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側著頭,收住了笑,認真地道:“一直是你府中的於先生負責聯係本宮的啊,你忘記了?你說你不能出麵,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所以第一次你跟本宮說了要謀反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於先生負責的,你把於先生帶迴來嚴刑拷問,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哦,對了,後來你從戰場迴來,負責跟本宮聯係的人除了於先生還有宋惜惜,那些武器不就是她叫那些武林人士送過來的嗎?把她抓來,好好嚴刑拷打,也會招供的。”


    她說著,徐徐地笑開了,“但如果你不把他們嚴刑拷問,可就不能對我用刑了,那是區別對待,還有,本宮指認你是背後指使人,你就不能負責此案,換個人來吧。”


    謝如墨道:“你不必操心這個,皇上看過你的供詞之後自有定奪,他如果覺得有必要換個人來審,那麽你下次就不會見到我。”


    謝蘊笑著看他,眼底卻充滿了惡意,“真希望再也見不到你,你真惡心,身為戰功赫赫的親王,卻娶了一個二嫁女,我們皇家的麵子就是這麽被你丟盡的。”


    謝如墨提醒道:“你不是皇家的人了,不用擔心這個。”


    謝蘊哼道:“你真的毫無廉恥之心,本宮這樣罵你,你也不生氣,這沒臉沒皮的樣子讓人瞧著就生氣,如果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捏著,本宮怎麽會被你利用,和你一起謀反?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自己府邸裏不敢放武器,都放在本宮府邸裏,其中很多武器都是你從南疆戰場上偷運迴來的,甲胄也是。”


    主簿聽了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這話還記不記啊?紀錄下來那是要遞呈皇上的,今日是第一場審訊,皇上一定想知道她說了什麽的。


    謝如墨衝他點頭,既不生氣也不笑,“寫啊,她說什麽你寫什麽。”


    謝蘊眼底露出惡毒之色,“是啊,我攀咬得你越厲害,你就越是能撇清,但是謝如墨你休想撇清,是你害慘了本宮,本宮怎麽會放過你?本宮就算要下地獄,也要拉著你墊背。”


    “皇帝明察秋毫,一定會調查清楚,你謝如墨才是真正要謀逆的亂臣賊子,本宮不過是被你脅迫,天下人也會知道你的真麵目,那些說本宮謀逆的人,都是眼盲心瞎,本宮一介女流,又無兒子,謀逆的意義何在?這商朝連女官都沒有,還能容得下女皇?”


    謝如墨糾正,“現如今女官是有了,就是你口中說和本王合謀造反的宋惜惜,她如今是玄甲軍指揮正使,掌京衛,巡防營,禁軍,禦前侍衛,你謀逆一案,她也參與調查了。”


    謝蘊一怔之後,眼底憤怒火焰竄起,“她?嗬嗬,皇帝真是糊塗了,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開先例,就為著宋懷安的功勞,她宋惜惜安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不說,如今還掌了實權,玄甲軍是皇城屏障,交到宋惜惜的手中,他想自取滅亡嗎?”


    謝如墨笑著道:“本王倒是覺得皇上此舉甚好,宋指揮使的能力有目共睹,她父兄對朝廷對皇上忠心耿耿,最是憎恨禍亂家國的亂臣賊子,有她守著皇城,亂臣賊子想謀逆絕無可能,有些人苦心經營多年,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你瘋了!”謝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這句話明顯是要說給皇上聽,但皇上不傻啊,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故意?他說宋惜惜守著皇城,亂臣賊子不可能謀逆成功,同時也有隱喻,那就是宋惜惜造反呢?豈不是外邊的救兵也無法進入?


    用這種方式來試探皇帝對他們的信任,簡直是瘋了,皇帝怎麽會相信他們?他們是整個商國最能威脅到他帝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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