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櫃台裏的鄭立斌心中狂喜，叫叔？這態度這架勢，老周藏的太深了！
他靠過去趴在櫃台上，輕聲喊道：“老周，老周。胡總叫你呢！老周。”
鄭立斌看他還是沒反應，伸手輕拍他的桌麵。
“啪啪！”
周啟儒一下驚醒了，那幾十年不變的死板表情包總於有了新花樣，他滿臉驚訝的表情看著胡成輝，遲疑的問道：“胡總......。”
“阿叔，您叫我成輝就行，千萬別叫什麽胡總，您這是要打我臉哦。”
周啟儒再換表情包，目瞪口呆的看著胡成輝，心想這貨到底是不是正德老總胡成輝？該不會是cosy模仿秀之類的吧？這要是真的是正德老總的話，這態度和說話也太嚇人了。
胡成輝看出了周啟儒眼內的疑慮，站起身子向邊上的手下招唿，一個三十多歲的知性女白領走了過來，恭敬的遞上一摞報表，這是昨天夜裏采購部體員工通宵加班的成果。
胡成輝笑著說道：“不用給我，你來簡單給我叔介紹下我們接來的采購計劃，要簡單扼要，但不能遺漏。”
知性女白領的工作能力不錯，短短四五分鍾時間，她流利而又清晰的解說了這摞采購計劃單上的產品種類、數量、完工時間等等信息。
整個年度采購計劃裏和銅件或標準件有關係的所有采購單都在這裏了。
知性女白領這一連串的急速講解下來，額頭白毛汗都出來了，她酥胸顫動，微喘了幾口氣，最後總結道：“總計采購金額一億零八百三十七萬四。”
“咣當”，隔壁櫃台的鄭立斌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周啟儒看了一眼剛爬起來的鄭立斌，看他沒事也就不管他了。
“胡總.....。”
“阿叔，是成輝，這裏沒有胡總。”胡成輝馬上糾正道。
“呃！不是，成......輝，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阿叔，是這樣的，這是我們集團的年度采購計劃裏跟您這業務直接相關的，我打算以後部交給您來做。”
“咣當”，鄭立斌又一個屁股蹲。
周啟儒沒理他，對胡成輝說道：“我是想問，你因為誰的關係給這麽大的訂單？我怕這裏有誤會，我也不認識什麽大人物。”
“阿叔，我既然喊您叔，就是您的晚輩，這單子給誰做不是做，所以您就踏實的接下就行了。”
“那不行，你不說清楚，這單子我不能接。”
“阿叔，我就實話跟您說，我們是想認識周成先生，如果直接拜訪顯太失禮了，現在求助無門，隻能通過您給我介紹一下，所......。”
周啟儒臉上劇變，大吃一驚：“周成？我兒子？怎麽可能？他還是隻是個孩子。”
旁邊不說話的楊瑞在心裏默默的補充道：先天境界的孩子！
胡成輝急忙說道：“阿叔，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是抱著十萬分的誠意想認識周成先生，真的，我要有半句假話，您就抽我。”
周啟儒看他真摯的表情，不像作假，再說了，他這麽大一老總，至於跟自己這演戲嗎？不至於！
那就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家裏那臭小子有事情瞞著他，晚上迴去要他好看的。
“你們想認識那臭......我兒......周成？這沒問題，一會我打電話讓他過來。”
“不行。”
“那可不行。”
胡成輝和楊瑞同時說道。
楊瑞正式進入周啟儒的視線內，楊大師什麽時候這麽沒有存在感過？他也是真無奈。
周啟儒問道：“這位是......?”
胡成輝介紹道：“阿叔，這是楊瑞老先生，是我嶽父的至交好友。他和我一樣，想拜訪周成先生。”
周啟儒看著楊瑞，這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他斑白的頭發，紅潤的麵色，麵孔自帶不怒而威的嚴肅感，但此刻卻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楊瑞尷尬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叫周啟儒才好，武者畢竟不同於商人，胡成輝的那套他是做不來的。
周啟儒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善意的轉移話題：“為什麽不能叫周成過來？”
楊瑞這下腦筋轉的快了，趕緊迴道：“周成先生的輩分太高，我們不敢失禮。”
這話沒毛病，先天神人，滿天下尋覓去，又能有幾位？這輩分是太高了，高的要頂破天。
周啟儒又是一驚，來迴打量眼前這兩個人，暗自想道：輩分高？什麽輩分這麽高？咦？難道是因為阿成他幹爹的原因，自己家是沒這麽些關係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想下來，周啟儒以為自己明白了，不過這個便宜自己不能占，盡管有些舍不得。
“成......輝，你們集團這麽多訂單，我就一個小作坊，這些訂單真做不了。”
胡成輝通過資料分析，大概了解了周啟儒的性格，白送的東西他肯定不會要，所以才費盡周折把跟他業務相關的采購計劃摘出來。
“阿叔，您就放心吧，這都不是問題。”他扭過頭喊人：“老屠，小朱，過來下。”
之前的那個知性女白領和一個中年西裝男子趕緊過來了。
“阿叔，這是市場部經理屠福生，這是公司采購部經理小朱。”胡成輝幾句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老屠，柳虹工業區的廠房和設備安排好了吧？嗯，下午你就安排我叔廠子裏的工人進場；小朱，迴去後直接款交付，合同沒事，等我叔有時間了再簽。”
老屠和小朱連連點頭。
