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一天。
吳詠生早早來到靜園，送來豐盛的早餐，滿滿的一桌子。
袁公明和陳保國並不客氣，吃飽吃好，咂摸著嘴巴，迴味著甜美的滋味。
袁公明吃得津津有味，“這才是原汁原味。”
“1936年的人淳樸，善良，不知道騙人，老老實實賺錢。”
又有點感慨，“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飛機，沒有房貸，沒有車貸，日子過得踏實。”
“空氣新鮮，河水幹淨。”
“剛才我在想，我在考慮是不是迴去，迴去活受罪。”
袁公明轉頭看著陳保國，好像在問，“你迴不迴去？”
陳保國很聽不懂。
不知道袁公明為何總是說一些古怪的名詞，古怪的事情。
又不知如何迴應才好，無奈地說道，“隨你。”
吳詠生聽在耳朵裏麵，聽到很多新名詞，連忙問道，“袁先生，陳助理，你們在說什麽？”
陳保國指著袁公明，笑話，“袁先生有時候腦子不正常，但凡吃飽飯，就要胡思亂想。”
膽敢嘲諷長官。
“他說有本事預測2020年的事情，聽著稀奇。”
“反正我不會相信。”
吳詠生板著手指頭算算歲月間隔，立即迴應，“到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在啦！”
呃！
歲月真要人命。
好沒勁。
袁公明連忙起身，先對吳詠生說道，“今天把靜園收拾幹淨，公司正式開張做生意，門口牌子掛起來。”
“讓王大力看好門，如果需要，買幾條大狼狗迴來看門。”
吳詠生稱好。
袁公明和陳保國立即出門，在院子裏看見王大力抱著被子進來。
袁公明連忙詢問，“王大力，你這是幹什麽？”
王大力迴應，“以後靜園就是我家，我住在這裏，哪裏都不去。”
公司包住？
袁公明不想煩神，任王大力想幹什麽幹什麽。
催促陳保國開車。
離開靜園，袁公明心裏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履行和吳大寶的合同。
掙錢。
掙大錢。
養活東海小組，養活團隊。
陳保國詢問，“我們要去江陰嗎？”
袁公明十分不解，反問，“去江陰幹什麽？”
陳保國迴應，“趕往江陰水警團，想辦法解押大洋公司被扣的棉花運輸船！”
袁公明冷笑幾聲，“我們憑什麽要求江陰水警團解押？”
“就算江陰解押，運輸船走到上海怎麽辦？”
“上海也有水警團，沒有合法運輸證，照樣扣押。”
陳保國已經聽出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非法走私。
辦不成。
用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的結果。
陳保國連忙說道，“辦不成也沒辦法，我們也沒有哪裏對不起大洋公司的地方。”
沒占到大洋公司的大便宜。
最多白用幾天靜園。
算是小便宜。
不丟臉。
袁公明笑笑，“試試，第一單生意我不想放棄。”
隨後命令陳保國，“去保安司令部。”
1932年簽訂淞滬停戰協定之後，城市不得駐軍，安全事務由保安司令部負責。
屬於當地政府編製。
汽車停在保安司令部門口。
袁公明坐在車上不下車，擺點架子。
陳保國拿著袁公明特派員的身份證件，前去崗亭交涉，“公幹，有要事求見李司令。
警衛檢查證件，立即打電話上去請示。
不大會兒，警衛轉告，“長官稍等，錢副官馬上出來接待。”
少頃，錢副官從辦公樓走出，走到陳保國跟前，“長官，請跟我進去談吧！”
人不對。
陳保國連忙帶著錢副官麵見袁公明，“這是袁先生，特派員，有點急事，請你們幫忙。”
錢副官趕緊見禮，帶著客人入內，迎入會議室。
眾人坐定。
錢副官再次索要袁公明的身份證件，“方便讓我電話去南京核實一下嗎？”
袁公明將身份證件遞給錢副官，特別關照，“請直接找情報科唐科長。”
錢副官稱好，馬上起身，“請兩位長官稍等片刻。”
袁公明笑笑，請便。
過會兒錢副官笑嘻嘻地迴來，手裏端著兩杯茶水，熱情地送到客人手中。
