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奸情,難道是基情?(上)

    眾人原本聚焦在蘇念塵身上的目光,又嗖一下迴到蔣皓蒼身上。隻見蔣皓蒼扶著沙發站起來,冷酷地盯著蘇念塵,“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錢嗎?”

    蘇念塵眼神跳了一下,確切地講,是為了媽媽的病,如果隻是錢,她接近他是失敗而且齷齪的。

    但是,她斷然不能實話實說,隻好硬著頭皮承認事情很肮髒的一麵。她有些膽怯地說,“是。”

    蔣皓蒼臉色慘白,目光陰沉恐怖,伸去腳,就去踢麵前的茶幾。怎奈,一連幾天,他都沒怎麽吃飯,腿一軟,沒踢著,反倒跌倒在地。

    蔣皓月和範妮本能地衝過去扶他,蔣皓蒼憤怒地一甩胳膊,“讓開!”

    蔣媽媽走到身邊,伸出白希而圓潤的手,“皓蒼!你給我起來!我的兒子,不能這麽沒骨氣!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搞成這樣!你不嫌丟臉,我都嫌丟臉!”

    蔣皓蒼坐在地上沒動,眼神直直地盯著蘇念塵,“媽,你走吧!你們都走吧,皓月,皓天,你們都走。”

    蔣媽媽看蔣皓蒼的樣子,既氣且急,歎了口氣。

    蔣皓天和許源對視了一眼,兩人走到蔣皓蒼身邊,從兩邊扶著他的身子,“起來吧!”然後,一用力,把蔣皓蒼架了起來。蔣皓蒼向下一滑,又坐在地上。如些反複了幾次,依舊沒能扶起地上的蔣皓蒼來。

    許源看出苗頭來了,這貨是等著蘇念塵呢。我靠!蔣皓蒼啊蔣皓蒼,你丫堂堂正正皓康的總裁,怎麽可以幹這麽沒品的事情呢?

    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去扶!

    竟然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許源走到蘇念塵旁邊,輕輕地碰了碰蘇念塵的胳膊,“你過去看一下!”

    呃,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蛇精病,誰知道會怎麽樣呢!

    想了想,蘇念塵過去,拉著蔣皓蒼的胳膊,“蔣總,你起來吧!”

    蔣皓蒼抬頭,見來人是蘇念塵,低頭猶豫了一下,一手托著地,一手支在蘇念塵的胳膊上站了起來!

    蔣媽媽看到這一幕,徹底心碎了!皓蒼,她辛辛苦苦培養了多年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麽沒自尊的舉動來!蔣氏的驕傲在哪裏?她這麽多年的教育在哪裏?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蘇南川的女兒!

    蔣媽媽以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蔣皓蒼,轉身就走。

    心碎如蔣媽媽的還有範妮!蔣皓蒼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麽沒品地賴著蘇念塵,他哪有蔣總的蠻橫霸道,他已經徹徹底底地敗給了這個女人!他已不是那個高傲冷酷的蔣皓蒼了!她的眼淚不由地又流了下來。

    她對他所有的牽掛和擔心,都不如那個女人不情不願地一伸手!這次,她是為自己而哭。

    範妮跟著蔣媽媽往出走,其他人也默不作聲,出去了。

    隻有許源站在哪裏,抱臂上觀。

    隻見蔣皓蒼坐在沙發上,看著蘇念塵,“我餓。”

    蘇念塵掃了一眼茶幾上,確實沒有什麽食物。尼瑪,不會是一直沒吃飯吧?你是想餓死自己嗎?

    第二十六章不是奸情,難道是基情?(中)

    蘇念塵覺得,人若想不開,可以跳樓可以吃安眠藥,但千萬不能挨餓,過程太痛苦。再說,就算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呀!

    蘇念塵忍不住問,“為什麽?”

    蔣皓蒼……

    一旁的許源不由地笑出了聲,“念塵,——哦不!蘇小姐,他這是苦肉計。”

    苦肉計不是應該苦給他媽媽麽?

    你家人都走了,是不是可以振作起來了呢?

