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卜聿凡是不可能殺人的!你想栽贓嫁禍?可是這一招未免太不高明!你沒有證據!沒人會信!”


    溫藍冷眼打量著江寒月。


    “哼,你在小看我啊,溫藍?我告訴你吧……”江寒月欲語還休。“證據是可以無中生有的!那個卜聿凡,被我像踢垃圾一樣滾到了半山腰,他當時的肌肉都麻痹了,還不是我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江寒月,我再說一次,我不信!”


    “就憑你,溫藍,你當然猜度不出來我的計劃,這是計中計!如果卜聿凡吸入了tribromont還能僥幸活著,他也逃不過故意殺人罪。實話告訴你,我殺了個人,把屍體沉到水潭裏去了,是個男人。”


    江寒月神秘兮兮,神經兮兮地顯擺道。


    “你說什麽?”溫藍從椅子上跳起來,又彎著腰捂住了肚子。“你殺了人?你敢再說一遍?”


    “有什麽不敢的!我、殺、了、人!嫁禍給卜聿凡了,我要讓他死也死得不光彩!”


    江寒月的鬥誌昂揚,說話的聲調都很有成就感。


    “你殺了人?江寒月!你憎恨卜聿凡,這麽多年,你一直都在布局找卜聿凡報仇!你想嫁禍給卜聿凡,所以你不僅讓他吸入了tribromont,你還殺了人!你還殺了人?你偽造證據?江寒月,殺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


    “有多不容易!簡單得很!”江寒月急吼吼地打斷了溫藍所說的話,就好像要顯示自己的強大一般。“那個人向我要錢的時候,我也用tribromont麻醉了他,然後照樣,把他像垃圾一樣,踢到了犁頭村的坑底!”


    她說完了這段話,溫藍並沒有再出聲,現場也沒有人再說話。


    十幾米開外的圍觀群眾竟也保持著絕對的安靜。他們雖然隔得遠,聽得不那麽真切。但也能大致分辨出來,那個帶著手銬和腳銬的女人,那個被警察製服在地上,卻還是不服氣不伏法的女人,是一個多麽變態、多麽可怕的冷血動物!


    “你怎麽不說話了?溫藍?”江寒月的眼神裏充滿著殺氣和戾氣。“嚇到了?肚子疼了?傷心了?想死啊!”


    溫藍緩了一口氣,深深地唿吸,又深深地唿吸。


    “江寒月,我的確是嚇到了。”她忽然靜幽幽地迴答。“我怕你不說,也怕你說一半留一半。”


    “說一半留一半?”江寒月機械化地重複了一句。“你是什麽意思?溫藍?”


    溫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嗎,江寒月?你到底是被你那種沒有人性的、自以為是的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還是被你那個變態的複仇計劃湮沒了理智?”


    “弄明白什麽?你說我沒有弄明白什麽?”江寒月警惕地發問。“你不是說你的肚子疼嗎?你不是就要流產了嗎?”


    “我不知道有多珍視這個寶寶!我怎麽會置孩子的安危於不顧?是!卜聿凡確實是危在旦夕!可是我為了保護寶寶,為了我老公,為了所有愛我的人,我會好好生活,我會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溫藍抬高了聲音,斬釘截鐵地迴答。


    江寒月的眼神很明顯地慌亂和緊張起來。


    “這麽說,你是裝的?你說你肚子疼、要流產都是裝的?”


    “當然。事實上,不僅我是裝的,南雲上、森池、醫生、警察……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配合我演了一場戲而已。”溫藍輕視地瞪著江寒月。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故弄玄虛!溫藍,你這個臭婊子,你在故弄玄虛!你明知道卜聿凡的生死沒有任何轉機了,沒有任何生機了,你在逞強,你在糊弄,你在垂死掙紮!”江寒月嚷嚷道,語氣難掩慌亂。


    “錯!卜聿凡的生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轉機!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生機!這句話是顧左杉說的!”溫藍充滿感情地駁斥江寒月。


    “顧左杉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非常在意!”溫藍接下去說。“他說得對,我就是卜聿凡的轉機,我父親就是卜聿凡的生機!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我們的每一位可以信賴的好朋友,何嚐不是他的轉機和生機!”


    “顧左杉?你最好的朋友?哈哈哈哈哈!”江寒月仰天大笑。“他不中用了!再好也不中用了!剛才南雲上不是說了嗎?那把匕首直接捅到了他的心髒!這樣還不死?”


    “江寒月,南秘書是收到我的通知以後,剛從樓上的手術室跑下來的!”森池抱著胸,走到江寒月跟前兒,俯視著她。


    “沒錯。森池給我發微信,說溫藍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竟然還想出來了什麽計策。是他讓我爆出一個假消息,好讓你放鬆戒備。”南雲上在急診的走廊裏溜達著,冷不丁地接了句話。


    “何況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把刀捅到顧左杉的心髒了?”他繼續說道,很是過癮的說道。“你那把刀差一點點捅進了他的肺!”


    “你是說,那個富家子沒死?”江寒月漸漸意識到自己著了道。


    “哦!你還知道他是富家子啊?”南雲上的損人功力一直是在線的。“他還不是普通的富家子!他老爸那是上了富豪榜的!顧淮景和左吟竹正坐私人飛機過來,這不假。可是顧淮景也說了,是誰對他兒子動了刀子,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盯著這個兇手一輩子!”


    “白鷗現在還好嗎?”溫藍關心地插了一句嘴。


    “沒事兒了,她剛暈,醫生就掐人中把她掐醒了。人家說,你哥哥沒事兒,就是要遭點罪。顧白鷗聽到以後,立馬精神了!不過,他受的傷是幾級疼痛來著?”南雲上迴憶著。“十二級!說是十二級疼痛!和女性分娩的疼痛指數一樣。”


    溫藍聽到這兒,竟有些劫後餘生的啼笑皆非。她一麵狠狠心疼著顧左杉,一麵又是南雲上的胡說八道。


    多慘的事啊,多可怕的事啊,也能讓他說得有些好笑。


    江寒月手腳癱軟地,把鐐銬往地麵上一撂,她在思考著什麽。


    “溫藍,森池,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南雲上提問。“短短的時間內,又有這個變態女人在場,森池你是怎麽聽出溫藍的暗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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