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時世尊,四眾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為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分別為: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眾。”


    ——《法華經·卷一》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開不謝,隻等葉落。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


    曼珠沙華,有名為彼岸花,因為這朵花的特性,花開之時,花葉已落,未開之時,隻見花葉,因此也就出現了關於這朵花的各種傳聞。


    更多的時候都是形容兩個生生相錯的人,悲訴他們的苦苦癡情,以及那不會被得到祝福的相思之苦。


    “當時的那兩個人又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此時的我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問題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哎……”


    康禾在房間裏熟睡,夜間二更天時他已經醒過來,再冷小白的吩咐下,沒有給他喝什麽醒酒湯,說是隻有這樣才能夠記住這種痛苦,才能在下次遇見的時候更加珍惜那來之不易的感情,而不是隨手的揮霍。


    周財主的家中有很多東西,冷小白隨著的走動非常小心,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還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樣子,或者是記住這張臉代表的是那個名字,他更想做的事找到一樣東西,聽說是在這裏才有的。


    至於聽誰說的,自然是那些嘴巴不嚴的人說的,看到一些特別的情形有感而發,比如看到有人苦苦相思最終淪為的隻能是相思,他們想到了關於彼岸花的傳說,而那個傳說不是無中生有的。


    在周財主女兒周敏的閨房裏,有一個繡了一朵蓮花的手帕,手帕乃是女子重中之重的事物,輕易不會隨意的亂扔,有著特殊意義的都會放在一些比較貴重的地方,比如在梳妝台上的一個盒子裏。


    “花葉蓮,真是一副好畫,能夠繡出這樣的東西,那個丫頭的女紅定然不是一般的好了,你傷了康禾的心,這個東西就算是你給他的補償了,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就算兩清了。”


    冷小白看著房間裏的簾子說道,他自己連他那邊是沒有人了,如今的新郎新娘都在洞房之中,現在周敏的閨房中已經是沒有他人,拿走一件東西,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了,而這叫東西也是很久以前的東西,指不定什麽時候才會發現這個東西的丟失。


    躺在房頂上,房間是康禾的客房,周敏繡的花葉蓮的手帕被他扔在康禾的臉上,那股十分熟悉的香味,雖然很淡依舊被他聞了出來。


    “這是周敏的手帕,怎麽會來到這裏難道是他給我拿過來的嗎?還是說她對我餘情未了?”


    康禾看著手中的手帕,行動想到,一時之間竟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衝了出去,手上攥著的是那張讓他依舊介懷的手帕,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手帕上麵繡的是什麽東西。


    真的很高興的,康禾突然被手上的手帕燙了一下,隨手把手帕扔了出去,手帕落在地上轉眼間已經是化為一堆灰燼。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那上麵寫的是什麽?我竟然沒有看清,真是愚蠢,實在是太可惡了。”


    康禾跪在那堆灰燼前,想要把手帕上的東西看得清楚,他的手在上麵不停的摸索,不論他怎麽做,上麵的東西已經是難以在看清楚,隨著一陣不知何方吹過來的風,那堆灰燼徹底粉碎,飄散到四處都是。


    冷小白躺在房頂上,看著天空上那些星星點點,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天上那些一眨一眨的星星感興趣,那些看起來很美卻又很淒涼的形象,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你想聽今天見的人說,那是一種形象的變化,形象的變化與王朝的秘書更迭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說星象變化的,不隻是欽天監的人,冷小白清清楚楚的記得,,以前燕霞也在無意間和他說到過天上的那些星辰,她說這個世界並不是天圓地方的,而是一個球,他們隻是在球的一個麵上,在世界的另一邊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們長著與這裏的人很相似的麵孔,做的事情也有些很大的相同之處,唯一的不同是他們的語言和文化。


    語言和文化是一個民族的底蘊,時間的累積並不是把一些物質上的東西疊加,而是精神層麵的東西不斷的傳遞,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都在傳遞的過程中,那是一個民族的精神,每個人都是需要著那些東西。


    “燕子說的或許是對的,隻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沒有能力觸及到那個層麵上的事情,就是這天空想要飛上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更別說出去那些星辰了,或許以後有這個機會,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冷小白默默的說道,從燕霞說的那些話上來看,他也知道天下並不是看上去的樣子,包括他的做事方法和方式,對於這個世界上有很大的出入,他不再乎的神人,女子的貞潔,她寧可與自己長相廝守,也不會因為其他人的看法而把自己隔離出來。


    “天下間真有能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一個世界的人,我很幸運遇到了兩個,她們都很愛我,同樣的我也很愛他們,就像你說的那樣,與自己相愛的人就應該是在一起的,一家人不在一起還能稱之為一家人嗎?所以,我打算即便是天涯海角,前方有萬重險阻,我依舊是要站在她們的麵前,讓她們站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冷小白看著那片天空,看著那些星辰,都是冰冷的樣子,聽說流星都隻是會飛的石頭,因為飛的速度太快了,產生了火花,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顆流星一樣。


    當然這些事情也是燕霞說與他的,曾經的他還覺得那些話的匪夷所思,此時卻不再那麽認為。


    他不是接受九州教育出身的人,他是從一個殺手開始的,聽著白無仁給他從小講到大的殺手的故事長大的,他的思維方式和其他人也有著很大的差距,比如他能在很短的一段適應過程之後,把燕霞說的那些話都明白並且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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