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走不到半個時辰,一名紅紗女子就端著糕點來見太子。


    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紅紗,麵容嬌媚的女子,穆弘彥一顆心就像被一隻輕柔的手給溫柔的撫摸著,癢癢的。


    “太子殿下。”


    輕輕將糕點放在桌子上,紅紗女子轉身坐在穆弘彥腿上,曖昧的吐著熱氣:“芸兒仰慕太子殿下多日,太子殿下對芸兒可是滿意?”


    輕輕咬了咬男人耳廓,看著他興奮的眼,薑芸唇角笑意更濃。


    “芸兒,你還真是漂亮。”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薑芸曼妙的身材,穆弘彥揮揮手:“你們,都走吧,有芸兒一個人陪我就足夠了。”


    幾個女人雖不願意自己的風頭就這樣被薑芸給搶了去,但因為是太子殿下的命令,隻好各自散去。


    穆弘彥得意一笑,大手摸上薑芸纖細的腰身,眼底難掩情色:“小寶貝,你怎麽長的這麽漂亮啊!本殿下的魂都被你給勾了去。”


    深吸一口香味,穆弘彥低頭就要親上去。


    “哎,太子殿下且慢。”


    薑芸紅唇輕勾:“太子殿下,芸兒可是要來和您說正經事的。”


    “床上也可以說正經事。”


    穆弘彥嗓音沙啞,滿心滿腦都是怎麽把薑芸壓在身下。


    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薑芸輕聲道:“太子殿下,芸兒聽說皇上病了,那芸兒相信,那些人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有所防備,如果太子殿下來一招出奇製勝,在所有人都沒注意時,坐上那帝王寶座,豈不是更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動作一頓,穆弘彥眉頭緊皺,出奇製勝,怎麽出奇製勝?


    “太子殿下,您聽芸兒說。”


    笑了笑,薑芸趴在穆弘彥耳畔說了許多,末了又道:“太子殿下,您可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人,怎麽可以這樣被動?要知道,您不算計別人,別人卻指不定怎麽算計你呢!畢竟,帝王之位哪有人不想坐的?晚一點,那可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


    穆弘彥眼色微微一沉,芸兒說的沒錯,惦記那個位置的可不止自己一個。


    父皇一共就自己和穆丞兩個兒子,隻要穆丞在一天,那就會和自己爭一天那個位置。


    現在父皇重病,如果自己不主動一點,那又和把帝王之位拱手相讓給穆丞又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兒,穆弘彥眼底彌漫著一片陰戾之色:“絕對沒有人可以和本太子搶那個位置,包括穆丞。”


    薑芸唇角笑意不變,眼底卻一片陰冷。


    夜涼如水。


    庭院中,一道身影頎長而立,他仰望著不見星辰的夜空,溫和的雙目中散發著深邃。


    “三皇子殿下。”暗衛從暗處出來,語氣恭謹:“皇宮傳來消息,太子殿下連夜進了宮,還說是照顧皇上病體。”


    “果然……”


    穆丞轉過身,俊逸的麵孔上隱隱布滿了一層寒涼之意:“嚴加監視,一有消息立刻匯報。”


    “是,三皇子殿下。”


    一陣冷風拂過,眼前再無那暗衛身影。


    穆丞微微眯了眯晦澀深諳的瞳眸,涼薄的嘴角輕揚起一抹似笑而笑的輕蔑弧度。


    天蒙蒙亮,薄霧彌漫在天際,灰蒙蒙的,似乎在預示著不可言明的一切。


    皇帝的寢殿中,穆弘彥恭謹的端著茶,笑道:“父皇,喝杯茶吧!”


    “咳咳……”


    掩嘴咳了咳,皇帝看向自己的長子,笑意不達眼底:“這麽晚了,你迴去吧!”


    “那怎麽行。”


    穆弘彥搖著頭,一臉擔憂:“父皇因為江山社稷憂心操勞的病倒,孩兒身為長子實在是自責內疚,心惶惶不知該做什麽,隻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親力親為的服侍父皇。”


    這話虛偽意味十足,皇帝點點頭,嗬嗬淡笑倒也沒說什麽。


    “父皇請喝茶。”


    將手裏的茶水遞前一點,穆弘彥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伸手接過茶,卻沒有著急的送到嘴邊。


    皇帝淡淡的笑著,若是穆弘彥細看之下,就會發現皇帝的眼中沒有半絲笑意,反而隱著淩厲。


    就在穆弘彥各種討好,大裝孝子時,大殿外突然一道冷風襲來,幾個黑衣人站在大殿,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向皇帝奔來……


    “狗皇帝,去死吧!”


