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手中黑刀舞動,腳下步伐不停,人往山頭上衝,將挨近撲來的變異蛇打開,身後留下一路蛇屍。


    嗵嗡…


    槍聲又響,張涒確認了槍焰的位置,狙擊手已經離開了山頭,往右側移動了,他調整了方向,人向右側撲出。


    嗖。


    結果他剛一轉向,一道風就到了麵門,實在是太快了,張涒來不及舉刀,隻是微微低了點額頭。


    啪。


    一根手臂粗的弩箭被他堅硬的上額骨磕飛,額頭上留下一個紅印。


    “楊玄賜。”


    張涒順著弩箭飛來的方向望去,不遠處一株人粗的樹頂上蹲著一個身影,正舉著蹶張弩瞄向張涒。


    “嘶。什麽硬功能扛重弩?比資料上還厲害。”


    楊玄賜抽了口氣,心裏微微有些後悔,不應該伏擊張涒的,直接去對付於玄英就好了,她的氣罡可扛不了幾弩。


    “是你出賣了大師姐?”


    張涒嘴上說著話,趕月步可沒停,他人撲向樹下,楊玄賜的蹶張弩隨著張涒移動,手扣在扳機上,並不輕意擊發。


    張涒人到樹下,身形猛地一頓,一道刀光從樹後斬出,卻由於張涒的突然一停差了點距離,沒能一下劈到他。


    “嗬嗬,果然有你,死胖子。”


    張涒一下認出了童玄良,手中黑刀驀地揮出,七殺刀隨刀而動,卷動著嗚嗚風響生出一股扯力,罩向童胖子。


    一支弩箭從樹上射下來,張涒舉左手遮眼,這支弩箭射中了他的右肩,箭枝穿了皮甲,箭頭陷進了肌肉,右臂一頓,遞了半截的七殺刀招慢了下來。


    這一慢張涒就露出了破綻,童玄良的長刀彈起,如電般切進中宮直捅張涒的心髒。


    “狗b,這是烏金刀,什麽硬功也白扯。”


    童玄良滿臉獰笑,小眼擠成了一條線,刀頭已經戳中了張涒胸口,這個招惹自己的混蛋就要死在麵前了。


    1秒…2秒…3秒…


    童胖子臉上的獰笑慢慢消失了,刀尖抵著張涒的胸口卻無法寸進,他手上加力,內氣狂湧,長刀被張涒的肌肉懟得微微彎曲了,楞是插不進去。


    “就這點水平?”


    張涒左手一把抓住長刀刀背,猛力往左上空處一抽,帶得正發力捅刀的童胖子一個不穩,人就被拽了過來。


    張涒右手上的黑刀跟著一揮,朝著童胖子的脖子抹去。


    嗖。


    一支兒臂粗的長箭射中他的右臂,箭支被臂骨彈飛,但手臂也被震得向外一偏,黑刀跟著一斜,沒有削到童胖子,隻將長刀刀柄砍斷了。


    “真是討厭的蒼蠅。”


    張涒腳下向前一探,人驀地貼近了童玄良,左手抓著的長刀刀頭一橫,揮向童胖子的腦袋。


    嗖,弩又響了,這一箭射中張涒的左臂,不過這次張涒有了準備,手臂上較著力,長箭被肌肉彈開,刀頭已經到了童胖子眼前。


    童胖子的小眼驀地睜大,他踮步要退,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


    噗的一聲響,童胖子那雙小眼上憑空生出了一把刀,生出的刀子又一下被他的小眼吸了進去,半截腦袋被自己的長刀削飛,紅的白的潑灑而出。


    “死胖子,還是這樣涼快吧。”


    童玄良的一身板甲絲毫沒起到作用,反而影響了後退的速度,他早就領教過張涒的厲害,還敢來招惹張涒,簡直是作死的典範。


    張涒一抖左手,斷柄的長刀射向樹上的楊玄賜,楊玄賜人在樹叉上一點,已經躍向了另一棵臨近的大樹。


    楊玄賜已經在想怎麽逃命了,這個張玄涒輕功好,硬功強,刀利心狠,比資料上還強,自己本來想風箏死他,現在看來再耗下去死的就是自己。


    “張玄涒,我們是為門派清理門戶,你不要再摻合這事了,否則行同叛門。”


    楊玄賜見張涒又撲到了樹下,腳一蹬樹枝,又跳向另一棵樹。


    張涒仰起頭,衝樹上的楊玄賜微微一笑。


    “行同叛門?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了。”


    “你…”


    楊玄賜聞言大懼,這個張玄涒是鐵了心要幹掉自己。


    他見張涒又撲了過來,舉起蹶張弩射出一箭,人在樹身上一踩,要跳迴先前的大樹。


    嗖,嗖。


    兩聲弦響幾乎同時發出,楊玄賜頓覺有異,暗叫一聲不好,迴頭一看,張涒左手正舉著一隻手弩瞄著他。


    接著,楊玄賜腿上就是一痛,一支短箭射進了他的大腿,人在半空的他一下失了力氣,朝樹下掉去。


    “別殺我,我是二長老的…”


    楊玄賜在半空大叫,急提內氣,右手摸向懷中的匕首,可是話才說一半就結束了,一把黑刀從他脖子後麵穿出來,他腦袋一垂,隻和脖子連著點皮。


    “二長老的麵首?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張涒和屍體幾乎同時落地,他左手一抄接住掉下來的蹶張弩,這玩意威力其實不小,氣罡恐怕也擋不了兩下。


    不是碰到張涒這個異類,已經修成了可以無礙提升的山月體,別的硬功高手真的會被這種單兵最強重弩風箏死。


    狙擊槍的聲音停了有一陣了,王炸應該已經纏上了狙擊手,那個家夥如果身手不夠硬,似乎已經不用擔心了。


    張涒將楊玄賜背上背的長箭拽下來,他這一扯,從楊玄賜身上滾出一塊石片。


    “咦。”


    張涒揀起石片,這玩意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玄天日觀鏡殘片,楊玄賜這個玩弩的小子竟然能是先天種子?


    殘片在他手裏漸漸變黑,這和他的殘片碎裂後的變化相似,變黑的殘片慢慢變軟,張涒一鬆手,殘片掉在地上,碎成了碴。


    碎碴中滾出一顆黑亮的血珠,血珠一離開殘片就慢慢滲進了土裏,張涒沒有像上次那樣燒掉這顆纏滿黑絲的血珠,他總感覺它是有意識的。


    看著一地黑碴,為了完成劉敏兒的任務,他也得弄一塊玄天日觀鏡殘片,隻是怎麽避過滴血認主的環節呢?


    嗵嗡…“啊!”


    槍聲和這一聲長聲慘唿先後響起,讓張涒迴了神,他上好蹶張弩(蹶張弩可以一次發三箭,也可發一箭,不過每次射完要重新上弦,操作起來不方便,但架不住威力大),朝著聲音傳來處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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