錢副官開口說抱歉，“李司令正在主持重要會議，不能親自接待，特地關照本人，兩位長官的事情，全力協助。”
顯然核實過袁公明的身份，也和李司令匯報過客人情況。
袁公明笑笑，“謝謝李司令，謝謝錢副官。”
隨後拿出一個帶著特務處的信箋，裏麵有錢。
遞到錢副官手邊，“剛從南京返迴上海，帶點土特產，請錢副官笑納。”
金錢開道。
太直接。
錢副官不敢明接，看著信箋笑笑，迅速轉到正題，“特派員有事盡管吩咐。”
袁公明看出錢已生效，直接提出要求，“特務處有一票重要物資走水路，運到上海。”
“請錢副官幫忙開具特別通行證，請上海水警見證放行，不得攔截，檢查，扣留。”
接著說出要求，“我可能將隨船押送，確保萬無一失。”
增加重要性。
錢副官起先擔心事情難辦。
比如政府特務機關不便出麵和日本人交涉，逼著保安司令部操作。
好難。
日本人常常蠻橫無理。
隻是辦理一張水上特別通行證？
小事情。
好辦。
負責的是保安司令部水警處。
水警處在同樓辦公。
錢副官抄起辦公桌上電話撥出去，對著電話把事情講清楚。
放下電話，立即說道，“特別通行證馬上送上來。”
十多分鍾功夫，一個年輕人將特別通行證送到會議室，同時送來幾麵三角旗幟。
旗上寫著免字。
有編號。
編號每月更換。
水警巡邏艇預先留底，按號查驗。
年輕人解釋如何使用旗幟，“頭船上掛一個，尾船上掛一個，中間幾隻船上掛幾個。”
“水警巡邏船看到免字旗，正常不會攔截，檢查。如果擔心安全，你們可以要求水警護送。”
到位。
袁公明和陳保國感謝幫忙。
年輕人迴謝，退出。
事情辦完。
袁公明和陳保國起身告辭，錢副官送到崗亭之外，兩廂分別。
汽車重新發動，上路。
陳保國微微一笑，“看來鈔票管用。”
“我以為錢副官不敢收錢，嘿嘿，真不客氣，當著鈔票麵前幫忙辦事。”
袁公明跟著笑笑，“從吳大寶開始走私棉花算起，違法亂紀，行賄受賄，社會習以為常，無法改變。”
“我們隻能跟著形勢走，把自己的事情辦好，沒有別的辦法。”
不認不行。
世道已經走到如此地步。
無能為力。
感慨。
袁公明沒有感慨，隻想做事，立即命令陳保國驅車趕往下一站。
吳詠生早早來到靜園，送來豐盛的早餐，滿滿的一桌子。
袁公明和陳保國並不客氣，吃飽吃好，咂摸著嘴巴，迴味著甜美的滋味。
袁公明吃得津津有味，“這才是原汁原味。”
“1936年的人淳樸，善良，不知道騙人，老老實實賺錢。”
又有點感慨，“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飛機，沒有房貸，沒有車貸，日子過得踏實。”
“空氣新鮮，河水幹淨。”
“剛才我在想，我在考慮是不是迴去，迴去活受罪。”
袁公明轉頭看著陳保國，好像在問，“你迴不迴去？”
陳保國很聽不懂。
不知道袁公明為何總是說一些古怪的名詞，古怪的事情。
又不知如何迴應才好，無奈地說道，“隨你。”
吳詠生聽在耳朵裏麵，聽到很多新名詞，連忙問道，“袁先生，陳助理，你們在說什麽？”
陳保國指著袁公明，笑話，“袁先生有時候腦子不正常，但凡吃飽飯，就要胡思亂想。”
膽敢嘲諷長官。
“他說有本事預測2020年的事情，聽著稀奇。”
“反正我不會相信。”
吳詠生板著手指頭算算歲月間隔，立即迴應，“到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在啦！”
呃！
歲月真要人命。
好沒勁。
袁公明連忙起身，先對吳詠生說道，“今天把靜園收拾幹淨，公司正式開張做生意，門口牌子掛起來。”
“讓王大力看好門，如果需要，買幾條大狼狗迴來看門。”
吳詠生稱好。
袁公明和陳保國立即出門，在院子裏看見王大力抱著被子進來。
袁公明連忙詢問，“王大力，你這是幹什麽？”
王大力迴應，“以後靜園就是我家，我住在這裏，哪裏都不去。”
公司包住？
袁公明不想煩神，任王大力想幹什麽幹什麽。
催促陳保國開車。
離開靜園，袁公明心裏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履行和吳大寶的合同。
掙錢。
掙大錢。
