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看了安琳指的路線,不由感歎,“這條路太牛了吧,要不是你說,我們平頭老百姓恐怕永遠不知道。全地下的鐵路,裏麵沒有食物和水源,變異生物盤踞的可能性不高,我覺得可以。”


    他給了安琳一個你厲害的眼神,安琳迴以一個微笑。


    劉兵權當沒看見他倆的眉來眼去,也點了點頭,相較野外和山林,地下鐵路無疑安全性要高許多。


    “這片山裏有五十多個導彈發射井嗎?那像你們那樣的兵營有多少?”張涒注意力立刻轉移到導彈發射井的數量上。


    “隻多不少。當年這片山區,呂梁山和太行山,山中修了很多導彈發射井,後來有一部分或者太明顯,或者不好維護,就廢棄了,還在用的有五六百個吧。”


    安琳講著以前的機密如數家常,張涒聽得一楞一楞的。


    “這點發射井算什麽,西南山區更多,數以千計。”安琳給他一個沒見過世麵的眼神,“哎,可惜現在全成了廢鐵,要不變異生物還翻得起浪來。”她一陣惋惜。


    三人決定了路線,他們要先往西北走,到崗南水庫。


    從目前所處的鄉道到水庫是一段山路,大概有六十多公裏,一百二三十裏地,如果路上沒有安全的地點,他們就連夜趕路,明天天黑前應該能走到崗南水庫,他們計劃明天晚上在地下鐵路再好好休息。


    張涒拉著車,安琳在他身邊,兩人一路聊個不停,劉兵在車後,警惕周圍的動靜。


    兩邊山勢起伏,山中一條碎石土路的古道,蜿蜒向北,偶爾能看到趴在路邊的車輛,車體已經起了鏽,間或竄出一隻小獸,安琳手中子彈甩出,直接將小獸打跑。


    山間還有掛在山壁上的藤蔓,他們一看見就躲得遠遠的,加快速度通過。


    張涒三人沿古道走了三四十裏路,還算平靜,隻碰到了一隻不開眼的山蜥。


    山蜥似乎沒想攻擊他們,張涒說是讓安琳適應下在末世和變異生物的戰鬥。


    這隻山蜥遠不如張涒殺過的大蜥蜴,不但皮薄,而且個頭也小,直接被安琳上步一槍就捅穿了身子。


    張涒還預備著援護安琳,結果山蜥的表現讓他大為失望,山蜥皮質量也差,沒有製甲的價值,隻能悻悻的離開。


    安琳一槍殺了山蜥後頗為興奮,一副變異生物也不過如此的神氣。


    張涒一陣無語,您都二十七了,不是十七,這副沒心沒肺的傻樣是怎麽個情況。


    他們走到了下午,天色有點暗了,前方山路上堆了不少大石,將路堵住了。


    張涒讓二人在車邊等著,他過去查看,這幾天沒雨沒大風,這石頭是怎麽掉下來的?不由想起了玉渡山上遇到的變異大猴,心中加了幾分警惕。


    左右察看一番,山上也沒什麽異狀,忽覺腳下震動,張涒腿上勁力交疊,身形急退。


    一道粗大的身形從地下拱出,擦著張涒的身體衝天而起。


    張涒急步退迴車邊,這大石哪是山上掉下來的,是從地下拱出來的。


    衝出的是一條多足長蟲,通體油黑,露在外麵的體長就有十多米,人身粗細,嘴上一對大顎,兩對長長的觸角,身體兩邊遍布黃色的肢足。


    “留意腳下震動,有震感就趕緊往邊上跳。”


    張涒怕這長蟲不止一隻,他舉槍又迎了上去。


    身後,安琳劉兵互望一眼,也各自端著鑽杆槍,一左一右站在張涒側後。


    這長蟲頭部兩側各有一隻三角狀的複眼,閃動著幽冷的寒光,它的觸角一陣顫動,身子驀地一長,隻一閃,嘴下一對大顎就到了張涒麵前,猛的咬下。


    張涒雙腿紮馬,五金之精勾勒的山之體讓他身形穩如磐石。他識海中幽潭漲縮,意與神合,感受著四周的氣流流動。


    雙手握槍,一鼎之力通達雙臂,手腕一轉,《乾一注身經》第二層的深青色內息奔流不止,眼神注視槍尖,意識集中在這槍尖一點之上。


    氣機感應下,“疾勁”自然發動,引爆一顆液珠,他手中槍忽地暴長,全身勁力凝結到槍尖,神意隨著這一槍刺出。


    這一槍凝結了張涒全部心神力量,是他十幾年練武以來的巔峰一槍,一點寒芒閃爍而出,長蟲以山傾之勢壓下的大嘴,被一米八的短槍槍尖點在了大顎上。


    噗,槍尖上一股巨力湧出,大顎如紙糊的一般,被直接捅穿,槍尖跟著刺進頭部,從腦後黑色甲殼穿出,槍尖上還掛著黑糊糊的黏稠物什。


    長蟲百足亂顫,在地上一陣撓動,蟲口大張,嘶嘶有聲。


    張涒馬步換箭步,右腳向前一踏,力貫槍身,槍杆一擰,死死扳住長蟲的頭,槍尖斜斜向上一挑,蟲口偏向一側,一股股毒液從長蟲嘴裏噴出,灑在古道上,騰起陣陣黑煙。


    張涒槍尾一抬,千鈞之力猛地下壓,長蟲的大頭被拍在地上,身子肢足亂掃,不斷掙動,動作越來越慢,最終無力的趴著不再動坦。


    “哎,又是一槍秒,沒意思。”劉兵無聊的甩了個槍花,走過去在長蟲身上踢了一腳。


    “不是吧,你竟然這麽厲害的嗎?”安琳一臉呆滯,十多米長一條人粗的大蟲子,被張涒一槍就插死了,她猶自覺得不可思議,舉槍在長蟲甲殼上刺了刺,槍尖竟然刺不進去。


    安琳不信,雙手用力,調動內氣,使勁刺下,槍尖在黑亮的甲殼上一滑,直接偏開了,甲殼上隻留下一條淡淡白痕。


    “你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安琳看看自己全力都刺不進的長蟲甲殼,眨眨那雙大眼睛,表情向呆萌發展。


    她和張涒雖然關係親密,但並沒真正見過張涒和變異生物放對。


    蛇窟救人她雖親身參與但沒親眼看見,滅殺怪蛇群是用的液氮,平時練武喂招張涒也不可能用全力,遇上遍山的山藤三人又是奪路而逃,這才是她第一迴見張涒全力出手。


    這長蟲其實不弱,衝擊力不小,甲殼防護也強,還有一肚子毒液。


    奈何張涒《乾一注身經》已達第二層,身具山之體和鼎之力,這一槍又力與神合,發揮了自己武道的最高水平,再借了長蟲前衝下壓的力量,一下突破了它最脆弱的頭部,結果長蟲就悲劇了。


    “哥多厲害你還不知道?”張涒拔出短槍,甩甩槍尖的汙穢。


    安琳臉一紅,舉槍在長蟲身上戳來戳去,嘴上不知念叨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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