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包廂內的四個人,他非常清楚對方是什麽貨色,吃喝嫖賭、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在東南市人稱“四大金剛”,為首的叫陳兵,父親是東南市駐軍武警六支隊副支隊長,其他幾名分別是東南市副市長公子,教育局局長公子,公安局副局長公子。這些都是有實權的部門,令這位金海岸的老總也不敢過於得罪,每每遇到類似的情況,娛樂城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沒曾想今天卻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荷槍實彈的士兵,兇狠殘忍的手段,令這位老總顫栗。雖然他不知道這些士兵是哪個部隊的,但是對方能夠不顧及四大金剛的背後勢力,直接開槍將陳哥打傷,這就值得思考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他。想到這裏老總對身後中年保安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打電話通知這幫少爺的父親,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連累自己的娛樂城。


    將一切安排妥當後,敲了敲門,笑著走了進來,衝易陽一拱手:“我是這家娛樂城的老總,付雲飛,敢問這幾位兄弟是哪個部隊的,幾位擺出這幫大的架勢,中間莫不是有些誤會,還請幾位兄弟看在我的薄麵上,大家坐下來談談如何?”


    能開娛樂城的老總,那個沒有兩把刷子,不說手眼通天,至少你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才行。能夠如此低聲下氣,確實難得。


    “誤會?你他娘的瞎眼了?信不信老子抄了你娛樂城。”梁龍臉色鐵青,一揚手中的錄像帶,衝易陽說道:“班長,我在監控室看到,這四個人強行拖住英子進入包廂,在這期間,大廳裏的保安及三樓的服務員一直沒有製止。”


    聽到梁龍的話,那位老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暗自罵道:“監控室的這幫混蛋,怎麽能將監控錄像帶隨便交給別人,迴頭一定叫他們卷鋪蓋走人。”


    而易陽聽到梁龍的話,轉頭看了看英子因驚嚇瑟瑟發抖的身軀,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提起槍托對著碩大的液晶電視就是一下子,大喝一聲:“砸!全給我砸了。”


    隨著易陽的一聲令下,士兵們衝進包廂,劈裏啪啦的一通亂砸,整個房間一片狼藉,連地板上都被砸出了幾個大洞。


    站在門口的金海岸娛樂城老總付雲飛,嘴角一陣抽搐,絲毫不敢去阻止,麵對這些大頭兵,他無可奈何,即使他的靠山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巴不得這是當兵的砸點東西出出氣,等對方平複了怒火,事情就好商量了。


    正當士兵們砸的正起盡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來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和一些警察,十幾隻槍口紛紛對準易陽等人。


    在這些人的身後緊跟著,一名中校軍官、一名二級警督,等他們進入包廂後,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那名中校軍官臉色一變,大聲說道:“陳兵,你沒事吧?”就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沙發前,攙扶起耷拉著胳膊,叫陳哥那個年輕人。一轉頭憤怒的看著龍嘯天等人,立即對那些武警嚷道:“把他們的槍給卸了,綁起來。”


    “兒子。你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就在那位中校軍官發現,自己兒子被槍打傷胳膊,向自己的手下下達命令的時候。那名二級警監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的頭破血流,癱倒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樣子。臉色頓時大變。眼裏閃著一股怒火。對那些警察命令道:“把他們銬起來,帶迴局裏,我要親自審問。”


    包廂門口的武警跟警察,在聽到各自的領導發出命令的時候。一下子圍了上來,用黑洞洞的槍口把易陽等人團團圍住。幾乎異口同聲的喝道:“不許動。”


    看到這種情況,脾氣火爆的六子拉動槍栓,調了一下標尺做好了點射的準備。一時間士兵們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的聲音綿綿不覺耳。


    “我靠!這幫人是特戰大隊的?”旁邊一個武警士兵,被這專業的陣勢嚇的吐吐舌頭小聲偷偷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易陽卻聽到了,迴頭一咧嘴衝武警小戰士說道:“特戰?老子是屠夫,殺豬的。”易陽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自信!那是正在殺過人的老兵才能散發出的殺氣。


    “我不管你們是那支部隊的,放下槍繳械投降,這才是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中校軍官不屑的看了易陽一眼,冷冷的說道。


