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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青士是和叢是行上過戰場的同袍,他親眼見過這位鄭三公子在戰場上的勃勃英姿。


    那也是斬敵五十眾、俘虜二百餘的少年將士,是父皇褒獎過的人。


    同袍這段日子,叢是行知道鄭青士是個說話都會臉紅,不會和人爭辯的人,卻沒想到原來這個鄭三這麽害羞!


    比深閨裏的大姑娘還要羞怯。


    早在上橋之前,叢是行就聽見了這些人說的一些話,心中很是生氣。


    一個個比之他那大妹妹,就是地下的泥,除了言語惡心人,半點兒本事都沒有。


    呸,也配。


    如果不是從是臨在側,叢是言又冷眼看著自己,他早就過來打人了。


    是以如今看鄭青士這樣,他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的爺們兒,這麽害羞算個什麽?故廉公是你家親爹親爺爺的同袍、忠義公是你家太夫人請來的客人、更是給你爹出謀劃策過的人,你卻連個辯白都說不清?


    都不及方才撞見的三個鄭家小姐口齒伶俐。


    氣雖然氣,可叢是行還是淡然一笑,開口解圍道:“哦?就是那塊父皇賜給故廉公和鄭公爺的玉佩?禦賜之物,三公子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禦賜之物”四個字說完,在場的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


    鄭青士的尷尬略微退了些。


    他不慣和人爭吵,主家又不好和客人翻臉,心中急得很,如今見叢是行給自己解了這困局,立刻道:“是。”


    叢是行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是個頭,這話明明應該你說。


    從是臨也出來打了圓場。他雖然年紀大些,但一貫在京中混著,和這些紈絝都熟悉,就笑道:“都站著做什麽?快坐快坐,四弟,鄭家的梅花釀很是好喝,你定要嚐嚐。”說著,就給叢是行倒了一杯。


    而一直沒說話的叢是言,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對叢是行道:“今年的味道,更不錯了。”


    兩個兄長出來轉移話題,讓叢是行也不好再多說,就依言品了一番味道,笑道:“妙極妙極!以往沒有口福,如今一品,果然不同凡響!”


    眾位公子見他三人如此開懷,兼和從是臨熟悉,又不清楚叢是行心中將他們罵了多少迴,隻以為這個四皇子和二皇子一樣懶言,就也漸漸放鬆了。


    一時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忽而此時,隻聽見橋下有一女子舒郎的聲音笑言:“上官姑娘有所不知,鄭府的這處湖水之下七處泉眼,出的都是溫水。冬日亦不凍,其上更是霧氣縈繞,故文帝賜名迎仙湖。”


    這個聲音在座的都熟悉,那正是京城衛從六品的校尉,曲思瑩。


    別人還好,那個與曲家不睦的趙正先,卻變了臉色。


    而曲思穎口中的上官姑娘,自然就是新晉雲騎將軍上官子湛的那個姐姐了。


    叢是行聽見曲思瑩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向外看去。


    隻見三個女子一個衫裙紅妝,一個麻布蒙麵,一個素衣寡言,正在橋下說話。


    叢是行往下看的時候,曲思瑩也正向橋上看。


    一見叢是行,她忙對身邊二人道:“是四殿下。”


    三女連忙上橋,齊齊施禮:“見過四殿下。”又看了一眼叢是行的亭子裏:“見過二殿下,見過興原郡王。”


    叢是行微微皺了眉頭,旋即一笑:“原來是曲校尉。”又問那素衣女子:“忠義公一貫可好?”


    素衣女子垂首道:“多謝四殿下記掛,一切都好。”


    眾人一聽,立刻就覺得,此人就是忠義公了。


    尤其是喬執椿,上次隻看見了個背影,這次自然要認真看清楚模樣。


    說不上來多美,卻很是標致,眉梢眼角帶著內斂的韻味,舉手投足間有著七分安靜,點綴著三分大氣,著實是個令人過目不忘的。


    叢是行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又對巧兒笑道:“方才在前麵還看見上官將軍了,上官姑娘看見他了沒有?”


    上官巧兒學著曲思瑩的樣子,也是正經地笑道:“我這副麵容,怎好去前麵見人?再嚇得幾個朝廷大員被噩夢魘到了,豈不是殺頭的罪過?”


    一句話,說得甚是嗆人。


    幾個公子麵麵相覷,不敢插話。


    亭中坐著的叢是言眉頭一抬,看了上官巧兒一眼。


    麻布蒙著大半的臉,也看不出多醜,隻是確實和人傳得一樣,長相同自帶風流朝氣的上官子湛完全不同。


    不過聽這說話,倒是有些上官子湛那不肯饒人的意思。


    從是臨則難得的不說話,端著個茶杯,樂嗬嗬地同看戲一樣,卻不經意瞟了一眼蕭鴻宇。


    他早就發現,這蕭鴻宇自打這三女來了之後,就裝作無事地拚命往後退。


    有趣,真有趣。


    叢是行嗬嗬笑著:“都是朝廷棟梁之才,哪兒那麽容易被嚇到。”


    曲思瑩一笑,又對亭中的幾個公子拱了手:“列位大人。”


    說起來這幾個公子,不管年紀大小,都是蒙祖蔭,有八品官、有七品官、最高的是那個覃澤弘,六品武官。


    眾人聽得,忙紛紛作揖道:“見過忠義公大人,見過曲校尉,上官姑娘。”


    其中,尤其是喬執椿,還要補一句:“上次在姑母家,與大人還有一麵之緣。”


    叢是行忽而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他退迴到亭子裏坐下,端起酒壺,煞有介事地給叢是言和從是臨斟酒。


    叢是言卻將酒杯挪開。


    叢是行差點兒把酒倒在外麵。


    “拋灑了好酒。”叢是行笑道。


    叢是言冷笑:“多大的人了?這也能玩兒?”


    叢是行笑道:“那二哥還坐著看戲?”


    還沒等從是言說話,就聽見橋下又有一個女子笑道:“這裏怎這樣熱鬧?”


    眾人一愣之間,先前那個“忠義公”卻閃開身子,避開眾人施禮,笑道:“列為公子認錯人了,奴婢不是忠義公。”


    蘇玉竹含笑走上橋,對著亭內以朝禮道:“臣蘇玉竹,見過二殿下,見過四殿下,見過郡王殿下。”


    三位皇室貴胄本著看戲的熱情與對這位有功女子的敬重,都抱拳迴禮。


    “忠義公大人果然一切都好。”


    從是臨還加了一句,之後,又對從是行擠眉弄眼的,一臉戲看足的樣子。


    一從是行笑意更深了,如不是因著自己的親二哥還一本正經地瞪著自己,他早就拍桌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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