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瑜使出鬼影分身的同時,柴祿有如鬼魅一般地,單臂連續揮出四次,這四次出掌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宛如同一時間,一齊發出的一樣。


    每一掌都恰好封住了謝瑜的退路,就好像事先料到謝瑜的走位一樣。這樣的反應速度、出手速度,看著叫人咋舌。


    “哎喲!”就聽謝瑜一聲慘叫,他的三個分身被柴祿擊散,他的本身肩膀處,生生的被柴祿拍了一掌,感到渾身一震,鑽心的疼痛。


    “小子,你那點微末道行,還想在我麵前班門弄斧,我《擬態神功》都練成了,你《鬼影分身》的功夫,在我的眼中就如同兒戲一般,哈哈。”


    “你……你在幹什麽?!”當柴祿抓住謝瑜肩膀的那一刻,謝瑜感到渾身發麻,就如針刺一般。


    接著,他感到兩腿發軟,站立不得;身體內的內力,不住地往外流,竟要癱在地上。


    可是,他的肩膀被柴祿緊緊的提著,使得他整個人就像懸掛在半空中一樣,絲毫沒有反抗的機會。


    “汲元大法”謝瑜心裏念道,“這下完蛋了!這老小子對我下手了,哎!就連賀降龍老前輩,都無法化解他的妖法,最後還賠上了一條性命,我就更別提了……”


    謝瑜知道,自己在做任何掙紮都是沒有意義的,結局隻有一個,就是自己的內力被柴祿吸幹而亡,永遠消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石室之中;而柴祿帶著他想要的東西去追逐他的皇圖霸業。


    那麽飛雪呢,她又會是怎樣?她能得到她所想要的東西,永遠快樂幸福嗎?他還會想起我嗎?


    謝瑜情不自禁地朝飛學看了一眼。


    卻發現,飛雪也正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四目交接,往事如過眼煙雲,種種迴憶浮現在眼前。


    飛雪的眼眶中噙著晶瑩的淚花,淚花的背後,隱藏著一股即將爆發的力量。


    謝瑜的內力眼看就要被柴祿吸幹了。柴祿通紅的眼睛,如同一隻吸血的蝙蝠,貪婪的享受著美味。


    ……


    謝瑜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謝瑜微微聽到“嗤”的一聲。


    那是一種極快、極微小的聲音,就像蚊子從耳邊飛過一樣。


    竟是一把匕首從後背處,刺進了柴祿的心髒。


    ……


    “啊!你竟敢背叛我,受死吧!”柴祿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同盟”飛雪竟然會從背後偷襲他。


    柴祿撕心裂肺的怒吼道,接著就是將右手一抬,將謝瑜丟到了七八步之外。然後渾身用力一張,從後背處插入的匕首竟被頂了出來,湧出鮮血也噴到一尺外。


    柴祿如同一隻暴走的猛獸,咆哮著,不停地朝四處漫無目的攻擊。


    左臂的的斷口,也再次暴裂,湧出大量的血液,將柴祿整個人染成了一個紅人。


    “你們都得死!竟敢和我作對!”


    “小心!”謝瑜弱弱的對飛雪喊道。此刻,他已經躺在牆角旁,一動不能動了。


    柴祿失血過多,漸漸的失去了理智,揮掌在石室中央亂舞,掌力依舊是鋪天蓋地,把四周的燭台打的亂七八糟。


    燭台倒了之後,光線突然變暗。


    飛雪躲閃不及,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後背就感到一陣劇痛。


    柴祿一掌打到了飛雪的後背。


    就在同一時間,飛雪也連忙轉身,一劍刺去。


    失去了理智的柴祿,根本不知道躲閃,飛雪的這一劍直插他的胸膛。


    柴祿本能的朝前又揮出一掌,正好集中了飛雪的左肩。


    哢哧一聲。


    飛雪的鎖骨被他的掌力震斷,整個人應聲向後飛出,“咚”的一聲,撞倒了中央的陰沉木棺材上才停下來。


    “飛雪,你怎麽樣了?”謝瑜在牆角處,看得分明。隻覺得心底一沉,體內最後一絲真氣被提了上來,連滾帶爬的移動到柴祿的後背。


    舉起足有百斤重的燭台,對準了柴祿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碰”


    柴祿腦漿四濺,沒有一點掙紮,如同一條木頭一樣,倒在了謝瑜的麵前。


    謝瑜也因為透支的太多的內力,頓時感到眼前一黑,“哐”的一聲,暈倒在柴祿的身旁。


    石室之內,又變得一片死靜。


    三具屍體,兩個極微弱的唿吸。


    ……


    兩個時辰之後。


    謝瑜朦朧地睜開眼睛,經過休息,他體力漸漸的恢複了些許。


    雖然修煉的內力絕大多數都已經被柴祿個吸取了,但僅存的這一口氣,也使得他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四盞燭燈,現在隻有一盞還在亮著。


    他緩緩的站立起來,揉了揉眼睛,立刻就朝飛雪的方向奔了過去。


    “飛雪,你怎麽樣了?你一定沒事的。”謝瑜急忙把飛雪扶著,坐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


    隻見,飛雪嘴唇蒼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原本大大的眼睛,也隻是微微睜開一條縫來,長長的睫毛,上下擺動,看著無比的動人、楚楚可憐。


    “我……”飛雪極費力的張開嘴。


    “你快別說話了。”謝瑜連忙起身,盤腿坐到了飛雪的身後,要給她運功療傷。


    可是,他的手掌剛和飛雪的後背接觸,他就發現自己的手掌心裏,竟然一絲內力都無法輸出。


    謝瑜用盡全力再試一次,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丹田都掏出來,可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自己反而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不要,強行逼自己運功。”飛雪關切的說道。


    謝瑜剛要說話,就被飛雪打斷道:“我……沒多少時間了,你……聽我說完……”


    “我的老家是……在東海外,一個名叫‘雲流島’的地方。”


    “原來‘雲流島’是在東海啊!”謝瑜心道。他知道飛雪接下來的話非常關鍵,將會解開他心頭的疑惑,於是格外仔細的聽著。


    “我爹是‘雲流島’的島主,島上有族人兩萬多人。原本過著與世無爭、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可是在二十多年前,瀛皇統一了東海國之後,把‘雲流島’變成了他的附屬地,每年都要征收大量的水產、作物、寶石。


    我們‘雲流島’自己自足的富庶生活,就此被打斷了;族人的勞作比以前辛苦好幾倍,可是到頭來,卻落得個食不果腹,三分之二的收成,都要上交給東海國。


    後來東海國內亂不斷,為了平定內亂,需要大量的軍餉,分攤到我們島上的數量就更為巨大了。


    本來在島的附近就有一個巨大的漁場,可隨著東海國要求的越來越大,一個漁場根本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使得我們族的漁人,不得不到更遠的地方去捕魚。


    每年葬送在大海裏的族人,都有好幾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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