周啟儒明白過來了，好家夥！這得多大的情分才能把事情安排這樣？這跟直接送錢沒啥區別了？咳，還真有區別，直接送錢自己還真不敢要，不過，這......要還是不要呢？
“稍等，我打個電話。”
他撥通了周成的手機，沒接？估計還在睡覺。
周啟儒放下電話，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因為周成的原因，訂單上那些標準件和銅件我可以接，其他......。”
胡成輝直接接過話來：“阿叔，訂單這種小事我們就不談了，下午小朱他們會把事情部辦妥，阿叔，真的不用您費什麽心。”
“這個......，我們能不能各論各的？周成歸周成，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們的年齡相差不大。”
“那不能，阿叔啊，說實話，喊您叔都是我高攀了，我都怕周成先生不高興，您就隻當多了一個侄兒，我也不差嘛......。”
胡成輝巴拉巴拉一通說，直接把周啟儒說暈了。
他可不傻，一口一個阿叔的喊著，直接把關係輩分先定下來，至於昨晚和楊瑞商議的，先擱一邊再說。
以胡成輝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真的拉下身段豁出去巴結一個人，還真是沒人抗的住。
至少周啟儒已經暈了，他不由自主的在點頭。
“阿叔啊，我們集團大樓下麵的銷售中心還有一塊空地，空著浪費了，您把櫃台搬過去如何？業務上集團會直接劃分給您。”
“咚”的一聲，鄭立斌的雙手沒支撐好下巴，直接一頭磕在玻璃台麵上，他心裏吐槽：正德大樓那銷售中心竟然還會有空地？還空著浪費了？糊弄誰呢？
周啟儒趕緊拒絕了，這個可真不行。
這大早上的，給這麽大一驚喜！直接把他砸的暈頭轉向了，沒被砸趴都算他心裏素質過硬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迴家，把兒子揪起來問個明白到底什麽情況，要不然他心裏不踏實。
“我......迴家一趟，你們......要不要一起過去？”
“好！好！”
“阿叔，我們跟您一起過去。”
胡成輝和楊瑞就等著他這句話，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片刻之後，柳鎮電器城地下車庫開出來一個小型車隊，兩輛奔馳r320一頭一尾，中間的賓利車上坐著周啟儒三人。
三輛車走轉盤上國道，繞過堵塞的路段，從柳江路直奔曹村方向而去。
......
他靠過去趴在櫃台上，輕聲喊道：“老周，老周。胡總叫你呢！老周。”
鄭立斌看他還是沒反應，伸手輕拍他的桌麵。
“啪啪！”
周啟儒一下驚醒了，那幾十年不變的死板表情包總於有了新花樣，他滿臉驚訝的表情看著胡成輝，遲疑的問道：“胡總......。”
“阿叔，您叫我成輝就行，千萬別叫什麽胡總，您這是要打我臉哦。”
周啟儒再換表情包，目瞪口呆的看著胡成輝，心想這貨到底是不是正德老總胡成輝？該不會是cosy模仿秀之類的吧？這要是真的是正德老總的話，這態度和說話也太嚇人了。
胡成輝看出了周啟儒眼內的疑慮，站起身子向邊上的手下招唿，一個三十多歲的知性女白領走了過來，恭敬的遞上一摞報表，這是昨天夜裏采購部體員工通宵加班的成果。
胡成輝笑著說道：“不用給我，你來簡單給我叔介紹下我們接來的采購計劃，要簡單扼要，但不能遺漏。”
知性女白領的工作能力不錯，短短四五分鍾時間，她流利而又清晰的解說了這摞采購計劃單上的產品種類、數量、完工時間等等信息。
整個年度采購計劃裏和銅件或標準件有關係的所有采購單都在這裏了。
知性女白領這一連串的急速講解下來，額頭白毛汗都出來了，她酥胸顫動，微喘了幾口氣，最後總結道：“總計采購金額一億零八百三十七萬四。”
“咣當”，隔壁櫃台的鄭立斌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周啟儒看了一眼剛爬起來的鄭立斌，看他沒事也就不管他了。
“胡總.....。”
“阿叔，是成輝，這裏沒有胡總。”胡成輝馬上糾正道。
“呃！不是，成......輝，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阿叔，是這樣的，這是我們集團的年度采購計劃裏跟您這業務直接相關的，我打算以後部交給您來做。”
“咣當”，鄭立斌又一個屁股蹲。
周啟儒沒理他，對胡成輝說道：“我是想問，你因為誰的關係給這麽大的訂單？我怕這裏有誤會，我也不認識什麽大人物。”
“阿叔，我既然喊您叔，就是您的晚輩，這單子給誰做不是做，所以您就踏實的接下就行了。”
“那不行，你不說清楚，這單子我不能接。”
“阿叔，我就實話跟您說，我們是想認識周成先生，如果直接拜訪顯太失禮了，現在求助無門，隻能通過您給我介紹一下，所......。”
周啟儒臉上劇變，大吃一驚：“周成？我兒子？怎麽可能？他還是隻是個孩子。”
旁邊不說話的楊瑞在心裏默默的補充道：先天境界的孩子！
胡成輝急忙說道：“阿叔，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是抱著十萬分的誠意想認識周成先生，真的，我要有半句假話，您就抽我。”
周啟儒看他真摯的表情，不像作假，再說了，他這麽大一老總，至於跟自己這演戲嗎？不至於！
那就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家裏那臭小子有事情瞞著他，晚上迴去要他好看的。
“你們想認識那臭......我兒......周成？這沒問題，一會我打電話讓他過來。”
“不行。”
“那可不行。”
胡成輝和楊瑞同時說道。
楊瑞正式進入周啟儒的視線內，楊大師什麽時候這麽沒有存在感過？他也是真無奈。
周啟儒問道：“這位是......?”
