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咋的了?”老黃一把揪住胖墩的肩膀,一臉緊張的問道。


    “虎子他,,他爬到窯頂上去了,我們喊不下來,他說自己要下去,嚇人.....”胖墩的還沒有說萬,老黃便沒命的朝著外麵跑去。


    院子裏麵的見到這場景,全部離開了酒桌,跟在老黃的身後向著東邊跑去。


    我有些納悶,胖墩說的窯到底是什麽意思?


    農村上學,大部分還是踩著土路,經過無數的田間小道,我終於見到所謂的窯,這原來是一個剛剛廢棄不久的磚窯場。


    老式的磚窯的形狀有點像火山口,上麵一個巨大煙囪,最頂端也有將近一米多得直徑,越到下麵越粗,最底下是煆燒的地方,大批的泥塊從通道被推進去煆燒成紅色的磚塊,煙霧會從煙囪裏麵冒出去,冷卻之後推出來就能賣錢蓋房子。


    此刻,距離老遠我們便看見一個少年正站在那煙囪的頂部,身子正晃晃悠悠的站在煙囪的頂部,看樣子正準備往下跳。


    “這孩子瘋了,這麽高不怕掉下去。”身邊的一個嬸子說道,聽見這話,我的心中也不免緊張起來。


    跑的最快的不是老黃,反而是幾個大齡的青年,救人的事誰也不敢怠慢,眼看我們衝到了近前,窯頂上的少年,老黃的兒子,原本搖晃的身體突然停住不動了。


    “你個龜孫,你在上麵弄啥呢?給我滾下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老黃剛道窯下口,局怒氣衝衝的開罵了,另外幾個青年趕緊向上爬。


    老黃的大兒子就想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沒有,隻是低著頭,看和煙囪。


    “王八羔子,耳朵聾了?”老黃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的就向著煙囪爬去,可是他年齡大了,腿腳不利索,加上這個窯廠之前盡然沒有建攀爬,他怕起來自然困難。


    “表叔,你在下麵就行了。”一個青年迴頭說道。


    這個時候,大家逐漸跑了過來,母親也在人群中,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孩子究竟怎麽迴事?好好的跑到那上麵幹嘛?”


    “就是,太危險了!”


    “這孩子該不會是被老師批評了,想不開吧,前幾天據說還在學校裏麵惹事了,囂張開大會點名批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有各的說法。


    母親站到我的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們是新來的,也插不上嘴,但是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裏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已經到了窯頂,正貓著腳像老黃的兒子慢慢的靠近著,隻差一步就能夠到虎子的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低著頭少年,猛然間迴過頭來,看這正接近他的青年,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邪異的微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就在老黃兒子迴頭瞬間,我好像看見一道黑色的蛇影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媽,他脖子上麵有一條蛇。”我指著虎子說道。


    “蛇,哪有蛇,別瞎說。”目前趕緊打斷了我。可是我們的談話還是被很鄰居聽見了,一個個都看像了我,而我在看之時,那蛇影卻消失不見麵了。


    再說,窯頂之上,青年麵對老黃突然轉過的腦袋不禁微微一愣,我看見他輕輕的打了個寒蟬就止步不前了。


    “虎子,你....你的脖子......。”青年的話讓我們頓時意識到出問題了。


    我們這才意思到,虎子的脖子整個的扭轉了一百八十度不止,那感覺就好像是他的脖子裏麵已經沒有骨頭了。


    虎子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繼續轉動著腦袋,扭向了我們這邊,讓我炸毛的是,


    大白天的,我突然覺的自己渾身一陣發冷,就連太陽也沒有那麽暖和了。


    “唉!這孩子已經死了。”身後傳來爺爺那熟悉的聲音。


    爺爺的話就像寒風一樣掛刮過溫暖的五月,讓場麵的氣氛頓時冷了幾分。很多人不自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一雙雙目光落在爺爺的身上,然後馬上定在了虎子的身上。


    虎子身子依舊麵對著窯洞,我們站在他的西邊,他的脖子繼續轉動著,從東麵轉轉了大半圈看著西邊的我們,將近三百六十度。


    “你說什麽?”老黃的身體猛然一震,呆呆的轉過了腦袋,聲音都變形了,他看著爺爺的目光是那麽的沒有生氣。


    “唉!人類的脖子是不能這樣的。”爺爺無奈的搖搖頭。


    “天啊!”


    人群突然發出一聲驚唿,將我從爺爺和老黃的對話中拉了出去,順著眾人的目光,我再看窯頂的時候,已然是空無一人。


    虎子不見了,那個青年也不見了!


    人群就像潮水一樣向著窯洞裏麵衝去,我也向著裏麵衝去,母親拉都拉不住。


    窯洞裏麵的光線非常的昏暗,人們圍成一個圓,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麵,我努力的擠了進去,卻看見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


    虎子抱著那個青年,躺在地上,兩人的腦袋都摔成了爛西瓜,紅的白的滿地都是,昏暗的窯洞內,偏偏有一縷陽光從煙囪射下來,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將這血腥的一幕照的如此的刺眼。


    嗡......


    我的大腦一陣的轟鳴,強烈的不適感讓我的身體有那麽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直覺的一陣頭暈目眩。


    昏暗的窯洞裏麵有一股我難以言表的血腥味。


    “嘔.....”


    有人開始嘔吐,緊接著就像連鎖反應一樣,有人開頭,接著就有接連不斷的嘔吐起來,一個個彎著腰,剛吃的食物全部一股腦的被吐了出來。


    嘔吐的聲音讓人更加惡心,味道更加難聞,一股酸臭在空間內蔓延,我局覺得自己更加難受了。


    人群進來的快,出去的也快,鄉下人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畫麵,很多人都是臉色煞白的不像樣子,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嚇傻了。


    李嬸眼睛一白,直接昏死過去,老黃身子晃了幾晃,麵如死灰,他緩緩的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伸向了我地上的屍體。


    我的眼睛被一雙手給捂住,接著爺爺把我夾在了腋下,出了窯洞。


    “帶孩子迴家。”爺爺對母親吩咐道。


    母親不敢怠慢,連忙拉著我的手向著家裏走去,我下意識迴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窯頂之上一條巨大的攝影正靜靜的看著我。


    母親用力的拽著我,視線微微一晃,再看之時,那蛇影有不見了。


    好好的喜事便變成了喪事,人間悲劇!


    這件事遠遠算不上完,麻煩之時剛剛開始罷了。


    當天下午,青年的父母便抬著棺材到了老黃家門口,討個說法,將青年的死歸咎到小虎的身上,自然就是老黃的身上。


    青年家村子裏的張姓大戶,酒席那天兩口子到城裏給自己的兒安置工作,村子的酒席自然兒子來吃,沒想到事情沒有辦好,卻接到這樣的厄運,兩口子悲痛欲絕,妻子當場吐血三升昏迷不醒,幸好距離醫院較近,一番搶救醒了過來來不及繼續檢查就迴到了村子。


    可以想象,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說沒有就沒有了,而且死相那麽悲慘,父母的絕望是很何等的深重。


    隨著這件事而來的就是一個讓人驚奇的傳聞,這傳聞跟黃家才滿月的丫頭有關,不知道是誰傳出,這丫頭是個精怪。依據就是這孩子生的蹊蹺,別人十月懷胎,她隻在娘胎裏麵呆了六個月,這未免太不正常。


    暗地裏的說法就是,黃家丫頭的出生克死了自己的哥哥,連帶著害死了張家的兒子,我這才知道,黃家才滿月的小丫頭叫做黃琪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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