    蘇念塵又想,今天他鬧成這樣,算了!她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她說,“那麽,我給你煮麵條吧!”

    許源道,“正好是晚飯時間,給我也煮一碗。”

    廚房裏有手延麵,包裝完好無損,看來並沒有動過。冰箱裏有菠菜西紅柿,還有一塊新鮮的羊肉。

    蘇念塵切了點羊肉,鍋裏放水,把羊肉放進去,大火燒開,把上麵的沫子打掉,打了兩顆雞蛋,雞蛋差不多熟時,再把麵放進去,煮到麵條發軟,最後把洗淨切好的菠菜西紅柿放進去。

    蘇念塵把煮好的麵盛到碗裏,端到餐桌前,便到客廳喊蔣皓蒼許源來吃飯。

    蔣皓蒼一雙桃花眼耷拉著,一臉的疲憊不堪,“我,沒力氣,念塵,你抱我去餐廳。”

    許源剛剛站起來,聽這話從蔣皓蒼嘴裏說出來,有種大白天遇到鬼的驚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蔣皓蒼。

    蘇念塵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讓她抱!!!!

    麻蛋!男人抱著女人去吃飯這麽狗血的情節小說裏隨處可見。

    但是,男人讓女人抱,這卻是聞所未聞!

    再狗血的橋段也描述不了你特麽的雷人——不,你丫雷得不光是人,神也會被你雷死。

    難道,在你的眼裏,我特麽就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女漢子麽?怎麽能抱得動你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兒啊?

    我不是搬運工,也不是舉重運動員啊蔣總!

    許源在沙發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他便捏著嗓子,妖豔地說,“蔣總,人家抱你飯飯去哦!”

    蔣皓蒼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許源不顧他的情緒,伸出雙臂蔣皓蒼攔腰一抱!

    蔣皓蒼沒料到這一點,皺著眉頭喊,“放我下來!”

    許源一邊向餐廳走,一邊笑嘻嘻地說,“你沒力氣走不動!”

    “不!我走得動。”

    其實,他就是故意那麽一說,並沒有讓真的讓蘇念塵抱。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許源來!

    蔣皓蒼雖然比許源高一點,但並沒有許源結實。再加上這幾日沒有吃飯,沒什麽力氣,推不開許源。

    他有一點憤怒有一點尷尬,依依不舍地看著身後笑得花枝亂顫的蘇念塵,便被許源抱進餐廳,放在椅子上。

    蔣皓蒼並沒有從剛才屈辱出恢複過來,他惆悵地看著麵條,問蘇念塵,“這是什麽麵?”

    蘇念塵想不出來,它既不是大同刀削麵,又不是蘭州拉麵,更算不是北京炸醬麵,隻不過,利用他家裏有限的東西胡亂做出來的。

    她信口胡謅,“是蘇氏麵條。”

    許源笑,“我隻聽說過蘇氏紅燒肉。”

    第二十六章不是奸情,難道是基情?(下)

    蔣皓蒼拿起筷子,“有紅有綠有白,看著挺好吃。”

    許源碰碰蔣皓蒼的胳膊,“是秀色可餐吧?”

    蔣皓蒼陰著臉沒說話。蘇念塵感覺,他還沒從剛剛小受的屈辱出走出來,估計都不想多看一眼許源。

    吃完麵條,許源自覺自願地刷了碗,蔣皓蒼一直黑著臉,許源今天看到全是不一樣的蔣皓蒼,不覺啞然,歡天喜地地走了。

    蘇念塵看到一屋子的亂七八槽,開始慢慢收拾,用了一個小時,讓整個屋子恢複到幾天前的整潔如新。

    蘇念塵告辭,蔣皓蒼元氣恢複了不少,“我有話要問你!”

    蘇念塵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還有些虛弱的臉上有細細的汗水。

    蔣皓蒼桃花眼微眯,看著蘇念塵的臉,那目光淩厲而尖銳,好像能穿透人的內心似的,“你那天,為什麽不辭而別?”

