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的陽光啊!”


    卜聿凡逗著孩子。


    “嘻嘻嘻!陽光是我的嗎?卜叔叔你在逗我玩啊!”


    溫暖的笑聲和溫藍一樣,嘻嘻哈哈,可愛得很。


    這句話把兩個大人逗笑了。


    卜聿凡轉到停車場,停好車以後,取下了兩個箱子。


    “寶寶,要媽媽牽手,還是要叔叔牽?”


    他蹲下來,平視著孩子。


    “我要你牽。”溫暖伸出了小手。


    卜聿凡挑釁地看看溫藍。


    “媽媽,拿箱子!”他順勢把自己的那個小行李箱遞給了溫藍。


    然後就一手牽著孩子,一手拽著箱子,往航站樓走。


    溫藍跟在他們倆身後,看著他瀟灑帥氣的背影,看著女兒萌萌的樣子,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動。


    一早的頭等艙通道,無論是值機還是安檢,人都很少。


    溫暖好奇地四處觀察,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頭等艙。


    到了休息室,她有點膽怯。溫藍還沒來得及鼓勵,卜聿凡早已半跪在地。


    “我們家的小公主,是不是想去拿些小零食?”


    溫暖俏皮地點點頭,又害羞地抿抿嘴,舉棋不定。


    卜聿凡和她說了一句悄悄話,她馬上就跳下了沙發,興趣盎然地蹦跳著走了過去。


    “我想吃餃子。”


    卜聿凡抱著她,在餐台前做著選擇。


    “好,要幾個餃子。”


    “這是咖啡嗎?”


    溫暖又發現了新玩具。


    “小不點兒,咖啡隻能讓大人喝。”


    “那,我要給媽媽做一個咖啡。”


    她迫不及待想試試那台機子。


    “好,那就給媽媽做個咖啡。”


    他有求必應。沒過一會兒,溫暖像個小公主一樣領著他走,他拿滿了零食飲料和早餐,跟在小公主的身後。


    這場景把溫藍看笑了。


    孩子隻是吃了幾口,玩了一個新鮮,就在休息室找到了同齡的小夥伴。


    “我爸爸要帶我坐飛機去出差!”


    另一個小女生驕傲地對溫暖說。


    “這是我爸爸給我買的裙子!”


    那個小女生又驕傲地轉了一個圈。


    溫暖聽了這兩句,靦腆地笑笑,退了迴來。


    她想找媽媽來著,可是溫藍正好去了洗手間。溫暖的眼眶馬上就紅了。


    “寶寶,過來!”


    卜聿凡又半跪在地,用手指抹掉了她眼角的眼淚,對溫暖說了一句話,又鼓勵地笑笑,親了她的小臉蛋。


    “這是我爸爸給我買的裙子!都是寶石,亮晶晶的!”


    溫暖鼓起勇氣,重新走到了小夥伴的身邊,大聲地驕傲地說了一樣的話。


    “還有我的發卡和項鏈,和我的裙子是一套的,我爸爸叫我小公主!”


    她也高興地轉了個圈。


    “還有……”溫暖停下來想了想。


    “我爸爸要帶我去影城遊樂園!不是出差!”


    說完這句,溫暖轉身,迴頭看了一眼卜聿凡。


    卜聿凡也驕傲地揚起下巴,衝著溫暖點點頭,含著淚,對她比了一個心。


    那邊的小姑娘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我爸爸跑步很快的!”


    “我爸爸會打高爾夫!”


    兩個孩子幼稚地比來比去。


    “我爸爸很有福相的!是我外婆說的。”


    “我爸爸長得超級帥!是我們班的老師和家長說的,我聽到的!”


    溫暖的聲音越來越響,自信一迴來,她就口齒伶俐,和溫藍一樣。


    聽了這話,卜聿凡笑得不能自已。這孩子,怎麽什麽都說。


    他站了起來,腿都要蹲麻了。剛活動了一下,就被溫藍從一旁摟住了腰。


    “卜聿凡。”


    “嗯?”


    “我愛你!”


    她走到他麵前,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眾目睽睽之下,主動吻著他。


    一邊和他接吻,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從眼角滑落。


    剛才那一幕,她看了一個完完整整。


    “媽媽!”溫暖看到她迴來,激動地衝了過來,抱住她的腿,親昵地把臉埋在了她的碎花裙子裏。


    “媽媽不害羞,主動親男生!”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卜聿凡彎下腰,一把抱起了溫暖。


    “爸爸!”溫暖親親熱熱地和他頂著腦門兒,喊出了這兩個字。


    “再叫一聲,我沒聽清。”卜聿凡吸了吸鼻子,揚著下巴,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爸爸!”


    “爸爸!”


    溫暖一聲又一聲地叫著他,摟住了他的脖子。


    上了飛機以後。


    溫暖更是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


    “媽媽,飛機竟然有兩層樓耶!”


    卜聿凡牽著她的手,走到二樓。


    “我的小公主,想和爸爸坐一起,還是和媽媽?”


    他每次和溫暖說話,都半跪在地。


    “我當然想和爸爸坐一起了!”


    溫暖幾乎想都沒想,果斷給出答案。


    卜聿凡又一次挑釁地對溫藍眨眨眼睛,他身上的那種男孩子氣又迴來了一般。


    這樣的表情,簡直令溫藍目眩。


    落座後,空姐的服務無微不至。


    卜聿凡一口一口地喂著溫暖喝果汁,又細心地用熱毛巾給孩子擦了擦手。


    座椅上的每一個按鈕,每一個功能,他都竭力鼓勵孩子去嚐試。


    要讓這孩子找迴那一點點缺失的自信,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遇到他也弄不懂的,他就和溫暖一起,向空乘舉手提問。


    頭等艙的早餐很豐盛,南瓜奶油湯,很合初丁口味,溫暖喝了個精光。


    卜聿凡又喂了她半份西式炒蛋,喂了兩片培根,一片蘋果,溫暖的小肚子就再也吃不下了。


    “暖暖,媽媽帶你去一次洗手間,然後我們睡一會兒好不好?”


    溫暖看了半天的雲海,有點膩了。她打了個哈欠。


    “好啊,不過我要爸爸給我講故事才睡。”


    迴來後,卜聿凡讓她自己把座椅放平,把毯子蓋好。溫暖一一照做,大大方方的。


    這個現場亂編的故事還沒講足三分鍾,溫暖的小唿嚕就響起來了。


    卜聿凡又給孩子檢查了一遍安全帶,隨即站起來,坐到了溫藍的身邊。


    她衝他甜甜蜜蜜地笑著。


    “你想……”一句話還沒有問出口,他就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深情又倉促地吻了她。


    一吻結束,她用手指擦了擦嘴唇,垂下睫毛,對他傻笑著。


    等她剛想再對他說些什麽,他的吻又落了下來,比剛才更是纏綿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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