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差餓兵,葉潭新收的小弟自然不會讓它餓著了。


    “柱子,如果想跟喪彪親近,就看你這幾天的表現了。”葉潭看向柱子,嘴角揚起,笑道。


    “沒問題,要怎麽表現?”柱子搓搓手,看樣子很期待與喪彪親近親近。


    “喏,喪彪有傷在身,這幾天不宜劇烈運動,你去弄些獐子小羊之類的野味給它。俗話說,吃人嘴短。它吃了你的東西,關係自然親近啦。”


    葉潭一臉壞笑,有什麽比擁有萌寵又不用鏟屎來得幸福啊?


    “好好好。保證讓喪彪吃好喝好,而且天天不重樣。”柱子拍著胸膛,接下了鏟屎官這個光榮崗位。


    葉開山突然臉頰抽了抽,感覺自己的侄子變化很大,變得腹黑了。


    難道真像理事長所說,葉潭試藥後連性情都變了?


    “既然這邊沒事,就迴去吃飯吧。馬上就天黑了,再不迴去,你二嬸又要擔心了。”葉開山說道。


    “好的。不過,我得先到石洞裏看看。”葉潭點頭應承,不過看到地上的破拆設備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葉潭心中嘟囔,那班大人物,不敢公然搶奪朔月刀,卻要用這樣的惡心手段來報複自己,當真不為人子。


    然而,世道就是這樣,道理掌握在強者手中。即使知道“浪費時間男”等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葉潭也無處發作。


    “別人護不了我一輩子,我必須迅速強大起來。”葉潭心中暗暗發狠道。


    落日餘輝,將石洞周遭染成金黃色,石壁上的字更顯不凡,隻見字跡蒼勁有力,隱隱中一股磅礴氣勢躍然其中,細看一筆一劃,竟然暗含無限殺伐氣息。


    “果然有玄機。”葉潭心道,“難怪承真師傅說石壁上的字和朔月刀同樣珍貴。”


    “這就是發現朔月刀的地方啊?”葉開山跟隨葉潭走進石洞,“這個石洞很早前雙溝鎮的人就發現了,沒曾想,它竟然另有乾坤。”


    “這些字寫得很好。”看完石壁上的字後,葉開山給出這樣的評價。


    “僅僅寫得很好嗎?”葉潭錯愕問道。


    葉開山自小便學習武技,雖然沒有修煉內功,但是身手不俗。這也是高階禦械武者必須具備的素質,隻有自身武技達到一定高度,才能更有效發揮出戰械的戰力。


    然而,一個可將破天的戰力發揮出七八成的禦械武者,算是眼界、水平比較高的人,竟然僅感覺到石壁上的字“寫得很好”。當真令人出奇。


    “嗬嗬,你知道我文學水平一般般,除了說寫得很好。我也不會用其他詞語形容了啊。”葉開山笑道,有點不好意思。


    “我的意思是,二叔你沒感覺到這些字蘊含著刀法嗎?”葉潭問道。


    葉潭雖然是武班出身,從事武術替身多年。


    對武術套路也很了解,但他明白那些表演套路,與真正的武功有所不同。


    即使那樣,也能很容易感覺到石刻字中蘊含的刀法,他想不明白,身手不俗的葉開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刀法?”葉開山驚愕,再次細細打量石刻字,良久後搖搖頭,道:“沒感覺到啊。”


    “怪了。難道是因為我天賦異稟?”葉潭心裏嘟囔道。


    按承真的話說,自己原來是武修的上佳資質,卻因為經脈滯塞成了下下之選。總的說來,雖然修煉成效差了,但對武功的感悟能力還是有的。


    想到此處,葉潭心中暗喜,這鬼老天對我還是不薄的嘛。


    “潭子你能從這些石刻字中感悟到刀法?”葉開山驚訝問道。


    “有感覺,但不清晰。承真師傅說過,這些字是莫一刀前輩用刀寫的,一筆一劃都暗含朔月刀法的招式。他讓我仔細領悟,或許能從中找到機緣。”葉潭如實說道,麵前的人是他的至親,他有一句說一句,無需遮掩什麽。


    “隔行如隔山啊。武修與禦械武者,表麵上差不多,實際上差別很大。無論修行方法還是傳承的方式,都不一樣。”


    葉開山感慨道,旋即又似想起什麽,道:“既然承真前輩都這樣說了,你可以嚐試走這條路。你以後便在這好好修煉吧,興許日後會像莫一刀前輩一樣,成為至強者呢。”


    “成為至強者談何容易,至少經脈障礙沒解決前,是空想了。”


    葉潭沒表現出狂熱,他明確自己一定要變強,但是這條路肯定會非常難走,甚至永遠走不到最終的高峰。


    不過無論如何,人不能被困難嚇倒了。老驥伏櫪還誌在千裏呢,更何況一位資質上佳的少年!


    “別氣餒嘛。二叔相信你遲早能成為至強者的。”葉開山拍著葉潭肩膀,鼓勵道。


    “嗯。我也相信會有那麽一天。”葉潭點頭,眼睛精光閃爍,透出堅毅。


    石洞外腳步聲響起,柱子拖著一隻動物進來,朝劍齒虎喊道:“喪彪,開飯啦。


    葉潭細看,原來是一隻獐子。它被當胸一箭,射了個對穿,早已經斷氣。不過鮮血還在流淌,喪彪應該不會嫌棄。


    然而劍齒虎的驕傲非人類可以理解的,喪彪隻瞟了已經死透的獐子一眼,便轉過頭去,一副麵對這樣的東西虎爺沒胃口的表情。


    “喪彪,你身上還有傷,不宜捕獵。這隻獐子還在流鮮血呢,你就將就吃吧。”葉潭撫摸著喪彪額頭,勸說道。


    “咕嚕咕嚕。”喪彪發出低鳴聲,表現出抗議,作為曾經的獸王,統領過一座大山,沒曾想卻落到吃死物的下場,說起來真是屈啊。


    “喪彪乖,明天一定給你弄隻活的,現在快天黑了,我們又沒你那夜視的本事,不容易捕到活物。所以,先將就一餐好不好。”


    可能是因為曾經養過貓的緣故,葉潭竟然領悟到喪彪的意思了,再次好言相勸。


    “咕嚕咕嚕。”喪彪心不甘情不願的迴應了一下,然後拖著病體朝獐子走過去。


    突兀間,獐子可能迴光返照,竟然動了一下。


    “嗷。”喪彪眼中精光一閃,興奮嚎叫,一口下去,直接將獐子脖子咬斷,然後大口吃了起來,看那表情,吃得還挺香。


    “這就是獸王的驕傲!”葉潭心道:“不是喪彪挑剔,它要使自己的戰力與威勢不墮,必須堅持心中那股驕傲。”


    大夫不吃嗟來之食,故其為君子,即使死了,驕傲尤存。非為麵子,為氣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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