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曾田是牛大河打死的?”吳中涉、黃左安同時驚唿。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曾智山問道。


    老管家看看吳黃兩家家主,欲言又止。


    “吳兄、黃兄與我情同手足,有話但說無防。”曾智山道。


    牛大河打死曾田,肯定事出有因。曾智山想討迴公道,必須拉上吳黃兩家,所以事情也不打算瞞他們。


    “我感覺跟那人留下的秘笈有關。”老管家道:“可能是曾田對秘笈起了覬覦之心,被牛大河發現。


    牛大河憤然打死了曾田,又怕無法跟我們交待,所以編出賊人入室,殺人搶秘笈的事。


    他們這樣做,可以說是一箭雙雕。曾田的死有了交待,又可以說秘笈沒了,令對秘笈有想法的人,熄了那份心思。”


    “砰。”曾智山猛的一拍椅子扶手,忿忿道:“牛大河欺人太甚,竟然敢殺我曾家子弟。”


    “嗬嗬,一脈相承啊。主人兇殘,仆人也嗜血好殺,竟然直接殺人。”黃左安冷笑道。


    “曾賢弟,打算怎麽辦?咽下這口惡氣嗎?”吳中涉說道,帶著濃鬱的挑唆意味。


    曾智山皺眉躊躇,咽下這口惡氣,曾家就會顏麵盡失。


    區區一介仆人都可以隨意將曾家子弟打殺,這件事在馬鞍城傳開的話,夠全城的人嚼幾年舌根的了。


    可是,把惡氣發作出去,找牛大河討還公道,一命抵一命嗎?


    曾智山躊躇的時候,礦區中樞,有人做事卻絲毫不遲疑。


    柳尤安一聽說葉潭有天空城的背景,在追查一樣東西,可能跟自己的妹妹有關,要他核實,馬上掏出通訊器,聯係柳霧霖。


    葉潭是什麽人,絕對道德高尚,專門為他著想的好人。


    柳尤安一萬個相信,葉潭不但不會坑害他,還在為他及他的家人排憂解難。


    剛剛接通,柳尤安就急切說道:“妹妹,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美麗性感的國民偶像,南聯邦的顏值擔當,此時剛剛起床,穿著睡衣,帶著庸懶氣息,(此處省略百字,不作詳細描寫)。


    柳霧霖的通訊器開著免提,正從一些瓶瓶罐罐中倒出藥液,往臉、脖頸、手等皮膚塗抹,隨意道:“哥,什麽事,你直接說吧。”


    “小妹,你身邊有其他人嗎?”柳尤安壓低聲音說道:“我要說的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聽到,尤其是陸議員,否則我們林家恐怕就得灰飛煙滅了。”


    “啊。”柳霧霖驚叫一聲,手中的護膚品滑落,掉到地上,精美的水晶瓶子摔成了渣。


    柳霧霖迅速拿起了通訊器,跑到門口,把門鎖上,又跑到衛生間,關上門,打開洗手盤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發出紊亂聲波,幹擾偷聽最好用。這些是柳霧霖拍電影時學到的。


    確保萬無一失,她這才對通訊器說道:“哥,你快說什麽事?又是馮如龍去找你了嗎?他以我們家人的性命威脅你嗎?”


    “……”柳尤安愣了一下,旋即道:“這次不是他的事,是更大的事。小妹你確定沒有其他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嗎?”


    “沒有。陸議員出去了,按平時習慣,還得一個多鍾才會迴來,房裏隻有我一人。”柳霧霖道。


    柳尤安:“好。哥哥問你,四個月前,你跟馮如龍去了洪洲城。那天晚上有艘飛船被擊落,陸議員勒令要把所有殘骸上交銷毀,你有沒有私自帶走了一塊?”


