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期望長穀真得沒有匯報,因為田中是資深特工,很容易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但這不是袁公明能控製的。
無論長穀是否匯報,必須讓長穀徹底變成受到袁公明完全控製的人。
袁公明才更容易從即將到來的決戰中脫身。
那是將發生在今天晚上的決戰。
想到這裏,袁公明開始抱怨,“我知道你們都在耍我。”
“藤田所長讓我跑腿,田中少佐讓我調查,長穀少尉讓我搜查。”
“說起來讓我負責,實際上做不了主,還是聽你們的。”
接著長長地歎口氣,“這是不是命呀,讓我遇到你們這幫人。”
田中眼見袁公明頹廢的樣子,既覺得有趣,又覺得好笑。
暗自想想,田中覺得袁公明的感慨發自肺腑。
渡邊失蹤案本和袁公明沒有半點關係,讓田中一嚇唬,變成袁公明的責任。
田中跟著袁公明的情緒,寬慰說道,“做點小事情,身上又少不掉一塊肉。”
袁公明立即撇著嘴巴迴應,“不會少一塊肉,是少一身肉!”
接著隨手指向憲兵小隊,“我讓長穀出門調查的時候帶槍,他滿臉不樂意!”
“你想想,搞不好敵人就等著我們進去搜查,一槍一個,送我們到地下找渡邊去了!”
田中立即插話問道,“長穀為什麽不樂意?”
袁公明搖搖頭,“我哪裏知道。”
“他說他是神槍手,他想打死的人都沒有活到現在的。”
然後帶著藐視的口氣說道,“吹牛吧,你們憲兵在城市裏麵待著,一年到頭開幾槍,打死幾個人?”
“就和我炒股票一樣,你不聽股票廣播,不買賣股票,不輸錢才怪呢。”
最後搖搖頭,“反正我覺得長穀是個有想法的人,恐怕少佐也管不住他!”
袁公明好像朋友聊天一樣,將長穀說成田中不應該相信的人。
田中表麵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應,暗地裏卻咂摸著袁公明話裏麵的意思。
長穀是什麽人?田中自然比袁公明更加了解。
但是袁公明最後一句話:管不住長穀,卻讓田中有所觸動。
駐紮在事務所的憲兵小隊是田中的親兵,渡邊是親信,長穀是心腹。
親信用來做事,沒有想到渡邊有可能販賣調查資料。
心腹用來搞事,按袁公明的說法,長穀並不是聽話的人。
田中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疑惑地說道,“你們剛剛在一起配合調查渡邊失蹤案,正在磨合期,有不同想法很正常。”
“說說情況,我出麵在你們中間協調一下,要工作,要配合,不要矛盾。”
袁公明先試著確認長穀是否向田中匯報,立即反問,“少尉真得沒有報告?還真讓我猜中了!”
田中立即跟上來反問,“報告什麽?”
袁公明馬上知道長穀沒有報告田中,很好,那就搶先一步,先入為主,繼續將長穀說成一個不聽話的人。
袁公明連忙說道,“請少佐聽聽我是怎麽調查事務所的!”
田中也想聽聽,催促袁公明,“那你現在說說吧!”
袁公明立即說起來,“我按照少佐的要求,暗地裏搜查辦公室。”
“我要這樣搜查,長穀非要那樣搜查,最後還要強行搜查藤田所長辦公室。”
“我覺得,如果要搜查所長辦公室,必須得到少佐同意。”
“如果被所長發現,可不是小事,我好說歹說,才把長穀攔住。”
“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他聽我的,還是我聽他的。”
按照袁公明的描述,長穀活脫脫就是一個不聽話的人。
田中已經聽明白,長穀沒有聽從命令。
田中要求長穀完全配合袁公明調查,長穀當麵答應得好好的。
現在聽袁公明的說法,長穀是個人前人後不一樣的人。
沒想到呀!
田中就要喊長穀進來挨罵。
袁公明連忙阻攔,“都是我的一麵之詞,也都是小事,不要再提,免得我和少尉沒辦法一起調查。”
“請少佐待會兒過去長穀那兒再關照一下,明確一下,要不然聽我的,要不然聽長穀的。”
田中當麵定下來,“肯定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袁公明立即起身,雙手抱拳,向田中稱謝,“必定不辜負少佐期望。”
田中擺著架子,點手讓袁公明坐下來說話,“做事要想的長遠。”
“比如你吧,要想辦法和長穀少尉搞好關係,變成朋友。”
“很快上海就會在我們手裏,憲兵就是老大,到時候讓你好好賺點錢。”
袁公明聞聽此言,心中一驚,趕緊很神秘地問道,“真得要打仗嗎?”
