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們怎麽能找到我爺爺?”張涒扯掉一條衣服下擺,在脖子上一繞,拳架紮得穩實,手眼相互協調,繞著徐寂然兜起圈子,今天,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這個人必須死。


    “哈哈,你知道金海門是神都第一大派嗎?找個人還不簡單。再說,你不是在無極門露過底嗎?”徐寂然也慎重了起來,這個張涒拳腳上破綻不少,但練有硬功,很難一擊斃命,自己語言上打擊他,再遊鬥示探他的罩門,破了他的硬功,還不玩死他。


    張涒心中一懍,果然,自己沒有殺盡無極門的人,留下了後患。


    接著又是陣陣心痛,爺爺,是不孝的孫子連累了您。


    戰圈中的兩人遊走間拳腳相交,嘭嘭作聲,徐寂然勁力變化靈活,內氣充盈,張涒被他借力用勁,又被爺爺的事影響了心神,身上挨了好幾下。


    還好有蜥蜴皮甲擋著,力量抵消了不少,剩下的力量山之體輕鬆承受。而傳導到他體內的內氣,正要肆意破壞,被他液態的內息直接一撲就煙消雲散了,雖然看似他在挨打,可對他一點實質的傷害也沒有。


    “怎麽不說話了?你爺爺可是被我們先打折了腿,又一根根敲斷肋骨,慢慢整死的。”徐寂然利用他心神不穩,不斷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張涒心中一動,這家夥故意拿爺爺的事打擊他,為什麽不把爺爺直接綁來,人綁來直接要脅自己不是更簡單?這樣看來,爺爺很可能不在他們手上。


    張涒想通此節,心思立時活絡起來,這個人剛才說到硬功,他肯定以為我練了外門硬功,他擾亂我的心神,又一通亂摸,是在找我硬功的罩門。


    明了這一點,張涒故意全力遮蔽頭頂百會,對身體其他部位遮攔少了,挨了幾下狠的。


    “怎麽?你爺爺死了你一點也不生氣?不想為你爺爺報仇?”徐寂然試探一番,心下了然,百會應該是他罩門所在,即使不是,那裏也是人身要穴,被結實打中了,也是個死。


    言語攻擊張涒不理,徐寂然便不再說話,他突然變招,招招不離張涒下三路,腿如黏在了張涒腿上,張涒退到哪,他就進到哪,手指鉤爪不斷從張涒小腹滑過。


    “草,死流氓。”張涒來迴擋格,不由放低重心,他身子一矮,徐寂然身體暴起,左爪鉤起,環向張涒後頸,右爪前覆,摳向頭頂百會。


    張涒等的就是這一刻,左拳勁力灌足,如炮轟出,五百斤巨力先一步擂向徐寂然胸口。


    徐寂然嘴角一抹陰笑,胸口一縮一漲,張涒的拳頭竟然從他胸口滑開。


    “震。”張涒右拳跟著到了,徐寂然待要故計重施,一鼓振蕩之力自張涒拳上傳出,借他漲縮的力量在胸膛擴散開來,隻覺血液如沸,心髒似乎被撥弄了一下。


    接著,一股巨力跟著到了,胸口結結實實吃了一拳,胸骨傳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徐寂然勉力提起一口氣,借揮來的拳力後躍,總算沒有被這一拳打實。


    張涒也沒機會跟進攻擊,百會穴上被鉤爪蹭了一下,頓覺頭暈目眩,人愣了一瞬,就是這一瞬,徐寂然逃脫了重傷之危。


    一山之體麵對三級武者,還是有些吃力,不過才是第一層,應對三級武者自然勉強,如果自己的《乾一注身經》修練到第二層,山之體第二層應該可以應付有餘了。


    張涒平息翻騰的氣血,緩緩繞著徐寂然擺拳架,徐寂然也不好過,五百斤的力量,雖然借力後退消解了一些,仍是讓他五內震蕩,十分難受。


    兩人繞著圈子,“你不想知道誰殺了你爺爺嗎?”徐寂然見拿他不下,又開始語言攻擊


    張涒忽然衝他一笑,徐寂然本能覺得不好,腿上生勁,就要前撲。


    一隻手槍被張涒腳尖一勾跳了起來,“疾勁”發動,手一抹,黑洞洞的槍口近在眼前。


    “不…”徐寂然大吼,一股氣息從口中噴出,射向張涒麵門。


    與此同時,砰砰砰,槍聲連響,徐寂然可沒有一山之體,胸腹間連續中彈,子彈的侵徹力將他打得身軀亂顫。


    張涒左手遮在麵前,徐寂然噴出的氣息如箭,刺在手掌上炸開,手被刮去了一層皮。


    徐寂然的功力倒底是深湛,身上挨了數槍,一時間勁力竟然絲毫不泄,他繃住一口氣撲到了張涒麵前,雙手如鉤,戮命爪帶著唿唿風聲,戳向張涒頭頂百會,他這是臨死拚命了。


    張涒右膝一提,腳尖彈出,力直勁橫,內息顫動,腳尖直接點中徐寂然的丹田氣海,氣海震蕩,他一口內氣再提不住,身上的勁一下子散了。


    張涒雙拳一招連環炮,拳拳帶著嘯聲聚力擊出,腳下繞著徐寂然的身子轉了一圈,拳頭就如擊打沙袋,五百多斤的巨力打得徐寂然身上,前胸骨頭斷裂,內髒破碎,後背脊椎粉碎,腰肋雙腎軟成了泥,噗,內髒的殘塊從嘴裏噴出。


    他瞪著張涒,還想再說句什麽,被張涒一記衝天炮拳轟在臉上,人遠遠摔出,趴在地上,聲息全無。


    張涒在汽車間行走,給沒死的補刀。一個漢子勉強從汽車殘骸間爬起來,半邊身子都燒傷了,轉身就跑。


    “李永賢?”看著這個燒傷的漢子,張涒一下想了起來。


    他虛實步幾步接近,一腳將李永賢踹倒,“你怎麽在這裏?”徐寂然的話又在張涒腦裏迴響,他的底是無極門的人給露出來的。


    “別殺我,別殺我,你爺爺不是我殺的,是金海派的人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李永賢被張涒一腳踩在地上,口中不斷大叫。


    “我爺爺?你們找到了我爺爺?”張涒心裏一涼,最不願麵對的事還是發生了。


    “是,是他們,是金海派。”李永賢斷斷續續給張涒說了事情的經過,張涒急怒攻心,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爺爺,還是被自己連累死了。還有李三潔,他們都是被自己害死的。


    斬草不除根,煮豆不燃萁,這就是自己做事不周的惡果。


    金海派,此仇不共戴天。


    張涒站起身,繞著車輛遊走,不時開上一槍,刺上一刀,呻吟慘叫聲漸漸消失,掙紮爬動的身影寂然不動。


    隨著一個個生命嘎然而止,張涒心情稍稍冷靜了點,金海派實力不明,隻是派的這些人,實力就遠在自己之上,現在找他們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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