    關於所謂“星外”的事,葉潭沒跟柳尤安具體說明,隻是說擊落一艘飛船,裏麵所有東西都關係重大,即使是天空城都重視了。


    任何私自攜帶飛船殘骸離開的人,都會家破人亡。


    天空城是什麽地方?眾邦聯盟總部,說句不客氣的,即使是南聯邦,也是說滅就滅的存在。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柳尤安說話都帶著顫音,要不是有真正的好人,葉潭說過會照拂他們兄妹,恐怕都嚇得失去分寸了。


    “我……我……我……”柳霧霖囁囁嚅嚅,半天說不出話。


    她的確從那兒帶了一塊東西離開,那是陸議員勒令不能帶走的東西。


    她也是因為好奇貪玩,自恃有馮如龍這個靠山,拿一塊星外飛船的構件,收藏把玩,也無關要緊。


    這下子,她真的怕了。外麵馮如龍正在瘋狂般找她,揚言如果找到,就讓她千人騎萬人壓,玩夠了還要賣去紅燈區。


    如果再因為星外飛船的事,失信於陸議員,被他趕出去,恐怕……


    柳霧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繼續想下去。


    “小妹,到底有沒有,你倒是說話啊。”柳尤安急得團團轉,忽的看見葉潭指了指自己,馬上淡定下來,道:“小妹你放心,照實跟我說。哥哥有幸認識一位貴人。


    他可以幫我們擔下這個麻煩,如果你私藏了東西離開,把東西交給他,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真的?你認識的貴人是誰?他在陸議員和馮如龍那兒說話管用嗎?”柳霧霖試探著問道。


    “管用,一定會管用,陸議員一定會給他麵子,馮如龍那樣的人,在他麵前什麽都算不上。”柳尤安,急切道:“小妹你快說啊。那晚到底有沒有私藏了東西離開啊?”


    “有一塊東西,圓圓的,扁扁的,質地很好。當時是馮如龍撿到的,他隨意給我把玩。我覺得好玩,就沒有上交,偷偷帶走了。”柳霧霖低聲說道。


    “哎呀,小妹真帶了東西走啊。你怎麽就這麽任性啊?這下子可闖大禍了。”柳尤安嚇得打擺子,不斷責備妹妹。


    旁邊的葉潭簡直樂翻了,這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哦不,還沒到手,不能開心過早。


    “柳小姐你好。”葉潭壓抑住興奮,直接奪過通訊器,道:“你現在哪?我過去找你,把東西交給我。我能保你及你的家人周全。”


    “啊。你是誰?”突然換了人說話,柳霧霖下意識驚叫一下,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解決麻煩。”葉潭用比較沉穩的語調說道。


    “哥,哥,他是誰,信得過嗎?”柳霧霖大聲問道。


    看來國民偶像,南聯邦的顏值擔當也是個胸大沒腦的,當麵這樣問,有什麽意義。按目前的情況,要麽對方真值得信任,要麽他哥被忽悠了,要麽他哥被控製了。


    無論如何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小妹你放心,貴人是真正的好人,絕對值得信任,就在剛才,還救了我一命呢。”柳尤安湊近通訊器說道。


    “哦。”柳霧霖應了一聲,道:“我現在首府,不過,下午就要跟陸議員去寒極峰度假了。我們會在那呆五天左右。”


    “好的。你把東西帶上,我去寒極峰找你。”葉潭道。


    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柳霧霖要跟陸晟度假。寒極峰,聽起來,像一個景點。


    景點人來人往,去那接頭拿東西再方便不過。


    即使陸議員度假的地方被封了起來,也無防,葉潭與他有“交情”,還帶著雲嶺中正門的兩位青年弟子,要見陸議員肯定不難。


    “好的。我在寒極峰等你。”柳霧霖說道。


    掛斷通訊器,柳霧霖小心翼翼探頭出衛生間,赫然發現負責搞清潔的仆人婦女,正在收拾化妝品瓶子的碎片。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未經我的同意,就進來?”柳霧霖喝罵道。


    “柳小姐,我剛才敲了很久門,都沒見您應,以為您出去了。每天中午陸議員迴來之前,把房間收拾幹淨,是您要求的,我這才用鑰匙開門進來的……”仆人很怕受到責罰,帶著哭腔說道。


