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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禾田的一番開導,我再也不敢輕看外公留下來的這本筆記,同時心情也變得大好,招唿良子幫忙將東西搬好之後,決定先去看一下季霖。


    外公的事情忙了這麽久,自從將季霖找迴來後我就再也沒去看過她,這時候也不免得有些愧疚,當下直接和良子一起來到了大爺爺家。


    季霖一臉祥和地躺在屋裏,之前的斂服早已經換掉,換了一身更為舒適透氣的衣服,這個時候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無論怎麽喊她也沒有絲毫的迴應,這讓我原本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禾田說她目前的狀態還算不錯,不用太擔心。


    他之前也試了幾次想要驅趕掉季霖身上所中的蠱,但是奈何道行不夠高深,一點成效沒有,隻能催促我們早日想辦法找到這個給季霖下了蠱的人,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這下蠱的人才能解開。


    眼下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隻知道這人是衝著外公來的,如今外公已經仙逝,這人卻並未收了自己的神通,想要找到這人唯一的線索就是李曉涵,但是李曉涵的號碼早就打不通了。


    良子氣道:“這人難不成還真想整死我們季霖妹子?”


    我說:“想要解開,這恐怕要當麵才行,這個人顯然是不會露麵,畢竟蠱術雖然神奇,但聽說煉蠱所用的都是毒蟲毒草,這其中的原理大概也就是依靠毒蟲毒草體內的藥性讓人產生中蠱的症狀,想要解開也必須當麵喂下解藥,不可能憑空一指隔著百米解開,這不符合常理。”


    禾田卻道:“你說的雖然也有些道理,但是陰陽之事很多是不能以科學眼光來概論的,科學根本無法解釋,這也正是陰陽一道的玄妙之處。”


    二叔問我:“要不要把季霖帶到大醫院去看看?”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不管怎麽樣都要試一下,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那些大醫院能夠檢測出點什麽,這樣一來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效果,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也不能放棄。


    禾田覺得這樣隻會無功而返,但是考慮到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想了想也就認可了這個處理方式,讓二叔帶著季霖去大醫院看看,這並不耽誤我們這邊去找尋解蠱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他也建議我們先去北上找一下出仙的弟馬,看看能不能尋得幫助,實在不行就南下苗疆之地。


    我點點頭,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們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錢,先不說去找他們人家會不會願意白幫這個忙,就是在這一路上的費用那也不少,先要想辦法籌措一下錢的事情,我們總不能一路靠著要飯來北上南下,這他娘的成什麽了!


    提到錢,這才是個頭疼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什麽快速籌備的辦法,季霖的時間拖不起,我們也不能做偷盜搶劫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想來想去,我最終想到了芸姐。


    眼下雖然守著外公留下來的筆記,上麵記有老頭子出黑幾十年的殯葬白事風水經驗,但是空有一顆搖錢樹卻搖不下錢來,因為我們沒有人脈,也沒有人會來找我們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這就相當於開不出花,花骨朵都見不到一個,想要結果更是妄想。


    此時此刻,看來隻能求助一下芸姐了,我一狠心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支支吾吾的把情況全都道出來,心裏也沒個底,不知道她肯不肯幫。


    “嗬嗬嗬,”芸姐聽了輕笑一聲,跟我說:“這種事情你又想起姐姐我來了?看來你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賣你個人情,幫你一次吧。”


    我說:“這事情隻要你能幫到我,這個人情我是絕對會還上,實在不行,你可以當個中間人,每次辦完事情,我給你三成的抽成!”


    芸姐咯咯咯地笑起來:“算了吧,姐姐我可看不上這一點錢,這事情我就幫你聯係一下,殯葬白事、陰宅風水之事誰有需要我都可以幫你問一下,能不能吃下去,這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這邊有良子和禾田幫忙,再加上一直以來在外公身邊的見識,我想,主事個殯葬白事並不算什麽難事,至於陰宅風水方麵,有外公留下來的一本筆記,到時候現學現賣倒也可以應付。


    末了的時候,芸姐忽然又問我一句:“怎麽,小陳你現在也算是入了出黑一門,打算當一個陰陽先生了?”


