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引起田中興趣的人隻有藤田。
那就罵藤田給田中聽。
袁公明伸手指著遠處罵道，“好不容易認識藤田，以為能掙大錢。”
“雖然辦事的時候給的錢不少，可是花得很多，最後一算賬，能夠本就不錯了！”
隨後連忙搖搖頭，“我就是現在沒事幹，幹點事情混日子，等哪天有事幹，肯定和藤田再見！”
袁公明摸摸腦袋，說出一句徹底的話，“讓你們誰也找不到我！”
罵道這裏，袁公明忽然看到田中憤怒的眼睛，立即收口。
田中生氣了。
很好。
袁公明就是要把藤田和田中綁在一起抱怨，獲得心理上的優勢。
到目前為止，策略基本成功。
袁公明已經成功地把人設樹立起來：能要錢，能辦事。
利益講得清清楚楚。
被藤田和田中逼著辦事，不痛痛快快地答應給錢，也得留下特殊的利害關係。
東海小組需要同藤田和田中建立特別關係，而不是打打殺殺，硬碰硬。
東海小組專業收集情報，不殺人，少殺人。
除非必殺。
袁公明馬上舉起雙手，討饒，“剛才嘴巴賤，說得有點過份，請少佐原諒。”
“我現在已經知道，少佐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談錢，先把事情做好。”
田中笑起來，知道袁公明已經沒有退路，正在非常聰明地說好聽的話。
太有智慧。
田中也不想繼續板著麵孔，因為袁公明畢竟不是日本軍人。
如果說不幹就不幹，真拿袁公明沒辦法。
抓去憲兵監獄？
嚇唬人的。
憲兵監獄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至少應該疑似特務間諜。
怎麽辦？
也放點好處吧！
田中立即變成笑麵狼，臉上露出溫柔的笑臉。
軟軟地說道，“以後如果有朋友被關在憲兵監獄，我可以照顧一下！”
袁公明故意逗田中開心，狐疑地問道，“你怎麽照顧？”
田中微微一笑，“讓他住單間，給他喝熱水，給他抽煙。”
袁公明聽出田中戲謔的語氣，立即拒絕，“我沒有朋友抓進監獄，就算有，我絕不會管他們死活！”
最後看著田中，“其實認識少佐，替少佐幹事，隻想請少佐幫一個忙！”
說到這裏，故意停止不說。
田中覺得好奇，主動問道，“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袁公明笑笑，“朋友在黑市上倒賣一些東西，掙點生活費，請少佐高抬貴手，放人一馬。”
田中伸手點著袁公明，急忙問道，“快點說，倒賣什麽？”
好像就要抓人的樣子。
袁公明沒有阻攔田中的手指頭，而是偏頭讓開，連忙迴應，“還沒呢。如果少佐答應，我立即通知朋友幹起來。”
一句話將田中放空。
袁公明也就知道，田中不是能買通，能勾兌的人。
是個死硬的日本軍人。
田中冷不丁碰到袁公明的軟釘子，有些悻悻然，撇著嘴巴許諾，“今後你們遇到事情，如果覺得我能幫忙，盡管來找我。”
隨後手點著茶幾，“能幫忙一定幫忙，不能幫忙，會想辦法幫忙。”
太好聽的話。
袁公明已經不信。
不想廢話！
趕緊辦正事吧！
袁公明立即拿出一張白紙，詢問田中，“說說你們現在掌握的情況！”
田中立即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渡邊和兩個憲兵是中午的時候離開憲兵小隊！”
袁公明故意不說汽車，立即問道，“乘黃包車？找到黃包車夫沒有？”
田中迴答，“三個人開汽車離開事務所。”
袁公明立即問上來，“車牌號是多少？”
田中說出號碼，袁公明在白紙上記下來。
做樣子。
袁公明接著問道，“汽車朝哪個方向開出去的？”
田中無法迴答。
袁公明立即咂摸著嘴巴，好像很不滿意，將筆摔在白紙上，抱著手，盯著田中一直看。
看得田中發毛，趕緊問道，“繼續呀，你看著我幹什麽？”
袁公明微微一笑，“我在想要請幾個人幫忙。”
“你們隻知道渡邊少尉開車出門，我隻能猜測或者左轉，或者右轉。”
“明擺著要多請一撥人幫忙沿途打聽查找，多花一份錢！”
又提錢。
田中根本不接話頭，立即用話堵住，“不要扯別的東西，好好說事。”
