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了10點信仰之力,詳情請自行摸索』


    這個提示可把他雷的不輕,他給這些氏族人洗腦,隻是想便於掌控,但沒想當他們活著的圖騰,這裏麵是有本質區別的,服從和信仰是一迴事麽?


    是一迴事麽?林若愚也有點迷糊了。


    好像不是一迴事,但服從到了一定的程度,產生信仰似乎也說的過去,正常來說,一個氏人不會將他當成信仰,但偏偏事情就發生了。


    “奶奶的,這下玩過頭了。”


    林若愚不清楚一個活著的圖騰會如何,甚至氏族也不知道,因為他們自己從來不會把活物當成圖騰崇拜,或許以前有過,但現在沒聽說有這個記載。


    得到信仰之力他會變成什麽,傳承之物,還是神祗?


    目前看來似乎不像,或許是信仰之力還太少,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裏亂竄,一時間連兩個壓軸的表演都沒去看,等結果出來了才迴過神。


    投擲勝利者新鮮出爐,蠢以微弱的優勢敗給了莽。


    蠢被淘汰,不存在複賽,林若愚沒說,他們也把這當成是兩個部落的比拚,蠢和莽的實力相差不大,隻有讓蠢晉級才能和莽一爭高低,可惜現在蠢被淘汰,隻能由蚩和莽單挑肉搏,決定最終勝利者。


    結果不會有什麽意外,蚩各方麵都不是莽的對手。


    不過蚩的戰鬥意誌格外的堅韌,戰鬥進行了一陣,蚩被打的血肉橫飛也沒有倒下的意思,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極快的語速加上音節的差異,就算氏人也聽不懂他喊了些什麽,隻有林若愚這個聽不懂的才發現了點東西,他的信仰之力又多出了1點,並且每當蚩高唿時都會增加。


    這特麽不就是被信仰洗腦的狂戰士,越是痛苦,信仰越純碎。


    本該迅速解決的戰鬥還在繼續進行,莽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認為已經把敵人打倒了,但對方的戰鬥意誌超乎他的想象,要是之前被抓的時候也有這種戰鬥的決心,根本沒這麽容易投降。


    被糾纏的有些煩躁,莽也火氣直冒,徹底放棄防禦和蚩拳拳到肉。


    圍城一個大圈的氏人見雙方打得這麽激烈,血肉橫飛,壓抑的本性徹底釋放出來,有節奏的嚎叫聲如同戰鼓,手舞足蹈,一聲一聲的富有強烈的節奏感,讓聽聞之人洶湧澎湃,戰意沸騰。


    “吼~~!”


    莽挨了兩下,咆哮一聲,一拳將滿身是傷的蚩嘴角打歪,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牙齒血水橫飛而出。


    劇烈的疼痛讓蚩差點脫離了那種奇怪的狀態,穩住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加高昂的戰意,哪怕他已經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依舊在瘋狂的攻擊,一瞬間林若愚的信仰之力直接長了十點。


    這時候林若愚都有點想讓莽留點手,讓蚩多堅持一下。


    不過這隻能想想,實力上的差距太大,蚩戰鬥意誌再強,麵對這種沒有懸念的戰鬥也無法取勝,但他的戰意卻讓隻能在邊上觀看的芻熾熱起來。


    芻倒不是有多欣賞蚩,而是覺得他偶爾從嘴裏吐出來的詞匯非常合適自己。


    這種肉…敬語在為主人戰鬥時很能表現忠誠,應該是由他來才對,他才是主人的第一勇士,部落的首領,在對主人的忠誠上,怎麽能還不如這個該死的家夥,強烈的欲望促使他也發生了些改變,林若愚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信仰之力再次增加了十多點。


    算上之前的,一共有三十多點了。


    不過這東西究竟有什麽用林若愚完是抓瞎,一直到蚩快要被徹底打倒,喪失身體沒一絲力氣時,再次暴增了十多點信仰之力,這迴林若愚終於有感覺了。


    腦中若有若無的出現了一根看不見的絲線,聯係著另一端的什麽。


    意識輕輕撥動一下絲線,洶湧澎湃的戰意和恭敬的意念出現在感官中,林若愚腦子也不是白給的,大概猜到了點什麽,念頭隨之一動。


    五十多點信仰之力迅速減少,沒等他切斷就沒了。


    另一邊蚩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本已經到了極限,突然間眼中精光暴漲,一股新力無由而生,莽措不及防下被一拳打飛出去。


    蚩卻沒乘勝追擊,而是直接麵對林若愚匍匐在地上。


    這下林若愚若是還看不懂信仰之力有什麽作用就是白癡了,眼神幾個變化間,朗聲道:“吾的戰士,起來繼續戰鬥,打敗你的敵人。”