養活東海小組，養活團隊。
陳保國詢問，“我們要去江陰嗎？”
袁公明十分不解，反問，“去江陰幹什麽？”
陳保國迴應，“趕往江陰水警團，想辦法解押大洋公司被扣的棉花運輸船！”
袁公明冷笑幾聲，“我們憑什麽要求江陰水警團解押？”
“就算江陰解押，運輸船走到上海怎麽辦？”
“上海也有水警團，沒有合法運輸證，照樣扣押。”
陳保國已經聽出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非法走私。
辦不成。
用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的結果。
陳保國連忙說道，“辦不成也沒辦法，我們也沒有哪裏對不起大洋公司的地方。”
沒占到大洋公司的大便宜。
最多白用幾天靜園。
算是小便宜。
不丟臉。
袁公明笑笑，“試試，第一單生意我不想放棄。”
隨後命令陳保國，“去保安司令部。”
1932年簽訂淞滬停戰協定之後，城市不得駐軍，安全事務由保安司令部負責。
屬於當地政府編製。
汽車停在保安司令部門口。
袁公明坐在車上不下車，擺點架子。
陳保國拿著袁公明特派員的身份證件，前去崗亭交涉，“公幹，有要事求見李司令。
警衛檢查證件，立即打電話上去請示。
不大會兒，警衛轉告，“長官稍等，錢副官馬上出來接待。”
少頃，錢副官從辦公樓走出，走到陳保國跟前，“長官，請跟我進去談吧！”
人不對。
陳保國連忙帶著錢副官麵見袁公明，“這是袁先生，特派員，有點急事，請你們幫忙。”
錢副官趕緊見禮，帶著客人入內，迎入會議室。
眾人坐定。
錢副官再次索要袁公明的身份證件，“方便讓我電話去南京核實一下嗎？”
袁公明將身份證件遞給錢副官，特別關照，“請直接找情報科唐科長。”
錢副官稱好，馬上起身，“請兩位長官稍等片刻。”
袁公明笑笑，請便。
過會兒錢副官笑嘻嘻地迴來，手裏端著兩杯茶水，熱情地送到客人手中。
錢副官開口說抱歉，“李司令正在主持重要會議，不能親自接待，特地關照本人，兩位長官的事情，全力協助。”
顯然核實過袁公明的身份，也和李司令匯報過客人情況。
袁公明笑笑，“謝謝李司令，謝謝錢副官。”
隨後拿出一個帶著特務處的信箋，裏麵有錢。
遞到錢副官手邊，“剛從南京返迴上海，帶點土特產，請錢副官笑納。”
金錢開道。
太直接。
錢副官不敢明接，看著信箋笑笑，迅速轉到正題，“特派員有事盡管吩咐。”
袁公明看出錢已生效，直接提出要求，“特務處有一票重要物資走水路，運到上海。”
“請錢副官幫忙開具特別通行證，請上海水警見證放行，不得攔截，檢查，扣留。”
接著說出要求，“我可能將隨船押送，確保萬無一失。”
增加重要性。
錢副官起先擔心事情難辦。
比如政府特務機關不便出麵和日本人交涉，逼著保安司令部操作。
好難。
日本人常常蠻橫無理。
隻是辦理一張水上特別通行證？
小事情。
好辦。
負責的是保安司令部水警處。
水警處在同樓辦公。
錢副官抄起辦公桌上電話撥出去，對著電話把事情講清楚。
放下電話，立即說道，“特別通行證馬上送上來。”
十多分鍾功夫，一個年輕人將特別通行證送到會議室，同時送來幾麵三角旗幟。
旗上寫著免字。
有編號。
編號每月更換。
水警巡邏艇預先留底，按號查驗。
年輕人解釋如何使用旗幟，“頭船上掛一個，尾船上掛一個，中間幾隻船上掛幾個。”
“水警巡邏船看到免字旗，正常不會攔截，檢查。如果擔心安全，你們可以要求水警護送。”
到位。
袁公明和陳保國感謝幫忙。
年輕人迴謝，退出。
事情辦完。
袁公明和陳保國起身告辭，錢副官送到崗亭之外，兩廂分別。
汽車重新發動，上路。
陳保國微微一笑，“看來鈔票管用。”
“我以為錢副官不敢收錢，嘿嘿，真不客氣，當著鈔票麵前幫忙辦事。”
袁公明跟著笑笑，“從吳大寶開始走私棉花算起，違法亂紀，行賄受賄，社會習以為常，無法改變。”
“我們隻能跟著形勢走，把自己的事情辦好，沒有別的辦法。”
不認不行。
世道已經走到如此地步。
無能為力。
感慨。
袁公明沒有感慨，隻想做事，立即命令陳保國驅車趕往下一站。