    劍尖閃爍著陰冷的寒光,直直的向這邊刺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大殿中的婢女紛紛驚唿尖叫,穆弘彥緊握著雙手,眼底一片陰冷算計。


    就這樣,讓父皇受一點小傷,然後自己在出去斬殺刺客,救下父皇。


    到時候父皇一定會看到他這個長子的好處,把皇位傳給他。


    就在穆弘彥隨時準備衝出去‘救人’時,一道白色身影從飛奔而來,手中長劍利落的挑開刺客的麵巾,落地,冷聲利斥:“放肆,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偷襲天子。”


    “皇上。”


    禁衛軍從外麵匆匆趕來,惶恐跪地:“皇上恕罪,屬下等救駕來遲。”


    “好了,把這些人待下去嚴加審查。”


    皇帝揮了揮手,臉色略顯疲憊。


    眼看著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戲就這樣被破壞了,穆弘彥又生氣又心虛。


    生氣的是穆丞突然出現打亂了自己設計好的事,心虛的是,那些刺客全都被抓走,萬一經不住嚴刑拷打,供出自己怎麽辦?


    眼底閃過一抹心虛,穆弘彥上前一步沉聲道:“為了避免皇宮內還有隱藏的刺客傷害到父皇,來人,在皇宮的四處角落布滿侍衛,嚴防死守,一定不能讓父皇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穆弘彥畢竟是太子,太子一聲令下,又怎會有人不聽?


    看著太子自作聰明的做法,穆丞一張俊逸的麵孔上毫無表情,更多的是淡漠姿態。


    仿佛,對這些他早已預料……


    離開大殿,來到監牢,看著已經被嚴刑拷打麵目全非的刺客,麵無表情:“怎麽,還不肯交代?”


    “哼,就算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交代。”


    穆弘彥安排的人全都是死士,眼看著刺傷皇帝無望,又被嚴刑折磨,紛紛欲要咬破齒縫中毒囊自盡。


    穆丞神色一冷,上前一步一把捏住領頭人的下顎,諷刺的冷笑:“想自殺?那也要看我允不允許。”


    黑衣人被迫的仰視,看著穆丞那黑沉的不帶半絲溫度的眼,驟然間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在瞬間凝滯。


    好可怕的眼神,仿佛要把人的整個靈魂都吞噬掉。


    “嗬……”


    嘴角輕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穆丞薄唇輕啟:“其實,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說吧,你們接下來還有什麽計劃,是不是打算利用權力逼宮了?”


    “什麽……”


    黑衣人看著穆丞那不起波瀾的黑眸,嘴角輕顫了下,使勁搖頭:“我們是經過訓練的死士,就算是死,也不會供出自己的主子,三皇子還是不要這樣費心了。”


    穆丞微微眯了眯眼,不得不說,死士的嘴,是最難撬的。


    囑咐人繼續審問後,穆丞就直接迴府。


    樂芷容一早起就聽到了這件事,在各種焦急擔憂中坐等右等的終於盼迴了穆丞。


    看著男人略顯凝重的臉色,樂芷容心下一沉,詢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還好。”


    拉著樂芷容的手坐下,穆丞俊逸的眉頭緊皺:“有人設計一場好戲,想讓刺客刺傷父皇,我及時阻止,也抓到了刺客,可讓人頭疼的是,那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無論怎麽審也不肯吐露半句。”


    語氣中難掩一絲無奈,要知道,這麽好的機會,可如果那些刺客不招認的話,那他們也不能硬把罪名扣在太子頭上。


    太子終究是太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被廢的。


    更何況,太子身後還有皇後和太子妃那麽強而有力的後盾,一旦這件事處理不好,很容易被皇後反咬一口。


    看著男人緊擰的眉頭,樂芷容撇撇嘴:“依我看,這件事一定是太子做的,雖然他看上去並不怎麽聰明,這次的辦法也是那麽的弄巧成拙,但他有理由和那個能力做這件事。”


    生長在皇家的人,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不說穆弘彥暴戾好色這一點,在權力麵前,穆弘彥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隻是……


    隻是樂芷容想不通,從小生活在皇宮,看遍各種勾心鬥角的穆弘彥,為什麽這次卻這麽魯莽呢?


    “就算是太子,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


    俊逸的眉頭緊皺,穆丞低斂的墨眸中暗沉浮動。


    “也不是毫無辦法哦!”


    拄著下巴,樂芷容美目流轉:“我想到一種方法,就算是死士,也難以忍受。”


    看著女人狡黏又自信的眸子,穆丞墨眸微眯,難道容兒真的有辦法讓那些死士開口?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在準備齊全後,樂芷容和穆丞一起來到監牢。


    昏暗潮濕的監牢,處處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刺鼻味道。


    樂芷容柳眉緊蹙,緊握著男人的手:“這死士應該受了不少酷刑了吧!”


    穆丞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最後一間牢房中,樂芷容看到兩個冰塊臉的刺客,挑了挑眉。


    這些人,都被抓了,居然還這麽淡定,心裏素質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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