田中立即封口,“你安心當好日本人,不要打聽這些消息。”
袁公明當場表態,“從現在開始,我絕不會讓少佐失望。”
田中稱好,轉頭問起事務所,“調查出什麽可疑人物嗎?”
袁公明也在等待時機提到事務所,先轉頭看看門口,再湊到田中麵前,壓低聲音說道,“有點動向。”
說完,袁公明慢慢在椅子上坐穩當,不再說下去。
田中這個恨呀!
已經被袁公明吊起胃口,卻聽不到下文,真想對著袁公明抽上一巴掌。
田中咬咬牙,忍住,畢竟袁公明不是手下,沒條件打人。
田中隻能著急,隻好催促,“你趕緊說呀,不要惹我發火。”
袁公明微微一笑,再次湊近田中麵孔,“調查課長端木這幾天有點反常。”
然後說出跡象,“平時和所長見麵都不說話,現在離大老遠就打招唿,你說反常不反常。”
這是袁公明剛剛給藤田和端木說定的事情。
田中耳聞過藤田和端木之間的矛盾不和,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年。
老仇家突然和好,田中覺得必有特殊原因,想聽裏麵的故事。
袁公明接著說道,“具體情況我先保密,有些想法我先不說,等抓到證據,第一個向少佐匯報!”
把田中氣得半死,心中罵道,“這是什麽人呀,隻說半句,能把人吊死!”
田中又不好繼續打聽,免得讓袁公明覺得自己是個愛聽閑話的人。
田中連忙坐直身體,點點頭,馬上表揚袁公明,“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過端木是事務所的人,有情況你應該先向所長報告。”
袁公明咧著嘴巴笑起來,“我會先向少佐匯報渡邊,再說端木。”
田中就知道袁公明在耍什麽心思,直接幫助袁公明說出來,“先向所長匯報端木,再說渡邊。”
然後擰著眉頭罵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真可恨,我算看走眼了。”
袁公明連忙哈哈大笑,晃著腦袋說出一番理由。
但這不是袁公明能控製的。
無論長穀是否匯報,必須讓長穀徹底變成受到袁公明完全控製的人。
袁公明才更容易從即將到來的決戰中脫身。
那是將發生在今天晚上的決戰。
想到這裏,袁公明開始抱怨,“我知道你們都在耍我。”
“藤田所長讓我跑腿,田中少佐讓我調查,長穀少尉讓我搜查。”
“說起來讓我負責,實際上做不了主,還是聽你們的。”
接著長長地歎口氣,“這是不是命呀,讓我遇到你們這幫人。”
田中眼見袁公明頹廢的樣子,既覺得有趣,又覺得好笑。
暗自想想,田中覺得袁公明的感慨發自肺腑。
渡邊失蹤案本和袁公明沒有半點關係,讓田中一嚇唬,變成袁公明的責任。
田中跟著袁公明的情緒,寬慰說道,“做點小事情,身上又少不掉一塊肉。”
袁公明立即撇著嘴巴迴應,“不會少一塊肉,是少一身肉!”
接著隨手指向憲兵小隊,“我讓長穀出門調查的時候帶槍,他滿臉不樂意!”
“你想想,搞不好敵人就等著我們進去搜查,一槍一個,送我們到地下找渡邊去了!”
田中立即插話問道,“長穀為什麽不樂意?”
袁公明搖搖頭,“我哪裏知道。”
“他說他是神槍手,他想打死的人都沒有活到現在的。”
然後帶著藐視的口氣說道,“吹牛吧,你們憲兵在城市裏麵待著,一年到頭開幾槍,打死幾個人?”
“就和我炒股票一樣,你不聽股票廣播,不買賣股票,不輸錢才怪呢。”
最後搖搖頭,“反正我覺得長穀是個有想法的人,恐怕少佐也管不住他!”
