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方誨的步伐,冷小白也站了起來。


    就像是方誨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把那個匕首拿了起來,他也把那把木劍拿了起來,走到方誨的麵前,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送行的人,更像是一個要挑戰夏戈將軍的人。


    “我們以前見過?”


    夏戈將軍試探著聞到。


    “見過。”


    “那個時候是晚上,你坐在車上,車裏麵有一個人被你威脅著,現如今那個人已經在蒼龍道持兵拚殺,血與火的考驗一下,他的性子已經收斂了很多。”


    夏戈將軍的血與火,自然不是字麵上的意思,那是各種殘酷加在一起,比看見的戰場殘酷還要殘酷許多的,血與火。


    “我記得,那天晚上你把我放走了,知道六君山下,你把我困在哪裏很長一段時間,也正是因為我在那裏,幾乎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如果你當時不在六君山,你能夠做什麽,是迴到這裏救枯木林中的那些人,還是給那枯木林中的人報仇,恐怕結果隻能是更加糟糕,一個什麽也不知道的人,妄想著憑一己之力就想做救世主?”


    方誨和薛世集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夏戈將軍會認識冷小白,看樣子好像還有點熟,這種說話的語氣,怎麽聽起來都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冷小白沉默了,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夏戈將軍的那張臉,仿佛是要把這張臉記住,記在他的心裏,以後裏這張臉遠一點。


    在事情已經發生以後,燕霞就已經和冷小白說過這件事,不說是那個時候的他,即便是現在,就在當時也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迴來除了在枯木林中多一具屍體,天底下多幾個傷心的人,不會再有其他的什麽事情發生。


    冷小白殘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隻是在這個還在馬上的夏戈將軍的麵前,他想不到自己以什麽樣的理由,低下頭,那麽隻能是抬著頭了。


    “你做了什麽,還不是就這麽草草的了結,在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之前,就已經匆匆的離開了這裏,去那什麽北地邊關。”


    方誨和薛世集看著臉有些泛紅,卻依舊不肯低頭的冷小白,又看著並沒有失態,卻沉默的夏戈將軍,今天的主要人物不應該是他們兩個,為什麽轉移了?


    “說那麽多都是廢話,你要學會不說廢話,在世間闖到靠的永遠都不是嘴皮子,手上的本領才是最主要的。”


    夏戈將軍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冷小白身前一丈遠的地方,看著方誨和薛世集,說到。


    “不論你今天有幾寸的不爛之舌,手中有何等樣的寶劍,他們兩個的命隻能是到此為止,在八年前不離開九州的人,最後的結果都是差不多的,他們兩個自然也不會是例外。”


    八年前,大夏王朝初定,效忠前朝亡國之君秦輝的人和他走了,剩下的一些不想苟活在夏天子的統治之下的人,去了幽州之北的興安嶺。


    “天底下有很多的罪是可以原諒的,譬如偷盜,罵人,打人不致死的,可是也有很多的罪是不可以被原諒的,例如殺人,放火,還有他們兩個。”


    “他們犯得是什麽罪?”


    “他們可以犯很多罪,可以是造反,此罪要株連九族,也可以是殺人,此罪隻需要殺人償命。”


    “不要說了,我有些聽不下去了,今天要死的人是我們兩個,為什麽你們兩個一直說個沒完沒了的,說的我都有點不想死了。”


    方誨突然插嘴到。


    “時間長了,更多事情就會發生變化,如果在八年前去了北地,我們就是北地的人,一輩子都隻能是北地的人,可是有的人就很在乎這個名字,就算是死去,也要作為一個九州人死去,而不是一個北地的人,所以,我們留下來了。”


    薛世集也說到。


    “陛下對於你們這些人非常尊敬,隻是奈何五年前的那件事,讓陛下不想再相信你們這些人,所以,你才有了這一而再的舉動,隻是天下初定時間並不長,這樣的事情我不會讓他再次出現,尤其是在我管轄的並州境內。”


    夏戈將軍依舊冷漠的說到。


    五年前的那件事很是悲傷,同樣也是一個效忠於秦輝的人,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想的,在益州做了亂。


    之所以稱之為亂,是因為那個人的手下,一個村子被屠了村,一個本不應該有這樣的命運的村子,卻不知自己犯了什麽事,就已經是命終之時。


    九明村血案,引起了九州的轟動,夏天子大怒,下令但凡有人打著前朝的名號,做什麽事情先斬後奏,而前朝的一些比較有名的效忠之人,也是被嚴格的看管了起來。


    冷小白也知道這件事,老乞丐和他說過這件事,隻不過是再一次睡前故事說的。


    沒錯,冷小白的睡前故事都是這些東西,老乞丐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夠接受的了,隻是說自己的。


    “你們為什麽要叛亂,就這麽在寧城或者不好嗎?”


    冷小白不知所措,夏戈將軍是過來平亂的,如果這裏沒有亂,自然不需要啊來這裏,可是這裏有,還是第二次了。


    “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不想說第二遍。”


    薛世集說到,不在看冷小白,已經耽擱了太久的時間,如果城裏的那兩個人出來,他們就不會那麽順利的死了。


    “我們要的很簡單,夏戈將軍應該是知道的,我二人死後,心中唯有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孩子,我要他們一輩子不摻入九州中的紛爭,不論將來發生什麽。”


    薛世集說到,他說的話仿佛是在威脅夏戈將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祈求,祈求一個活下去的方寸之地,至少天底下九州中,還有一個地方能夠容得下他們。


    “這件事我應下了,隻要並州還在我的管轄之下,寧城就一直在薛華的手中,並州的商行還在方諤的手中。”


    方誨聽到夏戈將軍提到自己的那個,笑著說到。


    “主要是他的那個禿小子,我的不用擔心,天下之大哪裏不能給自己安身,我不相信正宣殿的那位,真的能夠對我們方家趕盡殺絕,恐怕天下人都不會答應的。”


    這不是炫耀,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方誨從來不擔心方諤,天下的大多數錢路都在方家之下,唯一一個不在的就是江南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也不聽正宣殿的那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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