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月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不知忌諱,口出狂言。她哪有她姐姐那份膽量,敢對楚止陌有半分不敬。


    踏燕和驚塵也沒料到睿月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且敢將它說出來,她這是在找死。


    “說,繞指柔是從何人手中得來?”楚止陌的聲音寒冷如冰,目光銳利如刀,質問著睿月。


    若非想要查清宮中之人,楚止陌根本不會與此女相見,直接將她處置了事。


    睿月跪在冰冷的地上,目光絕望而又狂熱地盯著楚止陌,堅決不肯吐露給她繞指柔的人。


    楚止陌沒有耐心再陪她周旋,冷聲下令:“將她拖出去,用冰冷的泉水從頭到腳澆她,直到她肯說出實情。”


    “遵命。”驚塵踏燕立刻將睿月拖了出去,冰冷的泉水如同暴雨般傾瀉在她的身上。


    冬夜的月光寒冷刺骨,冰冷的泉水澆透全身,冷風一吹,仿佛連骨頭都冷得快要裂開。


    睿月緊緊抱住雙臂,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牙齒打顫,發出哢哢的聲響。


    她堅決不開口,驚塵踏燕便一直澆冷水。


    實在是冷得難以忍受,睿月感覺自己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被凍得失去了感覺,冷風直往骨頭縫裏鑽。


    她冷得無法忍受,終於忍不住,牙齒磕碰著艱難地開口:“我說,是從……掖庭的胡公公……那裏買來的。”


    楚止陌聞言,目光轉向桑懷,眼神如同冰霜:“這件事,你可曾參與?”


    桑懷聽到這話,急忙磕頭如搗蒜,驚恐地說:“王爺明察,奴婢確實一無所知,絕無此等非分之想。”


    此刻的桑懷沒有必要再說謊,也不敢再說謊。


    楚止陌相信了她的話,轉而問道:“在這王府裏隻能做個婢女,你願意嗎?”


    桑懷恭敬而又惶恐地說:“奴婢願意,絕無半分非分之想。”


    這是桑懷內心深處的話。


    她本就是一名婢女,無論在哪裏都是侍候別人。相較於其他地方,王府的條件要好得多。


    而且,她曾是王府的侍妾,無法再迴到宮中,又知道王府中的秘密,如果心生異心想要離開王府,那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年來,桑懷一直安分守己,從無越矩行為。楚止陌也不是一個殘忍無理之人,警告一番後讓她迴到主院繼續侍候。


    桑懷離開時,聽到楚止陌吩咐踏燕:“將她房中搜出的繞指柔分成兩份,一份給她服下,另一份找個願意的下人服下。”


    “再去下人院找間空屋子,將他們鎖在一起,讓所有人都能聽到,以此警示。”


    “隻是這樣嗎?”踏燕有些不滿,覺得這樣的懲罰對睿月來說太輕了。


    楚止陌冷聲道:“明天當眾杖斃,以儆效尤!”


    此等奸狡之婢,竟敢在今日對之施展柔情繞指,來日必將成為心機毒辣,暗害顧雲笙之隱患,故而不能不除之以絕後患。


    桑懷聽聞此言,心中驚恐不已,連一句求情的言辭都未曾敢出口,便匆匆忙忙地離去了。


    睿月在楚止陌對她的懲處之後,方才感到深深的驚惶與後怕,連連磕頭,哀求饒恕。


    “王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楚止陌連看都未再看她一眼,嫌惡之情溢於言表,邁著大步毫不猶豫地走了。


    驚塵踏燕對睿月的遭遇並無太多同情,按照楚止陌的命令將她帶到下人居住的區域,找了一間閑置的屋子,給她服下了半劑的繞指柔,又尋了一位年逾半百卻仍未婚配的粗使仆役,讓他服下了剩下的半劑繞指柔。


    “事情已畢。”踏燕將二人關入屋內,鎖上了三重鎖,又派了幾名衛士在外看守,確保一切妥善無誤。


    “你為何不離去?”踏燕走出幾步,發現驚塵並未跟隨,疑惑地迴頭詢問。


    驚塵咳一聲,提步跟了上去。


    他自然是要走的,誰願意在此忍受這等醃臢之事。


    他們離開之後,住在下人院的仆役們卻無路可去,隻能守著那扇緊閉的門。


    不久,屋內傳出了異樣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禁臉上泛起紅暈,心中發熱。


    夜色深沉,如水般寂靜,一片烏雲遮蔽了那本就暗淡的月亮,使得夜色愈發濃重,仿佛墨染。楚止陌返迴主院,進入屋內,揮手示意紅纓襄苧等人退下。


    室內籠罩著一片靜謐,僅有那燭光在默默地進行著它的舞蹈。


    顧雲笙微微皺著眉頭,斜倚在臥榻之上,陷入了沉睡。


    即使在夢中,她的眉頭也是緊蹙,雙唇緊抿,彰顯出她此刻的痛苦程度。


    楚止陌蹲下身軀,眼中充滿了自責與心疼,他緩緩伸出手,用他溫熱的指腹輕輕撫平了顧雲笙那皺起的眉頭。


    “嗯——”顧雲笙從夢中被喚醒,睜開眼眸,瞧見了楚止陌,輕聲詢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身心俱疲,尚未完全清醒的顧雲笙,聲音柔和中夾雜著些許慵懶的沙啞,如同貓咪的爪子撓動人心,讓楚止陌心中產生了一絲酥癢。


    “嗯。”楚止陌輕柔地應答了一聲。


    顧雲笙並未詢問他是如何處理睿月的事,她相信楚止陌會有自己的主張。


    楚止陌也不願意和她談論這些血腥汙穢的事情,他將目光轉向顧雲笙的雙腿,關心地問道:“還疼嗎?”


    顧雲笙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一個下午的時間,無論哪裏都難以承受這樣的折磨,更不用說是嬌嫩的地方。


    楚止陌從袖中取出一罐小巧的瓷瓶,溫和地說道:“這是用來止痛消腫的藥膏,我幫你抹上。”


    他一直牽掛著顧雲笙腿間的紅腫,迴來時特意繞道去了府醫處,取迴了最好的藥膏。


    楚止陌將藥膏放在一旁的小幾上,然後輕輕地褪下了顧雲笙的褲子。


    嬌嫩如雪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冬夜中,顧雲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按住楚止陌的手,說道:“我……我自己來。”


    盡管兩人關係親密無間,但這種私密的地方還是讓顧雲笙感到害羞。


    楚止陌看著她那拿著藥罐顫抖的手,無奈地歎息道:“讓我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說完,他堅決地從顧雲笙手中接過藥膏,打開蓋子,用中指挖了一小塊藥膏,輕輕塗抹在顧雲笙雙腿的紅腫處。


    冰涼的藥膏在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散開,帶著楚止陌指尖的溫度,使得顧雲笙的身體輕輕顫抖。


    楚止陌低聲笑道:“雲笙,你喜歡嗎?”


    “宮中竟然有人私下購買這種禁藥!”虞貴妃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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