袁公明立即舉手投降，連忙迴應，“從現在開始，絕不提錢，專心做事！”
田中笑個不停。
袁公明等田中笑完，笑過癮，接著問道，“查過渡邊少尉離開事務所之前，打過電話沒有？”
田中馬上說出情況，“查過憲兵小隊電話記錄，渡邊離開事務所之前，最後打過一個電話。”
“經過仔細查看以前的電話記錄，渡邊少尉經常打這個電話！”
田中將電話號碼告訴袁公明。
袁公明知道這是渡邊放在外麵的憲兵小島的電話。
隨後問道，“查過電話主人嗎？電話地址在哪裏？”
田中搖搖頭，“這個電話號碼的租界電話局我們還管不到，毫無辦法！”
現在的線索隻有兩個號碼：一個汽車號碼，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讓第三方進行調查，最多能想辦法查到電話號碼的住址。
電話號碼後麵的人是永遠查不到的。
早被袁公明扔到江裏麵。
汽車號碼更沒戲。
袁公明收拾好筆紙，接著反複撓頭，“原以為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聽下來，不好辦呀！”
田中咯咯笑起來，“不難，你是能把上海翻個遍的人。”
“我已經聽到，三天就能辦完事。”
田中記得很清楚，這是袁公明前前後後說過的話。
提醒袁公明要當真。
絕不允許吹牛。
說話要算話。
袁公明不想接住話頭，馬上說出重要的事，鬼兮兮地問道，“渡邊少尉會不會是被事務所害死的？”
田中哪裏想到這裏。
當場打起精神，追問袁公明，“快點說，你聽到什麽風聲？”
袁公明輕輕咳嗽幾聲，微微搖頭，笑著說道，“我剛來事務所幾天，哪會聽到什麽風聲。”
接著指著外麵，結巴起來，似乎欲言又止。
田中已經等不及，立即罵道，“再不說，我要動手收拾你啦！”
袁公明立即討饒，趕緊迴應，“我現在連事務所的人都認不全，憲兵小隊從來沒有打過交道。”
“但是我有一個直覺，憲兵小隊和事務所的關係非常緊張。”
“所以我剛才猛然想到，是不是渡邊少尉什麽事情惹到事務所，所以事務所動手......”
袁公明當麵做出一個駭人的動作。
那就罵藤田給田中聽。
袁公明伸手指著遠處罵道，“好不容易認識藤田，以為能掙大錢。”
“雖然辦事的時候給的錢不少，可是花得很多，最後一算賬，能夠本就不錯了！”
隨後連忙搖搖頭，“我就是現在沒事幹，幹點事情混日子，等哪天有事幹，肯定和藤田再見！”
袁公明摸摸腦袋，說出一句徹底的話，“讓你們誰也找不到我！”
罵道這裏，袁公明忽然看到田中憤怒的眼睛，立即收口。
田中生氣了。
很好。
袁公明就是要把藤田和田中綁在一起抱怨，獲得心理上的優勢。
到目前為止，策略基本成功。
袁公明已經成功地把人設樹立起來：能要錢，能辦事。
利益講得清清楚楚。
被藤田和田中逼著辦事，不痛痛快快地答應給錢，也得留下特殊的利害關係。
東海小組需要同藤田和田中建立特別關係，而不是打打殺殺，硬碰硬。
東海小組專業收集情報，不殺人，少殺人。
除非必殺。
袁公明馬上舉起雙手，討饒，“剛才嘴巴賤，說得有點過份，請少佐原諒。”
“我現在已經知道，少佐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談錢，先把事情做好。”
田中笑起來，知道袁公明已經沒有退路，正在非常聰明地說好聽的話。
太有智慧。
田中也不想繼續板著麵孔，因為袁公明畢竟不是日本軍人。
如果說不幹就不幹，真拿袁公明沒辦法。
抓去憲兵監獄？
嚇唬人的。
憲兵監獄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至少應該疑似特務間諜。
怎麽辦？
也放點好處吧！
田中立即變成笑麵狼，臉上露出溫柔的笑臉。
軟軟地說道，“以後如果有朋友被關在憲兵監獄，我可以照顧一下！”
袁公明故意逗田中開心，狐疑地問道，“你怎麽照顧？”
田中微微一笑，“讓他住單間，給他喝熱水，給他抽煙。”
袁公明聽出田中戲謔的語氣，立即拒絕，“我沒有朋友抓進監獄，就算有，我絕不會管他們死活！”
最後看著田中，“其實認識少佐，替少佐幹事，隻想請少佐幫一個忙！”