    “剛才我跟我哥通訊,你聽到了嗎?”柳霧霖瞪著大眼睛,用她自以為最嚴嗬的語氣問道。


    “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我才剛剛進來,聽到衛生間有水聲,還以為您在洗漱。況且我們做仆人的人,最忌諱摻合主人家的事,更加不會有意打聽、偷聽什麽。”仆人聲音顫抖著說道。


    “好了。你出去吧。”柳霧霖擺手,道。


    柳霧霖沒繼續追究,仆人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想起自己的職責,道:“柳小姐,房間還沒清潔呢?”


    “不用了。下午我跟陸議員去度假,到時再搞清潔吧。”柳霧霖揮手,幾乎是趕一樣,讓仆人離開。


    仆人走後,柳霧霖迫不及待拉開梳妝櫃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小巧盒子。


    盒子打開,一塊圓形扁平,灰黑色的東西靜靜躺在裏麵,不是旺財的能源構件還能是什麽?


    仆人離開柳霧霖的房間,臉上的惶惶表情消失,換上不屑與嫌棄,暗暗朝房門啐了一口,低聲道:“萬人騎的爛貨。”


    “啊。”仆人罵完,轉身要走時,驚叫一聲癱倒在地。


    陸晟,陸大議員,還有他身邊兩名形影不離的護衛,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身後。


    “拖下去。”陸晟麵沉如水,他的女人是萬人騎,那他豈不是成了撿破鞋的嗎?


    “陸議員饒命啊。剛才柳小姐跟別人通訊,她以為我聽到她的隱私,無故斥責我,我氣不過,才在在背後亂說的……我再也不敢了。”仆人嚇得麵色慘白,陸議員說的拖下去,可不是下去那麽簡單的,下場甚至比死更慘。


    “小柳跟別人通訊?聊了什麽事?”陸晟抬起手,隨從停止了拖拽仆人的動作。


    “陸議員,我真沒有偷聽柳小姐的話啊……”


    “陸議員問你,柳小姐聊了什麽,照實說就是。”隨從甲手上稍為用力,捏得仆人的肩胛骨咯吱咯吱響。


    仆人痛得齜牙裂嘴,卻不敢發出慘嚎聲,哆嗦著道:“柳小姐在衛生間裏跟人通訊,開著水龍頭,我聽不清楚,隻是隱約聽到她跟誰約定在哪見麵……”


    隨從甲乙兩人對視一眼,衛生間、開水龍頭通訊,好“高明”的反偵察手段。


    陸晟的麵色更加陰沉,幾乎要滴出水來。


    老夫少妻,疑心病高發群體。


    當天,柳霧霖棄馮如龍而去,坐著拉糧食的車急急進了洪洲城。那司機,把她送到主管跟前,托主管送大明星迴首府。


    恰好被陸晟撞見,南聯邦的顏值擔當,惶惶無助,我見尤憐的樣子,瞬間激發了陸大議員保護弱小的欲望。


    柳霧霖也沒令陸晟失望,不但每一寸肌膚都長得好看,還很會侍候人。


    陸晟舒服享受美人恩的同時,又擔憂自己公務繁忙、精力不足,滿足不了未滿三十歲的柳霧霖。


    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陸晟對柳霧霖的策略,一方麵給好處,她的家人,得錢得勢,得盡好處。另一方麵是嚴防死守,不讓她跟其他男人接觸,尤其是英俊的年輕男子。


    四個月過去了,柳霧霖一直很安分,沒曾想,終於還是跟別人通訊了,還要約定地方見麵。


    “你以後專門負責照顧小柳的起居,她有什麽異常舉動,就跟張台說。”陸晟對那名身體抖如篩糠的仆人說道。


    陸晟說罷推門進了房間,隨從甲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交到仆人手上,道:“不要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跟我說,隻有柳小姐聯係或者接觸其他男人,尤其是英俊後生時,再聯係我。”


    “是是是,我明白的,張爺。”仆人顫巍巍接過名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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