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衝破黑暗,此時在地下鐵道中,王書鈿的手下人正將四個戰士打倒在地。


    遍體鱗傷的戰士們被綁在一起,帶到王書鈿麵前。


    “王真傳,這幾個當兵的是從石占基地逃出來的,是不是問問石占有沒有冰線草。”


    王書鈿根本不看這幾個戰士,朝吳護法點點頭。


    吳護法俯下身,依次看看四人年青的臉,“你們聽過見過有人被突然凍死嗎?知道的活,不知道的死。”


    說著,手指輕輕抵在一個戰士的太陽穴旁邊,“你說說吧,都知道什麽?”


    那個戰士微微猶豫,臉現掙紮之色。


    吳護法猙獰的臉上現出狠意,手指一按,捅穿了這個戰士的太陽穴,他吭了一聲,就倒在地上斷了氣。


    “下一個是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他的手指又放在另一個戰士太陽穴上,指甲微微閃動著內氣的光芒。


    一番盤問,四個戰士成了屍體,吳護法抽出手指在戰士屍身上抹了抹,“冰線草很可能在石占。另外,這幾個兵在盤石遇到過兩個人…他們也問了凍死人的事情。”


    “衝冰線草來的?咱們趕緊出發。”


    王書鈿轉身就走,眾人跟上,他們打著火把加速前進,一個女兵隱在通道深處,遠遠的探出腦袋,死死捂著嘴,眼淚順著眼角滴落。


    -


    張涒活動了一下身體,冰線子母草散發的一波波寒意在體內擴散。


    其中一部分主動填充到身體勾勒的山勢中,增加山之體第二層的進度。


    而另一部分被內息自發吸收,提升內息的質和量。


    隨著寒意彌漫,山之體第二層的進度增加了兩成,皮膚越發光滑,骨肉筋膜都被粹練了一遍。


    不過隻有第一次吸收才顯著,再用冰線草的寒意粹煉就沒有這麽好的鍛體效果了。


    張涒握握拳頭,他的內息和外力增長並不多,可是內息質量的提升,卻讓“寒息”產生了質變。


    現在隻要他想,每一拳每一掌湧出的寒意,就跟站在冰線草輻射範圍內沒有區別,對手的身體機能會大受影響。


    隨著識海丹田種草對幽潭和內息的改造,他“寒息”攜帶的寒意將會越來越強,甚至能夠達到在冰線草旁邊的冰寒輻射強度,那是急凍的力量。


    兩人在這裏已經耽了大半夜,先天至寶當前,張涒自然不能客氣,完成了罡煞之基,功力也有增長,不過現在要抓緊趕路了。


    要是被王書鈿發現他取了冰線草,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現在還不是吳護法的對手,不能硬拚。


    一想到王書鈿找不到冰線草,又發現冰線草被人捷足先登了,她還不得氣炸了,張涒便覺心中痛快。


    至於去石占地下基地看看那些幸存者,張涒沒有這樣的想法,幫他們清除了冰線草,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


    張涒行動間還不能控製身上寒氣溢出,他路上默默行氣運力,這才逐漸收斂了些。


    張涒罡煞之基既成,冰線草時時刻刻都讓他的內息變得更寒更冷,握住頸上的玄天日觀鏡殘片,一縷內息輸入,殘片上又有變化:


    橫豎紋都略微加深,整力從5.4增長到5.8,這是山之體第二層進度增加帶來的增長,達到常人5.8倍,結合以身種草,他現在已經朝著更高的生命層次邁進。


    內息從8增長到8.5,量雖然不多,但張涒心裏清楚,內息的質變才是最重要的。


    張涒拿著地圖,在山道上走了一段路,又繞上一條上山的小路,二人攀山而上,離地下鐵道越來越遠。


    “咱們這是去哪兒?不走地下鐵道了?”劉兵有些好奇。


    “迴盤石,繞到王書鈿身後,這條路那五個戰士走過,隻是要繞點遠。”


    張涒在前麵領路,心中想著,冰線草自己用了,最重要的寶物已經到手,隻要繞到王書鈿她們的來路上,鬼才能發現冰線草是自己拿的。


    -


    張涒剛用完玄天日觀鏡殘片察看自身變化,遠在幾千裏之外的昆侖墟雪頂上…


    十幾丈高大的玄天日觀鏡,在沉寂了一些日子後,又轉動起來。


    鏡下童子慢慢睜開眼,抬頭仔細觀瞧。


    “咦,奇怪,這個變化…難道是哪個先天種子奠定了道基?”


    巨大的圓鏡越轉越快,帶得山頂風聲勁急。


    “老友,你心急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開始選拔吧。”


    說罷,童子一揮拂塵,拂塵打中麵前的銅磐,叮的一聲響,“先天種子選拔於十一月一日正式開始,為期一年,一年後排在先天真傳榜前三,可授先天真功《往渡通慧秘錄》,可於玄天日觀鏡下參悟,赦。”


    巨大的玄天日觀鏡驀地停住了,山頂寂然無聲。


    -


    張涒他們離開不久後,一行人從地下鐵道拐上了石占山路。


    石占的冰線草已經消失,時間又過了大半夜,寒意略有消退,照這樣子,再過一天,這段路上的冰霜就全部消散了。


    而王書鈿瞅著緩緩消退的寒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膽敢奪我機緣,我必將你斬於劍下。”


    “冰線草其性至寒,短時間根本吸收不了,而且不便攜帶,需要內功時時壓製,隻要確定人去了哪個方向,一定能抓住。”


    吳護法非常肯定,他卻不知張涒身具先天功法,可以將冰線草種在身體裏,大大加快了冰線草的吸收速度。


    說著話,吳護法一指隊伍中的一個大漢,“大個子,看看人去了哪。”


    那漢子微微拱手,在山道上來迴察看,尋找人離開的痕跡,很快,他指著草叢間的霜痕,“人從這裏下山了。”


    王書鈿一行很快找到了下麵的山洞,洞裏隻剩凍斃的動物屍體,已經人去無蹤。


    “好賊子。”王書鈿秋泓劍出鞘,劍芒一閃,凍屍分成了幾段。


    恩?王書鈿取出懷裏的玄天日觀鏡殘片,看著上麵的文字,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


    張涒和劉兵正在山梁上飛奔,身後一隻五米多長的變異野豬追在二人身後。


    山梁狹窄,變異野豬龐大的身形幾次差點滑落。


    它不得不放慢速度,這才讓二人能拉開距離。


    這時,張涒頸上掛的殘片陣陣涼意湧來,他一路奔逃,哪裏顧得上。


    此時此刻,也許王書鈿已經發現冰線草被人拔走了,還是要盡快離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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