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夢歡用刀一挑,拿起那封信,竟然是一封密函,她看著上麵的字跡,不由的皺眉,她擔心的事發生了,蒼狼派的人準備報信,可是這封信沒有署名,而是提交到上一級錦衣衛手中的,可這個錦衣衛統領恰好就是張千戶。


    顯然不用猜,這封信以及這個人頭是張千戶送來的,荀夢歡不解張千戶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她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是該迴一趟清幽閣了。


    召集人馬,清幽閣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蒼狼派,蒼狼派的人緊張的擋在門口,荀夢歡從步輦上款款的走下來,此時她的臉上多了一塊麵紗,而且穿上了粉色的女裙。


    她朝著蒼狼派走進去,門口的人自然是擋不住她的腳步,此時司馬天軍領著四大惡,以及鐵手忘川擋在她的麵前,司馬天軍神情緊張的對著荀夢歡問道:“荀閣主,你這是為何?”


    荀夢歡嗬嗬的笑了:“司馬少主怎麽這麽緊張?你不是說要娶我嗎?”


    “那是我瞎了眼。”


    “好,我答應你。”荀夢歡的手指微動,從指間發出一道勁氣,對著司馬天軍的臉一劃,他的眼中立刻出現了血色,再也看不見了,司馬天軍嚎叫著,沒想到荀夢歡已經強到了這種程度。


    四大惡趕緊擋在司馬天軍的麵前,警惕的防守著,穿腸藥代替他們問道:“荀閣主,你這是為何?”


    荀夢歡微微揚起手指,在眼前看著,然後還搓動一下自己的手指說道:“蒼狼派和錦衣衛的關係真是很好呀。”


    “什麽意思?”


    荀夢歡把手中刀一揮:“你們想要這把刀嗎?”


    穿腸藥趕緊迴頭看著鐵手忘川,鐵手忘川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你怎麽知道?”


    荀夢歡笑笑:“你們蒼狼派還真是詭計多端呀,硬搶不成,就像用騙的,騙不成就假意求和,然後讓你們的主子來,果真是好手段。”


    “難不成你敢對我蒼狼派不利?”


    荀夢歡看著鐵手忘川,他那張陰柔的臉:“不敢,自然是不敢,若是現在滅了你們,自然會驚動你們的主子,不過刀在我手上,你們若是能拿就拿迴去,若是拿不迴去,我想這件事就此作罷,對誰都好。”


    “猖狂。”鐵手忘川往前一站,手中的銀鞭已經亮了出來。荀夢歡微微的揚起嘴角,眼卻變得陰冷:“你覺得你配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說罷,鐵手忘川揮著鞭子便朝著荀夢歡襲來,那銀鞭就和銀色的蛇一般,在空中遊走,但是荀夢歡卻沒有動,好像連動都懶得動一般,直接等著銀鞭擊像自己的麵門。


    銀鞭更近了,離荀夢歡的麵門隻有二尺,但就在這個時候,鐵手忘川的身體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是驚愕的,是恐懼的,雙眼驟然睜大,那是難以置信的眼神,這時他緩緩的低下頭,卻看到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刀,那刀直接沒入了自己的小腹。


    而荀夢歡還在笑,微笑還是嘲笑,他分不清,隻感覺冰涼的刀,被荀夢歡拔出體外,這一切太快了,快到沒有看見她什麽時候出的刀,隻看到她把刀抽出自己的體外。


    鐵手忘川緩緩的往後倒了下去,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鐵手忘川一身護體罡氣是何等的厲害,沒想到,荀夢歡卻隻出了一刀,這一刀便讓他再也站不住了。


    四大惡人的身子微微的抖,他們是和荀夢歡戰鬥過的,他們知道荀夢歡的修為,可是這一刀,卻大大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短短的幾個月,她已經變得高不可攀了。


    是什麽原因讓她在這麽短的時間,修為強大到這種程度,他們沒有信心戰勝她,甚至沒有信心在她的手上活下來,穿腸藥哆嗦著問道:“你,你到底想幹嘛?”


    荀夢歡抬起手,拿出絹帕,擦拭著自己的刀,以前她從來不像現在這般愛惜自己的刀的,她把刀擦幹淨了,然後放迴刀鞘,微笑道:“殺人好無趣。”


    “你。”


    荀夢歡轉眼一瞪穿腸藥,穿腸藥趕緊退後一步,荀夢歡對著蒼狼派的人說道:“江湖人,憑本事,自己沒有本事做別人的走狗,又是何必?到再此,你們有本事就拿去,若是再有人狗仗人勢的做派,下次我來之時,便是你們蒼狼派滅門之日。”


    說罷她掃視了眾人一眼,卻走到了司馬天軍的麵前,一腳踩在司馬天軍的小腹上:“還有你,連下屬都約束不好,你也不配做一派之主。”


    “我們蒼狼派誰做少主不是你說了算的。”


    荀夢歡看著那個人,微微揚起嘴角:“哦,是嗎?那我想殺誰,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說罷揚長而去,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張狂的背影,蒼狼派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清幽閣現任的閣主,比孟千巡的手段更狠辣,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少主眼瞎,鐵手忘川被殺,這江湖上還有誰人能做到,最可笑的是蒼狼派的人連手都沒敢動。


    這就是實力,就是境界,這種實力讓他們懼怕,讓他們在她麵前弱小的就連一隻螞蟻都算不上,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成了他們的夢魘。


    荀夢歡走後,望北川看著她的背影,拿出一壺酒,對著司馬天軍的眼睛便澆了過去,司馬天軍發出慘痛的大叫,而望北川卻跟著荀夢歡出了蒼狼派。


    他沒有去清幽閣,而是去了清河郡,在清河郡最好的酒樓裏麵坐著一個人,那個人麵容滄桑,臉色蠟黃,像是大病未愈的模樣,尤其是他的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生氣,還有他的嘴角已經有半個月沒搭理的胡茬,顯得淩亂。


    望北川給那人倒了一杯酒問道:“寒氣好一點了嗎?”


    “嗬嗬,好,算了。”那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汙濁的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然後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望北川搖搖頭:“你這是何必?”


    “何必,我有的選嗎?”


    望北川點點頭:“那倒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成功的人,腳下踩著的森森白骨,又有幾人能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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