    蘇念塵道,“因為當時你在洗澡,你的手機響了很久,我就接起來了,好像是你爸爸的聲音,說他們要來。我怕被他們捉住。”

    “捉住?捉住什麽?”蔣皓蒼眉毛微微上揚。

    你說捉住什麽?能捉住什麽?莫非是小偷不成?

    蘇念塵默然。

    蔣皓蒼咬咬下唇,“那麽,我的父母跟你說起過你的父親嗎?”

    蘇念塵搖頭,“沒有。”

    “那你跟我說說他。”

    蘇念塵淡淡地說,“不熟。沒什麽可描的。”

    蔣皓蒼聞言,往前一傾身子,暗想,這麽說,她和母親被拋棄這些年,蘇南川根本沒有對蘇念塵盡過撫養責任嗎?

    他盯著她的眼,“我想聽。你說!”

    “我不想說!”

    “你說!”

    蘇念塵在她人生裏,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她的父親。他把她和媽媽拋棄得那麽徹底,甚至,她求他出錢救她母親的時候,他都不忘記母親的生命去逼迫她接近蔣皓蒼,從而獲取他想要的父親。這樣的父親,她寧願沒有!

    如果有可能,她寧願骨子裏也沒有他的血。

    可是,不能。

    蘇念塵想到這裏,就滿心的悲憤,她噌一下站起來,“那好!我告訴你!他和我母親結婚之後,生下了我。我五歲那年,他移情別戀拋棄了我和我媽媽!從那之後,我和我母親,相依為命,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我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嫌棄,以至於,我活到這個年紀,他連看都不肯看我一次!蔣總,你聽了應該很高興吧?”

    憑什麽,他有錢不但要霸占她,她的人,她的人生,還要跑來揭她的傷疤!

    把她僅有的一點自尊還要撕成渣渣!有錢人真他媽的了不起,可以這樣踐踏別人!

    蔣皓蒼站起來,拉著她的胳膊,“坐下!”蘇念塵執拗地甩開他,不肯坐。

    蔣皓蒼冷不防上前雙手按著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在沙發上。她的悲憤未平息,抬起一雙滿是憤怒的眼睛看著他。他有些心軟,伸手摸摸她的臉,“聽話。”

    聽話,他激怒她,連對不起三個字都說不出口。蘇念塵突然間就釋然了。

    蔣皓蒼見她平靜下來

    ,坐在她對麵,接著問,“你到底多大?”

    蘇念塵心想,既然他問,那她就大發慈悲你告訴他,“二十三歲。”

    “為什麽騙我說二十歲?”

    蘇念塵的情緒徹底恢複了,“因為我看起來像二十。”

    蔣皓蒼……

    “那麽,你剛剛說怕被捉住,捉什麽?”

    “捉殲。”

    蔣皓蒼慍怒,“你覺得我們之間是殲情?”

    蘇念塵反問,“不是殲情,難道是基情?”

    蔣皓蒼內心狂吐老血……

    第二十七章你同學跟你是什麽關係(上)

    蔣皓蒼的一口老血沒吐完,蘇念塵的手機響了,她拿過包包,掏出手機,借機站起來,一邊往出走,一邊和蔣皓蒼揮手再見。

    蔣皓蒼沒有禮尚往來地還以揮手,而是還以抬腿——他伸出大長腿,往對麵沙發上一搭,便攔住了蘇念塵的出路。蘇念塵從另一方向出,他伸出另一條腿攔。

    兩個迴合下來,蘇念塵徹底放棄了想乘機閃人的念頭,坐下來,隻聽郭小北在那頭埋怨,“怎麽才接電話?林西從國外迴來了,同學們給他接風,因為他八點才能到,所以臨時組局,你出來吧!”

    蘇念塵正找不到撤退的理由,連忙應下來,“好的。”

    壓了電話,蘇念塵看了一眼蔣皓蒼的臉,“我們同學一起吃飯,我該走了。”

    蔣皓蒼抬眸看了他一眼,“林西是誰?”

    “我同學。”

    “男的女的?”

    “男的。”

    “你這個同學跟你什麽關係?”

