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隻夠一個人側著身子往前走,走到一段之後便是一道鐵門,那鐵門已經鏽跡斑斑,打開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穿過鐵門又是一條甬道,隻是這處的甬道不是筆直的,而是彎彎曲曲的。


    低矮處要低著頭往前走,走過三道鐵門之後,是一個很大的石室,那石室裏麵有一道暗門,打開暗門裏麵堆放的是一箱箱金子。


    荀夢歡掃了一眼那些金子,可劉仁廣卻說道:“荀總旗,你要是放過我,這些都是你的。”


    荀夢歡冷冷的哼了一聲:“走。”


    劉仁廣見這些金子根本打動不了荀夢歡,於是從那石室裏麵退出來,從另外一道暗門往前走,再往下走,約莫有一公裏左右,他們的麵前豁然開朗。


    此處架滿了鐵鍋,鐵鍋裏麵是桐油在燃燒。在火光下麵是一條地下河,那河邊有不少人在淘金,而他們身邊站了一些兵士,估計就是劉仁廣豢養的兵丁了。


    在看往遠處,有被劉仁廣抓來的百姓,穿著破爛的衣裳,背著沉重的礦石,他們的腳下還被鎖鏈鎖住,走起路來嘩啦嘩啦的,很是吃力,他們身後有人拿著鞭子在驅趕,看起來讓人心酸。


    荀夢歡初步估計了一下,連上勞工有三千餘人,一千多個看守,荀夢歡迴頭看了劉仁廣一眼,顯得很生氣,她目光掃過劉仁廣,問道:“這裏開采多久了?”


    “三個月。”


    荀夢歡的目光盯在他的臉上:“嗯?”


    劉仁廣趕緊老實迴答:“三,三年。”


    “三年內他們都沒出過這個山洞?”


    劉仁廣趕緊點頭。荀夢歡搖搖頭:“你的心真夠狠的呀,放了他們。”


    “可是。”


    荀夢歡眼睛一瞪,劉仁廣趕緊低頭朝著那些人當中走過去,他身後依舊跟著伊三,兩人走了一截之後,劉仁廣突然大叫:“抓住她。”


    此時他豢養的那些兵士趕緊朝著荀夢歡圍了過來,他們清幽閣隻有幾個人,而他們麵對的是近千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劉仁廣豢養的,自然是聽他的。


    荀夢歡和清幽閣的幾人,手中握著刀,指著劉仁廣罵道:“卑鄙。”


    劉仁廣哈哈大笑:“荀夢歡,沒想到吧,你以為就你這點小伎倆便能控製我?你給我服了藥又怎麽樣?抓住你,不就行了?這種伎倆,本官二十年前就用過了。七日還魂丹,你唬誰呢。”


    說著他退到那些兵士的身後,對著那些兵士大聲說道:“給我拿些那個死女人,誰拿下了,就把她給你們享受。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女人,給我上。”


    他這話無疑是一碗雞血,那些兵士,拿著手中的兵器,已經圍了上來,荀夢歡將手中刀一揮,一掃,一道風勁,便把迎上來的幾人擊退。


    但那些兵士卻如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境千人,在這狹小的地方,就好像螞蟻一般,此時清幽閣的人各自防守,把荀夢歡圍在中間,有人說道:“閣主,你先撤。”


    荀夢歡收起刀,立在當場,不動不搖:“沒必要。”


    此時,突然劉仁廣身子一軟,他便被伊三給抓在手中,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伊三大叫:“誰敢上前一步。”


    那些本來衝著荀夢歡趕過來的兵士,迴頭一看,動也不敢動。這時荀夢歡身邊的人問道:“閣主,這是?”


    荀夢歡笑笑:“我說過,他留著還有用。”


    這些清幽閣的人對荀夢歡無比的折服,但是讓他們沒料到的是伊三把手一掏,從劉仁廣的身上掏出一串鑰匙朝著荀夢歡一丟,便說道:“弟兄們,這個狗官,仗著財勢,讓你們受苦了,我伊三早就看不下去了,這位是我們清幽閣的閣主荀夢歡。


    荀閣主這次不僅放你們出去,而且還拿到了金庫的鑰匙,隻要你們聽從我清幽閣,金庫裏麵的財寶那就是你們的。若是你們還跟著這個狗官,那清幽閣是什麽來曆我就不多說了,洞庭湖雷少主,你們應該聽過。”


    荀夢歡身邊的人小聲嘀咕:“他這是改邪歸正?”


    荀夢歡搖搖頭:“自保罷了。”


    說著她輕輕抬起腳步走到伊三的身邊,把鑰匙遞給他:“帶著大家去分金子吧。”


    很快那些兵士和百姓一窩蜂的離開了,此處隻留下荀夢歡和劉仁廣,荀夢歡蹲在地上,用一根枯枝,在劉仁廣的臉上劃,這一劃劉仁廣便清醒了過來。


    荀夢歡微笑著用腳踩在他的胸口,有些得意的問道:“劉大人,哎呀,劉大人怎麽睡在地上呀,地上不涼嗎?”


    劉仁廣想要掙紮,卻被荀夢歡死死的踩住,想要動卻動不了,但他咬著牙怒道:“賤人,別得意。”


    啪....


    荀夢歡一巴掌抽在劉仁廣的臉上,怒道:“再說一遍。”


    劉仁廣趕緊用手捂著臉,但眼中卻任然不服氣,荀夢歡把身子前傾,又是一巴掌:“說呀。”


    劉仁廣趕緊捂住自己的臉,他此時哪裏敢說,一般人抽個耳光子隻是疼,但荀夢歡不一樣,她是江湖人,而且有武功,她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抽一個耳光子,不是疼,是火辣辣的鑽心的疼。


    劉仁廣最怕什麽?他最怕死呀,怕死的人自然更怕疼,見劉仁廣不語,荀夢歡揚起手掌,那劉仁廣趕緊躲,可是他又能往哪躲?荀夢歡冷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敢說我是賤人的,你是頭一個。”


    說罷她把腳狠狠的在劉仁廣的胸口摩擦,這摩擦的讓劉仁廣近乎於窒息,荀夢歡鬆開腳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胸口的皮膚已經掉了一層。


    此時荀夢歡冷冷的說道:“還有什麽伎倆?使出來呀。”


    劉仁廣趕緊起身,蜷縮著身體:“不敢。”


    荀夢歡手一揚:“不敢嗎?”


    “不敢,真不敢了,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嗎?”劉仁廣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胸口,可是他是兩邊臉都疼呀,一雙手根本捂不過來。


    荀夢歡瞟了劉仁廣一眼:“記住,你在我麵前,隻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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