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我今天讓你來我這兒,是想和你談談安莉雅的事。”


    南雲上坐在家中客廳的沙發上,倒了一杯熱咖啡。


    自打他知道溫藍深夜遇劫的事之後,也心生疑竇。


    這座城市的治安,是數一數二得優。


    溫藍出事的地方又不是鄉郊野地,在那裏動手,豈非愚蠢。


    “哥,你是想說,這件事和安莉雅有關?”


    卜聿凡倒並不是沒懷疑過她。


    “你老實告訴我,你對溫藍,你是不是特別在意她?”


    南秘書一語道破迷局。


    “現在的局麵,你讓我說這些,是不是太早?”


    卜聿凡並不是會在男女感情中退縮的人。


    他為溫藍考慮,寧可自己苦苦忍著,這樣對她才好。


    “既然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就不必留戀安莉雅。”


    南雲上勸他。


    “我沒有留戀安莉雅,隻不過從前的事,我一直沒有弄清楚。”


    “在我整理好之前,我不會和溫藍開始,我也不會隱瞞溫藍一個字。”


    卜聿凡否認了南雲上的揣測。


    七年前,安莉雅也並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何況今天?


    “我知道你想弄清楚的是什麽事。這樣吧卜聿凡,你先去找安莉雅。她能說實話,那就最好。”


    南雲上話裏有話。


    當晚,卜聿凡就找了安莉雅。


    她作賊心虛,不敢接他的電話。


    卜聿凡一不做二不休,找去了她家。


    他把車停在路邊,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去敲門。


    正好遇到安莉雅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送她迴家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混混。


    兩個人好一陣耳鬢廝磨,那混混對安莉雅動手動腳。


    她居然也心甘情願讓他上下亂摸。


    “安莉雅。”


    等那混混走了以後,卜聿凡走了上去。


    安莉雅迴頭一望,差點沒嚇死。


    “哦,聿凡,剛剛,剛剛那是,是一個朋友。喝多了。”


    她穩了穩唿吸。


    “你不是吃醋了吧?”


    安莉雅逐漸恢複常態,想來親近他。


    卜聿凡往後退了一步。


    “安莉雅,我就直說了吧。我這次來,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什麽事這麽一本正經的?你說吧。”


    安莉雅心懷鬼胎,以為卜聿凡要追問溫藍遇劫的事,聲音有點發飄。


    “七年前,在草原音樂節,我和你,到底有沒有發生過性關係?”


    卜聿凡非常冷靜,他觀察著安莉雅的每一個細節反應。


    “當然有啊!這也要問人家嗎?就是那次,我還懷孕了。”


    安莉雅雙手抱胸,楚楚可憐。


    “有?那……你覺得那晚,我表現怎麽樣?”


    卜聿凡直擊重點。


    “你的表現?你太棒了卜聿凡!我們整晚都在一起,你在我身上一刻都沒停。”


    安莉雅濃情蜜意地對他傾訴著。


    “直到早上,我才先走,學校裏有急事。那時候你睡得很沉。”


    安莉雅對他說著更多的細節。


    “聿凡,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讓我體驗了做女人的快樂。”


    安莉雅走到卜聿凡麵前,雙手放在了他結實的腹肌上。


    “那晚,你也很開心,是不是?”


    她的手指蔓延開去,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你的身材越練越好了,我好喜歡你的肌肉。”


    她在卜聿凡耳邊和他調情。


    “安莉雅,那晚,你對我做了什麽?”


    卜聿凡的意思,實則是問安莉婭給他吃了哪種抗過敏的藥,讓他犯困。


    “那是我第一次給你( ),男人都愛的。”


    【此處省略一個字,自己填空】


    安莉雅扯了個大謊。


    卜聿凡覺得有被冒犯到,很是惡心。


    惡心勁兒一過,他倒是輕鬆了,拿出隨身帶著的酒精濕巾。


    他當著安莉雅的麵,把身上那些被她碰過的地方,擦了個遍。


    “安莉雅,你說謊。那晚,我和你什麽都沒做過。”


    “卜聿凡,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越說越錯,越錯越說。”


    卜聿凡那輛dbx副駕的車門忽然打開了,南雲上從車上下來。


    “安莉雅,那晚,根本就不是你的第一次。”


    “你的第一次,是在你大學教學樓裏,給了能改寫你命運的馮教授。”


    安莉雅看到了南雲上,大吃一驚,臉色秒變。


    “你怎麽也在?你們,故意套我的話?”


    “如果你沒有撒謊,根本就不用擔心會不會被人套話!”


    “南雲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要陷害我,幹嘛要挑撥我和聿凡的關係?”


    安莉雅破防了。


    “安莉雅,你那些髒事兒,我說完了都想去消毒我的嘴。”


    “草原音樂節那天,你原本可能是想對卜聿凡有企圖的,你給他吃了藥。”


    “要我說藥名嗎?要不是吃了你給的藥,他不至於喝那點酒就迷迷糊糊。”


    “你剛扶他進了帳篷就出來了。我親眼看到,你和你的大學同學韓凱進了他的房號!”


    “我不放心,還跟上去看了。你和韓凱在帳篷裏幹什麽,我相信你沒忘記!”


    “韓凱是誰?我後來找人去調查你,我才知道,你頂了韓凱的出國名額。這大概要歸功於你那位馮教授吧!”


    南雲上一股腦地把陳年往事說清楚了。


    安莉雅瑟瑟發抖,終是站不住,蹲到了地上。


    “我說卜聿凡,你身邊的爛桃花可真多。像她這種女人,爛到無藥可救了。”


    卜聿凡無所謂地搖搖頭。


    “安莉雅,7年前,我對你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


    “現在我之所以和你見了幾次麵,就是因為那晚的事情。我不想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不願意虧欠女人。”


    “既然當年的事情已經清楚,你我之間,就算完了。”


    “我對你還有最後一句話,你最好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你懂我在說什麽。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傷害我的人,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法律辦不到的事,我會用錢去辦。一百萬辦不到的事,我會用一千萬用一億去辦。”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


    卜聿凡語氣極為兇狠地對安莉雅說。


    “哥,我們走!”


    “走走走,找便利店,我得買個有酒精的漱口水。我感覺我的嘴都臭了。”


    南雲上抱怨。


    安莉雅又驚又怕,又羞又愧,她摔坐在地上,掩麵而哭。


    卜聿凡的車,從她身邊唿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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