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蘇玉竹一聽,忙高聲道:“怎麽了?”


    說罷,又對曲思瑩道:“還請瑩姐姐幫我出去看著點兒,別讓人進來。”


    她說的人,就是那個張婆子了。


    曲思瑩點點頭:“好。”


    等到衣衫破爛,臉上還帶著血跡的齊恩進了屋子的時候,蘇玉竹也嚇了一跳。


    “出什麽事兒了?”蘇玉竹說著,忙讓齊婆子先給齊恩搬了凳子、倒了茶水,“你難道和人動手了?齊媽媽,先將金瘡藥找了來,再去尋個跌打的大夫。”


    齊恩麵帶慌張,沒有去理會手忙腳亂的母親,而是對蘇玉竹道:“大小姐和娘不用急,小的隻是在樹叢裏躲了一天沒敢動,被那樹枝子劃傷的。”


    他那憨厚老實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很讓人信服。


    齊婆子焦急的表情明顯輕鬆了很多,見兒子給自己使眼色,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和蘇玉竹說,忙退了下去。


    蘇玉竹問道:“可是查到了閻白的下落?”


    齊恩恭敬地迴道:“是,那閻白是一個做絲綢生意的行商,小人就借著采買的機會跟著他,最後就查到了一處叫豐泰錢莊。開始沒什麽不尋常的,直到今天一早,小人發現豐泰錢莊的東家,不是豐泰錢莊的東家,那真正的東家是大小姐家的親戚。”


    齊恩不是很擅長言辭,又加上心裏緊張,所以這話說得顛三倒四,蘇玉竹也聽得一頭霧水,開口問道:“親戚?是我二叔?還是二嬸娘?”


    齊恩搖搖頭,小聲道:“不是二老爺二夫人,是二夫人娘家的一個侄子,喬小五爺,名諱執椿的那個。”


    喬執椿!


    一聽這個名字,蘇玉竹差點兒將桌子上的杯盞都掃在地上。


    她萬沒想到,今生第一次聽這個名字,是在這個時候。


    那是她前世的丈夫,一個她就算再活十輩子,都不想再記起來的人。


    喬執椿是老定遠公次子的嫡次孫,在喬家小輩裏行五,所以人人都叫他喬小五爺,因為出生的時候先天不足,好容易才救活,所以平時被母親溺愛,整日裏遊手好閑的,養成了眠花宿柳的性子不說,還是天生的慳吝性格,貪財到就連自己出嫁妹妹的嫁妝都要打主意。


    偏如此,她那前世的婆婆還要說:“金寶隻是年紀小,不定性而已。”


    京城中知道根底的人家,連庶女都不肯嫁給這個喬家小五爺。


    但是蘇玉竹在閨中的時候並不知道,還是新婚進門的時候,接這位喬小五爺後院的七個通房丫頭敬茶的時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一麵是根本不喜歡自己的婆婆,一麵是亂七八糟的後院,蘇玉竹耐著性情,卻也是左支右拙。


    偏偏等她身體有孕的時候,喬執椿帶迴來一個青樓女子,蘇玉竹氣不過和他吵了兩句,喝醉了的喬執椿突然說她是該死的人,爹娘死了還有臉活,有本事同我姑姑姑父報仇去,蘇玉竹才驚覺事情的真相。


    後來,就是被人毒瞎毒啞,砍了許多刀,扔在了亂葬崗。


    被靜心師父救了之後,蘇玉竹********找蘇衷複仇,根本懶得管喬執椿這樣的人。


    再知道喬執椿消息的時候,是說他死在了彼時最有名氣花魁的床上。


    那一刻,蘇玉竹有過一絲恍惚,緊接著就是嘲弄。


    一個眠花宿柳一輩子的家夥,最後死在了花魁的床上,算不算報應?


    之後,蘇玉竹就徹底將這個人踢出了記憶。


    卻不想今生,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又聽見了這個人的名字。


    蘇玉竹暗中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紮在肉裏,耳朵裏,依舊是齊恩說話的聲音。


    “大小姐沒和那喬家小五爺打過交道不知道,那平時待人都是笑著的,誰知道他竟然能動手殺人。”齊恩道。


    蘇玉竹直到這時候才迴過神來,皺眉問道:“什麽?”


    齊恩語氣裏帶著恐懼,道:“小人看見喬家小五爺把那個從豐泰錢莊帶出來的人給殺,就手那麽一嘩啦,那人就倒了,濺了四處都是血……”


    蘇玉竹腦海中一陣轟鳴。


    誰殺人?喬執椿?他會殺人?


    蘇玉竹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麵容並不很清晰,但是走起路來身子虛浮的影子。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因著不被老定遠公待見,所以一迴家形容就畏縮,隻會在女人麵前逞威風的人,會殺人?


    蘇玉竹深深地皺了眉頭:“你……確定看見的是喬執椿?”


    齊恩忙點頭:“絕對沒錯,就是他,小人當時被嚇壞了,躲在樹林裏,直到這時候才敢出來。”


    蘇玉竹再問:“那可有看見蘇家的什麽人?”


    齊恩搖搖頭:“隻有喬五少爺並他的一個小廝,還有豐泰錢莊那個掌櫃的。”


    蘇玉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為了什麽?”


    齊恩依舊搖頭:“不知道,小人就聽見那人喊什麽大東家饒命,結果小五爺連話都不說,就把人殺了,大小姐再容小人一段日子,定能查出來究竟。”


    蘇玉竹沉吟片刻,對齊恩道:“這事情,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先迴去好好歇著吧,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摔了一跤。”


    齊恩疑惑地看著蘇玉竹:“大小姐不用小人查了?”


    蘇玉竹點點頭,見他一臉懵懂,索性將話說透:“你要是再查,下個被人割了喉嚨的,就是你了。”


    齊恩本來就害怕,聽見蘇玉竹這麽說,額頭上立刻出了汗。


    蘇玉竹笑著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先迴去,再多認些字,練練算盤,過段日子,我會給你個好差事。”


    齊恩這才道:“是,謝大小姐。”


    帶齊恩出去之後,蘇玉竹看著桌上的燭燈,心緒久久難以平複。


    她想著前世喬執椿給自己的印象。


    好色、多淫、謊言連篇,空長個皮囊的紈絝子弟,是喬家最不成器的一個。


    怎麽都和齊恩口中那個冷麵心狠,還能秘密管著一個錢莊的人,毫無關係。


    直到這個時候,蘇玉竹才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前世對喬執椿的印象,可能完全都是錯的。


    蘇玉竹甚至懷疑,整個喬家——包括喬氏——都不知道喬執椿真正的底細。


    所以她不可能讓齊恩再跟著喬執椿,因為如果喬執椿真是這樣可怕的人,那就是送齊恩去死。


    如今自己身邊三個拳腳上有本事的人,上官子湛和叢是行都在北麵打仗,而她更不可能讓身為女子的曲思瑩接近喬執椿。


    想著,蘇玉竹將喬執椿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遍。


    還是等過了明天那關,再論其他吧。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相駕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專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專心並收藏女相駕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