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興高采烈地拎著一大堆東西迴到家,結果簡卓根本就不在,客廳臥室書房廁所,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連衣櫃她都打開看過了,簡大俠竟然不在家!沒道理,簡大俠比自己走得早,按理說早該到家了。難道是早上的時候受到的打擊太大,簡大俠想不開,壞念頭一起,止都止不住,二妞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手心上全是汗。


    像隻無頭蒼蠅似地找了一圈,二妞終於認命地接受了一個事實——簡卓失蹤了,雖然簡大俠武功蓋世,但俗話說得好,武功再好也怕菜刀,更何況現在是21世紀,流行的是高智商犯罪,萬一簡大俠按耐不住,顯露了武功,被抓去做人體試驗怎麽辦?最可恨的是自己還不能報警,簡大俠可連張正經的身份證都沒有。靠不了警察叔叔,二妞隻能咬牙自己上了,反正就算散盡家財也要把簡大俠給找迴來。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要相信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大無比的,對於如何調動起人民群眾幫忙尋找簡大俠的積極性二妞是很有心得體會的,她一頭鑽進了離自己最近的打印店,打印了幾百份尋人啟事,啟事是她自己擬的,原本酬金寫的是三萬,後來一咬牙,又添了兩萬,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的最好方法——錢!二妞一邊貼城市牛皮癬一邊心痛肉痛,簡卓你也挺大個人了,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竟然無緣無故搞失蹤,知不知道家裏人會擔心啊。等把他找迴來,自己一定要打斷他的狗腿!


    馬不停蹄貼了一天的尋人啟事,二妞手腳癱軟地迴到家,原本還存了一絲希望能看到簡卓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結果又是無盡的失望——簡卓沒有迴來,不僅如此,連趙梧升和驅惡也還在外麵尋找其他人的下落。


    “他會不會去了醫院?”二妞中午的時候就給她媽打了個電話,說家裏有事不能給她送排骨了,簡卓失蹤這麽大的事兒她根本不敢往上稟報。


    “媽,簡卓在不在?”二妞在醫院樓下的水果店胡亂拎了兩袋水果上來。


    “不在。”劉月蘭接過裝著水果的塑料袋,納悶,“怎麽他沒和你在一塊兒?哎呀,跟你說過多少迴了,別跑那麽急,瞧這一腦門的汗,快別說話了,先坐下來把氣勻勻,這大喘氣的嚇唬誰呢?”


    “算了。”我還得接著四處看看簡大俠在哪兒,二妞現在屁股底下就連著炸藥包啊,哪兒還坐得下,她說著就想往外走,這時卻聽得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是——羅泓良!哥們兒,這有你什麽戲份啊?!二妞又從希望到失望了一把,簡卓你到底死哪兒去了?!


    “你來幹嘛?”二妞雙手抱胸,沒好氣地問。


    “分手還是朋友,我來看看叔叔阿姨。”羅泓良溫文爾雅地笑,著實風度翩翩。


    去你媽的分手還是朋友,“誰是你叔叔阿姨啊?”二妞不耐煩地推他出去,“滾滾滾。”


    “我來隻是想給你提供個消息。”羅泓良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一張被折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a4紙,赫然就是二妞貼出去的尋人啟事!


    “你有他的消息?”二妞一把將羅泓良推到房門外,關上病房門,隔開她老爸老媽的視線,“你在哪兒看到他了?他沒出什麽事吧?”


    羅泓良苦笑一聲,簡卓那麽大個人,不過才不見了幾小時,她就擔心成這樣,“他就在你身後。”


    二妞的心跳快了兩倍,竟有些怕迴頭,如果羅泓良耍她,這又是一場空呢?他媽的那她就先殺了羅泓良這個大渣男為民除害!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真的是簡卓!他挺拔地站在那兒,不說話的樣子又酷又帥,“你死哪兒去了?”二妞真想上去揪他的耳朵,掐他的胸肌!但是她沒有,她隻是擦了一把眼淚,進了病房。


    “二妞!”簡卓低著嗓子喊了一聲,急忙往病房裏追,都沒顧得上用眼神威懾一下自己的過氣情敵——羅泓良。


    “你聽我解釋。”簡卓去拉二妞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


    “你說啊,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看我怎麽不理你!”二妞鏗鏘有力地威脅。


    簡卓瞅了眼目瞪口呆的嶽丈嶽母,又看了看怒氣衝天的二妞,“嘩”一下把一隻手上拎著的旅行包扔到餐桌上,“我有錢了。”


    “你賣腎了?!”二妞拉開旅行袋的拉鏈,露出裏麵一遝遝厚厚的嶄新的紅彤彤的人民幣,“你仗著武功高強去搶銀行了對不對?!”二妞又哭又鬧,腦袋裏遙想簡卓被剃成個板寸頭穿著條紋牢服的樣子。


    “沒有。”簡卓莫名其妙又手足無措,嶽丈嶽母還有娘舅全都嫌自己沒錢還說自己是吃軟飯的,現在他帶迴來這麽多錢,他們一個個倒全哭起來了。


    “那你錢是哪兒來的?”


    簡卓雲淡風輕地迴答:“我把自己身上的那塊家傳玉佩給當了。”


    二妞擦幹淨眼淚,“當了多少錢?”