    言畢,隻見蚩恭恭敬敬的對著林若愚行完大禮才站起來,渾身的傷看起來沒什麽區別,實際上卻沒之前那麽嚴重了。


    林若愚沿著絲線輸送過去的信仰之力在蚩的強烈欲望下提供了他新的力量,連帶著修複了他的一些內傷,以及其他的一些恢複,讓他再次有了一戰之力。


    莽已經爬了起來,他也沒趁著蚩還沒準備好就偷襲。


    蚩贏得了他的尊重,值得尊重的對手需要用榮譽去對待,等蚩準備好後,莽改變了之前的作戰方式,一來就連續不停的壓著蚩打,力求一次性不給絲毫機會,直接ko對手。


    助威的氏人已經跟著瘋狂起來,嘶吼聲恨不得將胸腔衝破。


    在場最冷靜的除了林若愚就隻剩下年輕的巫師契,契不僅冷靜,還充滿了疑惑,蚩的表現讓他看到了一些什麽,但又不敢確信。


    傳承巫師掌握傳承之物,他們自然之道怎麽使用信仰之力。


    契隻是一個臨危受命的傳承巫師,現在還不熟悉這種力量,但他見過以前的大巫師使用信仰之力為族人治療,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


    萬能的信仰之力是傳承的根本,治療不過是他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作用。


    掌握信仰之力的巫師可以直接使用信仰之力戰鬥,給族人增幅狀態,給自己的法術加持威力,將族人改造成信仰之物所具備的特性,讓他們沿著信仰之物的本體生物晉級,也就是啟靈儀式。


    但巫師使用信仰之力隻是借用,本身並沒有。


    他們也不敢有,古老相傳,信仰之力極為兇險,如果不經過信仰傳承之物的轉換提純,會直接讓想控製他的巫師崩潰,沒有例外。


    這種最核心的機密,從來隻有每個部落的傳承巫師自己知道。


    蚩已經沒有了傳承,同樣沒有了信仰,根本不可能得到信仰之力的加持,所以契迷惑了,他想不通原因,扭頭看著一臉肅容的主人,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能掌握信仰之力,沒有人。


    這個主人不過是尋常的領主,既不是大巫師,也不是氏人,他怎麽可能掌握無數代傳承巫師苦心研究,卻從來沒能直接掌握的力量,這麽多先祖難道還不如一個普通領主。


    這實在是太挑戰他的三觀了,別說現在還沒有準確的答案,就算有準確的答案他也很難相信。


    林若愚就沒這麽驚奇了,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夠驚奇了,這點東西不至於讓他三觀受到挑戰,在他看著這不過是人物模板上多出了一條屬性。


    不說其他的,任務經驗就和這東西差不多,有很多相視之處。


    區別是信仰之力貌似能更靈活的掌控,用不著發任務,甚至自己用也不是不行,隻是他現在還不確定這東西對自己有什麽副作用沒有,現在環境也不適合立即實驗,所以不敢貿然嚐試給自己來點。


    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戰鬥,思緒卻一直在腦海中那根絲線上。


    使用了一次信仰之力,他對這東西敏感了很多,隱隱感覺還有些無法察覺的絲線存在,按照邏輯推理,這應該是鏈接其餘和他相關之人的。


    就這一會功夫,蚩又提供了幾點信仰之力。


    仔細體會了一會兒,林若愚快要抓大另一條絲線了,明顯還有一個人在給他提供信仰之力。


    擂台中,蚩最終還是戰敗了,被一拳打飛在地上,一張臉已經看不清人形,浮腫的麵部,眼珠子都快找不到了,身體到處都是深紫色的暗傷,骨頭也不知道已經斷裂了多少,無意識的倒在地上,偶爾哼哼兩聲,神仙來了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莽也傷的不輕,但比蚩要好得多。


    要不是蚩表現的太超出意外,他早就可以解決對手,且用不著付出多少代價,現在掛彩就掛彩吧,莽一點都不生氣,能和真正的勇士戰鬥,受傷並不辱榮譽。


    他決定等蚩好了之後,要和蚩做朋友。


    偉大的戰士,哪怕是敵人也值得交往,何況現在他們是同一陣營的,族人眼中也對蚩充滿了敬佩,和其餘氏族人一起高聲唿喊著蚩的名字。


    林若愚對唿聲一無所覺,他在感受絲線上傳遞的東西,羞愧。


    這來是自蚩戰敗的羞愧,他沒有完成主人的要求戰勝敵人,這讓有了信仰的蚩思維邏輯前所未有的純碎,這麽有意思的體驗,林若愚覺得不能讓這個自己的第一名信徒掛掉。


    大步上前檢查了遍蚩的傷勢,並且將剛剛儲存的十多點信仰之力都從絲線中傳遞過去。


    這迴他有心實驗,在傳出去的瞬間思維保持一個念頭,治療蚩的眼睛,不多的信仰之力迅速消失,林若愚目不轉睛的看著蚩的麵部,隻見蚩原本隻剩一條縫隙的眼眶多了些神采,並且越發明亮,周邊的血肉組織也在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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