    易陽不屑的冷哼一聲,嚇唬人這一套,誰都會。當下從口袋中掏出證件,說道:“我是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人,現在正在執行機密任務,任何威脅到我所保護的對象,我們有權利就地格殺。”六子似乎為了配合易陽演戲,掉轉槍口對準中校軍官。


    藍劍特別行動小組?武警士兵和警察都猶豫了,藍劍特別行動小組這支部隊,前不久沸沸揚揚的選拔,他們也聽說過,據說這支部隊時常執行各種特殊的秘密任務,而且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一旦發生衝突,就算被擊斃。他們不但白死,而且還會追究重大的刑事責任,那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士兵和警察所能承擔的了,有些士兵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槍,其他人見有人帶頭,紛紛將槍放下,同時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那名中校軍官,聽了易陽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到了他這樣級別的領導,對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情況比一般的士兵了解的要透徹。正是騎虎難下之際,突然看見兒子耷拉的胳膊還在流著鮮血,登時怒火中燒,指著易陽的鼻子,大聲吼道:“就算你是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也不能隨便的開槍傷人,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算了的,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老子叫板。”六子鄙夷的看著中校軍官,猛的吐了一口濃痰,不屑的擺擺手說道。


    要是在平時六子見到中校軍官,絕對不會是這種表現。但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英子差點受辱,更何況隻有一個月就要退伍了,不要說是一個中校軍官,即使是總隊長在這裏,六子照樣不鳥他。


    “你隻不過是讀了幾年軍校,靠走上層路線才一路飛黃騰達。老子不是被嚇大的,老子身上的傷疤,比你的軍功章要大,還要亮。”易陽臉色鐵青,一把撕開胸前的衣襟,胸口從橫交錯的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說的好,不愧是我反恐大隊的兵,沒給老子丟人!”包廂外傳來隊長爽朗的笑聲。


    易陽一迴頭,正好看見隊長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著英子安然無恙,隊長這才放下心來,一掃包廂內的警察和武警,厲聲說道:“兩位帶著你們的人滾吧,這裏現在由我們來處理。”


    “你!”二級警督怒視著隊長,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麵對走廊上幾十號士兵,他無可奈何。


    中校軍官低聲歎了一口氣,一揮手安排士兵將兒子陳兵攙扶著,準備送往醫院。


    “慢著!”隊長伸手攔住中校軍官。


    “你到底想幹什麽?不要以為你是反恐大隊的人,我就真的怕你了。”中校軍官掛念兒子的安慰,焦急的訓斥著隊長。


    “這些人暫且帶迴我們反恐大隊,進行羈押,想要人的話,讓你們領導來,你還不夠資格……帶走……”隊長手一揮,安排士兵架著包廂內的幾個年輕人離開。


    易陽一把抓住叫陳哥的年輕人,如拖死狗般的拉住就走。然而,叫陳哥的年輕人,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中校軍官。


    中校軍官嘴角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話來,目睹兒子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帶走,眼裏流下了懺悔的淚水。


    迴到部隊,通過一係列的審問,陳兵等很快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幾人見英子長得十分漂亮,於是起了賊心,在大街上強行將英子擄走。


    至於事情最終如何處理的,易陽並不清楚,就在下午易陽進入監獄的所有手續,已經辦理妥當,罪名是殺害警察,打傷武警。


    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過後,幾個武警戰士迅速的拉開沉重的鐵門,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將易陽從警車上押解下來。


    除去頭上的黑布頭套,易陽仔細的打量著整個監獄,方圓大約2公裏,四麵的高牆上布滿了電網,東西兩側的的崗哨上,分別由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站崗,整個大院沒有任何一株樹木和雜草,完全由水泥鋪成,由兩隊武警負責巡邏。


    “看什麽看,走快點!”身後的一個武警,用八一槍托狠狠的砸在易陽後背上。


    一陣劇痛從背後傳來,易陽迴頭冷冷的看著這名武警,拖著沉重的鐐銬緩緩的移動。


    “瞪著我幹什麽?一會有你好果子吃。”武警對著易陽的手銬,狠狠的往下壓了壓。


    嘶!易陽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滾落下來,手銬越來越緊,疼痛愈加劇烈。


    “小陳,不要太過分,快點將他送進去,我們要交班了!”一個班長模樣的老兵阻止了這名戰士對易陽的折磨。


    易陽下意識的看了看廣場上的大鍾: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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