    “一百多萬吧。”簡卓冷淡的口氣聽上去就像在說一塊多點吧。


    “呸,你那塊玉那麽好那麽值錢,怎麽可能才值一百多萬,去,把這錢拿去把玉贖迴來。”簡卓他老爸留給他的能是什麽孬貨麽?黃金有價玉無價,放在那兒增值也好啊。


    “不用了,他把玉還給我了。”簡卓把旅行袋的拉鏈拉好,隨隨便便扔到了病床下麵。


    “這錢到底哪兒來的?”顧老先生發話了,要是準女婿真做了什麽違法的事,自己就算拖著病體也要大義滅親把他扭送到公安部門!


    “當鋪的老板給我的。”簡卓思量著用什麽稱謂來稱唿那個當鋪的老板,自己的後代?估計嶽丈嶽母會被嚇暈,“他、他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幹嘛給你這麽多錢?”劉月蘭一副戰爭年代審地下黨的嚴肅冷酷表情,手邊還準備好了竹簽子。


    “錢本來就是我的,我離家之前寄存在他那兒的。”


    簡卓離開醫院深深覺得自己揍像是電視劇裏最常出現的窮小子,喜歡上了大戶人家的小姐,卻因為沒錢而被活生生地拆散,不,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簡卓的眼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毅然決然走上了當玉佩的道路。結果到了當鋪,他剛拿出玉佩,裏麵肥頭大耳的老板就親自迎了出來,他看了看那塊玉佩,又問起簡卓的名字。


    “簡卓。”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老板狀似癲狂,從鋪子裏拿出一個空著的旅行袋,“你在這兒等我,務必等我,從銀行取這麽一大筆錢出來是要辦手續的,你先別急。”老板衝著鋪子裏的一個小夥子喊:“去幫我買點啥好吃好喝的迴來,伺候好這位大爺!”說完就頭也不迴地開著大吉普出去了。


    等當鋪的老板迴來,原本癟下去的旅行袋已經鼓鼓囊囊的了,“這裏差不多一百多萬吧,要是不夠你再跟我說,我讓家裏的老頭子把錢給送過來。”


    “差不多吧。”簡卓考慮了一會兒說,“你為什麽要給我錢。”


    胖老板喝了口水,一拍大腿,“這事要從很久很久很久之前說起。”


    “長話短說。”簡卓把旅行袋打開,確認了一下裏麵的東西。


    “其實我也姓簡。”胖老板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是我的誰?”


    “我不知道。”胖老板搖著頭,“我沒在族譜上看見過你的名字,但是我們簡家世世代代都經營著這個小當鋪,而且爺爺還交代過我,如果遇到一個叫簡卓的人拿了一塊玉佩進來,我一定要給他一大筆錢,還要對他恭恭敬敬,不管他有什麽要求都要滿足他,還有就是告訴他一句話:我知道迴去的辦法。”


    “明天我會過來,你帶我去見你的爺爺。”簡卓略一思忖,瀟灑地拎著旅行袋就要走。


    “好漢等等。”胖老板對鋪子裏的小夥子使了個眼色,對方就機靈地開始打電話約地方吃飯了,“來都來了,別急著走,一塊兒吃頓飯。”


    簡卓心裏大概明白眼前這個跟自己絲毫不相像的男青年恐怕是自己的後代,但是這步棋是誰步的呢?反正二妞中午不迴來,自己跟此人吃頓午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走吧。”


    結果飯桌上喝了沒幾杯酒,胖老板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哭啼啼地抱著自己的大腿,“簡老板,簡英雄你幫幫我吧,家裏所有人都在風風火火地做大生意,就我一個人守著個小當鋪,撐不著餓不死的,你幫跟爺爺說說好話行不行?我現在都等到你了,就算是坐牢也該刑滿釋放了,你跟我爺爺說說,讓他把我放了吧。”


    “行。”簡卓悶了口小酒,非常幹脆地答應了,這個當鋪開在這兒自然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幫到自己,現在目的已成,“你起來吧。”


    “謝謝簡老板。”胖老板爬起來,賢良淑德地給簡卓倒酒,“待會兒吃完飯咱們去洗浴城


    洗個桑拿,再做個大保健。”


    “嗯。”簡卓不廢話,二妞總笑他是個鄉巴佬,他決定盡可能多地去見見外麵的世麵。結果沒想到才剛踏進洗浴城不一會兒,胖老板就接了個電話然後一臉慌張地推搡著簡卓往後門走,“怎麽了?”還沒開始洗桑拿呢,簡大俠還不知道啥叫桑拿。


    “警察來了,掃—黃打非!”胖老板覺得自己真是點背。


    簡大俠知道現在的警察就跟自己那時候的捕快差不多,“我們又沒做壞事,何須憂慮。”


    胖老板衝簡卓豎起了大拇指,“迴家去跟你老婆解釋吧,快走!”


    兩個人逃出生天之後,胖老板細細解釋了大保健的功效,簡卓一臉不讚同地看著他,“你爺爺讓你來守當鋪是對的。”說罷拎著旅行袋下車走了,“明天我會帶人來找你。”


    聽完簡卓的一番解釋,二妞麵容扭曲,聲音淒厲,“你竟然敢去嫖-娼?”


    “我沒有。”簡卓堅決否認。


    “你要是敢去我就再也不跟你迴去了!”二妞哼哼了兩聲,把頭枕在簡卓的大腿上麵看電視,剛才要不是自己隨機應變,替簡卓編造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身世,估計她爸媽立馬能大義滅親地帶著那袋子來路不明的錢和簡卓的人一起去派出所。


    “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當鋪。”簡卓聰明地立馬轉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周六周日不更~~~周一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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