胡成輝介紹道：“阿叔，這是楊瑞老先生，是我嶽父的至交好友。他和我一樣，想拜訪周成先生。”
周啟儒看著楊瑞，這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他斑白的頭發，紅潤的麵色，麵孔自帶不怒而威的嚴肅感，但此刻卻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楊瑞尷尬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叫周啟儒才好，武者畢竟不同於商人，胡成輝的那套他是做不來的。
周啟儒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善意的轉移話題：“為什麽不能叫周成過來？”
楊瑞這下腦筋轉的快了，趕緊迴道：“周成先生的輩分太高，我們不敢失禮。”
這話沒毛病，先天神人，滿天下尋覓去，又能有幾位？這輩分是太高了，高的要頂破天。
周啟儒又是一驚，來迴打量眼前這兩個人，暗自想道：輩分高？什麽輩分這麽高？咦？難道是因為阿成他幹爹的原因，自己家是沒這麽些關係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想下來，周啟儒以為自己明白了，不過這個便宜自己不能占，盡管有些舍不得。
“成......輝，你們集團這麽多訂單，我就一個小作坊，這些訂單真做不了。”
胡成輝通過資料分析，大概了解了周啟儒的性格，白送的東西他肯定不會要，所以才費盡周折把跟他業務相關的采購計劃摘出來。
“阿叔，您就放心吧，這都不是問題。”他扭過頭喊人：“老屠，小朱，過來下。”
之前的那個知性女白領和一個中年西裝男子趕緊過來了。
“阿叔，這是市場部經理屠福生，這是公司采購部經理小朱。”胡成輝幾句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老屠，柳虹工業區的廠房和設備安排好了吧？嗯，下午你就安排我叔廠子裏的工人進場；小朱，迴去後直接款交付，合同沒事，等我叔有時間了再簽。”
老屠和小朱連連點頭。
周啟儒明白過來了，好家夥！這得多大的情分才能把事情安排這樣？這跟直接送錢沒啥區別了？咳，還真有區別，直接送錢自己還真不敢要，不過，這......要還是不要呢？
“稍等，我打個電話。”
他撥通了周成的手機，沒接？估計還在睡覺。
周啟儒放下電話，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因為周成的原因，訂單上那些標準件和銅件我可以接，其他......。”
胡成輝直接接過話來：“阿叔，訂單這種小事我們就不談了，下午小朱他們會把事情部辦妥，阿叔，真的不用您費什麽心。”
“這個......，我們能不能各論各的？周成歸周成，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們的年齡相差不大。”
“那不能，阿叔啊，說實話，喊您叔都是我高攀了，我都怕周成先生不高興，您就隻當多了一個侄兒，我也不差嘛......。”
胡成輝巴拉巴拉一通說，直接把周啟儒說暈了。
他可不傻，一口一個阿叔的喊著，直接把關係輩分先定下來，至於昨晚和楊瑞商議的，先擱一邊再說。
以胡成輝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真的拉下身段豁出去巴結一個人，還真是沒人抗的住。
至少周啟儒已經暈了，他不由自主的在點頭。
“阿叔啊，我們集團大樓下麵的銷售中心還有一塊空地，空著浪費了，您把櫃台搬過去如何？業務上集團會直接劃分給您。”
“咚”的一聲，鄭立斌的雙手沒支撐好下巴，直接一頭磕在玻璃台麵上，他心裏吐槽：正德大樓那銷售中心竟然還會有空地？還空著浪費了？糊弄誰呢？
周啟儒趕緊拒絕了，這個可真不行。
這大早上的，給這麽大一驚喜！直接把他砸的暈頭轉向了，沒被砸趴都算他心裏素質過硬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迴家，把兒子揪起來問個明白到底什麽情況，要不然他心裏不踏實。
“我......迴家一趟，你們......要不要一起過去？”
“好！好！”
“阿叔，我們跟您一起過去。”
胡成輝和楊瑞就等著他這句話，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片刻之後，柳鎮電器城地下車庫開出來一個小型車隊，兩輛奔馳r320一頭一尾，中間的賓利車上坐著周啟儒三人。
三輛車走轉盤上國道，繞過堵塞的路段，從柳江路直奔曹村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