袁公明好像朋友聊天一樣,將長穀說成田中不應該相信的人。
田中表麵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應,暗地裏卻咂摸著袁公明話裏麵的意思。
長穀是什麽人?田中自然比袁公明更加了解。
但是袁公明最後一句話:管不住長穀,卻讓田中有所觸動。
駐紮在事務所的憲兵小隊是田中的親兵,渡邊是親信,長穀是心腹。
親信用來做事,沒有想到渡邊有可能販賣調查資料。
心腹用來搞事,按袁公明的說法,長穀並不是聽話的人。
田中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疑惑地說道,“你們剛剛在一起配合調查渡邊失蹤案,正在磨合期,有不同想法很正常。”
“說說情況,我出麵在你們中間協調一下,要工作,要配合,不要矛盾。”
袁公明先試著確認長穀是否向田中匯報,立即反問,“少尉真得沒有報告?還真讓我猜中了!”
田中立即跟上來反問,“報告什麽?”
袁公明馬上知道長穀沒有報告田中,很好,那就搶先一步,先入為主,繼續將長穀說成一個不聽話的人。
袁公明連忙說道,“請少佐聽聽我是怎麽調查事務所的!”
田中也想聽聽,催促袁公明,“那你現在說說吧!”
袁公明立即說起來,“我按照少佐的要求,暗地裏搜查辦公室。”
“我要這樣搜查,長穀非要那樣搜查,最後還要強行搜查藤田所長辦公室。”
“我覺得,如果要搜查所長辦公室,必須得到少佐同意。”
“如果被所長發現,可不是小事,我好說歹說,才把長穀攔住。”
“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他聽我的,還是我聽他的。”
按照袁公明的描述,長穀活脫脫就是一個不聽話的人。
田中已經聽明白,長穀沒有聽從命令。
田中要求長穀完全配合袁公明調查,長穀當麵答應得好好的。
現在聽袁公明的說法,長穀是個人前人後不一樣的人。
沒想到呀!
田中就要喊長穀進來挨罵。
袁公明連忙阻攔,“都是我的一麵之詞,也都是小事,不要再提,免得我和少尉沒辦法一起調查。”
“請少佐待會兒過去長穀那兒再關照一下,明確一下,要不然聽我的,要不然聽長穀的。”
田中當麵定下來,“肯定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袁公明立即起身,雙手抱拳,向田中稱謝,“必定不辜負少佐期望。”
田中擺著架子,點手讓袁公明坐下來說話,“做事要想的長遠。”
“比如你吧,要想辦法和長穀少尉搞好關係,變成朋友。”
“很快上海就會在我們手裏,憲兵就是老大,到時候讓你好好賺點錢。”
袁公明聞聽此言,心中一驚,趕緊很神秘地問道,“真得要打仗嗎?”
田中立即封口,“你安心當好日本人,不要打聽這些消息。”
袁公明當場表態,“從現在開始,我絕不會讓少佐失望。”
田中稱好,轉頭問起事務所,“調查出什麽可疑人物嗎?”
袁公明也在等待時機提到事務所,先轉頭看看門口,再湊到田中麵前,壓低聲音說道,“有點動向。”
說完,袁公明慢慢在椅子上坐穩當,不再說下去。
田中這個恨呀!
已經被袁公明吊起胃口,卻聽不到下文,真想對著袁公明抽上一巴掌。
田中咬咬牙,忍住,畢竟袁公明不是手下,沒條件打人。
田中隻能著急,隻好催促,“你趕緊說呀,不要惹我發火。”
袁公明微微一笑,再次湊近田中麵孔,“調查課長端木這幾天有點反常。”
然後說出跡象,“平時和所長見麵都不說話,現在離大老遠就打招唿,你說反常不反常。”
這是袁公明剛剛給藤田和端木說定的事情。
田中耳聞過藤田和端木之間的矛盾不和,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年。
老仇家突然和好,田中覺得必有特殊原因,想聽裏麵的故事。
袁公明接著說道,“具體情況我先保密,有些想法我先不說,等抓到證據,第一個向少佐匯報!”
把田中氣得半死,心中罵道,“這是什麽人呀,隻說半句,能把人吊死!”
田中又不好繼續打聽,免得讓袁公明覺得自己是個愛聽閑話的人。
田中連忙坐直身體,點點頭,馬上表揚袁公明,“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過端木是事務所的人,有情況你應該先向所長報告。”
袁公明咧著嘴巴笑起來,“我會先向少佐匯報渡邊,再說端木。”
田中就知道袁公明在耍什麽心思,直接幫助袁公明說出來,“先向所長匯報端木,再說渡邊。”
然後擰著眉頭罵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真可恨,我算看走眼了。”
袁公明連忙哈哈大笑,晃著腦袋說出一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