭小北這天閑來無事,總想著騷擾一下什麽人。最好欺負的蘇念塵不在,方幟遠以前欺負著還行,可是後來,這貨膽肥了,竟然敢登堂入室了!

    當自己是欽差大臣代表白馬王子微服私訪嗎?

    雖然,我有許多的冤情,比如,為什麽世上的男人都瞎眼了?

    她郭小北才貌雙全,美麗機智,活潑風趣,又知情達理,兼具中國女子傳統美德與時尚品貌,怎麽就沒有個有錢又靠譜的小鮮肉來把自己認領走了呢?

    她多麽想脫離未婚女青年這個隊伍!

    但是,讓方幟遠這個冒牌欽差大臣來解決她的冤屈,顯然是不行的!

    這貨果斷會以權謀私,再次混入她家,實現第二次軟著陸。

    so,斷然不敢去招惹這個方幟遠,以免由騷擾方變成被騷擾。

    於是,郭小北鬼使神差地給李青青打了個電話,“小姨!我好想你!”

    李青青一聽這話,宛若見到了蘇念塵,連忙笑道,“是嗎是嗎?你的嘴巴倒是好使,比我那個實心眼的念塵強多了!”,

    郭小北笑道,“要不,小姨你認我當幹閨女好不?”

    李青青無語。

    認幹閨女!虧你能想得出!你以為幹閨像你想象的一樣,你想認就能認?

    你自作主張,認

    出個媽,你媽會同意嗎?——當然,通常作為男人的你爸,是不會反對滴。

    李青青當直笑笑,“別鬧!有什麽事兒?”

    郭小北道,“就是想家了,想家就想小姨了!多好啊!雖然我,做為幹閨女不如你外甥女漂亮,但是,我也是個美女吧?連快遞小哥都叫我美女呢!那娃是個九零後,都抱出來掙錢了!”

    李青青抿嘴一笑,“說正題。要是沒什麽大事兒,就壓了!”

    郭小北也笑,“大事!絕對是大事!天下第一號大事!”

    李青青聽她這麽言之鑿鑿,不由地突口而出,“天下第一號大事兒,是什麽事兒?”

    郭小北慢慢吞吞地說,“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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