    我說:“算是吧。”


    “這種事情可不能一句‘算是吧’就敷衍了事……”芸姐笑著跟我提醒,“人家可不會請一個二把刀來做這些,正所謂師出有名,你的來路越正,名氣才會更大,也才能更有競爭力吃下這些事情。”


    我默不作聲的聽著芸姐說話,暗自將這些記在心裏。


    芸姐那邊說到時候再通知我便掛了電話,我這邊掛斷之後,捏著手機心裏還是沒什麽底氣,這時候又將目光放在了禾田身上。


    禾田胸脯一拍,很是仗義:“放心,放心,這事情本道長既然說要管,那一定會管到底的,你大可不必擔心,這類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


    我見他這麽講於是放心了,從大爺爺家出來沒多久的時間,我接到了芸姐迴過來的電話,她告訴我說已經幫我聯係了一個,這家人想要遷墳,問我敢不敢接。


    我說:“敢!隻要給錢,別說遷墳,就算是下地百尺的墓城我也敢去!”


    芸姐聽完後又是笑,道了聲口氣還不小,便將事主的聯係方式給我發過來,跟我道:“這事情你自己去談吧,能不能談成就看你肚子裏有多少東西了,畢竟這種賺錢的事情,可是還有不少人盯著。”


    我忙說好,收到芸姐發來的聯係方式之後,直接打了過去,聲稱自己是出黑一門的先生,這事情可以談一談,那邊接的是個女的,跟我說第二天見麵細談。


    為了把這事情攬下來,我用一晚上的時間將外公留下的筆記狠狠地補了一下。


    因為是隨手筆記,裏麵記錄的東西很多也很雜亂,除了一些殯葬陰宅相關的知識,這裏麵還記錄下許多外公或是經曆或是聽說的奇聞異事,一些詭異之事的解決辦法以及大量民間偏方,想要專看一樣很是費勁,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將風水相關的筆記歸攏好。


    到了下午約好的時間,我早早地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是位於縣城裏的一家咖啡廳,坐在說好的位置上等了一陣,見到來跟我談事情的人,頓時吃了一驚----怎麽會是她!


    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這倆人我還都認識,男的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劉超,女的則是大學的另一位同學柳夢琳。


    劉超我之前跟他的關係並不怎麽熟,隻知道他是個高富帥,但是這個柳夢琳提起來就有些尷尬了,前麵提到過良子給我送錢的事情,當時我說的是為了追一個女的,那個女的恰好就是她!


    雖說根本沒追上,人家壓根不去看我,但是一想到這個往事,我就總覺得不自在,這個時候見了麵,我又是以一個陰陽先生的身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麽是你?”


    “陳平川?”


    他們倆人顯然也是一眼就認出我。


    劉超臉上的表情先是無比驚訝,繼而又帶起嘲笑的意味:“幾年不見,你這居然還做起這個營生來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博學多才,水平很高嘛。”


    我幹笑一下,忙道:“真是讓你們見醜了,你們怎麽一起來的?”


    我這句話問出去,忽然覺得有點多嘴了,他倆進來的時候牽手摟腰,這關係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情況,我這當多一嘴說了這句話,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劉超道:“這你都看不出來?”


    柳夢琳說:“我們都已經定親了,明年就要結婚,陳平川你呢,現在什麽情況?”


    我繼續幹笑:“我還不急,畢竟還年輕,還可以折騰幾年。”


    “嗬嗬,不急啊,”劉超舊事重提道,“我可記得當年的時候,你不也是很主動地去追過夢琳嗎?怎麽這個時候反而又不急了?”


    他說著話,又特意摟上柳夢琳的蠻腰,在我眼前秀起來道:“這也真是幾年不見,你的心性都變了啊,你看看----這都已經當起大師來了,坐在這裏像模像樣的。”


    我被他這話說得很不自在,麵對他滿滿地嘲諷也隻能避開不想,索性直接一裝到底。


    我岔開這話題道:“先不說這些,你們不是要來跟我談一下遷墳的事情嗎?你們誰家遷墳啊,咱們現在就先談談吧。”


    “我家。”柳夢琳說。


    “都是熟人,還談什麽談?”劉超笑意漸濃,表現得很是大方道,“既然咱們的老同學要混口飯吃,看在同學的情麵上我當然也要賞一口,我看就不用再談了,這事情就這麽定下,我們也就不再找別人去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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