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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阿東這麽一說,我頓時感到好奇無比,於是滿臉堆笑地問起他:“東哥,這東西很重要啊?這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啊?”


    “這裏麵是什麽啊……”阿東勾起嘴角,看那神情還挺神秘,不過隨即一扭臉,卻是跟我冷冰冰地道上一句:“你問那麽多幹嘛?”


    他用鼻子出氣兒,哼哼著道:“讓你幹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地幹活,問東問西的廢什麽話?!”


    得,那也真是我嘴賤,閑來沒事給自己找麻煩,結果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麵對阿東的質疑,我也隻能幹幹地笑上一聲,連忙點頭說是,並在心裏狠狠地罵上一句:他娘的,這個小子看起來跟良子似的一頭草包,沒想到警惕性還挺高,嘴巴居然這麽嚴實。


    跟著他把箱子抬到門口,在這個時候,外麵街麵上停著一輛麵包車,等到了近前把箱子抬到車上就算完事。


    虎子和阿林早就弄完這些,趁著這個間隙倆人靠在車門邊上,一人嘴裏叼著一支煙在那吞雲吐霧,等到我們這邊也完了事,阿東擺手跟我說句“沒你什麽事了”,然後也掏了支煙出來,一邊嘬著煙屁股,一邊笑嘻嘻地湊過去跟那倆夥計扯起閑話去了。


    叫阿林的夥計笑嘻嘻地搭了腔,隻有那個光頭夥計虎子冷著臉看了看時間,率先掐了手裏的煙頭。


    他顯然是沒有跟他倆閑話的工夫,第一個拉開車門坐上去,然後又馬上催著他倆道:“抽完了沒有?抽完了趕緊上車,掌櫃的那邊還在等著呢,別浪費時間,要不然掌櫃的又該罵娘了。”


    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離開,我一扭頭打算迴鋪子裏坐著,打算再想想該怎麽才能把自己想問的話問出口,結果迴了頭又發現芸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從裏麵出來,抱著胳膊倚在門邊上一直往這邊看。


    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麽,但有了個剛才的教訓,我也不再敢多話,剛想走進鋪子裏打算找個地方坐著,隻是還沒等進去,一個中年男人搶先一步進了鋪子裏。


    不等芸姐示意,我連忙迎著上去,問這人有什麽事情,中年男人臉色很是難看地在鋪子裏張望上一圈,瞪著發紅的眼珠子跟我說:“壽衣!”


    這人剛才是從醫院那邊來的,看他這一臉悲切的神色,八成是家裏老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仙逝了,因為走得太急沒有提前備好壽衣,所以急急忙忙地趕來置辦。


    按照芸姐今天所教的辦法,我先是粗略地看了看這人的穿戴,大致估算出他的身價,然後迴頭稍稍一看,找了一套價格相對合適的壽衣給這人遞過去,問:“你看這套三百的怎麽樣……”


    這人既沒有聽我後麵說的話,也沒有去講價,馬上就點出了三張紅票子,然後揣起壽衣就要往迴趕。


    不過才剛剛走出門口,他又很快迴過身來,對著我這邊又問了一句:“你們這裏接不接老人家的白事?”


    “白事?”我先是一愣,扭頭去看芸姐那邊,見她衝我稍稍一點頭,於是迴了話道,“接!”


    男人又開始問價,我於是迴身再去看了看那價牌上,發現上麵根本沒寫這些,隻得再度看向芸姐這邊。


    “操辦白事不收錢。”芸姐說。


    我聽得怔住,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因為按照平常外公主事白事的報價,老頭子接一場白事大致也就是收兩三百的樣子,這個價格可是含了包括紙人紙馬在內的一切物什。


    雖然主人家最後還會封一個壓晦氣的紅包,這個數目不太固定,因為不管多少都是主人家的心意,少了不能嫌棄,多了也不能推辭。


    不過接的都是附近幾個村子的白事,外公基本都是不賺錢的,老頭子出黑幾十年,大家對此也都心知肚明,大都會封個一兩百的紅包聊表心意,最後平均下來,也就是一場白事四五百的樣子。


    眼下我所在的這壽衣店,那可是開門做生意,一套紙人紙馬動輒上百,壽衣更是貴的沒邊,這個時候芸姐卻報了個這樣的價目,一時之間讓我想不太明白這是怎麽個意思。


    我正納悶,芸姐那邊已經送走了那人,這時候見我還在愣著,可能是明白了我在納悶些什麽,待那人走遠,這才笑盈盈地跟我道:“看你這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模樣,是不是覺得我的報價太便宜?”


