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閣的巨大廳堂之中,人越來越多,各處的談論、寒暄,從各個方向傳出,匯聚成一種奇怪且令人煩躁的嘈雜之聲,張小狂在這樣的環境下,逐漸變得煩躁起來。


    忽然,從門外走進兩女一男三個人,立刻引起一陣躁動,幾乎所有的賓朋都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張小狂望向三人,其中一個女人身披橙黃色羅衫,正是武玄宗藥堂堂主姚媚,她和另外兩個人一樣,看起來風塵仆仆,顯然是千裏跋涉而來。


    張小狂意識到這次進來的人絕不一般,似乎還是藥堂長老姚媚親自邀請來的,而且他們的到來,還引起了滿堂賓朋的起身迎候,足見其聲威顯赫。


    三人中另一個女子年紀很小,和薛鶯、鄭玲差不多,稚嫩的眼神正向廳堂四外張望著,一件淡綠色貼身長裙,薄如蟬翼,絲毫不能遮掩她醉人的風姿。


    在眾人圍聚的中間位置,正是剛剛走進來的長臉小眼老者,他花白須發,臉色紅潤,一雙眼睛灼灼有神,正和圍上來的人一一打著招唿。


    賀山卻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並未迎上前去。


    這時他抿了一口茶,側身對張小狂說道:“這個人正是太清宗四大長老之一的高濟,修為已有初窺六合凝匯之境,丹藥之術也是不凡至極,當初我聽說你也擅長此術,還以為你就是來自於太清宗呢!”


    他說完笑著搖了搖頭,又道:“不過,你小子的丹藥之術,可比他們太清宗強多了!”


    張小狂並不否認,隻以淡淡一笑作為迴應。


    喧囂聲更為嘈雜,張小狂想出去走走,於是便和起身暫別賀山,走向了外麵,熊鐵見張小狂起身,立刻也跟了上去。


    相對於廳堂之內的熱鬧,張小狂更喜歡外麵的安寧。


    他隨意地沿著外麵的石徑小路走著,漫無目的,腦海裏消化著剛剛知道的一些事情,逐漸便走向了霧隱閣的後院之中。


    後院很大,林木花草錯落,張小狂卻無心欣賞這些花草,隻想著自己既然已經是張小狂了,就決不能隻接收張小狂的身體,還必須完全繼承他的身份。


    想到這些,他便向跟在身後的熊鐵問道:“我們的仇人都有誰,你可知道?”


    熊鐵道:“少爺,開始跟我們有紛爭的門宗六七個,後來將我們致於死地的有四個門宗,為首的便是與你有婚約的北羅門,然後……”


    張小狂一怔,打斷了熊鐵的話,道:“什麽?與我還有婚約?”


    熊鐵嘿嘿一笑,道:“是呀少爺,當初師傅威震天下,在你剛出生時,道賀的人絡繹不絕,北羅門的掌門石元榮更是為了巴結我們,提議讓他那比你大一歲的女兒和你定下了親事,誰知道後來師傅亡故沒幾年,他便翻了臉,最終竟將我們給……”


    他不忍再說下,臉上已布滿了怒氣。


    張小狂對熊鐵的忠義很是敬佩,對他稍作安慰便又將一些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終於將烈虎門被覆滅的經過基本了解清楚。


    在二十五年前,張小狂的爺爺張廣昊曾經和一些門宗前往“地仙古塚”探尋,獲得了一件“玉鑲古銅簡”,並因此而受了重傷。這件事隻有天羅門的掌門石厚榮知曉,他一直窺覬“玉鑲古銅簡”之中秘密,但在張廣昊還活著的時候,不敢起奪取之心,便想著成為一家人,已盼日後有機會獲得古簡的秘密。


    後來張廣昊傷重十年,不治而亡,由張小狂的父親張天成接掌了烈虎門,石厚榮便生出了奪取之心,開始還借著婚約之事,以一家人的名義,隻求一觀,可因為張廣昊死得突然,張天成也並不知道“玉鑲古銅簡”被藏在了何處,雖如實相告,石厚榮卻不信,從此便懷恨在心。


    一年後,石厚榮終於將“玉鑲古銅簡”的秘密透露給白聖莊和清岩宮兩家,於是三家便共同來到烈虎門求取“玉鑲古銅簡”。


    那時,張天成依舊不知道古簡的所藏之處,這使得北羅門終於和烈虎門撕破了臉。


    白聖莊和清岩宮大概不想參和進這種紛爭,從此便不再前來。


    當時張天成的修為雖然不及張廣昊,卻也不比石厚榮差,以北羅門的實力也無法撼動烈虎門,於是石厚榮又便糾結了赤骨堡、焚邪穀和靈幻世家這三家修行界的小勢力共同對付烈虎門。


    經過三年大戰,終於將烈虎一門誅滅。


    在最危急的關頭,張天成夫婦,讓他們的小師弟熊鐵帶著十六歲的張小狂乘亂逃了出來,經過整整一年的逃亡之後,正逃到了武玄宗附近,得知武玄宗正在招收記名弟子,便讓張小狂進入了武玄宗,而他又繼續逃亡之路,最終在重傷昏死之中,被月星閣的薛庚烈所救……


    了解了這些,張小狂也便知道了仇人是誰,雖說現在的他還沒有報仇的實力,但這些仇,一定會報的!


    北羅門,等著吧!


    張小狂暗下決心之後,便要走迴廳堂,目光轉換之間,他透過樹木枝葉的間隙,隱約看見斜前方的遠處,有兩個女人似乎在爭執,凝神瞧去,竟然是薛鶯和一個赭紅色裙袍的婦人。


    薛鶯似乎不願與之爭論,想要離開,卻被赭紅色裙袍婦人伸手攔下,無法離去。


    由於距離很遠,還有枝葉遮掩,張小狂既無法瞧得清楚,也聽不明白,便邁步走上前去。


    隨著距離的漸近,張小狂終於聽情了赭紅色裙袍婦人聲音,也認出了這個人,她竟然是幽劍山莊莊主彭望北的女兒彭雨。


    彭雨年逾五十,看起來卻隻有三十七八歲的年紀,因為她天資還算優良,在三十七八歲時便將修為提升至四象孕化貫通之境巔峰狀態,從而得以駐顏在那個年齡。


    這個女人生性跋扈,惡聲惡氣地對薛鶯不斷叱責著,聽其話語竟是在責怨薛鶯害了她的兒子。


    張小狂心下一凜,當即想到,她的兒子不就是胡澤秀嗎?


    薛鶯何曾害過她的兒子?胡澤秀明明是被張小狂重傷導致無法修煉的,這個責任他並不想讓別人替他背負,當即便笑著說道:“夫人,你的兒子之純屬咎由自取,如果我再與他比鬥一次,恐怕結果還是一樣,但卻與這位薛鶯姑娘,絕無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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