說到這裏，故意停止不說。
田中覺得好奇，主動問道，“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袁公明笑笑，“朋友在黑市上倒賣一些東西，掙點生活費，請少佐高抬貴手，放人一馬。”
田中伸手點著袁公明，急忙問道，“快點說，倒賣什麽？”
好像就要抓人的樣子。
袁公明沒有阻攔田中的手指頭，而是偏頭讓開，連忙迴應，“還沒呢。如果少佐答應，我立即通知朋友幹起來。”
一句話將田中放空。
袁公明也就知道，田中不是能買通，能勾兌的人。
是個死硬的日本軍人。
田中冷不丁碰到袁公明的軟釘子，有些悻悻然，撇著嘴巴許諾，“今後你們遇到事情，如果覺得我能幫忙，盡管來找我。”
隨後手點著茶幾，“能幫忙一定幫忙，不能幫忙，會想辦法幫忙。”
太好聽的話。
袁公明已經不信。
不想廢話！
趕緊辦正事吧！
袁公明立即拿出一張白紙，詢問田中，“說說你們現在掌握的情況！”
田中立即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渡邊和兩個憲兵是中午的時候離開憲兵小隊！”
袁公明故意不說汽車，立即問道，“乘黃包車？找到黃包車夫沒有？”
田中迴答，“三個人開汽車離開事務所。”
袁公明立即問上來，“車牌號是多少？”
田中說出號碼，袁公明在白紙上記下來。
做樣子。
袁公明接著問道，“汽車朝哪個方向開出去的？”
田中無法迴答。
袁公明立即咂摸著嘴巴，好像很不滿意，將筆摔在白紙上，抱著手，盯著田中一直看。
看得田中發毛，趕緊問道，“繼續呀，你看著我幹什麽？”
袁公明微微一笑，“我在想要請幾個人幫忙。”
“你們隻知道渡邊少尉開車出門，我隻能猜測或者左轉，或者右轉。”
“明擺著要多請一撥人幫忙沿途打聽查找，多花一份錢！”
又提錢。
田中根本不接話頭，立即用話堵住，“不要扯別的東西，好好說事。”
袁公明立即舉手投降，連忙迴應，“從現在開始，絕不提錢，專心做事！”
田中笑個不停。
袁公明等田中笑完，笑過癮，接著問道，“查過渡邊少尉離開事務所之前，打過電話沒有？”
田中馬上說出情況，“查過憲兵小隊電話記錄，渡邊離開事務所之前，最後打過一個電話。”
“經過仔細查看以前的電話記錄，渡邊少尉經常打這個電話！”
田中將電話號碼告訴袁公明。
袁公明知道這是渡邊放在外麵的憲兵小島的電話。
隨後問道，“查過電話主人嗎？電話地址在哪裏？”
田中搖搖頭，“這個電話號碼的租界電話局我們還管不到，毫無辦法！”
現在的線索隻有兩個號碼：一個汽車號碼，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讓第三方進行調查，最多能想辦法查到電話號碼的住址。
電話號碼後麵的人是永遠查不到的。
早被袁公明扔到江裏麵。
汽車號碼更沒戲。
袁公明收拾好筆紙，接著反複撓頭，“原以為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聽下來，不好辦呀！”
田中咯咯笑起來，“不難，你是能把上海翻個遍的人。”
“我已經聽到，三天就能辦完事。”
田中記得很清楚，這是袁公明前前後後說過的話。
提醒袁公明要當真。
絕不允許吹牛。
說話要算話。
袁公明不想接住話頭，馬上說出重要的事，鬼兮兮地問道，“渡邊少尉會不會是被事務所害死的？”
田中哪裏想到這裏。
當場打起精神，追問袁公明，“快點說，你聽到什麽風聲？”
袁公明輕輕咳嗽幾聲，微微搖頭，笑著說道，“我剛來事務所幾天，哪會聽到什麽風聲。”
接著指著外麵，結巴起來，似乎欲言又止。
田中已經等不及，立即罵道，“再不說，我要動手收拾你啦！”
袁公明立即討饒，趕緊迴應，“我現在連事務所的人都認不全，憲兵小隊從來沒有打過交道。”
“但是我有一個直覺，憲兵小隊和事務所的關係非常緊張。”
“所以我剛才猛然想到，是不是渡邊少尉什麽事情惹到事務所，所以事務所動手......”
袁公明當麵做出一個駭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