    我點點頭,就事論事道:“嗯,何止是便宜。”


    “嗬嗬,”芸姐顯然也是沒拿我當外人,輕輕一笑,解了我心頭的疑惑。


    “他請咱家把白事給包辦下來,所以這殯葬白事上一切用得著的東西,那都得從咱家的店裏拿,比起這個,這些東西的利潤才是大頭。”


    我恍然,這下子明白過來,也不由得暗暗讚歎他們家壽衣店這賺錢的手段,恐怕這一趟白事操辦完,或許賺的比老頭子出黑一次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芸姐說要先給掌櫃的去知會一聲,轉身迴了店裏,也真是湊巧,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也響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良子打過來的----應該是他那邊已經問出了什麽眉目。


    我走到一旁接了電話,良子那邊果然把那個發來詛咒短信的號碼問出了底細。


    這個號碼是在北河市開通的,開通人的信息也確實是“崔天”,同時他也告訴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這個號碼現在並沒有被注銷,依然在使用當中!


    至於為什麽迴撥過去會是空號呢?提起這個,良子罵罵咧咧地告訴我說:“他媽的,老陳你這是被人給耍了!這事情很簡單,那人設置了唿叫轉移,把號碼轉到了一個空號上!”


    我啞然。


    “別總說我啊,你那邊怎麽樣了,查出點什麽沒有?”良子問。


    我把自己混進壽衣店當店員的事情悄悄告訴了他。


    良子聽我說完,馬上又在電話那頭吵吵著道:“你他媽可要快著點啊,別放著正事不幹去當什麽狗屁店員,要不然、要不然等你找到季霖,這他媽的都臭了……”


    我聽到這裏,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他去說,我知道分寸----這家壽衣店似乎與季霖、崔天都有著莫大的聯係,可是眼下這不是根本找不到打聽起來的理由嘛?真要有那麽好問,我也犯不著在這地方受這個窩囊氣不是?!


    等到我忿忿地掛了電話迴到鋪子裏的時候,發現剛才載走那幾個夥計的麵包車已經迴來,此刻就停在壽衣店的門口,那幾個夥計也全都迴了店裏。


    走進門,我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尋常,那三個夥計這時候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在裏麵,不但如此,店裏還多了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穿著身白褂子的幹巴老頭,手裏攥著倆核桃蛋子一個勁地轉。


    瞅見這人手上戴著的手鏈子,我再怎麽沒見識,也知道那是一串金剛菩提。


    這玩意的瓣數越多,價值越是不菲,單單是粗略看去,這串菩提的瓣數根本數不出來,那單個菩提子怎麽也是十瓣往上,這樣的一串金剛菩提根本不是一般人戴得起和供得起的,再看幾個夥計唯唯諾諾的表現,這個穿褂子的老頭顯然不是一般人。


    芸姐見我進來,馬上跟我介紹道:“這是掌櫃的……”然後又指著我跟這幹巴老頭道,“他啊,是今天剛招的店員,小陳。”


    “哦?”孫掌櫃聞言停下把著核桃的手,虛起眼打量我,那目光銳利無比,看得人心中猛然一跳!


    他撇起嘴,似乎是不怎麽滿意,扭頭跟芸姐說起話道:“我看他文文弱弱的,也不像是個懂這行當規矩的人,這種差事能做的好嗎?”


    “還不錯,”芸姐笑盈盈地迴了話,“主要是聰明,店裏的一些規矩一點就透,至於那些不懂的地方,隻要稍稍教一教,懂起來也不難。”


    “那就好。”孫掌櫃點點頭,繼續跟芸姐說著話:“眼下我還要幫忙去處理完崔少爺的白事,這種一般的殯葬白事,晚上讓虎子他們幾個去操辦就行。”


    芸姐附和道:“那倒是,眼下崔家的這事情才是頭等事,虎子他們也都跟了你這麽久,這些一般的殯葬白事,他們操辦起來應該沒問題。”


    我想,他們口中的這個崔少爺,莫非就是說的崔天?


    “掌櫃的,”阿東這當忽然道,“我們現在人手有點不夠啊,強子那小子迴家伺候他老娘去了,咱這裏可就剩下三個人……”


    孫掌櫃看他一眼,不等他把話講完,直接指了指我:“今天不是新招來一個店員嗎,讓他去幫忙搭把手不就完了?”


    阿東猶豫著道:“掌櫃的,他就是個新來的看店的,什麽都不懂。”


    “除了‘舉重’的時候把人給抬上靈車,其他的事情也用不上這麽多人。”孫掌櫃對此很是不以為然,“這種事情也就是賣賣力氣,用不上什麽規矩不規矩的。”


    我開始還不知道阿東想說什麽,現在聽明白了,稍稍一皺眉,忽然覺得不太妙!


    他們現在所說的,是下午剛接的那檔子白事----這是給老人操辦白事,這其中的規矩就比較多了,關鍵是沒個三五天那不算完,單單是出殯就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眼下尋找季霖下落之事火燒眉毛,如果真把我給捎帶進去,我根本消磨不起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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