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五年換一季(第二更)


    大宋稅率,駐稅千文取三十,過稅千文取二十。


    換個說法是百分之二和百分之三的稅。


    若想從其中賺出十八萬貫的稅,需要東西值六百萬貫。


    簡直是異想天開。


    王浚接過信,打開看。


    內容很簡單,說是五年的時間費用全免,同時馮媛在五年內做的所有買賣,必須得到當地官府的保護,如知州上調,其餘官員應讓新知州同意,若做不到,則要在離任前,劃撥一塊不少於千畝的良田給馮媛,並於漢水襄州段沿岸劃給馮媛五十畝田地,要求沿河長度不少於五裏。


    看到這些,王浚懂了,不是一個夏天免賦稅,是連續免五年。


    可即便如此,五年平攤六百萬錢財,難道一年能賣出值一百二十萬貫的東西?


    還有一點,十八萬貫是一次拿出來,若是這筆錢用來放~貸,五年能賺多少錢?


    他把信交給通判,通判看完,搖頭:“想不通,哪怕真的換了知州,千畝良田,能折錢兩萬貫,五裏河岸地,一裏十畝,可折錢一萬五千貫,除非是五年最後一個月給他,不然他還是賠。”


    眾人再次傳看一圈,各個迷茫,是真猜不透。


    樊浚轉過頭,問穆棠:“穆裏正,方才你說不借糧,也不賒欠其他家什,那你們怎麽活呢?”


    “啊?”正在看著別人觀瞧信的裏正一驚,旋即高興地說道:“徐縣令說他管,他給我們買東西蓋房子,添家具,做衣服,還有糧食,我們給他幹活,從工錢裏月月抵扣,不加利的。”


    穆裏正此刻開心,他原來是擔憂徐寶說話不算話。現在一看州裏的官員估計是認同了,他自然放下心。


    樊浚略作思考,再問:“你們多久能賺出來?不會是要給他幹一輩子活吧?”


    “不用。徐縣令說了,一人一天一百文,手藝好的,更多。年歲大些的娃娃也有個二三十文的,嘿嘿!”穆裏正說完就笑。


    “又是一天最少一百文,我就納悶了,他徐寶做的買賣一天能賺多少錢。”通判皺著眉頭在那裏喊道。


    他不服,自己做不到弄個什麽買賣,可以一天給一個幹活的人最少一百文後還有賺頭。他覺得會賠死。


    可是徐寶呢?上來就是最少一百文。那錢是大風刮來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得容易,怎麽賺?


    他自己做不到,就認為徐寶做不到,但一想到萬一徐寶能做到呢?豈不是顯得自己笨?


    誰比誰笨啊?你個十四歲的娃子,還沒我兒子大呢。


    王浚歎口氣,對穆裏正說道:“你先換身衣服,我叫人去下窪村看看。”


    穆裏正渾身上下還濕著呢,沒拒絕。被人領著找衣服換。


    王浚迴過頭,看向屋子裏的眾人,問:“信,或是不信?”


    “那是給朝廷的奏章,他還敢騙朝廷不成?信是信了,隻是答應他五年免去各種賦稅,還有護住他的買賣嗎?哦對,是馮媛的。”一個倉司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他個人的意思是答應。


    “照我說,還是允了他吧。他說五年,估計能賺迴來吧,咱也不是占他多大的便宜。”有一個司吏答應,至於占沒占便宜,他自己心裏清楚。


    “少讓百姓交一次賦稅,州裏的百姓日子能緩不少,為百姓想,五年,也沒什麽。”樊浚開口支持,他管著一個縣呢,還是最繁華的縣,少拿出個夏糧的賦稅,他日子會好過。


    通判抿了一會兒嘴,開口:“我倒要看看他又何本事,哼,十八萬貫。”


    “那......迴一封信吧,蓋上印。”王浚也舍不得那一茬賦稅。


    若是他寫奏章給朝廷,朝廷最多是免去受災嚴重地方的賦稅,想免整個州,做夢。


    但徐寶說他給,朝廷......許是能答應,若不答應,自己再翻悔好了。


    事情定下來,眾人又開始商議別的事情,雨還下著呢,不見小,除了下窪村,還有別處呢,別的縣令還未趕來。


    還有襄州河多,山也多,山上留不住的水衝下來,各處的河堤得守住。


    “要是多幾個徐寶這樣的縣令就好了。”一個吏員在角落嘀咕一句,聲音很小,但別人正好都沒出聲,結果樊浚聽到了。


    他一肚子氣,卻不知道向誰發。


    他知道徐寶厲害,但他認為原因在於徐寶有侍衛親軍,還有錢,沒錢能帶著那麽大的後勤隊伍嗎?


    ******


    另一頭,徐寶守著受傷的人,馮媛迴去了,他需要給病人換瓶子。


    一共需要換三個瓶子,每個瓶子裏的藥都不一樣,他也不知道都是做什麽的,估計是有消炎的,有促進組織生長的,有止疼的,以及營養液。


    受傷的婦人現在不能吃東西,除非是放屁之後才行,有一處腸子漏了。


    這種症狀在這邊幾乎是必死的,或許一萬個人當中能有一個人挺過來,但誰會去追求那個概率。


    “我家夫人厲害吧?就這種,是小手術,她在那邊做了一個多月,練出來了,沒辦法,就是這麽天才,對不?”


    徐寶跟兩個寶寶說話,雙胞胎小娃娃沒什麽理解能力,聽不懂,倒是不哭了,一看到母親望過來,就笑著要往上撲,讓抱。


    徐寶攔著,跟他倆說話,婦人的男人現在也不嚎了,守在旁邊,不時問一聲疼不疼,婦人隻是輕輕搖頭。


    “以後我再也不打你了,再打你就讓老天爺下大雷劈死我,你肚子上插了個東西,眼看活不了了,我才知道怕,想著要是沒了你,我該怎麽活啊,等你好了,你先打我,出出氣。”


    男人拉著女人的另一隻手說。


    婦人嘟起嘴兒,眼淚流下來。


    徐寶:“......”


    他聽明白了,這小子打老婆呀,早知道剛才下腳再狠一點就好了,看樣子以前沒少打。


    “來人,把這個那誰,安排下,大家換下來的衣服,叫他洗了,他閑著也是閑著。”徐寶決定叫對方吃點苦,洗衣服是個很好的活,能鍛煉身體。


    小豆手在門口,對男的招招手:“跟我來吧。”


    “我不會洗衣服。”這個男人愣了下,解釋。


    “教你,痛快過來,愣什麽愣?把你打老婆的力氣拿出來,洗個衣服算什麽?”小豆知道原因,總跟徐寶在一起,能了解很多事情。


    平時總是看到嘟嘟姐欺負寶郎,寶郎從來不生氣,感覺上不像個男人,但殺西夏人時,可是下狠手的,還有在京城打那個武官的時候,兩招放倒,這才是爺們兒。


    那個男人瞬間悟了,自己跟老婆說話,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人家不願意了,要收拾自己。


    “那我就過去了啊,洗個衣服,沒啥,別哭,我活該。”男人跟老婆說一聲,起身,像上~刑~場似的,跟著小豆離開。(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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