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科室的討論,陳陽並不知情。


    來到醫院,陳陽和曾雲輝在病房查過房之後,就到了門診。


    “昨天患者用藥之後小便增多,今天水腫已經減輕了。”


    一邊走曾雲輝一邊道:“果然和你之前判斷的一樣。”


    “很多時候其實就是要從細節中去找答案。”


    陳陽笑著對曾雲輝說道:“雖然有的法子前醫用過無效,也不能直接就判斷之前的辯證有誤,方不奏效的原因很多,還是要做排除的。”


    昨天的患者,之所以讓葛華群和易高博幾個人爭論,患者之前用過一段時間溫陽法是比較關鍵的一個因素。


    陳陽當時和曾雲輝了解患者的情況之後,也是從多方麵去判斷,就像昨天會診,陳陽說了好幾點,從多個方麵來證明患者的病情。


    “曾醫生!”


    “曾醫生。”


    說著話,兩個人已經到了門診,有認識曾雲輝的小護士和曾雲輝打著招唿,當然也同時偷偷的看著陳陽。


    因為湯少維的緣故,陳陽現在在中醫藥大附屬醫院也出名了,不少醫生護士都知道陳陽是文蔓露的男朋友,最主要的是離過婚還帶這個女兒。


    離異帶娃,竟然還能把文修平的孫女追到手,這就很不一般了。


    “那個就是陳陽呀,看著也不是很帥嘛。”


    “但是很有水平,聽說昨天在會診室解決了葛主任他們都頭疼的難題。”


    “這麽厲害嗎?”


    “陳陽你現在在科室也是名人了。”


    曾雲輝笑著打趣。


    “我可不喜歡這種出名。”陳陽苦笑道。


    不用猜,陳陽都知道這些護士在討論什麽,無非就是在討論他和文蔓露的事情。


    “昨天你在會診室讓葛主任他們都吃了一驚。”


    曾雲輝道:“以你現在的水平,真要想留在中醫藥大附屬醫院,應該不算難,有沒有想法?”


    “真要有機會,我自然是想要留下的,不過還有點糾結。”陳陽道。


    能留在京都,自然是好事,且不說京都這邊的醫院在全國都算是頂尖水平,就是係統也有區域劃分,在京都,陳陽獲得的寶箱都是鑽石寶箱。


    不過京都可不是那麽好呆的,各方麵花銷都要比金江市貴很多,特別是住房。


    現在陳陽住的房子還是沾了二哥的光,這要是留在京都,不說買房,即便隻是租房住,房租就是很大一筆花銷了。


    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那就是涵涵。


    陳陽自然是很想把涵涵帶在身邊的,好不容易從佳林縣到了金江市,可以陪著女兒了,這要是來了京都,暫時肯定是沒辦法把涵涵接來了。


    還有一點,陳陽也是有著自尊的,特別是和文蔓露目前這樣的情況,在京都租房子住,還帶著女兒,那就更要在文家麵前低人一頭了。


    當然,文榮軒真要同意了,肯定不會看著女兒受委屈,可那時候情況又不一樣了,陳陽還真成了吃軟飯的了。


    如果是在金江市,不說現在的住處,陳陽還可以考慮買房子的事情,雖然金江市的房價和京都沒法比,可有自己的房子,有著安穩的環境,並不能單純的去以價值來衡量。


    “也是,這件事還是要等一等。”曾雲輝變得有點落寞。


    以陳陽現在的水平,真要願意留下,葛華群肯定是樂意的,不過陳陽和文蔓露的事情還沒有確定。


    這件事定不下來,陳陽估計也暫時不會考慮留在京都的事情。


    萬一陳陽和文蔓露的事情不成,陳陽可能不太會願意留下來,具體的肯定要和文蔓露商量。


    想到這兒,曾雲輝的心情就很複雜。


    說著話,第一位患者已經進了診室,進來的是一位三十歲出頭的青年。


    青年走進來的時候,姿勢很是怪異,雙腿很開,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等到了就診桌前麵,這才坐下。


    “怎麽兩個人?”坐下之後,青年就下意識的問道。


    “哪兒不舒服?”陳陽問。


    “那個......”


    青年張了張嘴,然後用手指向自己的下麵指了指,陳陽和曾雲輝心領神會。


    “這邊來,褲子脫了。”


    陳陽站起身,拿了一雙手套,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對青年說道。


    青年遲疑了一下,也站起身,走到一邊,曾雲輝順便拉了簾子。


    陳陽戴了手套,和曾雲輝一起走進了簾子裏麵。


    “能不能一個人......”


    青年一手抓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做著最後的掙紮。


    那個地方本就是讓人很尷尬的地方,現在卻有兩位醫生一塊檢查,多少讓青年有點難為情。


    “都是男人,而且我們都是醫生,怕什麽?”


    曾雲輝沒好氣的道:“速度點。”


    青年一咬牙,脫了褲子,陳陽和曾雲輝能明顯看到青年的部位有著紅腫,陳陽伸出手巴拉了兩下,觀察了一下。“


    “行了,穿上吧。”


    說著話,陳陽一邊摘了手套,把手套扔進了垃圾桶,一邊迴到了就診桌後麵坐下。


    青年也提上褲子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有多久了?”陳陽問。


    “差不多兩個月了,最初有點腫痛,我也沒當迴事,沒想到越來越嚴重了。”青年道:“疼的不行。”


    “沒看過西醫?”曾雲輝問。


    “看過了,說是gao丸鞘膜炎,吃了不少藥,沒什麽效果。”青年道:“搞得我媳婦都以為我得了什麽壞病了,要和我鬧離婚呢。”


    “我診個脈。”陳陽讓青年把胳膊放上來,一邊診脈一邊問:“是不是還有哮喘?”


    “這你都知道?”


    青年吃了一驚:“我是有哮喘,不過不算嚴重,也就冬天嚴重一些,這一陣幾乎沒什麽反應。”


    “脈沉弦。”


    陳陽鬆開青年的手腕,問曾雲輝:“你怎麽看?”


    “腎陽不足。”曾雲輝道。


    “嗯,腎陽不足。”


    陳陽點了點頭“內經有說‘中氣不足者,溲便為之變’,腎陽不足,陰濕下聚,從而腫痛.......”


    說著話,陳陽開了一個處方遞給青年。


    陳陽正開著處方,診室的門被人推開,葛華群從外麵走了進來。


    “葛主任。”


    “葛主任。”


    陳陽和曾雲輝急忙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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