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雲笙發愣之時,身後突然傳來蔣繼廉的聲音:“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顧雲笙迴過頭,看見蔣繼廉站在門口,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朦朧。


    她心中一驚,然後皮笑肉不笑道:“侯爺,您來了。”


    蔣繼廉走到顧雲笙身邊,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輕輕笑了笑,道:“我聽見你的聲音,就過來看看。你怎麽了?”


    顧雲笙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認床,擔心會打擾侯爺的休息。”


    蔣繼廉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心,他抓住顧雲笙的手,溫柔地道:“夫人,你不用顧慮我,我睡地上就好,你睡床上吧。”


    顧雲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感激。


    她看著蔣繼廉,笑道:“侯爺,這怎麽行,我是您的夫人,怎麽能讓您睡地上呢?”


    蔣繼廉笑了笑,道:“夫人,我們是夫妻,沒有必要講究這些虛禮。我睡地上,一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二來也好讓你安心休息。”


    顧雲笙看著蔣繼廉,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蔣繼廉是為了她,才會願意睡在地上。她輕輕笑了笑,然後順從地躺到了床上。


    “侯爺,您真的要睡地上嗎?”顧雲笙看著蔣繼廉,有些擔心地問道。


    蔣繼廉笑了笑,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習慣了,不會有什麽的。”


    顧雲笙看著蔣繼廉,心中滿是感激。


    夜色漸濃,靜謐之中透著幾分異樣的緊張。


    顧雲笙躺在寬闊的床榻上,身邊的蔣繼廉均勻的唿吸聲讓她感到不習慣。


    她輕輕翻了個身,盡量不發出聲響,然而內心的慌亂卻如同波瀾起伏的湖水。


    “夫人,可是睡不著?”黑暗中,蔣繼廉的聲音溫和而關切。


    顧雲笙的身體微微一顫,盡力掩飾自己的緊張,輕聲迴答:“是有些不習慣,讓侯爺也跟著受累了。”


    “無妨,我年輕時也常在外奔波,習慣了兩床被子。”蔣繼廉笑了笑,似乎在試圖緩解顧雲笙的緊張情緒。


    顧雲笙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激,她微微側頭,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了她略顯蒼白的膚色。


    “侯爺,您能否教我如何入睡?”顧雲笙忍不住問道,聲音帶著幾分懇求。


    蔣繼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迴答。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其實入睡並不難,關鍵在於心靜。你試著放鬆身體,想象自己置身於一片寧靜之地,如此便能漸漸入睡。”


    顧雲笙依言而行,她閉上眼睛,試圖按照蔣繼廉的話去做。然而,心中的慌亂卻如同頑石一般,難以動搖。


    “顧妹妹,你是否在擔心什麽?”蔣繼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探尋。


    顧雲笙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侯爺,我……我確實是第一次與男子同床,心中有些不安。”


    蔣繼廉聞言,輕輕笑了笑:“顧妹妹,你誤會了。我並非輕薄之人,你不必過於擔憂。今晚之所以如此安排,不過是想讓你體驗一下夫妻之間的親近。你隻需將我看作是你的親人,便可心安。”


    顧雲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月光下蔣繼廉的側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慨。


    蔣繼廉沉吟片刻,忽然提議道:“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或許能助你入眠。”


    顧雲笙睜開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絲苦笑:“繼廉,哄小孩的故事對我可不管用。”


    蔣繼廉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溫柔與關懷:“那我就講講我在邊關的見聞吧,或許你會感興趣。”


    顧雲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坐直了身子,神情變得專注:“北疆,你真的去過那裏嗎?”


    “嗯,我去過。”蔣繼廉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深邃,“那裏的一切都與我生活的中原大相徑庭。”


    隨著蔣繼廉的敘述,顧雲笙仿佛置身於北疆的廣袤大地。


    “北疆的冬天,寒冷刺骨,大雪封山,一片銀裝素裹。我曾在那裏見到過成群的野狼,它們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綠色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而那裏的士兵,他們每天都在與嚴寒和孤獨作鬥爭,守衛著邊疆。”


    顧雲笙聽著,眉頭微微皺起,想象著那樣的場景,不禁感歎道:“真是難以想象,他們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堅持下去的。”


    蔣繼廉點了點頭,繼續講述:“北疆的春天,冰雪融化,大地複蘇。草原上的花兒競相開放,各種鳥類在天空盤旋。那裏的天空,湛藍如洗,仿佛能洗淨心靈的塵埃。”


    顧雲笙閉上眼睛,仿佛在腦海中描繪出那幅美麗的畫麵。她輕聲說道:“真想親自去看看。”


    蔣繼廉看著顧雲笙,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但是,北疆的生活並不容易。”蔣繼廉語氣變得沉重,“那裏的風沙,那裏的嚴寒,都讓人難以忍受。我曾經在那裏待了三年,每天都想迴到中原。”


    顧雲笙睜開眼睛,看著蔣繼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是不是很難受?”


    蔣繼廉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顧雲笙的手:“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如果沒有那段經曆,我也不會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蔣繼廉講述著北疆的故事,顧雲笙則側耳傾聽,漸漸入神。


    夜色越來越濃,屋內的燭光搖曳著,映照著兩人的身影。


    最終,在蔣繼廉的講述中,顧雲笙閉上了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仿佛在夢中,她也能感受到蔣繼廉的溫暖。


    蔣繼廉看著顧雲笙,心中滿是柔情。他輕輕為她蓋好被子,然後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護著這個他深愛的女人。


    夜,漸漸深了。屋外的風聲和蔣繼廉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溫暖的守護曲。


    ……


    翌日清晨,蔣繼廉與顧雲笙吃過早膳,便離開鹿鼎莊。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兩人身上,映照出他們臉上的期待與堅定。行至中午,他們終於抵達了業邕莊。


    莊門前,莊管晁潤發早已等候多時。他一身青衣,麵容和善,見蔣繼廉與顧雲笙到來,立刻熱情地迎上去。


    晁潤發微微欠身,拱手笑道:“侯爺、夫人,歡迎來到業邕莊。在下晁潤發,是這裏的莊管,有幸接待兩位,深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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