    麻蛋!我同學跟我什麽關係?當然是同學關係,難道是戰友關係?

    蘇念塵……

    蘇念塵從蔣皓蒼家裏出來,並沒有直接到酒店,而是先迴家,媽媽自己煮了粥,蘇念塵叮囑媽媽早點睡,這才打了車子望約定的酒店而來。

    進入包間,一張能坐二十人的大桌子差不多坐滿了,同學們一邊等人,一邊三三兩兩在聊天。見蘇念塵進來,男同學站起來招唿,“蘇大美女!好久不見。”女同學則以微笑帶過。郭小北早給她留了位子,她站起來一招手,蘇念塵便走地去,坐她旁邊。

    這樣,就剩下林西沒到,因為他是主賓,東道主便決意等他來開席。

    大家便借此

    機會聊天。

    像這種畢業之後的同學會,多半是學校時混得不咋樣,在社會上混好了,便組個飯局,在同學麵前炫一下,以宣告某某某從此站起來了!

    今天的這貨便是這個畢業後站起來的娃。當年,他開一家網店,每天忙於打理生意,學習純粹成為了他的副業,屢屢有科目被掛,差點拿不到畢業證。

    這不,他畢業才一年多,便用實際行動證明,學得好不如幹的好。

    在座的同學,除了富二代官二代有個與自動取款機相媲美的爹媽之外,其他憑自身努力的同學,基本上都停留在公司小職員的層麵上。

    蘇念塵一來,自然引起大家的格外關注,畢竟,她當時是那一屆校花級人物呢。及至聽到,她現在是皓康的總裁助理,大家紛紛嘖嘖不已,羨慕,也摻雜著嫉妒。

    林西進來,眼神便在人群中尋找蘇念塵,然後直接過來,握著蘇念塵的手,讚歎她還是當初那麽漂亮。然後,他問郭小北,“小北,我和念塵有事想談。你看,方便換下位置嗎?”

    郭小北翻了個白眼,暗想,有事要談,你這是在挖蔣皓蒼的牆角你知道嗎?

    在h市,敢挖蔣皓蒼的牆角,是*裸地想屎啊!

    她眯著眼睛衝林西嘿嘿一笑,“不方便。”林西聳聳肩膀,笑著擺了擺手,便坐迴主賓席。

    題外話:

    蔣總好淩亂滴說~~~~

    第二十七章你同學跟你是什麽關係(中)

    郭小北照例喝高了,又開啟了吹牛模式,她拿起酒杯,看向某個戴著閃閃發光的大鑽戒的女同學,又看向某個把寫著bmw的車鑰匙放在桌麵上的男生,把杯子一舉,道,“同學聚會,別特麽搞得跟個誇富似的,什麽鑽戒豪車都扯淡,跟我們蘇念塵比,差得好幾條街呢!”

    大家看看蘇念塵有些普通的衣服,表示不服。

    蘇念塵暗叫一聲不妙,便用腳踢了踢郭小北,“你快坐下!別說話了。你這一杆子能打翻一船人!”

    郭小北眯著眼睛,迴踢了她一下,小聲說,“炫富的跟咱不在一個船上,打翻就打翻吧!”

    蘇念塵深深地懂得,人類阻止不了郭小北吹牛,更何況人類的語言呢。

    她站起來把郭小北按在椅子上,拿一杯茶遞在她嘴邊,“喝點茶,潤潤嗓子!”

    林西見大家都麵色紅潤,目光迷離,顯然喝得差不多

    了,便提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下次再聚。

    大家起身散場。

    蘇念塵去上洗手間,郭小北拿起手機,給蔣皓蒼打了個電話,“蔣總,散場了。”

    林西和東道主一起站在門口,目送各位同學離席。等同學們三三兩兩都走得差不多了,蘇念塵從洗手間出來,拉起郭小北,向林西和東道主揮手道再見。

    林西見蘇念塵走,轉身向東道主道謝,便跟著蘇念塵出來。

    酒店門口。同學們並沒有各迴各家各找各媽,而是站成一堆,在那裏閑聊,有的提議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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